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观将军猎渭城

文/李寿谦

“风劲角弓鸣，将军猎渭城。草枯鹰眼疾，雪尽马蹄轻。”这是王维的一首传世名作。王维，字摩诘，号摩诘居士，唐代著名诗人和画家，山西运城人。王维有“诗佛”之称，苏轼有言：“味摩诘之作，诗中有画。观摩诘之画，画中有诗。”王维有些诗，也散发着慷慨豪迈之气。在《老将行》中，有“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在《至使边塞》中，留下“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千古名句。我忽然想起1964年10月16日，在西北大漠成功爆炸第一颗原子弹，举国欢腾，震惊世界。2019年10月16日，苏州工业园公共文化中心，撰文纪念第一颗原子弹爆炸成功55周年，文章标题是《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中国第一颗原子弹爆炸成功55周年》。

《观猎》是一首气势豪迈之作，短短40个字，大开大合，结尾更是气象万千。诗中含三个地点，三个典故。“射雕处”语出《北史·斛律光传》，北齐名将斛律光射中一大雕，人称“射雕都督”，诗人用“射雕处”赞美将军骁勇善战。细柳营是西汉名将周亚夫屯军之处，新丰市是盛产美酒的地方。

王维母亲信佛，取名维，字摩诘，取佛家《维摩诘经》之意。王维小时聪明好学，有过目不忘之才，人称神童。王维十五岁进京求取功名，写了《少年行四首》。其中一首：“新丰美酒斗十千，咸阳游侠多少年。相逢意气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柳边。”717年重阳节，十七岁的王维因思乡写下《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

王维少年时有一段买药逗才女的故事。王维少年时曾在居士山隐居读书，一天王维生病，到镇上药店买药。听说店主人女儿很有才华，便想借买药来验证一番。王维问道：“姑娘，我要买宴罢客何为？”姑娘笑答：“宴罢酒酣，客当归，你抓几钱？”又问：“我买黑夜不迷路。”女答：“熟地不怕大黑夜，此货本店有的是。”又说：“三买艳阳牡丹花妹。”姑娘笑答：“牡丹花妹是芍药，芍药红今天刚到。”之后继续提问，少女对答如流。王维连连称赞，后二人经常一起吟诗作对，成为佳话。

我想起《三国演义》中，魏文帝曹丕带儿子曹睿射猎的情景。当年曹睿十五岁，弓马娴熟。那年春二月，曹丕带曹睿出猎。行至山坞之间，赶出子母二鹿。曹丕一箭射倒母鹿，大呼：“吾儿何不射之？”曹睿在马上泣告曰：“陛下已杀其母，臣安忍复杀其子？”一语双关，曹睿的母亲甄宓失宠被赐死。曹丕闻之，掷弓于地，曰：“吾儿真仁德之主也。”当即封曹睿为平原王。

不同的打猎，演绎着不同的故事，展示了古人的多少爱恨情仇。《观猎》诗气概豪迈，造句精致，章法严谨，诗味浓郁。虽是日常的狩猎活动，却栩栩如生地刻画了将军的骁勇英姿，表达了诗人希望效命疆场，建功立业的理想。

王维留下的诗和相关的故事，是中华传统文化中的瑰宝。我们要继承发扬这些宝贵的文化遗产，使我们的精神文化生活更加丰富多彩。

【作者简介】李寿谦（男），泰安肥城市人。高中教师，大学学历，现退休，寓居宁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