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可能想象不到,1950年代到1970年代间,北京新街口外的一个普通大院,居然住着一群中国电影史上耳熟能详的大明星。
这个院子叫豁口外小西天北影演员剧团宿舍大院,里面的人生活都相当简朴,条件也挺艰苦的。
大院内住着不少电影人,有陈强、李林、王澍等知名演员。
大家挤在一个两层小楼里,每家都是单间,没有厨房和厕所,冬天经常结冰,生活条件确实不好。
但这些电影人并没有因为艰苦的生活而失去乐趣,反而在这样一个“电影人大院”里找到了更多的欢乐,共同的兴趣让他们的生活多了许多色彩。
于洋伯伯的家也住在这里,最早是电影学院的学生宿舍楼,简单到只能说是“能住人”。
走廊很狭窄昏暗,做饭还要在走廊口上的蜂窝煤炉子完成。
即便如此,院里的人却各个都是开朗乐观,时不时在狭窄的走廊里碰头打趣。
于洋伯伯与我父亲的深厚情谊我父亲和于洋伯伯都是上世纪30年代生人,我父亲还比于伯伯大半岁。
两人都在东北电影制片厂工作过,早年间北方还不太安定,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的碰头时满带笑容。
其实,我有时候觉得他们的友情就像电视剧里的老伙伴。
每次我父亲和于伯伯见面,总能听到他们爽朗的笑声。
于伯伯常跑我家来借相机,每次我父亲总是开玩笑:“你小子别弄坏了,不然我揍你!
”然后哈哈一乐,工作压力也都没有了。
还有一次,于洋伯伯急匆匆跑来借自行车,说是去开会。
这种急迫看上去有些滑稽,但同时也让人心生感动。
友情真的就是如此无处不在,他们的每次互动都充满温馨和真情,让人回忆起来总是笑着。
我的童年记忆:与于洋伯伯一家我和于伯伯的儿子于晓阳是同年级的同学,两家都很熟,自然而然我们也经常在一起玩耍。
晓阳家住在前面那栋楼,我常常跑过去找他玩,每次见到于伯伯和杨静阿姨,他们都会关心我爸爸的情况,问我家里有没有受到文革的影响。
文革期间,电影学院几乎瘫痪了,但北影开始慢慢恢复,周末院子里播放电影成了最大的期待。
有时候,晓阳还会给我一张电影票,电影小大人们眼里的奇观。
我们不管电影有没有上映,只要有票就高兴得不得了,盼着溜进放映厅看个痛快。
于伯伯的母亲,我们都叫她于奶奶,特别慈祥,见到我们这些小孩儿,常常拿出饼干糖果招待我们。
于奶奶对我们特别好,但最疼爱的是晓阳。
晓阳从小有哮喘病,每换季发作时,非常难受,看着实在不忍心。
马海德,这位享誉中国的美国医生,时常到于伯伯家走动,还会询问晓阳的病情。
小时候我见到马海德,觉得很新奇,一个外国人却讲着非常标准的普通话,而且总是面带微笑,很容易让人感到安心亲切。
文革时期,生活条件确实不好,再加上政治清算,大家都过得很压抑。
我父亲因为经历过两次公派到苏联学习电影,被冠上“间谍”的嫌疑,办公室和家都被抄了,差点还遭大会批斗。
后来,被下放到河北劳动,整个心情都跌到了谷底。
但电影还在继续拍摄,那段时间北影开始恢复拍摄了《火红的年代》,于伯伯又开始忙碌起来。
周末时候,院子里播放的电影成了大家的精神寄托,一票难求。
晓阳会时不时给我票,带我去看那些“内部片”,那种小心翼翼溜进去的刺激感,至今难忘。
每当看到父亲和于伯伯为了电影而忙碌的样子,我心中总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复杂情感。
电影不仅是他们的事业,更是生活的希望和寄托,是支撑他们度过艰难时光的动力。
结尾回忆总是带有温情和复杂,有时苦涩多于甜蜜,但也正是这些回忆,构成了我们的生命。
他们那代人的生活虽然艰苦,但是友情、亲情和对事业的热爱,让他们的世界同样富有美好。
于洋伯伯和那些电影人的精神也在今天被我们怀念和铭记。
我们每个人的生活里,都有那些特别的人和事,虽然他们可能已经离开了,但他们所留下的足迹,却永远印在我们心中,成为我们生命的一部分。
让我们记住,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帮助我们的朋友和每一段无法磨灭的温情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