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来,中国行政区划调整中“市县同名”现象的逐步解决成为重要趋势。湖南省株洲市株洲县于2018年撤县设区并更名为渌口区,成为全国行政区划调整的典型案例。然而,同为“市县同名”的湘潭市湘潭县,尽管自2017年起已提出撤县设区计划,至今仍未完成调整。这一现象背后,涉及政策审批、历史渊源、区域发展战略等多重因素的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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株洲县改区的动因与路径
解决“市县同名”的历史遗留问题株洲县与株洲市同名,源于1965年从株洲市郊区析置该县时直接沿用地级市名称的历史操作。这种命名方式在计划经济时代虽便于管理,但随着城市化进程加速,易导致行政管理和公众认知的混淆。2018年国务院批准其撤县设区并更名为渌口区,既是解决同名问题的直接举措,也是推动株洲市“一核一圈一廊”发展规划的重要一步。
2、区域一体化发展的战略需求株洲县(渌口区)位于长株潭城市群南缘,是株洲市拓展城市空间、优化产业布局的关键区域。通过改区,株洲市实现了对湘江中游经济带的有效整合,强化了轨道交通装备制造等产业集群的协同效应。例如,渌口区与原株洲县辖区的工业园、港口资源整合后,进一步巩固了株洲作为全球最大电力机车生产基地的地位。
3、政策审批的高效推进株洲县改区从申报到获批历时较短,得益于其与株洲市主城区地理接壤度高、经济融合基础扎实,且符合国家关于优化行政区划的指导方针。2015年乡镇合并调整后,株洲县行政层级简化,为撤县设区创造了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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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潭县撤县设区的现实挑战
审批流程的复杂性与政策门槛根据湖南省民政厅2017年的公开答复,撤县设区需经国务院审批,且需满足人口密度、经济发展、公共服务配套等多项指标。湘潭县虽于2017年提出改区计划,但其全域面积较大(约2134平方公里),城乡发展差异显著。例如,2025年该县启动的城乡客运一体化项目显示,其发展重点仍集中在农村基础设施完善,可能反映出城乡统筹尚未达到撤县设区的标准。区域协调与功能定位的争议有民间建议提出,湘潭县不宜全域改区,而应分设易俗河区并保留部分县域,以兼顾城市扩张与乡村振兴。这种观点体现了湘潭县的特殊性:其易俗河镇紧邻湘潭市区,是天易经开区的核心,但县域其他区域仍以农业为主。若全域改区,可能面临城市资源稀释与乡村治理弱化的风险。
3、历史区划调整的路径依赖湘潭县历史上曾多次划出辖区成立地级市(如株洲市)和县级市(如韶山市),导致其现有版图碎片化。这种“母县”身份使其在行政区划调整中需更谨慎权衡自身定位。例如,韶山市作为红色旅游特区,其独立建制对湘潭县改区的政治意义可能产生复杂影响。

(湘潭县路口古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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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株潭都市圈战略下的差异化选择
从区域发展视角看,株洲县改区与湘潭县未改区的差异,本质上是长株潭都市圈“梯度发展”策略的体现:
株洲的工业化驱动:株洲市以装备制造业为核心,亟需通过区划调整扩容城市空间,而渌口区的设立直接服务于轨道交通、航空动力等产业的用地需求。湘潭的产城融合探索:湘潭市作为老工业基地,更注重产城融合与城乡均衡。湘潭县若贸然改区,可能加剧“摊大饼”式城市扩张,与其“一核多组团”的规划目标相悖。省级政策倾斜差异:湖南省在《深入推进新型城镇化建设的实施意见》中虽提出支持湘潭县改区,但实际推进中更优先长株潭核心区(如长沙县)的整合,湘潭县需在区域竞合中等待政策窗口。04
未来展望:湘潭县改区的可能路径
分步实施的非全域改区方案参考民间提议,将易俗河镇等经济发达乡镇先行设区,保留农业主导区域作为县域,既可提升主城区辐射能力,又能避免乡村治理边缘化。
2、强化经济与人口集聚度通过天易经开区扩容、承接长沙产业外溢等方式,提升县域经济密度。2024年湘潭县入选“全国区域经济投资潜力百强县”,显示其具备一定基础,但需进一步优化产业结构。
3、政策协同与顶层设计结合《长株潭都市圈发展规划》中“一核双城多组团”的布局,争取省级层面将湘潭县改区纳入都市圈交通枢纽与产业协作体系,例如借助湘江航运与中欧班列资源。

行政区划调整既是技术问题,更是战略抉择。株洲县改区的成功,源于其历史问题的明确性与区域功能的清晰定位;而湘潭县的滞后,则反映了复杂城乡结构下政策审慎性的必然。未来,湘潭县能否实现改区,不仅取决于其自身发展水平的提升,更需在长株潭都市圈协同发展中找到差异化定位,方能在国家新型城镇化浪潮中把握机遇。
最后,我们来一个小小的投票,如果湘潭县改区叫啥名字好呢?
把长沙,株洲,湘潭,合并,中间的昭山打通,推平,叫星城(毛主席是人民的大救星,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