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那天,男友为了照顾初恋,姗姗来迟。
宣誓时,更是扔掉了结婚戒指,当众逃婚。
「对不起,她等了我五年,我不能娶你。」
可当我车祸失忆后,他却抛下一切,哭着向我求婚。
1
「你可以……再等等我吗?」
这是我结婚当天,男友最后发给我的消息。
我正穿着一袭洁白的婚纱,在台下死死地握着手机,神色焦急地等待着我的男友顾野。
台下,三十桌的酒席早已坐满了我和顾野的亲朋好友。
不过此刻,不少人却是一脸疑惑地在远处打量着我,跟同桌的人窃窃私语着什么。
感受到周围越来越多的视线落在我身上,我不由紧张地咽了下口水。
我知道,他们是在讨论顾野。
距离原定的吉时,已经超过了足足半个小时,可顾野却依旧没有来。
台上,负责主持婚礼的司仪面色尴尬,时不时地朝我抛来眼色,竭力地缓和着现场的气氛。
「楚小姐,顾先生快来了吗?」
面对司仪的催促,我只得苦笑着点点头,赶忙给顾野打去电话。
嘟嘟……
片刻,我有些焦躁地挂断了电话,强行将心中的怒火压下。
这是我今天打给顾野的十七通电话。
今早我刚到婚礼现场,还在和司仪沟通着婚礼的细节。
顾野便给我发来了那条让我再等等的消息。
自那之后,不论我再怎么给他发消息,都像是石沉大海一般,杳无音讯。
犹豫再三,我找到了婆婆,询问起了顾野的消息。
「小野啊?他今天一大早接了通电话后,连早饭都没吃就急急忙忙打车走了,不是你找的他吗?」
婆婆语气平淡,似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反倒还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可听着婆婆的话,我的心里却猛地咯噔一下。
我今天早上,并没有给顾野打过电话。
那顾野又是为了谁,大清早就跑出门。
甚至连我和他的婚礼都顾不上?
下一刻,我的身体一僵,顿时想起来,之前顾野不经意间提起的事。
今天,是顾野初恋,陆冉回国的日子!
而且凑巧的是,陆冉就是今天上午的飞机。
难道……
顿时间,我的心脏猛地一抽,如同击鼓般猛烈地跳动起来,一个恐怖的念头,赫然萦绕在我的脑海。
顾野,难道逃婚了?!
联想到顾野今天反常的举动,我的内心逐渐不安,不详的阴霾将我整个人笼罩了起来,压得我几乎就要喘不过来气来。
陆冉是顾野的初恋,也是陪他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
陆冉家境不错,打小就经常照顾顾野。
直到上大学时,二人便顺理成章地走到了一起,甚至一度成为校园里人人羡慕的恩爱情侣,据说一度快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不过毕业那年,陆冉却以出国深造为由,跟顾野断了联系。
为此,顾野还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
想到这里,我不禁胸口一痛,下意识地背过了身子,不让宾客们看到我脸上的表情。
陆冉今天回国,顾野又不辞而别,这世上哪有那么凑巧的事。
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嘎吱!
还不等我回过神来,婚礼现场的侧门突然传来一阵响动。
我循着声音看去,只见顾野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映衬出他那近乎完美的身材。
「对不起,我,我来晚了。」
顾野语气急促,胸口剧烈起伏着,一副气喘吁吁的模样。
眼见顾野并没有逃婚,我顿时松开了拳头,心中的那块巨石也彻底落了下来。
兴许是我想多了,那只不过是一场误会。
毕竟我和顾野已经相恋五年,度过了一场漫长的恋爱长跑,才走到了今天。
五年前,我遇到顾野时,他正一个人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差点被货车撞到。
千钧一发之际是我将他推了出去。
一切就像命运的安排一般,我救了他,我们的感情也不断升温,顺理成章地走到了一起。
这五年,我不仅在生活里无微不至地照顾他,让他慢慢走出当年的阴影。
更是将努力工作,拼了命地想要给他更好的生活。
我的付出,顾野和他的家人,全都看在眼里。
他又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消失五年的前任,抛下我们的婚礼不管呢?
「没事顾野,该我们登台了。」
我释然一笑,帮顾野整理了下领带,拉着他走上了婚礼的舞台。
很快,婚礼便到了宣誓环节。
「新娘,你是否愿意这个男人成为你的丈夫?」
「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笑着为顾野戴上了戒指,点头道:「我愿意。」
「新郎,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
「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可轮到顾野时,他却有些心不在焉,司仪问了两遍,顾野才回过神来。
「顾野,你没事吧?」
我握紧了他的手,试图安抚他的紧张。
可他接下来的话,却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啃咬着我的皮肤、骨肉,将我拖进了绝望的深渊。
2
「楚澜,婚礼……能不能再推迟几天?」
顾野声音不大,可话筒就在一旁,台下的所有人,此刻都听得清清楚楚。
此话一出,整个婚礼现场顿时鸦雀无声,我甚至能感受到,在场众人那锐利的目光全部朝我袭来。
我先是一愣,随即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拉住了顾野的手。
「顾野,这么多人都在呢,别开这种玩笑了。」
可顾野却径直甩开了我的手,紧闭着双眼,深吸了一口气后,咬紧嘴唇道:
「楚澜,我没有开玩笑。」
「今天……是我的问题,但婚礼,能不能先别办了?」
听到顾野的话,我悬在空中的手不由一颤,一股不祥的念头,顿时爬满了我的脊背。
我尽力无视那些疑惑,震惊的目光,有些颤抖地问道:
「为什么?」
「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娶了我,不好吗?」
我看着顾野那躲闪的眼神,只觉心中的恐惧像是一张无形的大网,正朝着我不断靠近,要将我彻底吞没。
可顾野却沉默了。
半晌,顾野才咬紧下唇,苍白地辩解道:
「我……还没准备好。」
「楚澜,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段时间,我,我还有一些事要处理。」
我看着顾野那越来越小的声音,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是陆冉的事,对吗?」
听到陆冉的名字,顾野的身体猛地一颤,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陆冉她得了肝癌,今天要回国做手术。」
「她……她需要有人照顾。」
我听着顾野的解释,心中不由惨笑一声。
怪不得今天一大早就匆匆忙忙走了,原来是急着送陆冉去医院。
至于她得了肝癌,我却丝毫不觉得意外。
陆冉是个彻头彻尾的渣女,整日灯红酒绿。
当初她和顾野分手,说什么要出国深造,完全是胡编乱造。
五年前,我就在医院工作。
我亲眼看着陆冉带着一个陌生的男人,来到科室,询问怎么才能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她根本不是出国留学,只是招惹的小男生太多,当初顾不过来了,这才抛弃了顾野。
这五年里,都是我一点点安抚着顾野那颗破碎的心,带着他重拾信心,回归了正常的生活。
没承想,如今只是得知了陆冉手术的消息,他的心就已经产生了动摇。
我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即将崩溃的内心,有些担忧地看向了台下的母亲。
我的母亲很早就离异,一个人含辛茹苦地将我拉扯长大,前段时间更是诊断出了脑梗。
唯一的心愿,就是在死前看着我结婚生子。
若是婚礼出了差池,我实在是怕母亲承受不了。
思虑再三,我咬着牙看向顾野,低声道:
「顾野,我们先走完婚礼的流程,用不了多久的,好吗?」
可顾野却一脸倔强地摇了摇头,取下了自己左手上的戒指。
「楚澜,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可现在人命关天,她马上就要手术了,真的不能没有人照顾。」
「你放心,我爱的是你。」
「等我回来,我们再补办一次,好吗?」
顾野说了很多,可我却大脑一阵嗡鸣,什么都听不清,仿佛被拉入了另一个世界。
那些过往的海誓山盟,那些曾经的生活点滴,顷刻间被人撕得粉碎。
我看着顾野那坐立不安的模样,我只觉思绪不断拉远,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人生中最重要的婚礼,在他的口中,却是那么的轻飘飘。
但我明白,不论我说什么,他都去意已决。
他的人虽然还站在这里,可他的心都早就飘到了千里之外的医院,飘到了陆冉的身上。
见我沉默不语,顾野像是感到愧疚一般,紧咬着下唇,将戒指重新塞回我的手里,轻轻地吻了一下我的脸颊。
可我却感受不到一丝温热。
「楚澜,等我回来。」
顾野低语一句,转身便冲出了酒店。
我看着顾野离去的背影,用力攥着拳,像是一只受伤的流浪猫一般,只能自己舔舐伤口。
往日的种种,如同蚂蚁啃食一般,密密麻麻地刺痛着我的内心。
五年的感情,只不过是我自以为是的自我感动罢了。
他的心,从来都不在我身上。
「小野,你要去哪里?!」
台下,顾野的父母激动地站了起来,急忙大声地呼喊着他。
可顾野却置若罔闻,加快脚步,彻底消失在了门外。
一时间,整个婚礼现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我的身上。
我甚至能听到,台下众人窃窃私语的声音。
「新郎逃婚了!」
台下众人的低语,此刻就像一把把利剑,将我本就千疮百孔的内心,刺得粉碎。
我知道,今日过后,我就是这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我咬紧牙关,下意识地就要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等我再次抬起头时,已然冲到了街上。
可我的心里,顾野离去时那决然的背影,却始终萦绕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
嘀嘀!
还不等我回过神来,一脸失控的汽车却朝着我冲来。
下一刻,我只觉两眼一黑,五脏六腑都快被撞得粉碎,彻底失去了意识。
3
等我再次醒来,已经是在医院的病房。
「小楚醒了!小楚醒了!」
我刚睁开眼,便见到顾野的父母和几个医生守在我的身旁。
见我醒来,顾野父亲先是一喜,可马上便像是想到了什么,整个人的脸色都白了不少,愧疚道:
「小楚啊,你现在身体还没好,可千万别激动。」
「顾野的事,是我这个当爹的没教育好,等他回来,我一定帮你好好教训教训他!」
见我不说话,顾野母亲脸上更是写满了担忧,焦急地用手发誓道:
「小楚,你放心,你妈那边我们都安置好了,她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婚礼的事,之后我们重新定个日子,放心,所有的费用我们来出,小楚你可别因为这事也冲动了呀!」
我看着病床前神情激动的二人,此刻大脑却是一片空白,有些发懵。
沉默半晌,我挠了下头发,这才犹豫地开口问道:
「你们是谁?」
「顾野,又是谁?」
我话音刚落,顾野父母却像是见了鬼一般,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我。
「小楚,是我们呀!」
「我们是你的公公和婆婆啊!」
「是啊小楚,可千万别开这种玩笑。」
可我看着二人,不由皱紧了眉头。
「你们到底是谁?我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再不说清楚的话,我就要报警了!」
眼见我真的掏出手机打算报警,顾野父母急忙找来了医生。
不一会儿,就来了好几位专家,拉着我去了好几个检查。
医生告诉我,详细的报告,还得等三天后才能出来。
初步诊断,我大概率是由于脑震荡引起的选择性失忆。
在办理出院手续时,顾野的父母仍旧缠在我的身旁,一口一个儿媳妇,非要照顾我。
我只觉他们脑子有病。
我又不认识他们,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当即就要自己回家。
见我一脸生人勿近的态度,顾野父母面面相觑,犹豫片刻,才试探性地问道:
「小楚,你真的不记得顾野了?他可是你的未婚夫啊!」
「是啊,当初可是你救了我们家小野的命呀!」
顾野父母一边说着我和顾野的过往,一边观察着我的脸,试图找到什么破绽。
可我压根不认识什么顾野。
瞪了他们一眼,刚要打车离开,后脚就有人给我发来了消息。
「楚澜,我们谈谈吧。」
可我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个被我备注成男友的人,却是一脸茫然。
「这谁啊?有病吧!」
「还给我用这么恶心的狗狗头像和表情包。」
「就算是恶作剧,也得有个度吧?」
我下意识地将心里话脱口而出,可一旁顾野的父母却瞠目结舌,像是活见鬼一般,一脸震惊地盯着我。
顾野的父亲更是急忙拿出手机,打开了一张照片。
而我看着照片上的画面,顿时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4
照片里,我抱着一条大黄狗,身旁还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笑得格外开心。
「小楚,你说什么呢?」
「你看,你和小野平时不是最喜欢狗了吗?你们之前还领养过一条流浪狗呢!」
我听着他们的解释,却像是在听什么鬼故事一般,不由后退了半步。
半晌,我才回过神来,看着顾野父母摇了摇头,无奈道:
「叔叔阿姨,你看,我都说你们认错人了。」
「我有过敏性鼻炎,一闻到猫猫狗狗的毛就会过敏。」
「我讨厌都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还去领养,我闲得没事,自己给自己找罪受是吗?」
听到我的解释,顾野父母先是一愣,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越发难看。
「我顾家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放着这么好的妻子不要,非要去找什么初恋。」
我看着他们一脸懊悔的样子,不知所谓,索性换了个头像,将表情包全部清空。
可下一刻,顾野却又给我发来了消息。
「楚澜,你是生气了吗?怎么把头像也换了?」
我:「?」
可对方却越说越激动,发来了一长串的解释。
「楚澜,你听我说,陆冉是真的需要人照顾……」
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小作文,我不由眉头一皱。
陆冉又是谁?
她需不需要照顾,关我屁事!
「你谁啊?我认识你吗?」
「再骚扰我,我就报警了!」
随即我直接删除了对方的联系方式。
正准备打车回家,一通陌生的电话却又铺天盖地般朝我打来。
我一挂断,对面立马就重拨。
察觉到我的异样,顾野父亲也赶忙凑了过来,看了一眼电话号码,猛地一拍大腿。
「小楚,这是顾野啊!」
「你快接呀!」
我看着顾野父母那急不可耐的样子,索性打开免提,打算让他们彻底认清现实,我并不是他们嘴里的什么儿媳妇。
可刚接通,电话那头的声音,却令我始料未及。
「楚澜,你疯了吗?你到底想干什么?」
「能别无理取闹了,行吗?」
「我只是去照顾了下陆冉,又没有跟她做什么,你至于这样吗?」
「你现在就把我重新加回去!」
听到电话那头歇斯底里的声音,我不由眉头紧锁。
这就是我找的男友?
也太没素质了吧?
果然,这些人是合起伙来骗我。
我骂了一句,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去,神经病吧。」
还不等顾野父母反应过来,我便趁机直接打车回了家,耳根子这才清静了不少。
可我刚走到楼下,一只手,却悄无声息地落在了我的肩上。
「楚澜,我们聊聊吧。」
我眉头微皱,转过头去,不知何时身后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
只见那人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连衣裙,容貌清秀,只是眉眼间却透露着几分病态,显得有些忧郁。
我不禁愣了一下。
这张脸,我好像在哪见过,不过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可还不等我理清思绪,那人却突然握紧我的手,用力朝自己的脸上扇去。
下一刻,对方更是径直摔倒在了地上。
而这一幕,恰巧被赶来的顾野撞了个正着。
「楚澜,你在干什么?!」
我还没反应过来,顾野便一把推开了我。
车祸造成的腿伤顿时传来一阵剧痛,疼得我差点没站稳。
可顾野却毫不在意,蹲在地上急忙扶起陆冉。
「陆冉,你没事吧?」
我看着躺在地上的陆冉,心中却是嗤之以鼻。
她自己扇了自己一巴掌,连皮都没蹭破,能出什么事?
反倒是顾野,看着陆冉吃痛的样子,差点急得都快要哭出来。
这令我更加笃定,对方压根不是我的男友。
如果他真是我的男友,又怎么会对别的女人那么上心?
可还不等我开口,顾野便指着我的鼻子骂道:
「楚澜,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陆冉她得了癌症,还是个病人,你就这么嫉妒她吗?」
我刚想开口解释,陆冉却伸手打断了我,神情痛苦地摇了摇头,虚弱道:
「没事,顾野。」
「不怪楚澜,是我自己没站稳,你别说她了。」
陆冉说罢还咳嗽了几声,一副快要归西的模样。
看着她这副嘴脸,我顿时想起来在医院时,顾野父母跟我交代的一些事情。
婚礼上,顾野似乎就是为了找这个女人,才当众逃婚,导致我出了车祸,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如今这陆冉又自导自演,打算栽赃我,我对她的印象彻底跌到了谷底。
我眉头紧锁,看着顾野愤愤道:
「你有没有搞错?明明是她自己出现,握住我的手打自己的?」
「我明明……」
可还不等我说完,顾野便冲到了我面前,径直给了我一个清脆的耳光。
啪!
「楚澜,你变了,你变得让我恶心!」
「你当我是傻子吗?陆冉她疯了吗?怎么会自己打自己?」
「你给我滚!」
顾野语气决然,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怨恨。
可我却只觉眼前的二人愈发神经。
一个莫名其妙扇自己演戏,一个不分青红皂白乱打人。
尤其是这个叫顾野的男人。
小区的监控就在旁边,听我说完,一起去看个监控会死吗?
我不由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现在是法治社会,强行压下了自己想打人的冲动。
但从今往后,不论之前我和那个顾野关系如何,现在,我只想自己过好自己的生活。
当然,对方要再来多事,那也别怪我不客气。
正当我竭力平息心态时,陆冉却躲在顾野的背后,冲我露出了一抹得逞的奸笑。
好好好!
我懒得跟顾野计较,你个死绿茶还得寸进尺了?
「刚才是不是我推的她,无所谓了,接下来看好了,这一巴掌,是我打的!」
放完狠话,我直接冲到陆冉面前结结实实地给了她一耳光,打得陆冉晕头转向,一脸震惊地盯着我。
可在看了一眼顾野后,她那攥紧的拳头又松了下去,装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眼看陆冉被打,顾野先是一愣,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疑惑,再到愤怒,气得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
「楚澜!你发什么疯?」
「你现在立马跟陆冉道歉!」
我正准备怼回去时,顾野的手机却突然响了。
「是楚澜的家属吗?报告出来了,患者她确实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