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校园的第一天,我就被同学们誉为“最美舞蹈生”。
但这却让我被同伴的方茹完全记恨上。
她和她的小跟班一起将我从古楼扔进了海里喂鱼。
我向我的白月光南安求救,却看到他的眼里满是冷漠嫌恶。
侥幸重生后,我才知道,原来,他是爸爸的私生子,更是造成我死亡的背后推手。
这次,就看我们谁斗得过谁吧!
1
艺考结束,迎来我最后一场表演,死亡.......
方茹说从小就被誉为天才舞蹈生的我,身娇体软,肯定什么高难度动作都能做得完美。
我站在这座废弃的古楼上,腥咸的海风一缕缕入侵我的身体。
听说只要从这里跳下去,一切都会解脱。
本想奋力一跳,但我还是犹豫了,我不想死,我想活!
但下一秒,身体爬上无数双手将我从栏杆上狠狠扯了下来。
我摔落在地,熟悉的疼痛席卷全身。
方茹往我的胸部扇了几巴掌:
「楚枝,别说我们没给过你机会啊,是你自己不跳的喔,那就不要怪我们不近人情了~」
他们将我的身体摆出大字型,以极其羞耻的姿势面对镜头。
美其名曰,艺术表演。
我像一个破布娃娃,任人摆弄。
直到看见南安走来,我才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用眼神苦苦祈求他救我出去。
但,一秒即碎。
他停在了不远处,靠在栏杆上冷漠嫌恶的望向我。
我哪见过他这幅模样,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明明,明明以前他对我那么温柔......
压抑的情绪瞬间淹没了我,方茹冷笑:
「怎么?还期待你的心上人像齐天大圣那样来救你啊,痴心妄想!」
「我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也是你这种阿猫阿狗可以比的?他自然是站在我这边喽。」
呵,原来如此。
我突然放弃了对任何人求救。
听着海浪拍打的声响,心里瞬间涌起一股决心。
我奋力甩开她的手,爬上栏杆就想跳下海,但一双手却抓住了我。
我抬头看,竟然是,千木!和我一样也是被他人霸凌的小傻子。
我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他就被人推了下来,我们一同掉入了海里。
口腔、鼻、肺里海水一股脑地涌了进来,我逐渐失去了意识,可仍记得有一双手紧紧抓住我......
2
「同学,你没事吧。」
我缓缓睁开眼,刺眼的光线让我不适的偏向了一边。
再次抬头看眼前的人,早已没有了白月光的滤镜,虚伪得令人作呕!
「同学你应该是低血糖,吃颗糖就好了。」
南安说完就递出一块巧克力到我眼前。
我扶着树干努力撑起疲惫乏力的身体往医务室走去。
身体突然猛地晃了一下,有些不稳。
南安看到了想凑过来伸手扶我,我连忙避开。
扔下一句「男女授受不亲」后,我就不再管他青一阵白一阵的脸,拖着沉重的身体离开了他的视线。
前世就是因为我低血糖时他给了我一颗糖我才对他产生好感。
再加上我们长得有些像,看着他的脸总觉得很亲切。
后来又发现两人居然同处一个社团,惊讶之余他开始处处关照我,对我温声细语,我很快就深陷其中。
更是在我每一次被霸凌后,他都能及时的出现在我身边安慰我。
仔细想来,我也真是傻,哪能次次都那么巧合。
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糖,可真是好算计呢。
等我休息好从医务室出来,看到在楼梯角落下被人殴打的千木时,我愣在原地。
前世我其实见他被欺负了很多次,可我连自己的处境都摆脱不了,哪还有余力去帮他,于是都选择了冷眼旁观。
所以,我真的想不通为什么他当时会伸出手来救我。
一阵恍惚,我眯眼看去,那群人已经走了。
我走过去,看着抱住自己身子缩在角落的千木时。
微微叹气,从口袋里拿出张创口贴递给他,他却以为我要打他,又瑟缩了起来,身体微微颤抖着。
一米八几的大高个,这样的姿势稍嫌滑稽。
无奈,我只好按住他的脸。
神奇的是,他看到我的脸,竟乖乖的一动不动了。
我拨开他的碎发,将他眼角的伤口贴上创可贴。
刚想对他说些什么,上课铃却响了,我只好先回班上。
3
不出意外,放学我又要被方茹他们直接拖去厕所里打了一顿,雷打不动。
以往,我都是默不吭声地承受,但这次,我拿出口袋里的削笔刀,划向了自己的大腿。
方茹看到我大腿上溅出的血被吓了个半死:
「楚枝!你tm有病啊?你疯了?!!」
我笑得癫狂,疯了又如何,疯了才好:
「诶方茹,我可是姑姑方老师手中最好的作品。」」
「要是让她知晓是你这个好侄女让她手中最完美的作品废了,害她因此失去特级教师的梦。」
「你说,她会不会放过你啊!哈哈哈哈哈......」
方茹使劲的咽了咽口水,略微颤抖的声音出卖了她:「切,你不敢!」
不敢?我直接就往自己大腿上毫不留情又划了一刀:
「要试试看吗?」
方茹还没开口,她身边的小跟班倒先忍不住了:
「方姐,要不这次就,就先放过她。今天她可能是吃错药了,咱们改天再想法子弄死她!」
「呃对对对,方姐,明天肯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或许是真怕她姑姑发飙,方茹顺着台阶下了:
「哼,这次就先放过你!我们走!」
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去。
周围终于安静下来,大腿实在是太疼了,我用尽全身力气死死咬紧下唇差点把地砖都扣出来才勉强忍住让自己不大声哭出来。
从小我就怕疼,是打个屁股针都能嗷嗷哭大半天的人。
不过万幸,外公是中医。
在他的影响下,我从小耳濡目染熟知人体结构,没有真的伤到要害。
我将书包里的舞蹈服拿出来包住大腿的伤口,一瘸一拐的往家的方向走去。
4
尽管回家已经很晚,但父亲依然没到家。
看着客厅里父亲一排又一排的荣誉奖,只觉苦涩悲凉。
被他们拖上那座古楼前,我曾给父亲打过一个求助电话。
我说我经受了长期的校园霸凌,我撑不住了,希望他能帮帮我。
父亲却说,我是他的女儿,肯定能自己处理好这些事的。
再次打过去,传来的只有一阵阵忙音。
那一刻,我心如死灰。
在外,他树立的形象是清正廉洁,一心为民的好官,是绝对不会容许我有这样的污点的。
从小到大我与父亲之间都是公式化的交流,仿佛我不是他的女儿,而是他的下属。
我是早产儿,天生体弱,可那又怎样,这破身子再破又能破到哪去呢?
我将我存的所有钱都拿了出来,找了一个私教教我散打。
教练说,很苦很难。
我脸上充满了坚定:「只要死不了,那就往死里练。」
第二天去学校时因为腿疼走得有些慢,过红绿灯时差点被车撞到,千木再一次救了我。
我心有余悸,死倒不怕,可要是这么窝囊就死了,仇都没报那可就太憋屈了。
看着眼前人纯净的双眸,联想到前世便忍不住开了口:
「诶,你为什么要救我?」
他双眸发亮,低垂着头带着些许羞涩结巴着开口:「你,你给我糖吃,药药,不苦。」
这让我不禁愣住,突然想起来我其实是见过他的。
当时跟随父亲他们去扶贫,父亲说他家只有奶奶和心智只有几岁的他,姐姐早早就嫁人了。
我们正巧碰上他奶奶喂他吃药,但他嘴里一直嘟囔着苦,死活不愿意张嘴。
我怕父亲觉得心烦,便从口袋里掏出几颗糖拿到他眼前晃悠,他眼巴巴地看着。
我告诉他只有把药喝了,才会把糖给他。
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没想到他却还记着。
最后甚至还把命给丢了,这不禁让我心里五味杂陈。
除了他们昨晚气不过把我课桌上的书全都弄湿了,害我被老师罚去走廊罚站之外,今天在学校还算平静。
看到我一瘸一拐腿脚不便,老师也没有对我多做理会。
似乎他们总会觉得有病那就请假,要是还能正常来上课再提出自己有伤有病那就是矫情。
再加上,我的课本,十次有九次都是湿哒哒的,成绩又不好,文化课的老师们自然更加不待见我。
谁知南安那个斯文败类见我被罚站,居然自作主张的去老师那为我求情。
导致老师认为我天天只会谈恋爱,原本只用站一节课的,结果被罚到放学。
别提有多憋屈。
5
放学铃声响起,一切都变得不再平静。
我走出教学楼就要往校门口走去时,身旁路过的同学对我指指点点。
声音不大,但传到我耳里却是一清二楚。
「视频里那S样,装什么清纯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男人啊就好这一口。」
「怪不得,看见她就恶心。」
曾经的我也许会害怕,但现在的我早已孤注一掷,不会再将这些流言蜚语当回事了。
眼神一转,我随意指了一位女生:
「喂!有本事就大点声!畏畏缩缩的像什么样。」
没想到我什么都不怕,那位女生强装镇定:
「你做都做了,还不许别人说了?不要脸!」
我勾起死亡微笑,一脸无所谓:「清者自清~」
说完不再理会他们的冷嘲热讽回了家。
谁知打开门迎面而来的就是重重的一巴掌:
「说说,你在学校都干什么了?一个女孩子竟这么不知检点!」
父亲手劲很大,我的脸庞迅速肿胀起来,疼痛蔓延至脑神经,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在对我不断叫嚣着:
「他真的是我的父亲吗?有哪一个父亲从小到大连解释都不肯听自己的女儿辩解一句!」
记忆里的父亲一向不苟言笑,我原以为这是他的工作习惯,必须要严肃才有威慑力震慑下属。
可后来发现,他只是对我这个唯一的女儿才这样。
呵,多讽刺!
反正解释也无用,我掠过父亲,不理会他在身后的大吼大叫,直接反锁了房门。
刚把书包扔到床上,门口就传来剧烈的钥匙转动声。
但我早就悄悄换了锁他自然打不开,踹了一下房门他就带着怒气离开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终于安静了下来。
这一世,我能相信的,只有自己!
那段视频自然是合成的。
我花钱找了一个黑客让他帮忙找出那段视频的原出处。
周末这两天,还找到了与我有关的造谣的男生的女朋友,没有女朋头就找到他们家人,让他们帮忙澄清,毕竟,谁也不想自己的男朋友或者儿子卷入这等肮脏事中。
正想将这些资料发布在校园网里。
谁知,一通电话突然打来。
6
「你好,请问是楚枝吗。」
「是。」
「我是潮平市公安局的陈警官,你涉及一起盗窃事件,请立即来到学校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