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评|贾冰《假爸爸》:荒诞土嗨父子情,票房惨淡毁原著!

焦致远吖 2025-02-09 19:21:47

影评|贾冰《假爸爸》:荒诞土嗨父子情,票房惨淡毁原著!

电影《假爸爸》,由贾冰自导自演,上映后引发了热议,不仅票房惨淡,口碑也几乎全线崩盘。

这部电影试图用欢笑包裹着父子情,这种尝试不仅没有达到预期效果,反而因其荒诞的设定和拙劣的剧本招致不少批评。

最近,各大小公众号都在热炒《哪吒2》。

说实话,我还没去看这部电影,但我看过《哪吒1》。

虽然它在某些方面确实很优秀,但对于彻底改编原著这一点,我一直抱有保留态度。

因此,对《哪吒2》我也不是很感兴趣。

不过,今天我们不谈《哪吒2》,而是来聊聊这部贾冰的奇葩电影——《假爸爸》。

《假爸爸》自2025年1月上映以来,遭遇口碑与票房的双重滑铁卢。

这部喜剧片以“中国式父子关系”为主题,在荒诞的设定下试图描绘一种温馨的家庭情感。

这种尝试因逻辑硬伤、笑点尴尬和主题上的争议,被观众和评论家们嗤之以鼻。

为了了解电影中的种种问题,我特意阅读了它的原著小说——苏兰朵的《歌唱家》。

不得不说,看完原著后,我感到电影简直是对原著的彻底颠覆。

电影《假爸爸》带有鲜明的贾冰风格,特别在喜剧元素上充满了浓郁的“东北式幽默”。

影片中的许多笑点设计明显借鉴了东北喜剧的套路,例如夸张的肢体动作、密集的谐音梗,以及各种荒诞桥段。

这些元素在视觉上确实有一定的冲击力,但也让观众感到创作上有些偷懒,因为许多笑点是靠演员即兴发挥而不是剧本自然推动的。

片中有一个场景堪称整部电影的“亮点”,也是观众们一致认为“最搞笑”的地方:假爸爸在澡堂被追捕时,浴巾被车门夹住,他光着膀子骑三轮车逃命。

尽管这种“物理性笑料”在视觉上确实能带来一定的冲击,但也暴露了电影在创作上的问题。

还有一个场景,假爸爸在古玩市场推销“胜蒜在握”(谐音“胜算在握”),这种为了搞笑而搞笑的桥段显得非常突兀,缺乏铺垫,生硬的不自然。

贾冰的表演风格也成为了一个争议焦点。

作为小品演员,贾冰的表演风格在舞台上独具特色,但这种风格用于电影则显得有些过于浮夸。

尤其是在处理“假爸爸”与“真父亲”双重身份的转换时,贾冰的表演显得缺乏层次,更像是在拼凑小品段子而非真正的电影表演。

观众们可以明显感受到某种割裂感,这在一些配角的表现上尤其明显,像徐峥、王迅等客串演员的戏份大多游离于主线之外,仿佛只是来打个酱油。

再说剧本的逻辑,这部电影的亮点设定本可以成为吸引观众的关键。

儿子为了筹钱救治患病的父亲,与冒牌“假爸爸”联手骗钱,这样的故事听起来似乎很有趣。

电影中存在的种种逻辑漏洞让这一创意沦为了笑柄。

最为观众诟病的是核心矛盾——30万手术费的合理性。

父亲作为一名曾经风靡一时的歌唱家,为什么不抵押房产或求助朋友筹款?

而儿子竟能轻易拿出40万买吉他,却无法凑齐手术费?

这些明显的矛盾之处,让观众难以信服。

更令人无语的是一些情节的随意性。

例如“假爸爸”首次逃跑时,明明知道会被追捕,却慢悠地排队上车;真父亲隐退江湖的理由也同样站不住脚,单纯因为与团长打架就放弃事业,这在原著中根本不是那样的。

影片结局的强行反转更是灾难:主角突然自曝真相,导致手术费泡汤,却因“胜蒜在握”的古玩被高价收购而强行圆满。

这种“机械降神”式的情节安排,彻底摧毁了观众最后的耐心和期待。

谈到原著,不得不提到《歌唱家》的作者苏兰朵。

这部中篇小说通过展现东北小城一名过气歌唱家的起伏命运,深刻折射了改革开放初期文艺工作者的生存困境,并隐含对特殊历史时期的反思。

电影适得其反地,将这种厚重的文本用简单粗暴的方式改编为一部土嗨喜剧,实在令人唏嘘。

小说中,父亲浩良的故事与时代息息相关,他因政治风波失去了舞台,又在市场经济冲击下被边缘化。

这种与时代撕扯的个体命运,是小说的核心。

电影却将这些历史背景完全剥离,把父子间的复杂矛盾简化为“性格不合”,人物的性格也显得非常单一。

影片中的浩良是个悲剧性人物,他既傲慢自大又对艺术充满信仰,儿子对他的怨恨则源自童年时因为父亲坚持艺术理想导致的家庭破裂。

这些心理层面的复杂情感在电影中根本没有得到展现,相反地,导演用各种浮夸的搞笑场面取代了原著的细腻描绘。

更为糟糕的是,原著中的情节被改得面目全非。

小说中的杨十月与假浩良合作演出,并不是为了给真浩良筹钱治病,而是为了给自己的儿子赚学费。

小说中的真浩良是知道并默许的,但后来的事态发展却让一切失控。

原著中的浩良最终因为病重去世,这种悲剧性结局在电影中被彻底颠覆,变得轻描淡写。

苏兰朵的文字充满了东北式的冷幽默和深刻的反思,而电影却只剩下直白的搞笑桥段,使影片显得浮于表面。

电影《假爸爸》暴露了创作者对原著缺乏敬畏之心,以及在类型化叙事上过于投机。

真正成功的改编首先要忠于原著精神,同时也要用电影语言赋予其新的生命。

贾冰选择了走段子拼贴和虚假温情的路线,这不仅毁了《歌唱家》这部优秀的小说,也消耗了观众对本土喜剧的期待。

显然,《假爸爸》的失败不仅在于票房的惨淡,也在于其电影语言的拙劣处理。

贾冰从演员转型导演的短板暴露无遗,他过度依赖小品式的叙事风格,缺乏对电影叙事的掌控能力。

尽管影片在一些喜剧场面的调度和演员阵容上表现出诚意,但这种独特的小品风格并不能撑起整部电影的情感厚度。

影片最终像“加长版春晚小品”,没能承载应有的情感深度,票房和口碑的双败仗是必然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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