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阿彩婶结婚三年了,也没给老李叔生下一儿半女。
气得老李叔夜夜磋磨她,阿彩婶的咿咿呀呀声传遍了小半个村庄。
终于有一天阿彩婶的肚子有了动静。
老李叔高兴地上山给阿彩婶摘酸果子吃,但不幸意外地死在了山上。
可我知道阿彩婶肚子里怀的孩子不是老李叔的,老李叔的死也不是意外。
1
“呜痛......求你轻点......啊......”
我刚躺下来就传来隔壁女人痛苦隐忍的啜泣声,像是动物被捕兽夹困住发出的哀鸣声。
接着又响起男人喘着粗气的叫骂声。
“嗯哼......骚娘们儿倒是长了一副胸大屁股翘的好身子,但是中看不中用。老子得辛勤点儿好好松松你这片地,不信种不出好庄稼来。”
“啪......啪......”
断断续续清脆的抽打声不绝于耳。
村子里大家一般八九点来钟就上床了,而隔壁几乎要搞到半夜十二点才歇下。
寂静的黑夜里声音的穿透力总是那么强,让人无法忽视。
我烦躁地翻过身子用被子盖住耳朵试图隔绝这让人不舒服的声响。
每天早上公鸡一打鸣,天不亮我就得爬起来洗漱做早饭,然后走两个半小时的山路去上学。
这扰人的声音严重影响了我的睡眠时间。
可我也无可奈何只能干巴巴忍受着。
隔壁住的是老李叔和他的老婆阿彩婶。
老李叔今年四十三了,跟阿彩婶已经结婚三年。
阿彩婶的肚子也沉寂了三年,没有一点动静。
老李叔变得越来越焦急,没有儿子他这老脸往哪搁?他老了没人养可咋办?
于是他夜夜磋磨阿彩婶,妄图通过勤劳播种收获果实。
可是不管他再怎么努力,阿彩婶还是没有怀上孩子。
他在床上的手段就越发折磨人,时常听到阿彩婶凄厉求饶的声音传遍小半片村庄。
白天里的老李叔也是日日阴着一张脸,对阿彩婶动辄就是打骂,再也没有初初结婚时的宠爱和纵容。
村里无人敢在这事上触他霉头,什么扰民大家都只能强忍着。
2
第二天早上出门时,碰到老李叔。
我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老李叔问我:“小亮是不是快要放暑假了?”
“嗯,这几天就要期末考了,考完就放假。”
“好好,那你放假后帮我们家割下麦子成不?”
“没问题,到时候您招呼我就行。”
说完我就朝着学校去了。
我阿爸死得早,我是由阿妈带大的,只是阿妈两年前也因病去世了。
我们家的土地给了老李叔种,我空闲时也会帮他对付农忙,他管我一口饭吃就行。
所以老李叔是我的恩人。
清晨的山路上,茂密的草木露水洇湿了我的裤腿,一望无际的大山,片片金黄的麦浪都让我心生烦躁。
我叹了口气,闷头赶路。
放学后当我跟着月亮一起回家时,在村口碰见了阿彩婶。
月光映照在她白皙美艳的脸上,带着一股淡淡的哀伤。
阿彩婶瞥到我后神色变得不自然起来。
我也装作没看见她似的从另一条小叉路回家。
3
一周后,我放暑假了,开始帮老李叔割麦子。
帮忙的人除了我还有水根叔,老李叔的堂弟,一个鳏夫。
当我和老李叔他们收工回来时,阿彩婶正端着一盘盘煮好的时令果蔬放到桌子上。
看到我们阿彩婶热情地打招呼:“回来了?可以准备吃饭了。”
阿彩婶的声音温柔地好像小黄舔手心,让人心痒痒的。
不过今日的阿彩婶看起来有点奇怪,平日里她一直都是不爱笑也不爱说话的,我从来没见过她笑得像今天这般灿烂过。
以前她很讨厌与村里人接触,连看村民的眼神都是厌恶的。
可今日她看我们的眼神是和煦的,如轻柔的春风拂过水面泛起丝丝涟漪。
可这么好的阿彩婶却被老李叔不给面子地骂道:“上完菜就滚到房里去,一个不会下蛋的母鸡在这儿丢什么人,现什么眼?”
阿彩婶眼眶立马变得红红的,落寞地走进房间。
水根叔和我面对这种情况当场有点尴尬。
老李叔却像无事发生一样:“坐坐坐,喝酒吃菜。”
老李叔和水根叔两人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我则坐在一旁默默地吃饭。
因为我还是个学生,他们也不会劝我喝酒。
等我吃饱,他们还在继续喝,大有不醉不归的势头。
我看着外面的月亮已经爬上半空,就跟老李叔说我先回家了。
老李叔睁着朦胧的醉眼跟我摆手:“回吧,回吧。”
那一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累,我睡得很沉。
只隐约在梦里听到一些细碎的呻吟声,没被吵醒。
4
老李叔家的麦子整整花了五天时间才割完。
我睡了五天的好觉。
割完麦子的老李叔夜晚又变得生龙活虎。
阿彩婶的哭喊声又开始夜夜传遍小半个村庄。
不过一个月后的阿彩婶迎来了好日子。
她终于怀上了。
原来是老李叔见阿彩婶最近几天呕吐的次数很频繁,找来村里的赤脚医生把脉,发现阿彩婶是怀孕了。
老李叔兴奋地不行,给全村上下家家户户送上了红鸡蛋。
一扫过去三年的灰头土脸。
我也为老李叔高兴。
这意味着我每天晚上可以睡好觉了。
这天我出门正准备去后山,老李叔找上门问我:“我要下山给你阿彩婶买点日用品,小亮你有没有什么需要的东西让我带?”
我们村子坐落于一座深山上,平日里的生活用品我们自给自足,只有一些无法自产的日用品才会下山去买。
下山一趟,脚程慢需要四个多小时,脚程快也要两个多小时。
村民们每回下山办事基本上要花一天的时间。
所以谁要下山都会跟其他人打招呼,看是否要顺便带点东西。
我脑海里搜索了一遍说:“谢谢叔,我最近没啥缺的。”
“那行,我走了。”老李叔戴上草帽往村口走去。
5
我拿着捕兽夹和网子往山上走去,准备搞点野味吃。
我找好地方把带的五个捕兽夹和网子一一放置好,并利用杂草和树枝做好陷进和伪装。
忙完这一切我身上大汗淋漓,黏糊糊的很难受。
我走到附近的一处水潭,潭水清澈见底,周围有高大的树木遮荫,是一个绝佳的休息场地。
我直接脱了衣服钻进水里游了几圈,直到游痛快了才上岸。
又在附近摘了几个野果子,一边躺在水潭边的巨石上吃果子,一边看从山下小书摊买来的悬疑小说。
等到太阳快要落山,我去检验捕猎的成果。
可惜一无所获,我直接转身下山了。
突然一道熟悉的呻吟声阻止了我的脚步,声音来自山道右侧一处堆积麦秆的蘑菇草垛后。
我心中好奇猫着腰往那处偷偷挪动,离得近了听得也更清晰了。
“好人别再弄了......够了呀,别伤到孩子......”
“不怕,我轻点儿,咱孩子坚强着呢。”
是阿彩婶和水根叔,我本该转身离开,可是想到老李叔我又继续躲在那里偷听。
“自从上次割完你们家麦子,你说我都多久没碰你了,可想死老子了。”
“想到老子的种要叫别人阿爸,这心里的邪火更是要好好地发泄发泄。”
阿彩婶娇笑了一声:“还是你这糙汉子厉害,几发就中了,不像那没种的老东西,自己生不出来就天天折磨我。”
水根叔闷哼一声得意道:“所以那天你趁着老李喝醉脱光了衣服出来勾引我是不是,嗯?”
“哼,还不是你那大白天的眼珠子都黏在了我胸上。”
我大致听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两人的情事还在热烈继续。
我猫着腰偷偷地回撤,一脚不慎踩到一块滚石,我不由自主发出一声惊呼:“哎呦。”
“啊!”
“谁?!”
我的声音惊动了意乱情迷的两人。
水根叔立马走出草垛,此时他上半身赤裸着,下半身双手忙着往上提四角短裤。
见到摔倒在地的我先是怔愣了一下,然后阴沉着一张脸朝我慢慢走近,冰冷的眼神里透着一股杀气。
水根叔今年才35岁,是个身材高大的青壮年,常年的劳作让他浑身充满了精瘦的肌肉。
而我身材瘦小,可以轻易地被水根叔一脚踢飞、。
这山上四处都是悬崖陡壁,如果他要把我弄成意外坠崖死亡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我不愿意这么简单地死去,急忙举手开口:“水根叔你先别急,我有话要说!”
我的话制止住了水根叔的脚步,他皱眉看我:“你要说啥?”
6
在我与水根叔对峙的时候,阿彩婶也穿好了衣服走出来。
她的头发虽然经过打理,但是发丝还在凌乱地飞舞。
嘴唇红肿,脸上透着奇异的红润。
见我看她,阿彩婶不好意思地避开了目光,我看出了她的难堪。
“有话快说!”
水根叔的声音让我回过神。
我抬头看他,很平静地问他:“水根叔,你难道要一辈子跟阿彩婶这样偷偷摸摸吗?你不想让阿彩婶做你婆娘?不想让阿彩婶肚子里的孩子叫你阿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