五一假期，大家都在天南地北地游玩，我却跑了两次医院。
一次是陪金哥体检，另一次是陪我妈看病。
其实，从四月开始，我就是医院的常客了。
可以说，我妈一身都是病。像她这种农村老人，年轻时舍命干，身上有点毛病，也是一个字：拖。
这不，今年她才70岁，旧疾未愈，又添新病。
我妈身上最大的毛病就是腰椎盘间突出，已有二、三十年的病史。
因为这个病，这次我去了3家医院，见了5个医生。其中3个只是看诊，开单让做检查，另外两个是副主任医师，诊断建议一样，要求动手术。
虽然是同样的诊断意见，但给人的感觉天差地别。一个医生让人觉得能力太差，另一个却让我心服口服。
上来就让我动刀的副主任医师拿到结果后，我预约了上海骨科专科医院的专家号，对方是副主任医师。
讲实话，我对医生们寄予厚望，幻想他是神医，可以药到病除。虽然心里知道这是天方夜谭，但总归满怀期待。
事实上，期待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医生不问诊，上来就让我把片子给他。他抽出来一看，就对我说：
“都这样了，只能动手术！”
我耐心地解释老人年纪大了，身体弱，比较排斥动刀。
他很不耐烦地打断我的话，大声说：
“这不是我的事，是你们家人要做决定。找我看病，就只有一种手段，只能做手术！”
一句话堵死了我所有的希望。
走出诊室，看看时间，5分钟还差几秒！
就这样的医德，还称专家，我严重怀疑他是不是对每个病人都是一样的说辞。
作为医生，至少要问问病人情况，看看疼痛部位，再结合片子，告诉病人为什么只能动手术。
倘若一个医生什么也不问，一上来就说动手术，不是病人病得很重，而是他医术极差，医德低劣，对病人极不负责任。
奈何这样的医生，还不是个例。
知乎上有个网友，分享了一次保胎看医的经历，主任坐诊，态度恶劣，因为他的疏忽，孩子最终流掉，网友因此痛不欲生。
当医生都成为低劣的代名词时，这个世界的颜色变成了灰色。
同样是副主任医师，同样建议我们动手术，这次我坦然接受有了上次的不快经历，我决定换家医院，五一假期带我妈再去看看。
和上次一样，我挂的还是专家号，对方也是副主任医师，但这次医生的态度好多了。
她先看了片子，再让我妈躺在床上，用小锤子轻轻敲打，判断我妈的知觉和疼痛感。等我妈起来坐稳后，才详细分析为什么只能动手术，不建议保守治疗。
她讲过一句话，我至今记忆犹新。
医生说：我也不给你开药了，因为开了药也没太大意义，就不要浪费钱了。回去和家里人商量一下，尽早动手术。
这家是中医医院，吃中药又不无大碍，但她却主动不给我开药。
她的建议，都是良心之言，站在病人的角度来分析诊疗方式，晓之以理，让人心服口服。
这样的医生，实在太少！
我看了十几位医生，能这么有耐心又有良心的，也就这么一位而已。
唯一遗憾的是，她应该不是纯正的中医医生，连脉都不号一下。
我一直以为，职业操守和人的本性密不可分，真正善良的人，不管在岗位上多久，依旧保持一份真诚，让黑暗中的人们看到一丝光亮。
虽然我妈的结果依然不乐观，但我已能坦然接受动手术的事实。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安慰老人家，调整心态。
我妈讲了一件县城看病的经历我妈告诉我，去年她在我们县城一家医院看病。
医生嘱咐她，动手术一定要在他们医院动，因为他们医院有整个湖南省最好的医生！
话讲得太满，连我妈都不敢相信。一个县级医院，为了能多动手术、多赚钱，不惜欺骗老百姓。
虽然在医院里，看到很多阴暗面，但我依然选择相信善良。
世界这么大，善良的人依然很多，如果你足够幸运，总能碰到有良心的医生，为你治病的同时，还给你倾洒生命之光。
当然，我们人生中最重要的是照顾好自己，强身健体，让疾病远离自己，少去医院，远离医院里的人性之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