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多年王爷从未在我房中留宿,我死后,他却疯魔了

耳旁情话 2024-07-17 17:56:16

我死了。

死在了边疆的交战处。

一个月前,虞家军主将传来书信,说哥哥被擒拿,虞家军无人坐阵,求小姐归军做主帅之位。

虞家军忠烈,皇上别无他法只好连夜招我入宫,打着为国祈福的幌子将车队一分为二。

一路真祈福,一路赶往边关,坐阵主帅。

边关鏖战,我救出了重伤的哥哥,可也被敌军发现死于万箭穿心。

……

1

死后的我没能去投胎,地府的大人说我执念太深,还有心愿未了。

回来后,我就跟在了夜之行身边。

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夜之行一直留在了烟花巷的小厢房里。

我知道,那里住着他的心上人,陆家的小女儿。

当初陆家被抄家,没想到夜之行用皇权把人带了出来。

“王爷,你日日在此,疏寒无以回报,只怕王妃她……”

“疏寒,若不是她你才是王妃!在我身边不要提及这种蛇蝎心肠的人!”

跟着夜之行的这几日,这样的对话我不知晓听了多少次,可每次都心痛难当。

夜之行从未去查,只听信了陆疏寒几句谗言,便认定了陆家所遭受的劫难是虞家所为。

却不想陆家出事时边关战事吃紧,虞家仅剩我与母亲留在府邸,何来这般势力去弹劾陆家的贪污之事。

“王爷……妾得你得是妾之幸。”

“说了多次,叫之行,不要叫王爷……”

两人恩爱不疑的画面,却让我心头一震。

原来他的名字不是不能叫,只是我不能叫。

……

边关传来捷报那天,夜之行向皇上禀告了他要娶侧妃一事。

皇上看着他,询问道。

“娶?虞晚还在宫外为国祈福,你今日却跟朕说娶!你让朕如果答应,你又将虞晚这个正妻置于何地!”

夜之行脸色一冷,道:“皇兄!当初我与她本就是无奈之举,臣第如今遇到心悦之人,臣第怎么会放弃!”

“更遑论虞晚本就是蛇蝎心肠,成婚三年无所出,臣第怎么不能再娶侧妃!”

三年无所出?

我苦笑出声,成婚多年他从未宿在我房中过,又要我如何有孕。

这心痛的滋味,竟要比那日的万箭穿心要痛得多。

皇上始终没能松口,夜之行出宫后就收到陆疏寒贴身丫鬟的消息,说小姐又癔症了,在寻王爷。

当下,夜之行便策马而起,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般焦急。

到烟花巷的时候,郎中刚诊脉完,看见他立马跪了下来。

“恭贺王爷,夫人已经有月余的身孕!”

2

听着这消息,我脑海里一片轰鸣,想起刚成婚时,我一身轻纱在他眼前。

可只得到一句“你这模样,与青楼女子有何区别!”

当晚夜之行就宿了书房,还宠幸了我带来的一个贴身丫鬟。

至此我王妃的名头便有名无实,而我带我的贴身丫鬟自觉对不起我投井自尽了。

我对夜之行深爱不已,连带着他让别人看我的笑话我都闭口不提。

那怕月儿替我鸣不平,我也都劝慰月儿。

后来时间稍长,夜之行敛了心思,虽然不会与我行夫妻之实。

但到底软了态度,我也以为只要时间长,一定能将冷心冷情的他焐热。

如今看来,那些软了态度的日子也是有蹊跷的。

酸涩上涌,可鬼魂没有眼泪,我哭不出来,只能捏着腰间夜之行在我生辰日送的那块玉佩。

可偏生,这人什么都不愿留,腰间那虚幻的玉佩也因为夜之行的欢愉声变得透明,消失不见。

夜之行小心翼翼抱着陆疏寒的模样刺痛着我。

我又想起地府那些人告诉我的话。

“你的执念在夜之行,只要痛过了,你也许能得到不一样的结局。”

可能是我真的不怕痛,也可能是我想死心。

这几日我都跟着夜之行。

我看着他吩咐管家做采买嫁娶之物,我看着他去布庄定做婚服,我看着他带着陆疏寒认新的义父义母,给一个新的能让他娶回府的身份。

终于,在大半个月后的一个黄道吉日,以正妻之礼迎娶了一个妾。

因为这样不需要皇上的同意。

那天的大婚声势浩大,所有人都知道景王府以正妻之礼迎娶了一个妾室,所以人都知道夜之行不爱我,宠妾灭妻。

我又一次沦为整个京城的笑柄。

喜轿摇摇晃晃的走向王府,正门大开。

我看着夜之行牵着陆疏寒往前走,作为正室的我却没有出现在正堂。

引来不少闲言碎语,但我好像没那么在乎了。

大婚的步骤一个没少,只是在摆堂的时候,一只长箭直直射掉正堂上的囍字。

“本王还是第一次看见这般荒唐的大婚,宠妾灭妻,正妻之礼迎娶妾室。”

宾客哗然,谁都没想到先皇的弟弟会出现在此!

我眼眶一热,怎么都没想到夜肆寒会出现。

“夜之行,皇家教你的礼仪都被狗吃了?”

纵然再不愿,夜之行还是转了身乖巧行礼。

“见过皇叔。”

夜肆寒环视了周遭一眼,沉声道:“皇家不收这种女子,今日大婚不作数,本王会替你禀告皇上。”

夜之行低垂着头,没敢反驳。

一把丧纸从围墙外飘了进来,见到的宾客都觉得十分怪异。

唯有我身体僵直,只能牢牢的定在原地。

看着我哥哥带着丧带,跪在了王府门口。

“末将见过王爷。”

“末将今日来是替舍妹和离的,我虞家满门忠烈,一心为民为国,然而我舍妹在为国征战之际,他的夫君却在以正妻之力迎娶妾室。”

“王爷若是有心,就将此份和离书收下,往后虞家与王爷再无干戈!”

“虞晚不过是祈福,怎么会为国征战,你们虞家又在耍什么把戏”

夜之行想都没想反驳了我哥的话。

可下一瞬夜肆寒的刀尖就没入他的肩胛。

“皇侄若不会说话,本王也能待皇上教导一二!”

显然沾染了喜服,可我却没有那么心疼夜之行受的伤。

哥哥一抱拳,将当初皇上的秘旨展开,给宾客看了个清楚。

“王爷可看清了,如今舍妹战死沙场,我此番来仅是告知王爷,舍妹与王爷一别两宽!”

3

夜之行睁大了眼,踉跄了两步,想要上前来看个真假,却被夜肆寒的长剑抵住胸口。

“晚晚不喜旁人扰她清梦,皇侄再上前一步莫怪本王不讲情谊。”

“皇叔,虞晚是我的王妃!”

夜肆寒撇他一眼,冷声道。

“本王可以不追究你窝藏罪臣之后,但你若在靠近一分,明日长安城便再无景王。”

闻言,宾客哗然,我亦觉得不对。

夜肆寒常年在边关,他怎么会知晓夜之行窝藏罪臣之后。

飞身跟上,我便看见棺材中的自己,面庞白净想来是有人清理好了的。

我看着哥哥把我的棺椁放进灵堂,夜肆寒跪在我堂前。

“晚晚,若我知晓你与他过得并不好,我当初就应该带你去边关!而不是将你留在京城。”

我想安慰他,可是我已近死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手穿过他的身体。

夜肆寒跟哥哥在灵堂守了整夜。

我不忍,却又无可奈何。

而我的死讯一夜之间在京城传开。

皇上轮功行赏,将我封为了第一女将军,以将士之礼下葬。

下葬那天,夜肆寒站在丧队最前端,为我开路。

哀乐婉转,听得人愁思满满。

队伍走了没两步,就被夜之行拦住,他没有了往日那般神采奕奕,眼睛凹陷了下去,跟大街上的乞丐没太大的区别。

“皇叔,我知晓是我对不住虞晚,求你让我送她最后一程。”

夜肆寒回头看了一眼我的棺椁,默许了他这个行为。

我飘回了夜之行的身边,他的腰间带着一块玉佩,跟我消失的那块差不多,但我知道不是那块。

应该是陆疏寒送的,毕竟他十分宝贝这块玉佩。

我看着我被下葬,泥土一点点盖住我的棺椁。

所有人都离开了,可我还没消散。

夜之行走的时候我身体不受控制的跟着他的步子飘荡。

我知道我的执念还没有完成。

4

回到王府,陆疏寒就寻了过来。

“之行,今日你去送了王妃,我知晓我不该吃醋,可是我真的害怕你会不要我。”

“之行,我只有你了。”

夜之行将她揽进怀中,大手落在她肚子上。

“疏寒,虞晚战死沙场,虞家又深度皇兄宠爱,本王是皇室中人,不得不去。”

我不愿去两人的你侬我侬,就在附近飘荡寻着我最后的一丝执念在哪。

看遍整个王府我都没能到找到一丝还值得我留念之物。

又过了几日,夜之行被皇上召入宫内。

陆疏寒不顾下人的阻拦进了我生前的院子。

我看着她直奔我屋内的铜镜打开了我梳妆的柜子。

里面有一锦盒,看着她打开我才想起来,里面放着的是我与夜之行缠绕的青丝。

看到那一缕青丝我心头猛然一怔,想起来青丝的来历。

当初娘亲告诉我,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大婚那天夜之行盖头都没揭开,根本拿不到他的青丝。

这一缕青丝还是在回门后,他突然给我的。

当时我开心了许久,觉得他开始对我上心了。

“果不其然,她还真将这青丝留下来了!”

陆疏寒的声音让我回神,月儿眼疾手快的从她手中夺过。

“这是王妃的东西,你一个妾室怎么能碰!”

陆疏寒却嗤笑一声,道。

“这一缕青丝是之行当初在乞丐身上拿下来的,也就是你家小姐当个宝似的留着!”

说着,她将锦盒丢弃在地上,里面的玉簪掉落出来,碎成几块,跟我那破碎的心别无二样。

“不只是这缕青丝,就连那碎掉的玉簪都是我不要的东西!”

“你家小姐大婚的时候,我就被之行接了回来,大婚的前一天我们还在一处!宠幸贴身丫鬟也是我给之行出的主意……”

过往的事情桩桩件件被她一件件坦白,心头上的疼痛怎么都无法忽略。

月儿在与他辩驳,我的眼神只盯着地上那些我曾经视为珍宝的物件。

曾经的喜悦有多刻骨铭心,现在的疼就有多刻骨铭心。

陆疏寒得意的神色越发明显,月儿气得想与她理论。

突然,我感觉一股实质的疼痛,好像要把我灵魂撕扯碎掉。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出现一抹光亮。

我猛然直起身,月儿就在我身侧。

“小姐,你可别吓我,你才回京怎么就昏过去了!”

看着我抓住床单的手,问道。

“月儿,现在是何年?”

“小姐,现在是天启三十二年,你陪着老将军回京述职!”

月儿的话证实我的猜想,眼泪大颗大颗的滴落——我真的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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