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部影片,将爱情的遗憾拍到了极致,那就是《花样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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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2年,中国大陆处在大跃进和三年自然灾害的困境中,全国饥饿无比。同时,又流传着“第三次世界大战即将爆发”和“英国女王诞辰,香港边境将大放三天”的谣言。短时间内,几十万人涌入了香港,以非法越境的方式,史称“大逃港”。所以,1962年的香港,乱纷纷的。周慕云与苏丽珍的故事,就是那一年发生的。周慕云是一家报社的编辑,为工作方便,携妻子租房住进了一个老式公寓里。苏丽珍是一家贸易公司的秘书,也与丈夫搬进了这座公寓。两家正好住在了隔壁,成了隔壁的邻居。这座老式公寓里,有着老式的人情世故,大家住在一起,其乐融融,邻里关系很好,经常一起打麻将,一起做饭吃。结果,周慕云的妻子与苏丽珍的丈夫,很快通过打麻将认识了,而且迅速勾搭成奸,还一起飞去日本私约。感情受到伤害的周慕云与苏丽珍,于是碰头约在一起商量对策。实际上,他与她,才更应该在一起。电影的每一个镜头,都在说他们之间才该有最美好的爱情。但始终,他与她,都在说我们与他们不一样。他们也曾经想在一起。邻里的闲言碎语已经足够促使他们在一起了,却没有能够。他们宁愿躲在一个房间里,吃外卖,只为避开打麻将的邻居射来的目光。为了躲避流言,周慕云还在宾馆还开了一个房间,房间号是2046。他们也只是在那里一起写小说,一起聊聊天,一起安安静静地待在一起。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有一道道德的底线,在束缚着他们,使得他们始终没有逾越。任凭那对狗男女在遥远的东京卿卿我我。他们,只是他们,困在了自我的束缚之中。发乎于情,止乎于礼。最该在一起的人,却没有能够。周慕云与苏丽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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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多一张船票,你会不会跟我一起走?其实,周慕云去了新加坡之后,苏丽珍有来找过他,还在他的房间里停留了一会,在那里抽了一支烟。周慕云,也曾经回去找过苏丽珍。但是,命运还是让他们错过了。最终,周慕云只能来到柬埔寨,将心中的秘密都诉说于一个古老的墙洞里,被尘封起来。这就是爱情,得不到的爱情。这就是遗憾,爱情的遗憾。因为得不到,因为遗憾,使得《花样年华》成为永恒的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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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非常简单,就是一个爱而不得的故事。只是由于王家卫将剧情勾勒的过于简略,以至于有些观众表示没有看懂。梁朝伟饰演的周慕云的妻子是孙佳君,张曼玉饰演的苏丽珍的丈夫是张耀扬。但是,孙佳君与张耀扬全片之中始终没有露过正脸,只有一些声音。这就使得他们勾搭成奸的故事大大地简化了。剩下的,满屏满目的,都是梁朝伟与张曼玉。满满的都是梁朝伟棱角分明的面孔,以及笑起来能够融化人的笑容,将成熟男人的性魅力在举手投足之中散发的淋漓尽致。满满的都是张曼玉不饱满却依旧诱人的胸,还有一套又一套剪裁得当的旗袍,将满满的情欲都写在了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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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部有关梁朝伟与张曼玉的电影,至于剧情,甚至都不必太计较。毕竟,一个普通的报社编辑与一个普通的贸易公司的秘书,生活是没有那么精致的,何况他们还只是租房子住,过得并不宽裕。所以,不要在意细节。将关注点放到他们是梁朝伟是张曼玉身上就够了。这是一部梁朝伟与张曼玉的超长M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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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电影是摄影的艺术,是影像艺术的升华。诚哉斯言,《花样年华》就是典型,它将影像艺术扩大到了最大化,怎么美轮美奂怎么来,怎么突出人物怎么来,怎么营造气氛怎么来。有关爱情,有关遗憾,甚至不在故事之中,而是在镜头之外。梁朝伟的每一个笑靥,张曼玉的每一套旗袍,都在诉说着他们对于爱情的渴望,也都在诉说着这份爱情遗憾有多久的深远。这部电影,只有梁朝伟与张曼玉才能演得出来,王家卫太了解他们了,为他们定制了每一个镜头,也挖掘出了他们最好看的一面,最性感的一面,最具有魅力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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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梁朝伟换成张国荣也可以。但是,那时候的哥哥已经离世了。张曼玉则是不可被代替的。王家卫还喜欢使用刘嘉玲与王菲,但是她们两个都无法展示出张曼玉的情与欲。所以,《花样年华》就不是一部用理性去评价的影片,只适合用感性去感受,用眼睛去看每一个细节,用心去体验每一段情绪。然后,在黑暗之中去品评那份爱情的遗憾。2025版《花样年华》,王家卫在片尾加上了4分钟后续。其实这个后续与前面的故事已全然没有干系。这是后续,类似于《大话西游》的结尾夕阳武士与他的爱侣在犟嘴的那部分,夕阳武士明明爱着却嘴上强硬着说分手。于是孙悟空的元神附到了夕阳武士的身上,促使了他们拥抱,促使他们接吻,促使他们在一起。《花样年华》的结尾里,也是这样,开便利店的梁朝伟,天天看张曼玉过得那么辛苦,终于有一天按捺不住亲了过去。好说歹说,算是隔世圆了周慕云与苏丽珍的一个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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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概是王家卫在首版电影上映25年之后,终于为整个故事添上了一个happy end的结局,以安慰大家心中的遗憾吧。但是,反过来,夕阳武士有多幸福,至尊宝的遗憾就有多大,甚至更大。周慕云与苏丽珍也是如此,续集里的梁朝伟与张曼玉有多幸福,周慕云与苏丽珍的遗憾也就有多深,甚至更深。所以,王家卫加上的这个结局,实际上,大可不必。无论如何,在电影院中,时隔25年,心中的感动依旧。为了曾经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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