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七周年纪念日当天。
我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丰盛的饭菜。
妻子却执意要点外卖，不吃我做的菜。
「如果没有我们点外卖，外卖小哥怎么养家糊口，你有点同情心好不好？」
直到有一天我看到外卖小哥提着裤子从我家出来。
我生气地质问妻子，她却不以为然。
「我只不过看到他那么伤心，安慰一下罢了，你至于那么斤斤计较吗？」
看着妻子隆起的小腹，我平静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离婚吧。」
1
最近妻子柳如烟经常点外卖。
而且送外卖的是同一个人。
我和妻子结婚十年，她以前从来都不吃外卖。
还说外卖太脏，不知道商家给的什么食材，吃了对身体不好，不利于备孕等等。
如今却一改常态，这让我不得不警惕起来。
我多次劝妻子少吃外卖，她不但不愿意，还跟我吵了起来。
“如果没有我们点外卖，外卖小哥怎么养家糊口，你有点同情心好不好？”
为了让她戒掉外卖，我决定在十周年纪念日那天给她做一顿好吃的。
下班之后我立刻到菜市场买菜，回到家后一头扎进厨房里。
当我汗流浃背地把美味的菜肴端上饭桌。
叮咚——
门铃响起。
妻子看也没看一眼我做的佳肴，打开门拿外卖。
果然还是那个外卖员。
近距离观察，我这才认出外卖小哥是妻子大学时候暗恋的学长陆世杰！
换句话说，他就是妻子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我恍然大悟，开始质问妻子。
“顾诚，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小气？我和世杰那么多年没见，我多点几次外卖怎么了？”
“如果我和世杰要想发生什么，早就发生了，还用得着你发现吗？”
说完她生气地把一桌子菜扫到地上，进到卧室用力地关上房门。
看到满地狼藉，我默默地叹了口气。
结婚十年，她的脾气我已习以为常。
她的喜怒哀乐牵动着我的心。
我总认为是自己做得不够好，所以才惹她生气。
是我爱的太过于卑微。
所以每次吵架之后，都是我低声下气地去哄她。
这次也不例外。
正当我犹豫着要怎么哄她的时候，她的手机屏幕亮了。
我这才看到她竟然给顾诚十万元的打赏！
而且还是用我的亲情卡支付打赏费用……
我愣在原地许久，大脑一片空白。
双腿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无法行走。
妻子从房间里走出来，把我推到一边。
“顾诚，你太过分了！竟然偷看我的手机！我是你的老婆，你能不能尊重我一下啊！真是受够你了！”
背部撞到墙角，我闷哼一声皱起眉头。
她连问都不问一句，转身就走。
换做以前，我会着急地把她拦下来，跪在地上求她原谅。
但这次我不会了。
我收拾地上的饭菜，将两个小时的心血全部倒进垃圾桶。
破碎的碗碟就像我和她这十年的婚姻，摔得四分五裂。
2
晚上柳如烟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我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顾诚，我饿了，给我煮碗面。”
见我不为所动，她嘲讽地说道：“我不就是把饭菜摔地上吗？你至于为这么一件小事上纲上线？”
我站起身来，进厨房准备下面。
她在我身后嗤笑道：“十周年纪念日，竟然那么老土地在家做饭，真是一点情趣也没有。”
我有些诧异。
她不是不记得今天是结婚十周年纪念日。
而是毫不在乎。
更不在意我们这段感情。
在她看来，这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一天罢了。
哪怕我那么辛苦地下厨，为给她做一顿好吃的，她只认为是理所应当。
岁月消磨了我们彼此之间的感情。
我努力地付出，为这段感情增添色彩。
而她却不以为然，也不领情。
怨我不够有创新，不够花心思去讨好她。
她不知道，过日子哪来那么多轰轰烈烈。
平平淡淡才是长久。
换做以前我听到她说这些话，我会为自己辩解几句。
可现在我什么都不想说了。
煮好面之后，我把碗端到她面前。
她吃了一口，吐了出来，十分嫌弃地说道：“面太软了！”
“嗯。”我随口应了声，看电视去了。
“我说面太软了，你是聋了吗？”她把筷子摔在地上，“我想吃城西那家海鲜粥，你给我去买回来吧！”
我脸色复杂地看她一眼。
都快凌晨十二点了，从家里去到城西再回来，怎么也要花一个小时。
我明天六点就要起床去上班，她是知道的。
“现在很晚了，我明天还要早起去上班。”
“顾诚，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一说你立刻就去买了，果然男人结了婚以后都会变！”
是啊，以前她说要吃什么，我二话不说就出门给她买，生怕把她饿着了。
别说是来回路程一个小时的城西。
哪怕是开车两个小时到别的市买特色小吃。
只要能让她开心，我都心甘情愿。
“如烟，我看到你刷了亲属卡十万块，是用来……”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她着急地打断。
“怎么？现在连我花钱都要管了？不就是十万块吗？我是你老婆难道还没权利刷？”
“既然连十万块都舍不得给我花，那我还跟你在一起干什么，还不如离婚算了！”
我应道：“好。”
她原本还想说什么，听到我的回答不由得愣了。
“你、你说什么？”
“你不是说离婚么？”我转头看她，“我说好。”
啪——！
她一巴掌打在我脸上！
这一巴掌把我打懵了。
结婚十年，她哪怕再生气也从不会打我的脸。
到底变得是我，还是她？
看到我失望的眼神，她有些慌了。
“顾诚，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气……”
我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就这样吧，我累了。”
站起身来，我拖着疲惫的身子想要进卧室。
柳如烟拦在我面前：“我不过是抱怨几句，你至于这么生气地进房间吗？”
“如烟，我真的累了。”我耐心地向她解释。
我上了一天班，还要回来做饭。
甚至我连一口菜都没吃上，肚子空空如也。
她却连休息的时间也不愿意给我。
“你不就是上个班做了个饭吗？能累成这样？我看你就是不爱我了，想和我离婚！”
3
结婚十年，我从来不敢提这两个字。
反而是她动不动就说离婚。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够好。
所以才拼了命地对她好。
现在我才发现，真正爱你的人不悔轻易说离婚这两个字。
我没有跟她争论，绕开她进客房去睡了。
房门关上那一刻，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
我第一次发现，原来离婚这两个字也没有那么可怕。
或许，我已经看淡了。
这十年来她不断消耗我们之间的感情。
我被她折磨到麻木了。
不过第二天我还是请了半天假。
去奢侈品店给她买了一条五万块的手链。
打算提前回家给她一个惊喜。
当我捧着玫瑰花，满心欢喜地站在家门口。
门突然开了。
穿着外卖衣服的陆世杰提着裤子从里面走出来。
看到我，他不仅不惊讶，反而嚣张地说道：“既然被你发现，我也不解释了，有什么你去问她吧！”
柳如烟听到声音走过来，见到我脸上也没有丝毫慌张。
“你怎么回来那么早？真是扫兴！”
我冷笑道：“我是不是还要跟你们说声对不起，打扰你们了？”
她示意陆世杰先走，然后把身上的吻痕用衣服遮盖。“你都知道了，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
我没有说话。
心上像被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
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说：“我和世杰是真心相爱的，希望你成全我们。”
还没等我开口。
她看到我怀里抱着的玫瑰花，手里提着的礼物又继续说道。
“你这个人太无趣了，只知道赚钱买礼物，我想要什么你根本就不懂。”
“跟你在一起一点激情都没有，哪像世杰会的花样多，我觉得他才是我的真爱，说起来我出轨还是因为你的错。”
她竟然可以把对婚姻的不忠说得那么理直气壮。
并且还把脏水泼到我身上，将所有问题和错误都归咎于我。
看到她隆起的肚子，瞬间觉得自己头上一片青青草原。
我问她：“怀孕多久了？”
“顾诚，这个孩子不是你的，你也不用痴心妄想我给你生孩子。”
她用衣服遮住肚子，并开始着手去收拾行李。
“我是一刻都不想跟你呆下去了，我要搬到世杰那里住，哪怕他那里是出租屋，也比这里强百倍！”
三分钟就把东西全收拾好了。
柳如烟用行动证明她是真的一秒钟都不想跟我待在一起。
她曾经说过我在一起令她感觉到窒息。
当时我以为她是在气头上才会那样说的。
原来她早就出轨了。
纵然知道是她做错了，但在她与我擦肩而过的时候，我还是决定再拉她一把。
“如烟，搬出去就代表我们开始分居，你要想清楚了……”
她甩开我的手：“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我就是要跟你离婚！我要和世杰在一起！”
陆世杰骑着电动车在楼下等着，就停在我的奔驰车旁边。
我追下楼去，柳如烟毫不犹豫地坐上陆世杰的电车。
就算走到这一步，我还想她回头。
不想看到她一步错步步错。
“如烟，我希望你不要后悔今天的决定。”
她笃定地说道：“顾诚，我是不会后悔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三个月后。
柳如烟哭着给我打电话：“顾诚，我后悔了，我想回家呜呜呜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