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虎毒不食子”,可是某种虫子上脑那一刻,有些男人是没有理智的。
我遇到了一个这样的男人,他是我的父亲。
为了一个足够勾人的女人,他选择对家人下手。
上一世,他对妻子儿女痛下杀手。
这一世,我救下了母亲和姐姐。
并且还让那个男人和他的情人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1
上一世,腊月二十八傍晚,母亲扛着重感冒,蒸了三大锅馒头,虚脱地倒在炕上。
父亲给她倒了一杯水,趁机将准备已久的老鼠药下在里面。
然后他跑去村头麻将馆,伪装不在场的证据。
母亲毒发后,捂着肚子在炕上惨叫,打滚。
十三岁的我和大我两岁的姐姐吓得不知所措,只会哇哇大哭。
哭声惊动了四邻,邻居们从村头麻将馆找回了父亲。
众目睽睽之下,父亲装作很心痛的样子,急忙把母亲背到到镇卫生院救治。
主治大夫经验不足,怀疑母亲是脑梗塞,于是按这个思路去治。
结果一瓶点滴还没有打完,母亲就走了。
这是我们自己的家事,没人愿去过问。
母亲是孤儿,娘家在外地,娘家也没有直系亲属,所以父亲操控着这一切。
没有人怀疑到父亲身上,于是他逍遥法外,最后还害死了我和姐姐。
临死前,我发下毒誓,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2
这一世,我重生在母亲被害死前的那个傍晚。
刚重生,就看见母亲躺在炕上打滚,嘴里发出撕心裂肺的声音。
姐姐吓得嚎啕大哭,知道真相的我却没有哭。
我马上跑出去找来邻居,合力将母亲送到最近的镇卫生院。
父亲闻讯也赶了过来,装作一副心痛的样子,看得我心中作呕。
主治大夫又像上一世那般,误诊为脑梗塞来治。
我坚决地说:“我妈肯定是中毒了,你快给她洗胃!”
父亲吃了一惊,目光闪烁地看了我几眼。
接着他呵斥道:“小兔崽子,闭上你的臭嘴,你懂个球!大夫,你就按脑梗治,准没错!”
我恨得牙根痒痒,父亲明吴良新明显是要置我母亲于死地。
后来在我的再三要求下,大夫听从了我的建议,帮母亲洗了胃,救下了母亲一条命。
母亲醒转后,隐隐猜测出她中毒的原因,出院后,她宁可净身出户也要跟父亲离婚。
此举正符合父亲的意思,他毫不犹豫的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
因为母亲没有积蓄,没有收入来源,法院将我和姐姐都判给了父亲。
母亲一无所有,也没办法带走我和姐姐,她准备出去打工,许诺赚到钱就回来带我们。
临走前,母亲隐晦地对我说:“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你爸变了,为了钱,她啥事都能做得出来,你跟着他迟早要吃亏。”
我当然知道父亲的德行,他谋杀我母亲,不过是为了清除绊脚石,掌握家里的财政大权,也好把钱转移给他相好的女人。
那个女人名叫潘小朵,是外村嫁过来的,她第一次扭着水蛇腰来我们村家相亲时,父亲和村里大多数男人的魂就被她勾走了。
潘小朵长相妖娆,身材性感高挑,跟又矮又胖又黑的母亲比起来,的确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父亲长相自然也不咋样,只是在没有更好的选择时,母亲是他最好的选择,才一起安稳地过了十几年。
3
而那潘小朵嫁到吕家后,十多年来一直没有身孕。
丈夫吕茂才长得不错,但好吃懒做,坐吃山空,很快就败光了家产。
又看老婆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好好过日子的心思越来越淡。
最近几年,听说他一直在县城里的某澡堂子给人搓澡。
赚没赚钱不知道,反正他也只顾自己吃喝玩乐,留下貌美如花的潘小朵在家守活寡。
这女人也不是个安分的主儿,见丈夫在外独自潇洒,也不往家里寄钱,便在村里勾勾搭搭的,哄得村里的男人们给他干点农活或是舍点财。
一年前,她勾搭上外村一个包工头,跟人私奔了三个月。
吕茂才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她找到,最后下跪磕头才把她给请了回来。
吕茂才没啥本事,想着也娶不起第二个媳妇了,只希望家里有个人守着,伺候着他爹妈也好,帮忙干点活也好,自己老了回来有个伴也好。
反正对于潘小朵的风流韵事、他家人明显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甚至可能把她当成了他们家的一棵「摇钱树」或「招财树」。
4
三个月前,父亲和潘小朵一起去城里卖苹果。
看父亲买了不少钱,潘小朵便跟父亲说:“哟,吴大哥好会赚钱另外,我家苹果伺候的不好,没卖几个钱,那天看中的一个包包都舍不得买。”
父亲不傻,一听这话就谄媚道:“朵儿妹子想要什么样的包包?吴哥买来送你!”
“真的啊,那我可不客气了哦!”
潘小朵带着父亲逛了商场,买了包,还买了一个黄金戒指。
回来的路上,父亲趁机向潘小朵诉说衷肠,表示自己早就中意她,就是怕自己配不上。
潘小朵一听这个男人居然暗恋了她十几年,一副很感动的样子。
后来下了车,两人就钻了玉米林。
此后,两个人一有机会就偷摸着约会。
父亲还经常背着人给潘小朵帮忙干活。
纸包不住火,母亲最先发现了父亲的猫腻,但她忠厚老实,一直隐忍不发。
直到上个月,父亲突然让母亲给他拿一大笔钱出来,问他用途,他吱吱唔唔说不清楚。
母亲终于爆发了,她揭穿父亲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那个小可爱的事,有我在的一天,你休想把家里的一个子花到小可爱身上。”
也许就是这句话,勾起了父亲的杀心。
他决心扫除母亲这个障碍,夺回家里的财政大权。
5
于是他悄悄买了一包老鼠药藏在地里,等到腊月二十八,母亲扛着感冒准备好过年的吃食、累躺在炕上起不了身时,他假装好意给母亲倒水,悄悄将老鼠药放进了水杯里。
这些事情,是我上一世被父亲害得惨死后,灵魂在他身边飘荡了三个月,听他亲口对那个潘小可爱说出来的。
幸好老天有眼,让我得以重生在上一世的场景里,我才救下了母亲一条命,也有希望挽留姐姐和我自己的小命。
母亲想让我辍学出去打工,离父亲远远地。
可我不敢走,我说要走也得带姐姐一起走。
但我又不能将重生的秘密告诉母亲或姐姐,那样不知道她们会做何反应。
于是我就假装成听话的样子,也好让母亲安心离开。
母亲这次住院花了两万块,几乎花光了家里的积蓄,父亲不惜谋财害命抢夺来的财政大权也只是个空架子,还失去了一位为他操持家务的贤内助,真是自作孽。
6
父亲,不,他配不上这个称呼,我以后就直呼他的大名吴良新吧。
没了家里的束缚,吴良新便毫无顾忌地跟潘小朵来往。
正月一过,吕茂才去城里厮混了,吴良新就整天在潘小朵跟前转悠。
帮她家苹果园上肥,剪枝,松土,除草……
而自家果园的活都丢在一边不管,每到半夜又摸黑翻墙溜进潘小朵家不干好事。
潘小朵的公婆也知道儿媳妇的德行,但又拿她没办法。
寻思只要儿媳妇不跑路,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吧。
不过吴良新和潘小朵的事情还是很快在村子里传了出去。
大家茶余饭后当成笑料,传得有模有样,仿佛亲眼见到了似的。
这些话传到了吴良新的耳朵里,他感到羞愧,看我时眼神中藏着不善。
我莫名其妙,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过了半个月,他突然找来保险公司的人,一口气给我买了五份保险,都是那种遇到青少年人身意外险。
这时我才明白过来,吴良新这是准备向我下毒手了。
7
上一世,姐姐撞破了他和潘小朵的丑事,此后每次看见对他,眼神中就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吴良新做贼心虚,受不了这种眼神,又听见他的丑事在村里传的沸沸扬扬,就怀疑是姐姐透露了风声,于是对姐姐起了杀心。
准备动手前,给姐姐买了五份人身意外险,等六个月后保险生效后,就设计杀害了姐姐,最后完美脱身,还骗得了十二万元的保费。
现在又把这一招用在了我的身上,看来这一世是先对我起了杀心。
难道他怀疑是我将他丑事宣扬出去的?对我产生了恨意,要除之而后快?
我敢保证我的确没有,我根本没那闲工夫管他的破事,我和姐姐在镇上读初中,离家比较近,早上去,晚上回来。
以前放了学就能吃到妈妈煮的饭菜,现在妈妈离开了,就得我们自己动手做饭。
吃完饭就要写作业,连玩的时间都没有,哪有空闲在外面说三道四。
而且我也不会像姐姐前世那样,知道了他的丑事后,就表现在脸上拉仇恨,虽然我内心里憎恨他,但表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上一世我活到了二十三岁,多少懂点人情世故,喜怒不形于色不敢说,但是起码不会表现的特别明显,何况我一直在有意无意的讨好他,让他放松警惕。
思来想去,问题可能就出在上次我一口叫破了母亲是中毒的事件,估计吴良当时新就怀疑我知道了什么。
每次我们四目相对时,他的眼神中都有所戒备。
凭着这件事,他或许就怀疑是我泄露了他丑事吧。
8
这五份保险,每份要两千多块,合起来就是一万多。
自从母亲上次中毒住院后,花光了家里仅存了两万元积蓄,家里可谓一贫如洗,他买保险的这些钱肯定是向别人借的。
为了除掉我骗得保费,他可谓下了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