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意大利中场托纳利今天接受了更衣室编年史的独家专访,并且谈到了关于禁赛等焦点问题。
谈到禁赛话题:
“我现在知道错了,也付出了代价,我知道自己应该努力成为一个更好的人。但在一开始的前五六个月,当时我还没真正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我脑子里告诉自己:‘桑德罗,你没有错’,而这才是真正的危险。”
“如果没有经历我这样的过程,没有失去任何东西,就很难明白自己真正错在哪里。如果你第二天就失去了工作和家庭,你马上就会意识到自己哪里出了问题,会立刻引发一场内心的反省。”
谈到重返赛场:
“真回归后,我前3-4场比赛都是靠着冲劲、能量和肾上腺素撑着的。我当时状态爆棚,达到了一个非常高的峰值。但从接下来的比赛开始,人们开始期待我每场比赛都有那种表现,而当我状态下滑时,英格兰这边的人就会说:‘哎,发生什么了?’”
“但这其实是很正常的现象。我们找到了一个节奏,合理安排了出场时间。从八月到十一月,我首发了两三场比赛。其实上场时间还是不少的,经常能踢45分钟或者半小时,而不是只踢个没有意义的一两分钟。”
谈到心理治疗过程:
“刚开始真的不容易:因为反兴奋剂检查的规定,我不能服用任何药物。前两个月我虽然参加了训练,但完全没有任何动力,因为缺少竞争,就很难产生动力。大概在第二到第三个月之间,我完全提不起劲,早上去训练场时,我都在问自己‘我为什么要来这?’,后来我和心理医生一起花了两周的时间,专门找回这些动力。”
谈到远离意大利这段时间:
“我真的很幸运能在英格兰度过这段时期。我有七个月时间没有用电子产品,电视只用来看比赛和电影。我不看新闻,也不接收任何信息,因为我想,那段时间的新闻也大概是‘托纳利犯错了’之类的。”
“我完全不知道那几个月外界发生了什么,也不想知道。没有手机的生活有些不便,每次联系家人都得通过我女朋友,之后我一个人开车去训练场、四处走动都没有手机,训练时间记在我女朋友的手机上,但我也不觉得难受。过了几个月,当我意识到自己已经不会再被手机‘诱惑’时,我才重新开始使用它。”
谈到加盟米兰之前与尤文的传闻:
“那时候我在撒丁岛一家餐厅碰到了德利赫特,当时是疫情那年,他跟我大谈尤文,说了很多好话,他建议我认真考虑一下。你知道的,有时候你会和对手随口聊上几秒钟,哪怕不认识,对彼此也是一种尊重。”
“那个夏天我经常登上各大报纸的头条,因为当时我继续留在布雷西亚的可能性已经非常小了。整整一个夏天,大家都在跟我说:‘来国米吧、来米兰吧、来尤文吧’。”
谈到加盟米兰:
“米兰买下我的时候,我的年薪只有20万欧元。那个夏天我每天都处在一种不确定中,直到最后五天,我都不知道自己将要去哪家俱乐部。最后我来到了米兰,这是我从小就支持的球队,而我一签合同,年薪就变成了两百五十万欧元。我当时的想法是:‘好啦,我成功了,我已经到了顶点,还能怎么样?还需要再做什么?’”
“我想着:‘好了,可以享受了,不用再考虑其他的了。’于是我成了一个20岁的小伙子,和女朋友一起生活在米兰,挣着很多钱,踢着从小就爱的球队,我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没有其他目标了。而这些场外的想法,也真的影响到了我在场上的表现。”
谈到自己在米兰时期遇到的困难:
“第一个赛季中期是我最困难的时刻,因为比赛太多了,而我根本没适应。布雷西亚一周才踢一场比赛,而在米兰我一下子要踢欧战、意大利杯、还有意甲,节奏完全不一样,我实在是累垮了。那个赛季,有时候我宁愿不上场,而现在一场比赛不踢我就要发疯。”
“赛季结束时,我们成功晋级了欧冠。我告诉自己:‘够了,现在我得踢出真正的表现了。’那年我踢了37场比赛,但没有一场能让人说一句‘哇,托纳利今天踢得太棒了!’”
“而从第二年开始,一切开始改变了,我度过了一个很棒的假期,当时我们还不知道米兰是否会买断我。我每天都盯着手机,持续了20天,那种气氛真的很沉重。我在前两场比赛里就把上赛季的压力解决掉了,那仿佛就是生死战,你要么彻底改变,要么就被永远贴上‘你还是老样子’的标签。”
谈到离开米兰:
“我一点也不想离开米兰,这个想法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后来他们给我们打电话,说:‘好吧,你必须让步,我们得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