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毛主席一生写了很多书信,但由于那个年代的条件所限,很多书信手稿都已散失,这里整理的400 余封书信是毛主席 1920 年至 1965 年这个时期所写的,读来受益匪浅,很珍贵,建议收藏!毛主席的书信是他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既表达了他对人民群众、战友和亲人的深厚感情,也展现了他作为一个普通人的情感世界。而且,毛主席的书信文字简练明快,通俗易懂,富有感染力和号召力,具有很高的文学价值。同时,毛主席的书信手稿大多都以草书写成,也具有很高的书法艺术价值!
第四百零四封致 章士钊[1]
(一九六五年七月十八日)











行严先生:
各信及指要[2]下部,都已收到,已经读过一遍,还想读一遍。上部也还想再读一遍。另有友人也想读。大问题是唯物史观问题,即主要是阶级斗争问题。但此事不能求之于世界观已经固定之老先生们,故不必改动。嗣后历史学者可能批评你这一点,请你要有精准备,不怕人家批评。又高先生评郭文[3]已读过,他的论点是地下不可能发掘出真、行、草墓石。草书不会书碑,可以断言。至于真、行是否曾经书碑,尚待地下发掘证实。但争论是应该有的,我当劝说郭老、康生,伯达[4]诸同志赞成高二适一文公诸于世。柳文[2]上部,盼即寄来。
敬颂
康吉!
毛 泽 东
一九六五年七月十八日
注释
[1]章士钊(1881~1973),字行严,湖南长沙人。北洋军阀统治时期曾任段祺瑞执政府司法总长兼教育总长。一九四九年国共和平谈判时,是南京国民党政府代表团成员之一,因国民党政府拒绝在国内和平协定上签字,遂留在北平。建国后,曾任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政协全国委员会常务委员、中央文史研究馆馆长。
[2]指章士钊所著《柳文指要》。它是一部对柳宗元文集的专门研究著作。毛主席在另一封给别人的信中也谈到《柳文指要》,说这部书“颇有新义”,“大抵扬柳抑韩,翻二王、八司马之冤案,这是不错的。又辟桐城而颂阳湖,讥帖括而尊古义,亦有可取之处。惟作者不懂唯物史观,于文史哲诸方面仍止于以作者观点解柳(此书可谓解柳全书),他日可能引起历史学家用唯物史观对此书作批判”。

章士钊著《柳文指要》
[3]指当时南京市文史研究馆馆员高二适写的《<兰亭序〉的真伪驳议》。此文对郭沫若的《由王谢墓志的出土论到<兰亭序>的真伪》一文提出了不同意见,一九六五年七月二十三日在《光明日报》上发表。
[4] 郭老,指郭沫若。当时任中国科学院院长。康生,当时任中共中央书记处书记。伯达,即陈伯达。当时任红旗杂志总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