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给白月光过生日,老公将六个月大的儿子独留在家中活活病死。
为给白月光捐肾,他叫人将我绑进了黑心诊所。
“挖她的肾,速度快点,我的如烟可等不了这么久!”
我拼命挣扎,在电话里声嘶力竭哀求他,最后死在了冰冷冷的手术台上。
我死后,他却疯了。
“为什么她只有一个肾,我只是想要一个肾,我没想过她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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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总,夫人……”助理挂断电话慌慌张张跑进病房,开口就被顾宴打断。
“慌慌张张做什么?怎么这么久了肾还没送来,我的如烟可等不了了。”顾宴厉声喝斥助理,提起我时,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嫌弃与厌恶。
“不管那个女人说什么,都把她的肾给我带来!能给如烟捐肾是她的福分!!”
顾宴吼完,就把助理赶了出去,随后柔情似水地看向病床上睡着的女人。
他的大手温柔地抚向她的脸颊,细细摩挲着,像是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如烟,没事的,等换了肾你就好了。”
我怔怔然看着顾宴,听着他对那个女人深情告白,恍惚间忽然明白,我已经死了。
只因柳如烟得了肾病,晕倒前说了一句她与我血型相匹配。
他就派人将我绑进黑心诊所,活活取走了我仅剩的一颗肾,让我死在了那个满是血腥的手术台上。
想起死前的惨状,我分明已经成为了鬼魂,却依然觉得窒息。
被生挖了一颗肾,真的好疼啊。
死前的痛意还在周身萦绕,被挖了肾之后并没有马上就死。
我躺在那个脏兮兮的手术台上,身体的疼痛远不及即将死去的绝望与恐惧让我害怕。
我和柳如烟是多年闺蜜。
她回国后我才知道原来她就是我老公那个柔弱不能自理,生病远走他国的白月光。
可是她当时出国不是因为傍上了一个老头吗?
还踹了当初家境平庸的小男友。
知道柳如烟回来后我跟顾宴说了她当初出国的原因,顾宴却说我是在污蔑她。
为了给柳如烟过生日,丢下发着高烧的小孩开车出去。
等我回到家时,看见的就只有我们6个月大的儿子冰冷冷地躺在他的婴儿床上,早已没有了呼吸。
我想要去找他算帐,却被他派来的保镖抓走,为了给他亲爱的白月光捐肾。
我挣扎不从,保镖打电话给顾宴。
我大吼我只有一个肾了,不可以取我的肾,他笑了,他说你这个狠毒的女人,说什么疯话。
如烟为了救我割了一个肾,如今你捐一个肾,也算是替我还给他了。
说完就不顾我的祈求与谩骂,叫人将我拖进黑心诊所,活生生取走了我身体里唯一的肾。
脑海中那些血淋淋的画面再次袭来。
我的心脏骤停,就在这时,保镖带着装着我肾的保温箱走了进来,柳如烟也醒了。
大夫走了进来,看到那个保温箱拧了拧眉:“顾先生,柳小姐只是低血糖昏倒了,并不需要换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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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顾宴闻言倏地起身,我以为他是恼怒柳如烟骗了他。
结果下一秒,就见他温柔地看向柳如烟,“还好不需要,我可不想让我的如烟再挨一刀。”
说完就叫保镖将箱子拿出去丢了,那个样子就像是叫他丢一个阿猫阿狗一样随意。
保镖没有动,看了顾宴一眼,颤颤巍巍开口,“顾总,夫人她……”
“提她做什么!!一个肾而已,那个女人现在在哪?回家了吗?”
还不等保镖回话,他又继续道,“算了,我现在不想听到关于她的任何消息!滚出去吧。”
保镖立刻抱起保温箱慌乱退了出去。
我飘在半空中,想伸手去掐死顾宴,手却直直从他身上穿了过去。
为什么?
为什么死了还不让我解脱,我被困在了顾宴身边,我的魂体只能跟着他。
我不明白,既然不让我杀死他,又为什么把我拴在他身边,难道就叫我死了还要看这对杀人凶手谈恋爱吗?
我想大叫,却发不出如何一点声音。
只能静静地在一旁看他们两个互相诉说着情谊,我恶心地只想作呕。
柳如烟借势挽上顾宴的脖子就要吻他,顾宴将人推回病床上,手轻轻抚摸在她的小腹处,隔着病号服柔声道:“你身子还没好,不要扯到伤口了。”
伤口?什么伤口?我有些疑惑。
柳如烟肚子上能有什么伤口?
我低头看着自己肚子处一深一浅,像两条蜿蜒丑陋的爬虫一样的疤痕,恨不得回到过去掐死自己。
是我太过愚蠢,竟不知道柳如烟会冒名顶替我救了顾宴的事情。
那时候我和顾宴刚结婚不久,他的公司刚做大,经常参加酒局他得了很严重的肾病吐血昏迷。
那时我们刚结婚,像所有新婚夫妻一样有着自己的小甜蜜,我当然不会丢下他不管。
我二话没说就去配型,好巧不巧配型成功了,毅然决定把我的一个肾给他。
在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我昔日的好闺蜜柳如烟竟然回来了,我以为她是特意飞回来看我的。
还没来得及感动,就看到了另一个病房里虚弱的老公看向她的眼神里满是柔情。
那时我才得知原来柳如烟就是我老公心心念念的那个带病出走的白月光。
我如同五雷轰顶般呆愣在原地。
柳如烟笑着过来揽住我的手:“瑶瑶,我不是要和你抢阿宴,我只是担心他的身子才回来的。”
我注意到顾宴听完这句话后眼神黯淡了下来。
从那天以后,好像柳如烟才是他的老婆,每天尽心尽力照顾他。
因为肚子上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我只能躺在病床上想象他们每天是如何甜甜蜜蜜再续前缘。
顾宴对我的态度彻底变了,他不再关心我,他甚至不关心我偶尔去看他时为什么也穿着一套病号服。
我受不了了,我冲进他的病房里告诉他。
当初柳如烟离开他根本就不是什么生病了,只是想去抱她攀附的那个老头的大腿。
现在回来也不过只是因为顾宴的公司越做越大,她又看到了有利可图。
顾宴狠狠甩了我一巴掌,“如烟为了我受了那么多罪,你不感激她就算了,你还在这污蔑她!!”
想到这,我在心中懊悔为何当时没和他离婚,还害得我的儿子平白无故与我一起丧命。
3
“阿宴,瑶瑶怎么没来?是不是我回来让她不开心了?”
柳如烟靠在床上,声音倒是中气十足得很,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有大病的人。
顾宴立马安抚她,我就飘在空中静静看着他们。
像是想到什么,安抚好柳如烟后出了病房,顾宴将助理叫了过来,“昨夜冬冬有些哭闹,你找个大夫回家给他看看。”
冬冬是我们的儿子。
想到他的惨状,我心如刀绞。
昨日八个月身孕的堂姐摔倒了,我去医院探望,不方便带着冬冬就把他留在家里给顾宴照顾。
我想着他虽然不是一个好丈夫,却应该是个好父亲。
毕竟那是他的骨肉。
我万万不敢相信,等我晚上回到家中看到的就只是我那才有六个月大的儿子的尸骨。
我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的人就把我抓走了,才生产没多久又做了摘肾手术的我,又怎会是他们的对手。
保镖听见我声嘶力竭的嘶吼,有些为难,还是打电话给了顾宴的助理。
助理在接到电话的第一时间就跑进病房想要和他说发生的事情,还来不及开口,就被他轰了出来。
我的儿子,现在也许还孤零零躺在家中的小床上,无人为他收尸,就如同无人为我收尸一样。
顾宴从怀中掏出一根香烟点燃,转身见助理还站在一旁,他皱了皱眉,不悦道:“没听见我的话吗?去做啊!!”
助理吞了吞口水,不去看他,低低回道:“小少爷他……也在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