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迫嫁给病秧子冲喜,可还没入洞房病秧子就发病了,差点喜事变丧事。

深宫计 2024-04-16 10:29:20

我被迫嫁给病秧子冲喜,可还没入洞房病秧子就发病了,差点喜事变丧事。

为求自保,我还是赶紧卷钱跑路吧,没想到他是装的,还让我和他假扮恩爱夫妻。

1

大红盖头被撩了起来,满室红烛晃得我眼花,还未看清未来夫君容貌,面前的郎君突然低声咳嗽了几声,随后就直直的倒了下去,昏迷不醒了。

都说我未来夫君是都城内出了名的病秧子,可能随时都会嗝屁,没想到是真的。

一片嘈杂之中,唯有管家的声音分外清晰。

“快去请御医!”

我看着穿着一身大红喜服的男子正病恹恹的躺在床上,一张小脸白中带青,瞧着像是时日无多。

这是还未过门就要成为寡妇了?我颇有些忧心忡忡。

为了以防万一,我翻出压箱底的嫁妆来,如果这人就这么去了...

数了数自己的家底,父亲和嫡母怕面子上过不去,给的嫁妆还算丰厚,这些家底应该足够我在京城中过温饱日子。

把嫁妆收起来后,继续转头打量我那名义上的夫君。

我夫君名唤萧然,身份尊贵,乃皇上嫡子,位列第五,眉眼生的极好,薄唇高鼻,让人赏心悦目。

按理说,五皇子妃这一身份,本应受到京城贵女们的哄抢,怎么都不该轮到我这个四品小官家不受宠的庶女。

其实不然,萧然名义上是嫡子,却不是当今皇后所出,而是先皇后李氏所生。

先后在生萧然时难产而死,萧然也因早产导致体弱,后来,皇上把王贵妃立为皇后,让她抚养萧然。

那时继后膝下无子,对他也算尽心尽力,可谁知他成年后,偶然得了风寒,最后变成了咳疾,太医前来诊治,纷纷摇头,说他时日无多。

自此,京城百姓议论纷纷。

谁家姑娘要是嫁给他,算是倒了八辈子大霉,可惜这个倒霉蛋是我。

此时房间内只有我们两人,安静的氛围下,两根喜烛烧得噼里啪啦响。

烛光映衬着萧然的脸,他眉头紧锁,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眼看喜烛都烧了半截,管家还没有把太医带过来。

“算了.…倒霉就倒霉吧。”总归是不能见死不救,我伸出一只手来,轻轻搭在他的脉上。

我母亲曾是一名游医,嫁给父亲后,不再外出诊治,便将手艺传给了我。

我原本想着以后夫家要是不靠谱,自己还能给人看病赚钱,不至于饿死。没想到我的医术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许是我探脉太久,昏迷不醒的人竟微微动了动。可我现下没心思去注意,这脉象,太过奇怪,我眉梢微微皱起。

重新再搭一次脉,脉象还是那般凌乱。

从怀中掏出一包银针,手指捻起一根,小心的扎进萧然手腕。

这是母亲留给我的十八根银针,可治病,也可防身。

银针微微抖动,我闭上眼睛,仔细的探脉。

我的医术虽不算高深,却也是颇得母亲真传的。

2

几番查验之后,我收回银针,再看向躺在床上的萧然,却发现他已经醒了。

我去,他居然是装的,失策失策。

至于为何会有咳疾的症状,原来他以金针封住筋脉,伪造出一副病入膏肓,时日无多的模样。

若不是提前知情,就算是神医来了,也会被他入木三分的演技欺骗。

只可惜,这种金针封脉的手法,我偶然间在母亲房里一本残旧的古书上看见过。

既然病是假的,所谓的昏迷自然也是假的。

萧然不知何时已经转醒,眸子深深的望着我,黑不见底,一片晦涩。

他那个眼神,仿佛要把我看穿一般。

不过,他也不一定知道我发现了他装病。

我强装镇定,假装并不知情:“你没事了?那太好了,我还以为要守寡了。”房间内,是一片死寂般的沉默。

过了半晌,萧然幽幽开口:“是我的失策..”

他声音带着几分暗哑,听在我耳中宛如厉鬼索命:“没曾想娶回家的娘子竟还有这般手艺。”

我本能的打了个哆嗦。

“呵。”这一声轻笑又薄又凉。

我能察觉到,他正在上下打量着我。仿佛在打量一只待宰的羔羊。

被他的眼神看得浑身发毛,我连忙后退几步道:“我随手一扎,没想到你就醒了。”

“娘子当为夫是傻子吗?”

床上的男人一手撑着下巴,微微勾了勾唇角,眼中却没有多少笑意:“娘子发现了为夫的秘密,该怎么惩罚你呢?”

我极力辩解:“不!我没发现什么秘密,你误会了,我的医术是自己从医书上学的,还没有实践过呢。”

可他却一脸看我怎么编的表情,显然不想再继续听我说下去,自顾自道:“皇子新婚夜遇到刺客,皇子妃不幸被刺客所杀,似乎是件挺合理的事。”

“不合理,一点都不合理。”我在一边疯狂摇头,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就把我宰了。

“哎…算了算了。”萧然装模作样的叹口气。

“我这个人身子弱,见不得血。”

竟然还一边威胁我一边摆出柔弱的姿态,太不要脸了!

心里这么想,我却不敢表现出分毫。

看我半天没吭声,萧然挑明:“太医等会儿来了,娘子应该知道怎么说吧?”

“知道。”我这人向来能屈能伸,在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候就要服软。

几句话试探下来,他显然没想到我这么好拿捏,他唇角勾起,眉眼松懈下来。

3

过了没一会,外头传来些许动静。

等太医推门进来时,萧然已经恢复原状,躺在床上,一副半死不活,命不久矣的模样,这种演技,我自叹不如。

“殿下您快醒醒啊,您不能抛下我啊!”我跪在床边,一边嚎叫一边挤眼泪。

果然,太医没有看出一点异样。

大概因为新婚燕尔,太医不想惹出个不祥的名头,便用旧疾复发搪塞过去,写下一张药方后匆匆离去。

我捧着药方,发现都是些温补的药。

萧然慢条斯理的下了床,没了那刻意的伪装,他一身大红喜服,更衬托得身形修长,眉眼明艳温润,和方才病入膏肓的样子判若两人。

我忍不住后退几步。

“姑娘是个聪明人。”

他似笑非笑的看我一眼:“刚巧,我那东街有几家铺子缺个人来看管。”

东街的铺子,那可是财源滚滚,日进斗金。

虽然命在旦夕,但我对于金钱的渴望依旧油然而生。

受过帝王教育的萧然很懂得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的道理。

他勾勾唇角:“铺子归你了,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在人前我们要假装恩爱夫妻,你要事事顺从我。”

就这样,为了金钱,为了生命,我开始了陪萧然一起演戏的生活。

人前我们是恩爱夫妻,人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他久用金针,筋脉时常无力。

知道我会些针法,萧然便常常要求我帮他舒活经脉。

扎完针后,他总会沉沉的睡上一觉。

在府上的日子比我想象的清闲,也比我想象的无聊。

加之萧然对我不错,我便愁不住那份好奇心,大着胆子问他,那金针之法,是谁教他的。

他没回答,反而看了我一眼。

“我倒是好奇,你一个小姑娘,是怎么知道的?”

相处了月余,对于萧然,我也不如往常那般害怕了,渐渐放下了防备,一边给他揉着肩膀,一边开口。

“我母亲收藏了很多医书,这个方法,是我偶然间在一本医书上看到的。”

“你的母亲?”

“对,她曾是名医女,嫁给我父亲后就不再行医了,我的医术也是我母亲教的。”

他知道我会医术,却不知道我的医术已经得到了我母亲的真传。

听到这话,他眸子一怔,里面闪过许多东西。

捏完肩膀,我揉了揉有酸疼的手腕,忍不住抱怨起来:“你不是皇子吗,怎么府上连伺候的人都没有几个。”

他垂下眸子,声音很淡:“我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有几个人愿意来何候。”

“也是。”

旁人知道他是咳疾,恨不得有多远跑多远,生怕传染给自己。

我叹口气:“算了算了,那我就劳累一点,伺候伺候你。”

毕竟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萧然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难得露了点笑意:“那就辛苦娘子了。”

4

过了几日,便是一年一度的庙会。

京城上空放起了巨大的烟花。

和外面的热闹相比,王府却是冷清得很。

我对下人说要照顾萧然,实则给他下了点安神的药,等他睡着后,悄悄从后门溜了出去。

放花灯是庙会的传统,沿路走来,各色花灯样式精巧,高高挂起,比天上的星辰还要明亮。

经过一个卖花灯的摊位时,我忍不住驻足。

摊位的中央是一个莲花形状的花灯。

莲花玲珑剔透,朦胧的烛光透过周身玉白琉璃,似有流光跳跃,含苞待放,熠熠生辉。

美则美矣,我抬眼看了看那价格,五两?

啧,这店家明明可以抢,却非要给我个花灯,他真的,我哭死。

抱着绝不花冤枉钱的心理,我和摊主进行了激烈的唇枪舌战,摊主只肯让出几分薄利。

最后,我使出杀手锏,假装离去。

这方法百试百灵,不出三秒,摊主一定会叫住我。

没成想我一转身差点撞上别人。

“抱歉…”我一边道歉一边抬头。

男子一身青衣,脸上带着半边面具,嘴角微微勾起。可不就是萧然。

我立刻往后一退,从他怀里跳出来。

扯着一张笑脸,我强装镇定的和他打招呼:“你也出来玩啊真巧.....”

他眼睛微微一眯:“不巧,我是来寻我家娘子的。”

萧然一只手放在我头上,漫不经心的摸了摸。摸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收回手,萧然声音淡淡:“为什么要出来?”

怂了一会后,我突然反应过来,有什么好害怕的,这斯又没有说不能出去玩。

因此我理直气壮的对上他的视线。“在府里太闷了,待得我不舒服。”

萧然没计较我乱跑这件事。

他目光从那花灯上一扫而过:“你喜欢这个?”

我还没有回答,他就继续开口。“这花灯确实精致,把娘子的魂都勾过去了,居然抛下我这个病重的相公。”

我摸摸鼻子,颇有些吃瘪。

一旁的摊主见此,赶紧推销自家花灯,连带着天花乱坠地夸我俩天生一对,特别般配,最后道:“这花灯您家夫人特别喜欢,若是不买,夫人怕是要不高兴了!”

“多少银两?”萧然问道,他竟然真打算买。

摊主眼珠子一转,坐地起价,张口就要十两。

“十两?你怎么不去抢?”我一把拉过要付钱的萧然。

“哎呦夫人,话可不能这么说。”摊主不愧是做生意的,狠狠拿捏男人心思。

“这礼物价值多少,就代表着公子的心意是多少,这位公子气度非凡,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怎么会不愿意掏这个钱呢。”

听他在这放屁,他就是看萧然人傻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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