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村子都有自己的规矩和风俗,每个家庭也有自己的无奈与坚守。
我们家的故事,从一个小小的厕所开始,引发了一场家族与邻居之间的冲突,这背后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细节和动人的亲情。
压轿习俗中的意外泪水我爸杨叔是一辈子的老实人。
高高大大的块头,却有着一颗纤细敏感的心。
听我妈说,当年要是没有几个性格刚烈的姑姑罩着,我爸怕是连村口都不敢迈出半步。
我大姑结婚那天,要我爸去给她压轿。
在我们村,姑娘出嫁,弟弟或侄子去压轿是必须的。
按理说,压轿的人随便哭几声,意思一下,也能领个红包。
可我爸呢,真哭了,从大姑上轿那一刻开始,就拉着大姑的红棉袄,不停地抹眼泪:“姐,你走了我可咋办啊?
呜呜……没人给我做饭了啊!”
大姑本来还挺高兴,可瞧着我爸这副模样,一下子也悲从中来,姐弟俩抱头痛哭。
送亲的老爷们看得直乐。
这时候,拉柜子的五爷赶紧跑来,把我爸拉到一边,教训了一通:“你哭啥?
高家庄离咱们村才三里路,吃顿饭都能跑个来回。”五爷话音未落,我爸却哭得更起劲:“可是她走了,以后谁管我睡觉呢?”
这个看来有点搞笑的情节,却一点也不妨碍大家对我爸的疼爱和包容。
也正是因为他这份软性格,成了日后不少麻烦的根源。
我们家和爷爷奶奶住的老院子一共三间房,加上一个小厨房。
住了将近三十年,老房子早就不行了。
哥哥结婚后,和我爸商量要盖个新院子。
爸妈也高兴,谁不想住新房呢?
他们老友国超叔正是村干部,能帮着批块地。
很顺利,地批下来了,在村子的最南边,计划还挺不错。
可是动工没多久,这事就被搅黄了。
村里的老刘头,六个儿子两个闺女,这样人多势众的家庭,在村里横行惯了。
他跑来嚷嚷:“没我的允许,这房子不能盖,谁让你盖的,给我说过没有?”
五个姑姑的强硬出击老刘头出手,爸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哥气得不行,却什么都做不了。
就这么忐忑着,一次次好话、送礼,直到新房起了大半,日子才稍稍安稳点。
可这才消停几天,老刘头又冒出来了。
他这次是要给小儿子盖房,地点恰好在我家正前方。
他发起脾气来,非闹着要换地方。
我爸软弱,被逼着一次又一次让步。
哥终于忍不了,找了大姑。
大姑和几个姑姑一听,立马回来了。
“欺负我们家的人是吧?走,我们看看去。”大姑领着几位姑奶奶,拿着工具,直接把老刘头家新盖的厕所给推了。
这下老刘头急了,找儿子,找村干部。
姑姑们个个铁面无私,那架势谁敢接近?
尤其大姑,双手叉腰:“谁敢欺负我家,有种动我一下!”村里人全围观了此番场面,没人敢插手,老刘头只能灰溜溜地找姑姑们赔礼道歉。
村子里的人一阵叫好。
村里人对姑姑们的评价经过这次,村里人对姑姑们的印象彻底改观。
大家都知道我爸软弱,但有这样几个刚烈的姐妹在,谁也不敢再欺负我们家。
老刘头家也消停了,连来访的亲戚车子都不敢停我们门口。
哥说,全亏了几个姑姑的撑腰,他才有今天的安稳日子。
家庭之所以能平安无事,不只是因为忍让和老实,关键时刻,必须有人愿意站出来,强硬一次。
有人说,人善被人欺,这话一点不假。
在生活中,面对那些不讲理又自以为是的邻居,靠一味忍让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谢天谢地,我有五个好姑姑,在关键时候挺身而出,不仅帮我家解决了当下的困境,还为我们后半辈子的生活扫清了障碍。
这故事或许让人觉得戏剧化,但在乡间,这样的亲情和担当,才是真正的生活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