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平生最大的污点,就是娶了我,为了逼我离婚让我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我们的房间拥吻。可我不在乎了

秋娱文学 2024-04-09 14:29:09

他是祁家最年轻的掌权人,拥有着近乎完美的人生。

平生最大的污点,就是娶了我这个又痴又哑的夫人。

为了逼我离婚,他故意让我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我们的房间拥吻。

可惜,我已经不在乎了,因为我快死了。

1

祁年已经整整两个月没有回过家了。

我提着煲了三个小时的汤,走进了那栋冰冷又陌生的大楼。

他的助理是认识我的。

助理很快礼貌地将我带到了祁年的办公室门前。

我努力撑起一个微笑,向他道了谢。

可在推开门的那一刻,我脸上仅存的一点微笑也荡然无存。

祁年怀里正搂着一个身材火辣女人,两人衣衫不整地纠缠在一起,眼神炙热地对视着。

开门的声音惊动了两人,但他们并没有马上分开。

视线移到了我身上后,祁年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

「谁叫你来的?」

他神色冷淡,眉头紧缩,颇有几分隐忍的不耐。

冰冷的语气刺得我有些难受。

我将保温桶放到了桌上,努力地向他打着手语:我看你工作太忙,想来看看你……

可动作还只做到一半,祁年就一脸烦躁地偏过头,似乎是懒得再看。

他皱着眉,低低吐出一个字:「滚。」

我瞬间呆愣在了原地,手僵在半空中,有些不知所措。

而祁年身旁那个妖娆妩媚的女人,仿佛是挑衅似的,两只玉臂在他的身上缠得更紧了。

下一秒,祁年用两根手指拎起保温杯,不掩嫌恶地飞快扔进了垃圾桶。

他慢条斯理地用纸巾擦完手,说话的声音故意拖长了音调,彰显着几分傲慢。

「沈初宜,我让你滚你听不到吗?」

「你的汤和你这个人,都让我恶心!」

恶心……吗?

胸口一瞬间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我捏紧了拳头,眼前突然变得有些模糊不清,低着的头也不敢再抬起来。

「保安呢?没听到祁总的话吗?把她给我赶出去。」

娇媚甜腻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明显的讥讽和鄙视。

我不想他们看到我流泪的样子,就这样低着头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出了公司,我整个人如释重负,眼泪这才放心地滑落下来。

看来,他现在是真的很讨厌我啊……

看到砸落在地上的泪珠,我突然想起了那张藏在抽屉最底层的化验单──

顿时觉得没有那么难过了,反而有种即将解脱的释然。

祁年不是想和我离婚吗?

我死了,他恐怕会更高兴吧。

其实祁年对我并非一直都这么恶劣。

相反,他以前对我很好。

好到我以为那段时间只是一场梦……

当时,我还在福利院里当义工。

福利院将我抚养长大,对我来说就是家一样的存在。

那天,祁年作为慈善基金的捐赠人来到福利院,然后对我一见钟情。

从此以后,他用尽了各种办法追我,隔三岔五给我送花和礼物。

所有人都没把这件事当真,只当作是大少爷无聊时的消遣,包括我也是。

我每一次都会礼貌地拒绝他,但他并没有放弃。

后来,祁年特意为我去学了手语,每次来都会给孩子们带各种好吃的和学习用品。

因此孩子们和院长妈妈都很喜欢他。

就这样,他坚持了三年。

我慢慢地被他打动,身边的人也都逐渐相信,他是真的很爱我。

又过了两年,他向我求婚了。

可他的父母都不同意。

没人会允许自己的儿子娶一个哑巴孤女,更何况是祁年这样的家庭。

可他为了我,不惜与家里决裂,自立门户,后来也闯出了一番事业。

于是,我们结婚了。

当他神采奕奕地为我戴上戒指的那一刻,我本以为我们会幸福一辈子。

可是现在……

不过才四年而已,他就一心只想和我离婚了。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或许是腻了吧。

毕竟已经过了整整七年,我们也早就不是曾经的我们了。

那天之后,祁年仍然没有回家,我也没有再去找他。

做了几次化疗之后,我身体越来越差。

短短一个月就瘦了十几斤,跟个骷髅架子似的。

我现在都自身难保了,也懒得再去管祁年。

就这样,我每天两点一线地在福利院和别墅来回跑,偶尔会去趟医院。

直到有一天──

我回到家,突然闻到了一股陌生又刺鼻的香水味。

紧接着,是半开的卧室门。

我颤抖着手,犹豫了很久,还是推开了那扇门。

祁年紧紧地搂着那个女人的腰,两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合在一起,吻得难舍难分。

杂乱的衣物散落在地上,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彰显刚刚发生过的事情。

我静静的看着他们,整个人是前所未有的麻木。

心脏就像被开了一个大口子,一直往里灌着冷风。

很冷,却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我知道祁年是故意的,他想逼我同意离婚。

既然这样,那就如他所愿吧。

第二天一早,我们各自签好了离婚协议书,准时去了民政局。

不愧是祁年,连流程都只走了一半,就直接找人办好了手续。

看着他依旧冷峻的侧脸,我扯出了一抹轻松的笑容。

突然,喉咙涌上了一股腥甜……

我想,这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其实,我早该料到这个结局的。

从一年前开始,祁年就很少回家了。

就算回了家,他也极少跟我说话。

有一天,祁年喝了很多酒,送他回来的是一个艳丽高挑的女人。

女人说她叫江知渺,是祁年的秘书。

可她刻意的小动作,分明暗喻着其他意思。

虽然如此,但我还是选择相信了祁年。

直到不久后,他向我提出了离婚。

我毫不犹豫拒绝了他。

我不明白我们相爱了这么多年,他为什么要突然离婚,所以我不同意。

或许是我的态度太过强硬。

从那以后,祁年对我就再也没有过好脸色。

甚至──用各种手段逼我离婚。

那段时间,网络上忽然流言四起。

说我一个无父无母的哑巴,根本不配嫁进祁家,更不配跟极其优秀的祁年在一起。

说我与其这样一天天地拖累他,还不如早点死了。

我翻着一条比一条难听的言论,思绪忽然飞到了几年之前……

那时候我和祁年刚在一起,他常常带我去各种聚会,大方的将我介绍给他的朋友。

可我的身体毕竟有缺陷,免不了会招惹一些异样的眼光和闲言碎语。

有一次,一个富二代看我不顺眼,故意找茬:

「跟她说话也没反应,我看她不仅是个哑巴,该不会还是个痴呆吧?」

一旁的纨绔们听见了,瞬间爆发出一阵阵哄笑声。

祁年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拿起一旁的酒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了下去。

碎裂的声音划破空气,富二代爆发出凄厉的喊叫声。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祁年又提着拳头冲了上去。

最后,富二代被打得鼻青脸肿,连腿都断了一条。

他被送走后,祁年紧抿着唇,阴鸷的目色渗着寒意,冷冷地扫过众人。

众人噤若寒蝉,从此以后,没有人敢再说我的闲话。

所以,这次莫名爆发的舆论,只有一个可能──

这些都是祁年暗中授意的。

离婚后,我在外面租了个小房子。

但是我的病,又加重了。

现在的我,已经没有力气出去了,只能每天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度过一整天。

短促的消息提示音接连响起,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面。

我艰难地抬起手,打开了手机。

「沈小姐,您的宠物已经差不多痊愈,已经给您送回别墅了。」

下面是一张瘦弱的橘黄色小猫照片。

别墅?可是……我已经不住在那里了啊!

「什么?你们送到别墅去了?!」

我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有些着急地打字询问。

宠物医院的工作人员秒回:「是的,沈小姐。不过请您放心,已经有人将它接收了。」

有人接收了?

难道是祁年?!

不行,我得赶紧把满满接过来!

我随手套上一件宽大的外套,咬着牙迅速赶往了别墅。

别墅的大门开着,里面传来了阵阵女人的调笑声。

我在一楼找了一圈都没看到满满的踪迹,便循着说话声上了二楼。

「祁总,您到底什么时候娶我啊,难道还在想着那个哑巴吗?」

江知渺窝在祁年的怀里,撒娇的语气里带着些许不满。

祁年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至极的言论,嘴角挑过一抹讥嘲的笑。

「谁会喜欢一个哑巴?」

每一个字,都如同尖刀般刺在了我的身上。

刹那间,细细麻麻的痛感涌上心头,全身的血肉仿佛都要被割裂一般。

我动作一僵,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祁年一看到我,整张脸就如同覆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霜。

「你来干什么?」

他的语气毫不客气,甚至称得上是质问。

我急切地向他打着手语:「我来找我的猫。」

祁年漫不经心地笑着,满不在乎地盯着我开口:

「我把它扔了,这种脏东西……不配出现在我的别墅。」

满满才不是脏东西。

我深呼一口气,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随后,我又问他:「那它现在在哪?」

「我怎么知道?或许是死在外面了。」

祁年的眉间已经染上了几分不悦,似乎对我很是不耐烦。

可「死」这个字眼,飞快地刺痛了我。

我瞬间慌了心神,想要出去找它。

「呜呜……呜呜……」

突然,一阵极其细微的呜咽声传来。

下一秒,一个小小的身影从房门后面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怯生生地看着我。

是满满!

我松了一口气,正要过去将它抱起来,一只纤长白皙的手却抢先了我一步。

江知渺一只手轻而易举地将小猫拎了起来,那双深沉乌亮的眼眸暗光流转,缓缓将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我忽然心头一紧。

果然,下一秒她疾步朝阳台走了过去。

我迅速反应过来,飞快地跑过去拦她!

可还是慢了一步……

江知渺将满满悬在半空中,挑衅地看向我,然后放开了手──

「不要!!!」

我扑倒在了地上,拼尽全力地嘶吼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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