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解密:红楼梦文本里真正的影射究竟是怎样的?

凤凤文化 2024-09-07 17:29:08

红楼梦真事隐假语存,文本里当然有真事,真事里还有秘密,所谓的真事隐假语存,但是这里的索隐不是那种伪索隐派,伪索隐派加上错误变形的影射理论已经从错误的朝代、错误的地域,错误身份、错误性别的假考证理论里索隐转向了伪索隐派的男女不分,人与物品不分,他们在严重的心理障碍的认知下把实实在在的臣子府邸贾府虚幻成皇宫甚至天下,把实实在在的有血有肉的大观园儿女虚幻成作为物品的传国玉玺,把林黛玉和薛宝钗这些皇室后裔虚幻成王朝,把邢夫人、王夫人这些实实在在的贵族夫人虚幻成刑部、户部和礼部,把王熙凤这个泼辣的管家奶奶虚幻成魏忠贤这个太监,如此幻化是缺乏最基本常识和逻辑的。

前面批判了贾府皇宫论,其实超级玄幻影射论也是大错特错,不可能导致贾府败落被褫夺爵位的罪魁祸首的爬灰者竟然贾敬影射嘉靖皇帝,作为女性和贾府祖母级别的贾母影射万历皇帝又影射大明王朝的开拓者朱元璋,又影射汉家政权。这基本上都是根本看不懂红楼梦的人无知无畏的胡乱猜测,根本不是学问,也不是红学,更不是真红学。如果这样的话红楼梦人物可以虚幻成西游记里的如来佛祖、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太上老君、太白金星、托塔天王李靖、哪咤三太子、四大天王、二郎神杨戬、巨灵神、赤脚大仙、如来佛、十八罗汉、观世音菩萨、嫦娥、天蓬元帅、卷帘大将、四海龙王、镇元大仙等等。文本里的那些丫鬟和仆人可以幻化成十八罗汉等等。

这样的蹩脚的影射论不但在红楼梦里文本有,在其他四大名著里也有。比如在古典文学名著《西游记》中,有人认为唐三藏、孙行者、白龙马、猪八戒、沙和尚,都是有寓意的。所谓“唐三藏”,直接相关于李唐。所谓“孙行者”,直接相关于赵宋:“孙”在发音上与“宋”有相似之处;“行”在含义上与“走”有相通之处,“者”在形体上与“肖”有相似之处,“走”和“肖”合成“趙”,“趙”就是“赵”。所谓“白龙马”,直接相关于元朝:马象征着游牧民族政权,元朝由游牧民族政权发展而来,这样的胡乱影射比比皆是。

以文学艺术作品影射社会或政治现实,乃至影射某一个人,这是中国文学艺术的传统,我们把这种现象称之为影射文化。文学中的影射手法,又称为象征、暗示或者隐喻,是一种修辞手法,指通过表面的文字描述来隐含地表达另一层意思或主题。这种手法在文学作品中非常常见,它可以使作品更加深刻、含蓄,给读者留下更多的思考空间,以下是一些影射手法的具体表现形式:

象征(Symbolism):使用具体的事物来代表抽象的概念或情感,如《红楼梦》中的大观园象征着贾府的兴衰。

隐喻(Metaphor):直接将一物或现象比作另一物,暗示它们之间的相似性,但不使用比喻词,如“时间是贼”。

拟人(Personification):赋予非人类对象以人的情感或特征,如“春风又绿江南岸”。

寓言(Allegory):通过一个故事隐含地表达另一个主题或寓意,故事中的角色和事件都具有象征意义。

讽刺(Irony):表面上的文字与其实际意图相反,用来揭示或批评某些现象或行为。

典故(Allusion):引用历史、神话、文学等中的事件或人物,以丰富文本的含义。

暗示(Insinuation):不直接明说,而是通过间接的方式让读者自己体会和理解。

双关(Pun):利用词语的多重含义或同音异义,形成幽默或双关的效果。

借景抒情(Pathetic fallacy):将人的情感投射到自然景物上,使自然景物似乎具有人的情感。

框架结构(Framing):通过特定的叙述框架来展示故事,影响读者对故事的理解和感受。

影射手法在文学创作中是一种强有力的工具,它不仅增加了作品的艺术魅力,也提高了作品的思想深度和哲理性。通过影射手法,作者能够以更为复杂和多层次的方式表达主题和观点。

《诗经》是中国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它首开影射之先河,以诗歌“刺”现实之弊。屈原的千古绝唱《离骚》也以“刺世事”见长。司马迁在《史记•屈原贾谊列传》中指出:“屈平作《离骚》,盖自怨生也。《国风》好色而不淫,《小雅》怨诽而不乱。若《离骚》者,可谓兼之矣。上称帝喾,下道齐桓,中述汤武,以刺世事。”仿《离骚》者兴,如宋玉、王褒、贾谊、严忌等,刘向集而有《楚辞》。兰陵令荀子著有《赋篇》,他用礼、智、云、蚕、箴以喻礼、智、圣、贤、士,又在大赋中以佹诗和小赋规谏讽喻世情。

西方文学里也有影射,影射可以定义为对事物或人的间接或微妙的观察。 它在本质上通常带有批评(critical)、贬低 (disparaging) 或暧昧性 (salacious), 而且它的使用几乎总是贬义的。 它是最隐蔽的讽刺形式(the most thinly-veiled form of satire),当它含有强烈的情感表达时,它就会成为批评 (criticism) 的形式。比如狄更斯《艰难时期》中的几个人物是作者根据他对生活现实的看法来命名的。例如,学校老师被命名为“Mr. Choakumchild,”这反映了他对当时教育制度的批评。 他将一位工会领袖命名为“Slackbridge”,这表明他如何看待当时不诚实的工人。

这个定义有点不伦不类,我们拿西方伟大的戏剧家莎士比亚来举例子。莎士比亚的文学成就是远远比不上脂砚斋团队的,莎士比亚的作品中不仅人物有丰富精彩的台词,也有各式各样的花卉、草木和果蔬,这些植物在莎翁作品中担当了重要角色,有时象征人物身份、影射人物性格,有时作为至关重要的剧情道具,有时又是戏剧气氛的渲染剂。比如《哈姆雷特》中,与奥菲利娅相关的两处描写都出现了雏菊。

一处是奥菲利娅因父亲之死发疯后,在父亲墓前放各种鲜花:“……这儿是一枝雏菊;我想要给您几朵紫罗兰,可是我父亲一死,它们全都谢了。”另一处是奥菲利娅之死,她戴着由毛茛、荨麻、雏菊和长颈兰编成的花环溺亡在水中。奥菲利娅带到父亲墓前的植物还有芸香,芸香有后悔和悲伤之意:“这是给您的芸香;这儿还留着一些给我自己;遇到礼拜天,我们不妨叫它慈悲草。啊!您可以把您的芸香插戴得别致一点。”

比如多次出现的喜剧角色约翰·福斯塔夫爵士,就经常和廉价的水果、蔬菜联系在一起。《亨利四世》上篇中,福斯塔夫爵士有一句台词:“我的全身皱缩得活像一只干瘪的约翰苹果(Apple John)。”约翰苹果是个绝佳的比喻,不仅因为它与约翰·福斯塔夫同名,还指代那些在店里保存了一冬的部分脱水的干瘪苹果,虽然还能吃,外表却不怎么吸引人,正如福斯塔夫本人。

现在我们来看看红楼梦里的影射到底是怎么的?我们经常听到一句话,晴为黛影,袭为钗副。一般人以为晴雯就是林黛玉的影子,而袭人就是薛宝钗的影子。其实这里的理解仅仅是显隐两本书的显文本的理解。要知道文本里的玉、宝玉、通灵宝玉、贾宝玉、甄宝玉;钗、宝钗、薛宝钗;黛、黛玉、林黛玉;卿、可卿、秦可卿等名词概念索要表达的意义是不同的,其概念的外延和内涵超过一般人的理解。

再次回到红楼梦第五回,请看原文:

第五回的文本:案上设着武则天当日镜室中设的宝镜,[甲戌侧批:设譬调侃耳,若真以为然,则又被作者瞒过。]一边摆着飞燕立着舞过的金盘,盘内盛着安禄山掷过伤了太真乳的木瓜。上面设着寿昌公主于含章殿下卧的榻,悬的是同昌公主制的联珠帐。宝玉含笑连说:“这里好!”[摆设就合着他的意。]秦氏笑道:“我这屋子大约神仙也可以住得了。”

说着亲自展开了西子浣过的纱衾,移了红娘抱过的鸳枕,[甲戌侧批:一路设譬之文,迥非《石头记》大笔所屑,别有他属,余所不知。]于是众奶母伏侍宝玉卧好,款款散了,只留袭人、[甲戌侧批:一个再见。]媚人、[甲戌侧批:二新出。]晴雯、[甲戌侧批:三新出,名妙而文。]麝月[甲戌侧批:四新出,尤妙。看此四婢之名,则知历来小说难与并肩。]四个丫鬟为伴。[甲戌眉批:文至此不知从何处想来。]秦氏便吩咐小丫鬟们,好生在廊檐下看着猫儿狗儿打架。[甲戌侧批:细极。]

这段文字是红楼梦文本里最重要的文字,没有之一。这里除了贾宝玉、他的丫鬟和秦可卿之外出现了表里有寓的众多名字,包括武则天、赵飞燕、安禄山、杨玉环、寿昌公主、同昌公主、西子、红娘等人物的名字。红楼梦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是至关重要的认识论和方法论,这里的武则天、赵飞燕、安禄山、杨玉环、寿昌公主、同昌公主、西子、红娘是看起来都是历史人物,也是背景人物,但是寿昌公主、同昌公主不仅仅是背景人物,她们和后面出现的恒昌公主及永昌公主的名字一齐出现的贾宝玉的通灵宝玉和薛宝钗的金锁里,却是红楼梦里隐藏起来的实实在在的尊贵人物,并且同昌公主制的联珠帐暗含了同昌公主和贾珠的密切联系。

根据前面的百家姓里朱秦尤许的解密,原来贾珍的原配就是同昌公主,万历皇帝的孙女,而晴雯和袭人的判词之所以能排列在十二个金钗的前面,一个根本性的原因就是晴雯和袭人都是同昌公主的丫鬟。晴雯死的时候遗留下来的三四百金其实是七百金,折合银子七千两,那是同昌公主赏赐的,袭人不愿意离开贾府,家里的姐姐妹妹吃喝不愁的原因也是由于同昌公主的赏赐远大于预期。那句熟悉的晴为黛影,袭为钗副其实指的是晴雯和袭人是她们在同昌公主死后成了象征和影射对象。同昌公主死后变身贾宝玉梦里的警幻仙姑,寿昌公主变身同昌公主的妹妹可卿字兼美,注意这里的可卿字兼美并不是等待贾宝玉醒来的贾蓉的妻子秦可卿。

根据这样的影射,我们再来看看文本里的金钏和袭人。王夫人翻身起来,照金钏儿脸上就打了个嘴巴子,指着骂道:“下作小娼妇,好好的爷们,都叫你教坏了。”金钏是王夫人的丫鬟,她的一句金簪子掉在井里头,有你的只是有你的,这句话暴露了贾珠的死亡原因及贾珍原配同昌公主勾引贾珠的真相,难怪王夫人上来就是一巴掌。这里的娼妇的娼同音于同昌公主的昌。王夫人多年来看晴雯很不顺眼,讥讽她的水蛇腰,其实就是讥讽贾珍的妻子同昌公主。

还有一次,李嬷嬷拄着拐棍,在当地骂袭人:“忘了本的小娼妇!我抬举起你来,这会子我来了,你大模大样的躺在炕上,见我来也不理一理。一心只想妆狐媚子哄宝玉,哄的宝玉不理我,听你们的话。你不过是几两臭银子买来的毛丫头,这屋里你就作耗,如何使得!好不好拉出去配一个小子,看你还妖精似的哄宝玉不哄!”

这里的庚辰侧批:幸有此二句,不然我石兄袭卿扫地矣。庚辰侧批:虽写得酷肖,然唐突我袭卿,实难为情。李嬷嬷表面上是贾宝玉的嬷嬷,其实稍微分析就知道贾宝玉不会有那么老的嬷嬷,李嬷嬷其实是贾珠的嬷嬷。袭人只不过是个还没有结婚的丫鬟,对于姑娘家大骂娼妇是很不道德的,可是屋子里没有人觉得李嬷嬷骂得不对,显然这里的袭人也是勾引了贾珠的同昌公主的影射对象,李嬷嬷多年来她一直生气贾珠的死亡,因此对同昌公主的丫鬟恶声恶气,从来没有好话。

骂完人,那李嬷嬷脚不沾地跟了凤姐走了,一面还说:“我也不要这老命了,越性今儿没了规矩,闹一场子,讨个没脸,强如受那娼妇蹄子的气!”注意这里的娼妇蹄子指的是两个人,娼妇就是影射对象同昌公主,而蹄子就是袭人。

注:本文参考部分专业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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