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个家收养,哥哥对她很好,叔叔看起来让她觉得害怕,但也极好

芝芝文语 2024-09-15 17:12:48

图片来源于网络

门外一道少年青涩的声音传进来,“卿卿,我能进去吗?”

卿卿迷迷糊糊地揉眼睛,在听到这声音时,她的呆毛biu一下就翘了起来。

是哥哥的声音!

小家伙赶紧走到床边踩上鞋子,跑去打开了房门。

傅月辞手上提着一个粉色蝴蝶结形状的小蛋糕,有些别扭地递给她。

“呐,刘姨说你今天很乖,这是我答应你的。”

他放学去买这个蛋糕的时候碰到了自己的死对头,死对头见他提着这个粉色蝴蝶结,笑话了他好久。

而且他还是个大嘴巴,明天去学校一定会传得全班都知道。

卿卿惊喜地看着那个精致的蛋糕,澄澈的眼眸泛起些水雾。

“谢谢哥哥~”

她捧着小蛋糕如获至宝,小心翼翼地给放到了桌子上。

这还是她第一见到这么漂亮的蛋糕,比电视上都要漂亮……

傅月辞跟在她身后也走了进去。

在看到这空荡荡单调的房间之后,他的眉头皱了皱。

说实话,像是客房一样。

他扫了一眼小孩那欢喜的小模样,眉头皱得更深。

这实在不像是一个小姑娘住的房间,待会他要和刘姨提一下。

傅月辞的视线在房间内扫了一圈,最后不可避免地落到阳台那盆枯萎的茉莉上。

他走过去盯着它看了许久,而后回头问卿卿。

“这不是三哥养的那一盆吗?怎么在你这里?”

小卿卿紧张地攥紧了小手,脸有些红:“是、是一个姐姐说要扔掉,我要过来的……”

傅月辞怔了一下,“它已经死了。”

小姑娘连忙走过去,大眼睛明亮地瞧着他:“没事的哥哥,你让我养嘛!我喜欢它~”

她都小声哀求了,傅月辞还能说什么。

他只能点头答应。

看到小孩开心的笑 ,他心像是被小猫爪轻轻挠了一下,痒痒的。

这么容易就满足啊。

在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时候,浅笑爬上了傅月辞的脸。

瞧见他笑,小姑娘壮着胆子拉住他的手往桌子边拉,喊他一起吃蛋糕。

就在往桌子边上走的时候,他突然发现小孩走路的姿势好像不太对。

有点……跛。

傅月辞皱了下眉,心突然就提了起来,沉声问道:“你的脚怎么了?”

小家伙停住,回头看着他沉沉的脸色,心中忐忑。

“这个、这个……”

她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院长妈妈交代过,让她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别人。

“哥哥,我过两天就好了~”

想了想,小家伙脸上扯出一个讨好的笑,试图萌混过关。

傅月辞抿唇,依旧冷着脸。

他不由分说,直接把小卿卿抱起来放到床上。

“哥哥!”小姑娘被吓了一跳,见他蹲下身要看自己的腿,奶音在打着颤。

她这反应让傅月辞心里涌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若是好好的没出事,怎么会吓成这样。

这般想着,他直接小心拉开了卿卿的裤腿,而后被定住了般愣在原地。

她白嫩的小腿上竟然有这么多划痕!不仅如此,膝盖上还有一片很大的淤青,在小家伙白软的身上尤为刺眼。

傅月辞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阴沉着脸拉过小孩的手。

手心上红红的,全是新结的痂。

根本就不是她之前说的摔倒所致,那明明全是划痕,靠近手腕的那一片是擦伤,很严重。

傅月辞的眼神凝住,声音一下子冷了好几度,让人心尖打颤。

“在孤儿院我问你的时候,你是不是骗我了。”

卿卿的眼中划过抹心虚,她很纠结,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哥哥。

傅月辞看到她脸上的复杂,心直接沉到了谷底。

不是因为小卿卿,是因为他自己。

他疏忽了,当时明明察觉到不对劲,可是竟然没有多问。

导致她的伤到现在还没有处理,若不是他刚才看到了,不知小孩还会瞒到什么时候。

傅月辞一言不发地把她的手放下去。

他走出门,关上。

小卿卿吓得不敢发出声音,连呼吸都在刻意控制着。

哥哥他是不是生气了……

因为她撒了谎,哥哥觉得她是个说谎的坏孩子,所以离开了……

卿卿看着那半掩的房门,眼泪吧嗒吧嗒。

她胡乱擦了擦眼泪,从床上跳下去,苍白着小脸想出去找傅月辞。

她要给哥哥道歉,她当时不是故意要骗他的。

就在这时,离开的傅月辞去而复返,手上提着一个药箱和一个袋子。

看到卿卿从床上下来,他轻蹙下眉,“受伤了还下来做什么,在床上待着。”

“哥哥,我还以为……”

小团子喜极而泣,她眼眶红红的,听话地坐回到床上。

傅月辞把药箱放到桌子上,先打开了手上的牛皮纸袋子。

从里面拿出一件鹅黄色的小裙子,把吊牌摘掉,然后递给卿卿。

“刚才让人随便买的,先将就着穿,”

小姑娘愣愣地接过去。

瞧着她这副呆呆的样子,傅月辞不太信任地皱了下眉,“会穿吗?不会的话我让刘姨进来帮你。”

“会的会的!”

卿卿回过神后连忙点头,脸上露出一个很小心的笑。

见此,傅月辞嗯了一声,然后站起来走出去,把门给关严实。

他靠在房门旁边的白墙上,垂着眸,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情绪,让人猜不出他此时的心情。

傅月辞的心情不好,他严重怀疑小孩之前在孤儿院被欺负了。

所以才会那么小心翼翼,那么懂事,而且远超同龄孩子的听话。

就在他想这些东西的时候,旁边的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拍响。

傅月辞回过神把门打开一条缝,先问,“衣服穿好了吗。”

小团子软绵绵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好了~”

听到这话,傅月辞才推开门进去。

换了衣服的小姑娘特别明媚,她皮肤白,穿浅色也不会显黑,反而能把人衬得更加可爱,像一只套着黄色外衣的小汤圆,可爱极了。

尽管傅月辞心里是这样想的,可是说出来的话还是傲娇到了极点。

“还行,有点像傅家人了。”

卿卿很开心,咧开嘴给他一个大大的笑容。

“谢谢哥哥,我好喜欢它~”

傅月辞弯下腰,抱着她走到床边。

他把最开始提过来的药箱拿来,然后蹲下身。

少年乌黑的碎发也跟着垂下,遮住了眼睑。

卿卿觉得腿上有些凉,她分不清是药水还是哥哥的手。

之前小姑娘穿的是一件长袖,换了裙子之后两条藕节一样的胳膊露出来,傅月辞才看到她的胳膊上也有伤。

他沉默着给她上完药,药水的颜色很重,黑到发紫,抹在葱一样白的皮肤上,像一大团一大团乌黑的胎记。

能看到的伤口都上完药之后,他问。

“身上还有别的吗?”

卿卿小幅度地摇摇头,奶音糯糯的,“没有啦,谢谢哥哥!”

傅月辞把药箱收好,就放在卿卿的床头。

做完这些事之后,他拉来一把椅子,与小家伙面对面坐着。

他有话要问。

“在孤儿院的时候,是有人欺负你吗?”

初闻这句话时,小卿卿愣了一下,她茫然地摇头。

“没有~院长妈妈说不让打架,打架的话要挨饿的~”

看着她天真软萌的小脸,傅月辞的声音稍微软了一些。

“那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为了防止小家伙再用之前的理由敷衍他,他紧随其后补上一句:“不要告诉我是你自己摔的,我就没见过哪个孩子会笨成这样。”

卿卿:“……”

呜呜,可是,这真的是她自己摔的。

不过是被迫的。

看到她脸上欲言又止的纠结神色,傅月辞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不想说算了。”

也是,他们才刚认识第一天,有些话不想告诉他是正常的。

傅月辞本身是急性子,可是在这个时候,他的心里却浮现出一个想法。

他可以等,等她什么时候愿意说。

余光扫到桌子上未拆封的蛋糕,傅月辞走过去,将包装盒拿掉。

他用刀把蛋糕切下来一份,拿着盘子递给卿卿。

“喏,不能多吃,待会儿要吃饭了。”

小团子没有接,而是轻轻把盘子往他那里推了推,可爱的小脸上露出两个小酒窝。

“哥哥你先吃~”

傅月辞顿了片刻,然后把盘子放下,又切了一块递给卿卿。

这次小家伙欢喜地接受了。

她用叉子挖了点放进嘴里,幸福地眯起眸。

好吃!!

又往嘴里放了一口,卿卿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看向傅月辞,小声问他。

“哥哥,我们要不要给三哥送一点呀,他喜欢吃蛋糕吗?”

听到这话,傅月辞的神情有着怔然,似乎在追忆什么。

三哥他小时候,是极爱吃甜食的。

可是自从生病以后,他每天面对着那些药,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说吃甜食的话了。

他的眼神落在那还剩下一半的蝴蝶结蛋糕上,捏着叉子的手紧了紧。

不然……给他送一些。

想到这里,他站了起来,看着剩下的那一半蛋糕。

小卿卿踮起脚,也跟着开心,“哥哥切这里,这里漂亮~”

傅月辞听她的,把最好看的那一块给切了下来。

然后他端着盘子,在餐具盒里面拿对刀叉,同小家伙说了一声,就走了出去。

傅雪霁的房间在最尽头,很安静。

他端着蛋糕站在门口轻轻敲了敲。

过了一会儿,门把手转动,白色的房门缓缓被拉开。

“三哥。”

傅月辞走进去,手捧着那个小蛋糕。

傅雪霁的视线落在他手里的蛋糕上,长睫微颤,没有说话。

“咳、这个是我今天晚上给卿卿买的,你要不要尝一下。”

说到这里时他顿了一下,补,“很甜的。”

傅雪霁抬起眸,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她叫卿卿。”

“对。”说起小家伙,傅月辞的话突然就多了起来,自顾自的。

“我今天早上和爸一起去孤儿院领养的孩子,她很听话,对了哥,你见过她了?”

傅雪霁用手背抵着唇轻轻咳了咳,“见过,在小花园里。”

“哦哦。”

气氛又安静下来,明明是亲兄弟,可是两人之间的氛围实在称不上好。

“那……这个蛋糕你要是不想吃的话,我给带出去。”

静了许久,傅月辞才吐出这么一句话。

他本来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可是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傅雪霁却抬起了手,那白到近乎透明的手慢慢接过他手上的蛋糕。

“谢谢。”

关上门之后,傅月辞还站在门口久久回不过神。

三哥他竟然收下了。

还对他说了谢谢!

傅月辞垂在身侧的手攥紧,眼中溢出些欣喜的情绪。

若是他长得有尾巴,那现在一定又开始狂甩了。

吃完饭的时候,傅斯淮没有回来,餐桌上只有卿卿和傅月辞两个人。

小卿卿憋了好久,还是决定问一句。

“哥哥,叔、叔叔他不回来吗?”

傅月辞现在的心情特别好,偏过头习以为常地回:

“嗯,他有时候公司忙的话,会半夜回来。”

“哦~”

小家伙垂下眸子,盯着自己碗里的饭,不说话了。

她晚上依旧吃的很多,毕竟从中午就开始饿了。

吃完饭后已经是七点,傅月辞有事出去了一趟,小卿卿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关好门站到阳台边上,看那盆茉莉花。

小姑娘现在没什么事,所以自然把全部心思都放到了花上。

早上明显死掉的茉莉在黄昏下舒展枝叶,随风懒洋洋地摆动着叶片。

卿卿用小肉手碰了碰它的叶子,对着花花自言自语。

“你要恢复的快一点呀~”

“要让三哥哥开心知道嘛?”

茉莉好像能听懂她说的话一样,亲昵地用叶子蹭了蹭她的手指。

原本它光秃秃的,身上的叶子几乎已经掉完了,小枝杈干枯,除了顶部之外,根部也是如此。

可是现在呢,它干枯的根似有一股源源不断的生命力在往所有枝干上流窜。

原本霜打了一样的花骨朵竖起来,小小一团,白白的,离近了似乎能闻到它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

小卿卿像早晨那样捧着它的叶子在阳台边上站了好一会儿。

下来后,她看到了房间花瓶里插的花。

那是几支开得妖艳的玫瑰,上午刘姨见房间太单调,所以往桌子上放了一瓶。

卿卿走过去,小手捧着它的花骨朵,指尖荧荧绿光亮起。

本来就妖艳的玫瑰盛放的更加漂亮,它的花香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晕染了整个房间。

卿卿吸了一口气,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

她一个人去浴室里洗澡、满足地上床睡觉。

半夜,卿卿被饿醒了。

她从床上坐起来,发现房间的灯不知什么时候被关掉了。

床头一盏暖黄色的小夜灯散发着不刺眼的光。

小家伙饿的肚子咕咕叫,她想起来傍晚那块没有吃完的蛋糕。

当时哥哥说要丢掉,她不让。

最后好像放到客厅的冰箱里面了。

她悄悄把门打开了一条缝隙,小脑袋钻出去往外看。

走廊上亮着灯,但空空荡荡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她轻手轻脚地走出去,像小猫垫着爪子,没有弄出任何响动。

楼下客厅的灯是关着的,有一只微弱的夜灯,模糊地打量了一半室内。

小家伙悄咪咪走到冰箱前,费力地扒拉开,在最顶上一层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小蛋糕。

她眼中光芒更盛,伸手去拿。

两秒后,小团子迷茫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她竟然,够不着!

这真是一个悲伤的事情。

她扶着冰箱门,在心里想要不要去拖个椅子过来。

可是那样一定会弄出响动的。

就在她纠结的时候,一道颀长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她身后,骨节分明的大手从她的头顶伸出去,碰到了她心心念念的小蛋糕。

卿卿:“!”

她猛地回过头,脑袋拼命往上仰。

刚好,身后的男人也在垂眸看她。

傅斯淮还穿着纯黑色的西装,他的身高太过优越,高鼻薄唇,五官深刻却并不显得凌厉,不过脸上瞧着有几分疲色。

“是这个?”声音磁性,有些低哑。

卿卿被吓得心里一突,一是自己半夜偷吃被发现,另是有些怕他。

她瞬间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喊:“叔、叔叔……”

傅斯淮淡淡嗯了一声,收回视线,把冰箱最上层的那个小蛋糕拿了下来。

他拿着东西往桌边走,身影被唯一一盏灯拉得很长很长。

“没吃饱吗。”

虽然语气很平和,可是他无形中往外散发的压迫感太强,小家伙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

小小声说:“吃饱了,但是我又饿了。”

傅斯淮没有再说什么,他刚回到家,本来想在坐沙发上休息一下再上去,可是刚坐下没多久,就瞧见有个小小的身影从楼梯上下来。

他没有出声,看着小团子走到冰箱前。

一直在瞧见她够不着上面的东西时,他才站起来走过去。

傅斯淮收回视线,淡淡嗯了一声。

小孩子刚到一个陌生的环境时难免会觉得认生,在这种情况下吃饭吃得少也是正常情况。

蛋糕就在面前,可是卿卿却不敢去动。

因为傅叔叔身上的压迫感实在是太强,她害怕,像小鹌鹑一样唯唯诺诺的。

傅斯淮看出了小家伙的局促,他站起来,声音淡淡:“我先上去,你吃完后早点休息。”

小家伙的眼睛亮了一下,在昏暗的光线下格外明显。

傅斯淮看到了,但没说什么。

他离开之后,卿卿可开心了。

一个人坐到沙发上把剩下的蛋糕给解决掉,吃饱后像来时那样静悄悄地上了楼。

躺到床上时,小家伙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脸上不自觉地扬起笑容。

今天是她到傅家的第一天,哥哥对她很好,叔叔虽然相处起来有些让人觉得害怕,但也是极好的!

在脑海中过完一天的事情后,小卿卿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好期待明天呀~

昏暗的夜灯下,桌上的玫瑰开得更妖艳了,月光落到它的身上,如纱雾为它陇上一层仙气。

像成精了一样在吸收日月精华。

次日清晨。

七点十分,刘姨轻手轻脚地打开卿卿的卧室门。

她本是来叫小家伙起床吃饭的,可是打开门之后,一股浓郁的花香扑面而来。

刘姨忍不住停下狠狠吸了一口,随即整个人的精神为之大振。

好香!

除了香味之外,还有一种特殊的感觉混合在里面。

刘姨文化程度不深,所以说不太明白,反正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神清气爽的。

闻一下好像能让人忘记浑身疲惫一样。

她昨天晚上有些没睡好,今早起来的时候眼睛很不舒服。

本来想着待会儿忙完去休息一个小时的,但刚才进来到现在短短几秒的时间,眼睛里的酸涩全部消失了!

刘姨的目光忍不住看向桌上的那瓶玫瑰花,心中惊讶不已。

这花是她昨天亲手插的,她知道它的状态。

一天一夜过去,它不仅没有枯萎的迹象,反而比之昨日开得更漂亮了!

比它见到的所有玫瑰都漂亮,像有生命一样。

“唔……”

软糯的小奶音响起,床上的小家伙听到动静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阿姨~”

刚睁眼的小奶团鼻音很重,听起来像猫叫一样,让人心都化了。

“小姐,你醒了。”

刘姨忍不住放轻声音,好像生怕吓到她一样。

她看卿卿真是越看越可爱,一脸姨母笑地走到床边。

小姐可真是太可爱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可爱到花见花开吧。

帮着卿卿穿上衣服之后,她又陪着她洗漱,然后把小家伙带下去吃饭。

她们下去的时候傅月辞已经吃完了。

他从佣人手中接过昨天带回来的书和校服,正准备离开时,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花香。

他一个不喜欢香味的人却异常地为此停留。

“哥哥~”

卿卿朝他跑过去,小心翼翼地张开双臂抱了他一下。

“哥哥又要到晚上才回来吗?”

傅月辞垂下眸,他发现刚才那道好闻的花香是从小团子的身上散发出来的。

“乖,我回来还给你带好吃的。”

他情不自禁地揉了揉小家伙毛茸茸的头发,身上也被染上了好闻的香。

傅月辞的心情很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心情为什么这么好。

离开的时候,他交代了刘姨两句话。

“今天可以联系一下装修公司那边的人,把卿卿的房间重新收拾一下,具体的按她自己的喜好来。”

刘姨笑着应下来。

接着,傅月辞就走了。

司机在外面等着,上车之后,他才发现自己身上不知什么时候也染上了花香。

他心中竟然诡异地觉得还挺好,香喷喷的。

到了学校之后,傅月辞刚踏进班级,就听到他死对头在班里大肆宣扬他昨天晚上买小蛋糕的事。

此刻正绘声绘色的描述那个蛋糕的形状和颜色。

傅月辞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他东西随手一放,就冲了上去。

“霍祈安你是不是有病。”

还没等他靠近,霍祈安就从桌子上下来了,他吸了吸鼻子,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脸上露出一个调侃的坏笑。

“我的天呐,傅月辞你上学竟然还喷香水!”

他躲在自己的小弟身后,嚣张地喊:“大家快来看啊,傅月辞他还喷香水,那些喜欢他的都赶紧收收心思,指不定哪天他就像你们一样穿上花裙子了……”

霍祈安这张嘴是真的贱,把傅月辞气得面皮翻红,从脖子红到耳根。

不能怪傅月辞老是打架,任谁遇到这么欠逼的同学,都会想上去撕烂他的嘴。

这个班上的大多是A市有头有脸的人家,大家身份差不多,所以氛围很好。

周边几个学习好的女生帮着劝架,霍祈安虽然嘴贱,但对女生还是很好的。

傅月辞同样。

两人就这样不了了之,各自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

傅月辞如果认为这件事到此就结束,那他还是太单纯了。

下课后,几个女生结伴围在他身边,笑眯眯地问:“傅月辞,你的香水可以给个链接吗,好好闻啊。”

傅月辞:“……”

坐他背后的沈尽夏也听到了,用笔戳了戳他。

“辞哥,回去了也给我个链接,我妈喜欢玫瑰,我给她买一瓶。”

他恼羞成怒,“说了,我没有喷香水!”

“好好好。”

见他恼了,大家都哄着他。

嘴上附和着说没喷没喷,实际上没人相信。

傅月辞看出来了,他更觉得郁闷了。

他抬起手嗅了嗅自己的衣服,什么也闻不到。

莫名其妙!

傅家。

装修公司的人来了后,害怕他们不注意磕到桌上的花,刘姨连忙把玫瑰从屋里抱出来。

她可稀罕这几支玫瑰了,觉得它们有灵性似的,真是越看越喜欢。

小卿卿突然看到这一幕,有些茫然。

这不是她房间里的花花嘛!

不过她感觉阿姨抱花的姿势好像抱小孩子哦~

想到了什么,小家伙凑上去,声音甜丝丝地说:“姨姨年轻!”

刘姨惊喜地看着她,“小姐刚才说什么?”

“姨姨抱着花,年轻漂亮!”

“哎呦我了个亲娘欸!”刘姨快高兴死了。

她抱着花去卫生间的镜子前照了照,发现自己好像还真年轻了几岁。

厚脸皮点说,这精神劲儿像大姑娘似的。

几个跟她关系好的佣人凑在一起,像看什么稀奇物一样瞧着那花。

没一个不夸刘姨年轻的,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把刘姨捧得合不拢嘴。

因为房间在装修,所以小家伙回不去,她抱着那盆茉莉花在小花园里坐着。

吹着早晨的微风,捧着自己养活的茉莉,幸福地眯起了眸子。

此时的楼上。

傅雪霁轻轻拉开一点窗帘,果然又看到了昨天的小孩子。

也对,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以后她会一直待在他们家的。

紧接着,傅雪霁被她手上抱着的茉莉花吸引了视线。

那本是他亲手养大的花,他怎么会不记得。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仔细辨认了许久才敢确定。

昨天早晨,傅雪霁是确认它再也没有活过来的可能时,才让佣人将它带下去。

可是现在它在小家伙怀里,瞧着却又绽放了生机。

短短一天时间,它活了过来。

傅雪霁靠在窗边,神色有些怔愣。

如果死去的花可以重新绽放生机,那他呢?

卿卿觉得好像有人在看她,但她站起来四处都找了,没见人。

小团子继续捧着花自言自语,不知过了多久, 一道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你就是傅斯淮在孤儿院收养的那个孩子?”

卿卿回过头,看到一个衣着华贵的阿姨站在她身后。

女人手腕上戴着一个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表,除此之外还有两条手链,脖子和耳朵上也没空着。

虽然小家伙不认奢侈品,但出于对电视上有钱人的刻板印象,她下意识觉得这个阿姨不是普通人。

小团子把怀里的花盆放到椅子上,乖巧地站起来喊阿姨。

又乖巧又可爱的, 但徐秀丝毫不觉得。

她嫌弃地摆了下手,像是闻到什么脏东西一样用保养得当的手指抵着鼻下。

“一个孤儿就别叫我阿姨,脏死了。”

在她说出这句话之后,小团子精致的小脸一下变得有些难堪。

她红着脸,低下头抠自己的裙子,脸蛋的颜色像是要滴血一样。

徐秀垂下眸扫了一眼她干净柔软的发顶,轻哼一声,语气高高在上。

“以后要叫我徐夫人。”

卿卿抿了下唇,许是刚才被羞辱的太狠了 这会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徐秀冷眼看着她,唇角勾起一抹讥笑,“果然,从孤儿院出来的就是没礼貌,真不知道傅斯淮哪根筋搭错了把你领养回来。”

她眼角向下,眉梢尽是嚣张与不屑。

被这样的目光看着,小家伙的脸唰一下变得惨白,这要是让刘姨看到,她能心疼死。

想什么来什么,就在这时,刘姨的声音以一种很强势的姿态挤了进来。

“哎呦徐夫人,您来了呀。”

刘姨听到消息后急匆匆地赶了过来,看到小姑娘低着头,她心道一声不好。

这个徐秀家的公司跟先生有合作,她不敢得罪。

而且自打先生来了a城,她就一直想撮合自己女儿嫁给傅斯淮,所以在听说傅家从孤儿院领养了一个女孩之后,才会这么生气。

徐秀的女儿也离过婚,今年二十五岁,带着一个四岁的小姑娘,是跟前夫生的。

前两天她女儿带着外孙女来傅家待了一会儿,傅斯淮的态度冷淡,还把那小孩给吓哭了。

因为这件事,徐秀心里就挺不满意的。

刚巧先生转头去孤儿院领养了小卿卿。

估计是被徐秀知道了,她把自己的气撒到了小孩身上。

刘姨走过来之后,动作隐晦地拉着卿卿的手将她拉到身后,像护崽子一样。

徐秀余光瞥了眼,将这一幕收进眼底,表情不太好,但没说什么。

刘姨是傅家的老人,是傅斯淮从京城带过来的。

徐秀再生气都不会对着她发作,因为她知道刘姨在傅家人心中的地位。

因此,她懒洋洋地吹了下自己的美甲,好像刚才指着小孩尖酸刻薄的人不是她一样。

刘姨笑着问,“徐夫人您今天怎么有空来了?我家先生还没有回来呢。”

徐秀面色冷着,不咸不淡地回:“心情不好,随便看看。”

“那您进去坐,我给您沏茶。”

刘姨笑容越发的深,徐秀看了她一眼,然后就移不开视线了。

她有些心惊。

前两天来的时候这刘姨还满脸憔悴,调整跟他们家那些做饭的黄脸婆没什么两样,怎么今天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再仔细闻的话,还能嗅到她身上传来的玫瑰香味。

徐秀压下自己心里的惊讶,装作不在意的问:“刘姨这两天是去哪里做美容了,还喷了香水?”

之所以提香水,是因为徐秀被这股香味给征服了,她从来没有闻过这么纯正好闻的玫瑰花香。

刘姨笑容一顿,心思在一瞬间转的很快。

片刻后,她尴尬地笑了笑,“徐夫人您真是开我玩笑,我一个保姆做什么美容,那都是你们贵夫人能享受的。至于这香水,其实是我们这些佣人私底下买的便宜香水,乍一闻挺好闻的,其实闻久了就腻。”

听到是佣人喷的香水,徐秀的眼中划过一抹不屑。

本来她还想着这香味不错,可以买一瓶喷。

但是一听说是佣人用的,就立刻歇了这个心思

她堂堂徐家夫人,怎么能跟佣人用一样的,这岂不是自降身份?

想到这里,她收回目光,捂着唇笑笑,假惺惺地:“别这么说,你们这些人也可以去体验体验,刘姨你是傅家老人,一个月的工资也够尝试一次了。”

“哦对了,你要是去的话记得跟我说是哪家,我避一下那家店。”

刘姨像是听不出她话里的嘲讽一样,仍旧笑着。

徐秀来傅家骂了小孩一顿,又秀了下优越感,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她离开之后,刘姨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她蹲下身抱起眼眶红红的小姑娘,果然心疼得不行。

“小姐别哭别哭……”

她掏纸巾给小家伙擦眼泪,嘴上哄着。

“那人就是个逆天东西,把她的话当放屁就成,咱可不兴为了她掉眼泪哦。”

卿卿被刘姨如此简单粗暴的一句话给吓愣住了。

她震惊且迷茫地看着刘姨,对方咧嘴朝她嘿嘿一笑。

“我说话糙,小姐你可不能学哦,不然先生知道要说我了。”

“嗯嗯!”

卿卿破涕为笑,眼眶红红的还沾着水雾,拖着带鼻音的小奶音乖巧说,“我知道啦~”

装修公司离开后,刘姨依依不舍地把怀里的花放到卿卿房间的桌子上。

一双粗糙的手爱怜抚了抚它娇嫩的花瓣。

小卿卿站椅子上费力把茉莉花摆正,爬下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看刘姨的样子并不是想带走茉莉,卿卿歪了下小脑袋疑惑地问:“姨姨不要它嘛?”

刘姨听言连忙摇头,很抗拒的样子,“这是小姐的花,难得遇到开得这么漂亮的,我怎么能要呢,还把它放在这里吧。”

小家伙沉默了一会儿,看向那几支玫瑰。

想了想,她走到桌子边上,踮着脚将那瓶花往刘姨的方向推了推,小奶音软糯乖巧:“送给姨姨~”

刘姨又惊又喜,可是她却摆了摆手,仍不接受。

“小姐呀,这花开得这么漂亮,闻起来还香喷喷的,刚好能把你的房间熏熏。”

虽然用的材料都无毒,但刚装修完屋子里难免会有轻微的味道。

刘姨看花的眼神很爱惜,就好像它是什么珍宝。

可是这花对卿卿来说很寻常呀~

她想要的话再往其他花里注入一点能量,它们就又能香喷喷的了。

想到这里,卿卿还是坚定把花送给刘姨的念头。

她清澈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刘姨,奶音拖长,听起来像撒娇一样。

“你要嘛姨姨,这个送给你,你给我新的花花好不好呀?”

她都这样说了,刘姨也就没有再推辞。她摸着花瓣,脸上欣喜的表情根本压制不住。

“太谢谢小姐了!我现在就去把今天的花给你拿过来!”

刘姨捧着玫瑰喜滋滋地离开了,那样子比发了工资还高兴。

她把花放自己的休息室,然后找到正在给傅家插花的花艺师。

一张长方形的巨大桌子,上面有好些类型的花,桌下有剪断的根和叶子,看着比较乱的。

昨天没人通知,所以花艺师没有给卿卿的房间插花,是刘姨从所有剩下的花里挑了几枝玫瑰简单装起来给卿卿送过去的。

她笑着走到插花的长桌前,不过在看到上面的花后,心里不可避免地失望了。

“唉,今天的花没有昨天的质量好。”

花艺师满头雾水,要不是知道刘姨的为人,她都要以为这是来故意找茬了。

这些全是一家花店的,每天送来的花也都是一样的品质,怎么会没有昨天的好呢?

刘姨在她身边转悠了好一会,然后挑了一盆粉色系的,里面用到的花有玫瑰、月季、洋桔梗、百合、牡丹,还有几种叫不上来名字。

刚好卿卿小姐的房间装修风格就是粉色,这花倒是极为相配。

她打声招呼把那盆花抱走了,停也不停地送到小卿卿的房间里面。

“哇!”

“好漂亮!”她扑上去,像小猫黏着刚工作回家的主人一样,围在刘姨腿边。

刘姨高兴地笑,“我还担心小姐嫌弃它质量不好呢,你喜欢就好。”

卿卿笑容灿烂

没关系,它很快就会变得很好看了~

傍晚,傅月辞郁闷地回到家。

他今天真是遭了老罪,班里的女生一直想方设法地打听他喷什么香水。

从早晨一直问到放学,每个课间都要跑到他旁边,回来的路上还有人一直跟着问。

他说了好几遍那不是香水,可是没人相信。

连他放学去买个小点心的工夫都一大堆人跟着他。

回到家,他把东西交给佣人拿下去,亲自把买的点心放到卿卿房间的桌上。

进去之后,他先是打量了一下房间的装修风格,嘴上不说,但眼神看得出很满意。

不错,这才像小姑娘的房间。

屋内还有一股淡淡的花香,跟他早上闻到的一样。

傅月辞看向桌上那捧插花,开得很漂亮,但香味好像并不浓烈。

“哥哥。”见他盯着那花看好长时间,卿卿好奇地问,“你要花花嘛?”

傅月辞摇了摇头,收回视线无意地说:“我感觉你这个花好像没有今天早上的香。”

他确实想拿一支去学校,证明自己真的没喷香水。

不过既然没有就算了,像今早那种香气浓郁的花想必也是极其难遇。

他没发现,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小姑娘的眼睛蹭一下亮了起来。

她明白啦,哥哥想要的是香香的花!

今晚就开干!

吃完晚饭回到房间后,卿卿站椅子上,给盆中茉莉注入了一点能量,又把剩下了给了桌上插的花。

做完这些后,她去浴室洗澡,出来时屋内果然弥漫起了幽幽花香。

这次的香味不单调,好几种花香混合在一起,虽然有些杂,但并不难闻。

卿卿很满意,她睡前特意看了一下茉莉,它纯白的花骨朵像一只小珍珠,格外惊艳。

照这样下去,再过两天就可以把它送给三哥哥了~

小团子满足地闭上眼睛。

一夜过去,桌上的花像昨天早上的玫瑰一样,一个个宛如成了精般。

今天的卿卿在刘姨叫她起床前就已经收拾好了。

她本来就会自己穿衣服洗漱,毕竟对孤儿院的孩子来说,独立是她们要学的第一课。

昨天装修的人来时,在她的门把手下方给她装了一个小的,三岁孩子也能够得到。

卿卿站椅子上把花瓶抱下来,然后兴冲冲地打开门往楼下走。

她很期待哥哥看到花花时的表情,肯定很开心吧!

因为惦记着这个,所以她步伐欢快极了,捧着很大一束花,根本看不见面前的路。

吧唧。

小团子撞人腿上了,自己被撞的往后退了两步。

她把花瓶往下放,拼命仰起头,还是看不清眼前撞到的人是谁。

想着这个时候可能是刘姨在准备早餐,小家伙扬起笑脸,甜丝丝地喊刘姨。

“对不起呀姨姨,我看不到路撞到你啦~”

这句话刚说完,她手里的花瓶一轻,被人提了起来。

同时,小卿卿也看到了自己撞的人是谁。

“叔、叔叔……”

花瓶被拿走,小卿卿看到面前高大的身影时,稚嫩的小奶音软绵绵的,有些害怕。

跟刚才甜丝丝喊刘姨的样子一点也不一样。

傅斯淮穿着纯黑色的西装,禁欲而冷淡,但手上拿着的花瓶又很好的冲淡了他不近人情的气场。

他声音沉稳寡淡,语气很平和,“放哪里?”

卿卿愣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指着餐桌那边的方向,奶声奶气地说:“想送给哥哥~”

傅斯淮便拿起那花瓶往餐桌旁边走,小团子两条腿倒腾得飞快,像插了两根短木棍的小土豆一样。

似乎是察觉到卿卿跟不上,傅斯淮的脚步慢了下来。

今天的卿卿起床确实早了许多,傅月辞也刚坐餐桌边上没多久。

在看到他爸神色冷淡地拿着花走来时,他眼中闪过一瞬惊讶。

“爸,你怎么……”话说到一半,他惊讶地吸一口气,“好香!”

“哥哥!”

这时,跟上来的小团子从傅斯淮腿后探出小脑袋,白软的脸上露出一个小酒窝,像刚出锅的包子一样。

“给你花花~”

小卿卿双手扒在桌子上,朝傅月辞嘿嘿笑,脸蛋嫩的能掐出水来。

傅月辞迟疑片刻,然后伸手扯过一支粉玫瑰。

这个颜色和香味都比他昨天晚上见到的要好上许多。

这还是他昨天见到的花吗?

不过有这么多的花,他可以去学校给人证明他没喷香水了!

傅月辞唇角轻轻牵起,心情愉悦地对卿卿说:“哥哥今天回来还给你带好吃的!”

小团子开心极了,脸上的笑容傻乎乎的,很满足。

傅斯淮在旁边看了一会,这两人的相处让他觉得挺意外。

不过他该去上班了。

“欸爸,等一下!”

见他要离开,傅月辞连忙站起来,他捧着花瓶问:“你要不抽一支放办公室,这香味闻着神清气爽,真的。”

他的眼神特别真挚,小卿卿在听到这话后,也转过头紧张地看着他。

见傅斯淮没动,她鼓起勇气小声指着一支粉玫瑰说,“叔叔,这个、这个是最香的……”

傅斯淮垂下眸看着那瓶花,然后抬手把卿卿刚才指的那一朵抽了出来。

平时这么害怕他的孩子能主动和他说话,真是难得。

“谢谢。”他微一颔首,语气平淡轻缓。

傅斯淮走了之后,小卿卿激动地攥紧自己的拳头,仰头看着哥哥,很惊喜。

“叔叔要我的花花了!他还跟我说谢谢!”

“有那么开心嘛。”傅月辞好笑地看着她,顺手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

“来,吃饭。”

对傅斯淮来说,今天本来会像往常经历的无数天一样枯燥平淡。

司机把车停公司楼下,他打开车门走下去。

走了两步后,又折返回来把花给带上了。

主要是这个味道闻了确实让人心情舒畅,不浓不淡的香味,刚刚好。

公司楼下,前台小姐姐看到他拿着一支粉玫瑰进去时,人都傻了。

愣愣地说了句总裁好,然后目送着他的背影朝电梯走去。

等人彻底消失后,她掏出手机开始在私下小群里八卦。

不出几分钟,公司有三分之一的人都知道了,他们总裁有了新情况。

傅斯淮的秘书兼助理韩斐在看到这支花时,心里的震惊一点也不比其他人少。

他直接傻愣到原地,直到傅斯淮叫他后,才反应过来。

“啊?总裁您刚才说什么?”

傅斯淮把手里的粉玫瑰递给他,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找个花瓶插上,放我办公桌。”

“哦哦。”

手里捧着那支玫瑰,韩斐觉得这个世界都玄幻了。

他老板不像是会主动买花的人,所以……这是别人送的?

他跟傅斯淮的时间长,知道他自从离婚后身边就再也没有女人,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一边跟傅家那群人精斗,一边挣钱养家里的四个孩子。

难不成……他要有老板娘了!

韩斐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拿着玫瑰没动。

要不他找个借口去老板家里看看?

不过不得不说,这玫瑰可真香啊。

他把玫瑰放到鼻子旁边,深深吸了一口气,直接贪婪地吸到底。

真香,老板的花就是好闻,美滋滋~

突然,一股阴寒的凉意包裹住了他,韩斐浑身一个激灵。

这个感觉是……总裁!

他战战兢兢地抬起头,在看到玻璃门外面无表情的俊美男人时,直接打了一个哆嗦。

“总、总裁……”

傅斯淮眼眸漆黑,语气冰冷,“扣奖金。”

韩斐的脸色瞬间变了,苦哈哈的,“不要啊总裁!”

傅斯淮丝毫不见动容的神色,他转身离开,顺带抛下两个字。

“开会。”

这下韩斐老实了,跟捧祖宗一样把粉玫瑰插进办公室最好看的花瓶里,摆正位置后拿着文件去会议室。

半小时后,傅斯淮从会议室出来。

他推开办公室的门,看到一个男人站办公桌面前,正拿着手机拍他的玫瑰花。

傅斯淮站门口看了两秒,然后走进去。

手上的文件夹在与桌子相触时发出一道轻微的咔哒声。

“阿淮,你这玫瑰花是哪里买的,这么好闻?”

他的语气熟稔,显然同傅斯淮是旧识。

“萧溯,你怎么来了。”

傅斯淮坐椅子上,慢条斯理地开口。

萧溯大咧咧地往旁边一坐,叹口气,“来看看你离开京城后过得怎么样,既然有心情养花,那是还不错?”

说完这个,萧溯话头一转,看着桌上的花好奇地问。

“说真的阿淮,你把这花的地址给我一个,我回去给我大姐带一点,说不定她心情一好就愿意帮咱了。”

傅斯淮拿手机给家里刘姨打了个电话。

这些事他不知道,全是刘姨做的主。

问出花店的地址后,萧溯着急忙慌走了,说是怕去晚了买不到。

他带着自己司机匆匆赶去那家花店,然而进去后,脑门上却缓缓浮现出一个问号。

不是,这什么啊?

萧溯郁闷地从花店里出来,坐车上之后开始给傅斯淮打电话。

“阿淮,你给我那家店是不是错了?那里的花都很一般啊,我还拿刚才拍的照片给她们看了,她们一口咬定这不是她们店里的花。”

他吐槽完之后,那边静了好一会儿。

几秒后,才听到傅斯淮低沉清冷的声音从手机里缓缓流出。

“刘姨不会搞错,确实是那家。”

萧溯的神情有些失落,“好吧,可能是我不赶巧,那批花已经被人买走完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忽然精神一振,激动地说,“对了,不然我去你家看看,如果还剩的话我全部拿走,你不介意吧?”

傅斯淮嗯一声,听起来很是漫不经心。

“不介意,去吧。”

挂断电话,他扫了眼桌上的花,骨节分明的手推了下鼻梁上的金丝镜框。

萧溯的大姐是萧家如今的当家人,但自从三年前丢了孩子后就变得暴戾,性情也阴晴不定。

在京城时,她曾帮了傅家不少忙。

如果那些花带回去能让她开心一阵的话,倒也值得。

收回视线,傅斯淮继续看显示屏上的策划案。

……

续下一篇:

她真是个蠢货,给自己老公的小三当了一年多的保姆还伺候她坐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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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芝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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