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她求和却说着侮辱她的话。姐妹的男人她不能挖,那她就换个挖

芝芝文语 2024-09-09 15:56:47

图片来源于网络

不知道过了多久。

一阵铃声打破了此刻的安静。

霍砚庭鸦羽般的眼睫颤了颤,似有醒来的迹象。

姜沫盯着他的脸,有些犹豫要不要把手机给关机。

下一秒,霍砚庭倏然睁开双眸。

困倦地揉了揉眉心,接起电话,嗓音沉哑:“怎么了。”

电话对面的沈岑语气有些着急:“快让你的人帮我找一下沈知知在哪儿。”

沈知知不知道,是不是男人都喜欢犯贱,得到时不知道珍惜,失去了又后悔。

“知知,我知道错了,你在哪儿?”

“那天晚上喝多了,我和你保证,下次一定不会那么说你了。”

“知知……”

沈知知站在门边,‘啪’地一下熄灭屏幕,嘴角扯了扯。

喝多了,只有一次。

这种鬼话拿来骗三岁小孩吗?

压抑住胸腔那股窒息般的难受和不快,她深吸一口气,似是下定决心般,伸手推开了门。

屋里开了灯,灯光昏黄暧昧。

沈知知知道这是谁的房间,陆家掌权人陆霄在京市固定的居所之一。

酒店顶楼,私密性极好。

即便是做了决定,她的心脏依旧跳动的厉害,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害怕。

方才和姜沫分开后她就碰到了赵时墨,对方竟然说她比不上姜瑶千万分之一。

来找她求和却说着侮辱她的话。

怎么,她沈知知就是一时瞎了眼难不成这辈子都都被人看不起吗?

还说除了他,她就没人要?

沈知知决定干票大的。

说她没人要是吧。

行啊,那她就要睡到这个圈子里最牛的大佬。

南陆北霍。

姐妹的男人她不能挖,那她就挖陆家的好了。

正好前些天陆霄跟他爷爷来了京城,在她家作客,沈知知隔的很远看过那个男人一眼。

相貌一等一,和霍砚庭不相上下。

要是真能睡到,那她也不吃亏。

一举两得。

沈知知胸腔里憋闷着一股气,三两步就走到门口。

她亲眼看到陆霄的助理把人送进来,房卡还是她借她哥的名义弄来的。

赵时墨……

想到这个人,沈知知眸底沁出几分痛苦的恨意,脚步不自觉坚定许多。

套房很大,沈知知绕了两个房间才找到主卧在哪。

未等她走近,门‘吱呀’一声开了。

对上陆霄那双冰冷淡漠,高深莫测的眸子时,沈知知双腿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

掉头就走的念头只停留一秒就被她及时扼住,她闻到了浓烈的酒味。

猜测陆霄应当是喝了不少。

头顶那道审视的目光愈发明显,沈知知头皮发麻,却仍要亲手把自己送入狼口。

“霍先生。”沈知知逼着自己直视那双冷沉阴鸷,锐利如鹰隼的眼睛:“我知道有人给您下了药,我想您现在应该挺需要一个女人。”

下药这事,沈知知也是歪打正着。

要不是赵时墨嘴快说出赵时微找人给陆霄下了药,想要霸王硬上弓,借此攀上陆家,沈知知也不会想到这个馊主意。

男人神色一顿,上下扫视她很久,表情玩味:“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你好像是沈岑的妹妹?”

沈知知没回答他

陆霄神色依旧冷淡,全然不似被下药的状态,薄削的唇上挑出讥诮的弧度。

倒是有勾人的资本。

沈知知顾不上羞耻心,已经做到这一步,今天晚上,她无论如何都得睡了陆霄。

从小到大,姜瑶什么都要抢她的,从一颗糖到她喜欢的赵时墨。

没事还总爱拿她当枪使。

这些沈知知心里清楚,只是她一直不愿跟她计较,因为就算她计较,最后也只会变成自己的错。

可姜瑶千不该万不该还要利用赵时墨来剜她的心。

赵时墨这个渣滓,她妹妹也不是个好东西。

一个巴掌拍不响,沈知知知道姜瑶不是个好的,但他赵时墨又能是什么好东西了吗。

既然他妹妹喜欢陆霄,还不惜用这么下作的手段,那她不如来睡了陆霄。

一想到两个人到时候知道真相的脸色,沈知知心里没来由地畅快。

原先她已经打算和赵时墨彻底闹掰了,可老天有眼,让她去一趟卫生间的空隙还能碰到“一出好戏”。

赵时微收买了侍应生在陆霄的酒杯里下了药,意图拍下陆霄私生活不雅的证据,毕竟陆家这位家主在南城那边可谓富可敌国。

矜贵高雅,秉性上等。

到时候只要赵时微成功上了陆霄的床,那姜瑶岂不是又多一个人给她当枪使?

如果没猜错的话,最多十分钟,对方安排的女人就会拿着房卡开门。

可惜了。

沈知知眸光闪了闪。

进来之后,她把门上了保险栓,即便有房卡,屋外的人也进不来。

她光着身体慢慢向陆霄靠近,每一步都需要极大的勇气。

手指即将触碰上男人那一秒,头顶忽地传来一道声音。

“女生,应当自重一些。”

沈知知身体陡然僵住,悬在空中的指尖泛白,她丢掉了羞耻心和自尊,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一心只想要报复。

衣服脱了脸也不要了,就换来一句:应当自重一些。

沈知知白皙的脸蛋霎时间红透,巨大的耻辱感将她淹没,那双修长匀称的双腿险些站立不住。

她咬了咬唇,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模样估计在陆霄眼里轻贱的很。

沈知知闭上眼,她和陆霄不过几面之交,是她昏了头,竟然以为能爬上陆霄的床。

想到浑身清凉的自己,沈知知不光脸烧的疼,心也跟着疼。

她缓缓收回手,用尽全身力气挤出一抹笑,嗓音微颤:“打扰霍先生了。”

说完便蹲下身,捡起自己刚才一点点脱下来的衣服。

过了今夜,估计自己不光要被赵时微笑,还得成为整个京市的笑话。

送上门都没人要,沈知知羞耻之余还有些恼怒,经过这么一折腾,反倒显得赵时墨和宋凝语搞在一起的事没那么招人恨了。

她兀自想的多,全然没注意上方那一道目光有多灼烈,似是要将人烧穿一般。

陆霄双眸微微眯起,视线毫不避讳的在沈知知身上流连。

女人光滑白皙的背仿若皎月,一双蝴蝶谷引人遐想,往下是不堪一握的细腰。

男人喉结向上一滚。

沈知知顾不上此刻的难堪,拎起衣服就往身上套,想要尽快离开这个让她呼吸困难的地方。

晚风吹了进来,拂去她脸颊的滚烫,刚打算起身,身体便骤然悬空,下一秒,跌入了一个冰凉的怀抱。

沈知知吓了一跳,惊慌抬眸:“陆……”

男人眸底暗涌翻滚,沉不见底,不等沈知知说完,就把人往床上一扔,动作谈不上客气。

……

屋外在这时传来一阵响动,有人在转动门锁。

房门开着,并未隔音,门外的声音虽然模糊却能听清。

“有人吗,里面有人吗?”

是赵时墨的声音!

沈知知浑身一凉,下意识就想推开压在她身上的人。

男人似乎料到她的举动,反手将沈知知的双手朝上一推,桎梏在她头顶上方,没有给沈知知脱身的机会。

周遭空气凝滞,耳畔传来赵时墨一声一声的呼唤,伴随着拍门的声音。

“沈知知,我知道你在里面!你给我开门!”

赵时墨的声音听起来很急,拍门的声音一下比一下重。

……

混乱的夜才开始

门外的叫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沈知知仰着头,目光被得涣散。

走廊安静了一会,脚步声逐渐增多,赵时墨的声音再度传来,还多了其他人的说话声。

“时微,你确定沈知知在里面吗?我叫了半天都没动静啊。”赵时墨疑惑地再度拍了下门。

两人鬼鬼祟祟守在门口,仔细听里面的动静。

赵时微做贼心虚,不敢发出声音,压低了嗓音道:“我上来的时候看到沈知知了,但我不确定是不是她……哥,陆总 还在里面呢!现在门打不开,我这药不是白下了吗?我怎么办啊!”

“别吵了,我这不是想办法呢吗!”赵时墨心烦得很,一想到沈知知有可能在里面,他心里就没来由地一阵烦躁。

“陆总兴许已经休息了,赵公子要不明天再来?”陆霄的特助走老远就看到两人鬼鬼祟祟的待在门口,但出于两人的身份,周元还是面无表情的走近礼貌提醒。

今晚有人在陆霄的酒里下药,陆总抿了一口便察觉出酒不对劲,本来是想守株待兔看看对方到底存的什么心思,没想到半路上会碰到赵时墨。

经他这么一闹,怕是对方派的人这会也不敢来了。

周元侧耳听了会,里头安静异常,确实没什么动静。

估摸着陆霄这会已经睡了,他再度劝道:“赵公子还是先回去吧,这沈小姐是您的女朋友,她去哪儿陆总应该也不清楚。”

赵时墨皱眉道:“可是我刚问了经理,他说沈知知按照您的意思拿了这儿的房卡。”

对于赵家这位小少爷,周元没什么耐心:“沈小姐没来问我要过房卡,您应该弄错了,陆总已经休息,您还是请回吧。”

门外争论声不断,沈知知觉得自己一会在天堂一会在地狱,她

赵时墨和赵时微就站在门外,而她里面和陆霄行不轨之事。

这样的认知让沈知知的心里升起一丝诡异的刺激感,

“你走神了,沈小姐。”

男人嗓音沙哑低沉,神色仍旧冷淡。

“我今晚必须要见到沈知知!”赵时墨在走廊来回踱步,因为联系不上沈知知,他心里越来越慌:“周助,你帮我找找沈知知吧,行吗?”

周元不光是陆霄的私人助理,他还是跟着陆霄一起长大的人,在陆家,就连陆老爷子都使不动周元,这人只听陆霄的话。

所以陆霄不下命令,周元并不会照做。

闻言周元只是重复之前的话:“沈小姐是您的朋友,赵公子还是自己去找比较妥当。”

见周元油盐不进,赵时墨气不打一处来,又不好直接骂周元,站在门口又拨了一遍沈知知的电话。

屋内昏暗一片,沈知知,手机在身侧震动着,她死死咬唇,眸色逐渐迷离。

陆霄长臂一伸,拿过被主人暂时抛弃的手机,看了一眼来电,‘好心好意’地帮她接通。

“沈知知!你终于肯接电话了!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知知,白天的事我跟你道歉,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可以解释,你说话好吗?”

她极力克制着自己不发出某种羞耻的声音,“解释什么?解释你怎么把姜瑶捧在手心,怎么把我的真心踩在……嗯~”

,沈知知慌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手机里赵时墨的声音还在继续。

“知知,你怎么了?什么声音?”

沈知知只觉得自己身体软成了一滩烂泥,乞求一般望向陆霄。

陆霄眉梢微挑,终于大发慈悲地挂断电话。

阳光洒在落地窗前,沈知知慢吞吞睁开眼睛。

她浑身像是被拆过一遍,每动一下,都牵扯全身。

为了报复失去了自己宝贵的第一次,但她不后悔。

一报还一报罢了。

况且能睡到陆霄,她也没吃什么亏。

沈知知安慰了自己一番,拖着疲惫酸软的身体下床,快速收拾好自己,带着鸭舌帽和口罩从酒店房间溜了出去。

坐上车后,沈知知侥幸的想,还好她昨天晚上先脱了衣服,不然按照陆霄那个做法,那一身衣服估计保不住。

对于陆霄事后无情的态度,早在沈知知意料之中。

醒来时没看到他,沈知知也没什么意外。

刚坐上车,就接到了姜沫的电话。

“知知?你在哪儿?”

沈知知腰酸背痛,哪敢跟姜沫说自己昨晚干了些什么,急忙说道:“没,昨晚在朋友家休息了,手机没电了。”

好在她有两个手机,跟她哥和姜沫联系的都是另外一个,昨晚直接关机了。

姜沫听她声音没有什么异常,松了口气:“你哥到处在找你,给她打个电话吧。”

“好。”

沈知知一口应下。

只是现在,她是万万不敢回沈家的。

要是被沈岑看到她这一身的痕迹,还不得把她腿打断吗。

沈知知想了想给沈岑打了个电话过去。

对面一接通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怒骂。

“你死哪儿去了?大半夜的不回家去哪鬼混了!手机关机?跟谁学的?啊?沈知知,你现在就给我滚回来,你看我不把你腿打断!”

沈知知把手机拿远了些:“哥,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都多大了,出门还得跟你报备啊。”

“你再给我说一遍!”沈岑怒道。

沈知知抿了抿唇,讨好地说:“哥,我知道错了,我是在我朋友家住了,我们几个约好去温泉山庄玩,这会正泡着澡呢,昨晚喝的有点多,手机没电了,真不是故意的,哥,你就别生我气了呗。”

沈知知都佩服自己,昨晚被那么折腾之后今天的精神竟然还能这么好。

看来自己的身体素质确实挺好的。

怪不得姜沫之前给她把脉,说她脉象很强呢。

沈岑见她没事,心放下不少,语气却仍旧严厉:“等你回来我再找你算账。”

“行。”沈知知爽快答应下来,迅速挂了电话。

沈岑那关是过了,沈知知泄了身上全部的力气,浑身酸痛的靠在出租车上。

如今她只想找个酒店好好休息两天,哪儿都不去。

恍惚间,她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都快忘了今天是IMC复赛了!

沈知知连忙给姜沫发过去一条加油短信,说要等她结束以后请客吃饭。

姜沫收到信息时,正在校门口等IMC的专车。

看到信息后,不由勾了勾唇,回道:【好。】

今天是复赛,规模阵仗空前的大。

全球多个网络平台都在同步直播这场比赛。

观看直播的网友们热情高涨,纷纷通过弹幕表达自己的兴奋和期待。

【加油!华国的学生们加油啊!】

【我的天啊,之前那场初赛到底是筛选掉多少人啊!这也太可怕了!这次我感觉人数少了一大半】

【可不嘛,不过IMC一直都这样】

【好期待复赛】

【感觉华国这次这的希望都在顾以安身上啊】

【未必吧,我看跟顾以安并行的那位小姐姐听说也挺厉害的,她叫什么来着?姜瑶是吧?】

【据说她是付教授的徒弟,希望这次能不负众望】

【加油加油!】

一条条弹幕飞速滚动,各种语言在屏幕横飞。

每个直播平台都配备了一个赛事主持人控场。

台上的主持人此刻滔滔不绝的介绍起来。

“这场 IMC全球数学竞赛复赛无疑是一场智慧与才华的较量,每一个参赛选手都是经过层层选拔脱颖而出的佼佼者。

他们将在这里展现出自己独特的解题思路和创新能力,争取获得更好的成绩。 而对于观众来说,这场比赛不仅是一次观赏,更是一次学习和启发的机会。”

“他们可以从选手们的解题过程中汲取灵感,提升自己的思维能力。同时,也可以感受到数学的魅力和乐趣。 在这个数字时代,网络直播使得更多人能够参与到这场全球性的赛事中来,共同见证数学界的精彩瞬间。”

“无论你身在何处,只要打开手机或电脑,就能实时观看比赛,并与其他观众交流互动。这种全球性的连接,让人们感受到了数学无国界的魅力。 ”

随着比赛的推进,直播间里的气氛愈发紧张。观众们屏息以待,期待着选手们在接下来的题目中展现出更出色的表现。

考生们一个个进入赛场,和初赛一样,这次的复赛仍旧是不直播考场内的情况。

全球在线几亿名网友纷纷要求把镜头通向考场内。

【什么鬼?我大清早的守在这里,不是为了看天气预报的!】

【不是,怎么又不直播啊?一个数学竞赛搞得这么严格】

【这可不是普通的数学竞赛啊,这是IMC,国际权威赛事】

【啊啊啊啊啊就不能让我们这些普通人也看看考题什么样的吗?】

【我估计是担心直播的话影响参赛选手们的状态吧】

【救命,IMC官方到底在搞什么鬼,又不直播赛事还非得直播一下考场瞬间,拜托,谁想看选手是怎么进的考场啊?】

【官方一条到晚就会吊人胃口,没劲】

【还是那句话,华国的选手加油!】

【+1】

【+N】

【……】

考场内气氛紧张,姜沫却写的极快。

复赛题目困难加倍,时间自然延长半小时。

时间过去20分钟时,姜沫就写完了试卷,这种题目对她来说实在是太过简单。

和初赛一样,她并没有急着交试卷。

不同的是,这次监考老师正好注意到她。

路过姜沫的座位时,他特意低头看了一眼她的试卷。

每一道大题都填上了答案,甚至还有第二种乃至第三种解法。

监考老师眼里逐渐放光,看向姜沫的眼神带了一丝惊讶和激动。

这种好苗子国内居然一直没发现!

答题速度如此之快的前提下居然还能写出好几种解法,这已经不是一般的天资聪颖可以解释的了。

这简直就是吃数学这碗饭的!

要不是有规定监考老师没有特殊情况不能翻阅学生试卷,他一定得好好欣赏一下这份试卷!

监考老师目光赞叹不已,在看到姜沫已经答完试卷却没提前交卷走人时,对她的欣赏更甚了。

像IMC这种国际大赛,选手的心态和实力都很重要。

一旦有人提前交卷,这很影响其他考生接下来的答题心态。

心态一旦被影响,后果不堪设想。

这名女生竟然可以考虑到别人。

监考老师满意地从姜沫身边离开。

直到铃声响起,姜沫才从座位起身。

姜沫心里隐隐有种不安,总觉得沈知知早上那通电话声音有些不对劲,嗓音沙哑的过分。

之前她要考试没来得及细想,这会越想越觉得不对。

她拿起手机拨打了沈知知的号码,但却无人接听。

这让她感到越来越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就在她准备再次拨打电话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和熟悉的声音:“姐姐!”

姜沫转过头,看到姜瑶正从考场走出来,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不出所料的话,姜瑶这是又要来找麻烦了。

果然,姜瑶快步走到姜沫面前,用轻蔑的语气说道:“姐姐,你怎么这么快就交卷了?是不是连题目都看不懂啊?哈哈……”

姜沫皱起眉头,对姜瑶的挑衅并不在意。

她只是好奇姜瑶是不是一天到晚没事干,成天就盯着她了。

今天考场居然会和姜瑶分在一块,也算是她倒霉。

她没什么心情和姜瑶在这里浪费时间,毕竟,姜沫心里更关心的是沈知知的情况。然而,姜瑶并没有就此罢休。

她露出得意的笑容:“我可不像姐姐那么笨,考试全靠蒙。我告诉你,这次复赛我赢定了。所有的题目我都答对了。”

姜沫看着姜瑶那张嚣张的脸,心中只觉得她可笑。

靠偷来的题作弊,赢得比赛,这样真的能满足她内心的虚荣心吗?

姜沫摇了摇头,她实在不想跟姜瑶在大庭广众之下争吵,她得先联系到沈知知。

姜沫转身准备离开。

但姜瑶却不依不饶地追上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姜沫不耐烦地看着姜瑶,冷冷地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姜瑶故作委屈地说道:“姐姐,你怎么这样对待我?我只是关心一下你嘛……”

说着,她还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姜沫耐心告罄,眸色凉薄:“姜瑶,在我好声好气跟你说话的时候赶紧让开。”

姜瑶太熟悉姜沫这个眼神了。

每次她这么看着自己的时候,准要挨打。

姜瑶嘴角一抽,刚才的得意忘形迅速消失不见,她往后退了一步,眼下没有别人,她不敢招惹姜沫这个疯子。

姜沫面无表情地看着姜瑶,她那副委屈的模样好像自己欺负了她一样。

她心中冷笑,并没有回应姜瑶的话,而是直接从她身边走过,离开了考场。

走出考场后,姜沫再次拨打了沈知知的电话,但这次电话却被挂断了。

她心里有些担忧,担心沈知知可能遇到了什么麻烦。

于是她又打了一遍,这次终于接通了。

“喂……”电话那头传来沈知知虚弱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发烧。

姜沫皱了皱眉问:“知知,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沈知知含糊不清地回答道:“我好难受啊,感觉要烧糊涂了……”

姜沫眉心拧的更深了:“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过去找你。”

沈知知报了一个地址,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姜沫立刻转身回到考场门口找到立北的领队员。

“老师,我有急事需要先离开一下,就不跟你们的车回学校了。”

领队员犹豫了一下,但对上姜沫那双淡漠孤傲的眼睛,不知怎地,莫名有些惧怕。

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姜沫找到了沈知知所在的酒店,快步走到前台,向工作人员询问道:“我想问一下沈知知住在哪个房间,看,可以帮我查一下吗?”

前台的工作人员抬起头,看了一眼姜沫,然后摇了摇头说道:“不好意思,我们不能透露客人的信息。”

姜沫皱起眉头:“对方可能生病了,我需要尽快找到她。”

前台依然不为所动,坚定地回答:“这是我们的规定,抱歉。”

姜沫一顿,没再多说。

转身绕过前台,趁着有人进入电梯的时候,快步跟了进去。

在电梯里,她按下了沈知知电话里说的楼层。

沈知知电话里没说房间号,姜沫只能一间一间的敲门。

这一层住满了人,姜沫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看到对方不是沈知知后,连声道歉。

直到走到最后一间,姜沫敲了很久的门都没人应,她唇线微抿,从单肩包里拿出一张磁卡。

她将磁卡塞进门缝,轻轻一转。

“咔嚓”一声。

房门开了。

“沈知知?”姜沫试探性的喊道。

没人应她。

姜沫往里走,一进卧室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沈知知,脸色苍白,嘴唇干裂,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

姜沫立刻冲上前去,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温度异常高。

她赶紧拿出针灸匣子,取出几根银针,熟练地扎在了沈知知的身上。

随着银针的刺入,沈知知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姜沫继续为她施针,一边观察着她的反应,一边调整着针法。

过了一会儿,沈知知的脸上逐渐恢复了血色,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

沈知知被姜沫施针之后慢慢醒来,看着眼前的姜沫,心中充满了感激和依赖。

姜沫见她醒了过来,便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药丸递给她,温声说道:“这是我之前炼制的药丸,可以快速恢复体力和精神力,你先吃下去吧。”

沈知知接过药丸,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然后看向姜沫,轻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姜沫皱起眉头,仔细打量着沈知知,语气严肃地问道:“知知,你告诉我,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会突然昏迷不醒?”

沈知知听到这个问题,脸色变得苍白,眼神闪烁不定,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她低下头,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支支吾吾地说道:“姜沫……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姜沫见状,知道沈知知一定有难言之隐。

她顿两顿,轻轻地握住沈知知的手,安慰道:“别怕,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可以帮你解决。你只要如实告诉我就好。”

沈知知抬起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这是第一次,犯了错除了哥哥以外还有人给她撑腰。

沈知知难以说明此刻内心的感觉,她没想到姜沫今天IMC考试还惦记着自己。

她咬了咬嘴唇,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道:“沫沫,其实昨晚我……我遇到了一些危险。但是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别担心。”

说完,沈知知再次低下了头,脸上露出一丝羞愧之色。

她怎么有脸告诉姜沫自己都干了些啥。

如果姜沫知道她爬床,一定会看不起她。

沈知知一时冲动犯下的错,被折腾一晚上不说,还发烧了。

她如今肠子都快悔青了。

姜沫刚要再问,余光瞥到了沈知知脖子上的一道红色痕迹。

她立刻拉起沈知知的衣领,仔细查看。

只见那道痕迹像是被人掐过一样,周围还有些淤青。姜沫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她紧紧盯着沈知知,语气冰冷地问道:“谁打的?”

沈知知:“……”

“这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沈知知尴尬地说道。

“自己弄的?”姜沫一脸不相信。

沈知知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其实是……” 话还没说完,姜沫就打断了她:“被谁打的。”

沈知知赶紧摇头:“不是被打的,是我昨晚跟你分开以后碰到了赵时墨,跟他吵了一架,一时冲动,爬上了陆霄的床。”

姜沫微微一怔。

她对男女之间的事可谓是天生的木讷。

但沈知知都这么说了,就算是个傻子也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陆霄?”不知为何,姜沫总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名字,她神色一顿,眼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你是说陆丰年的孙子?”

沈知知:“嗯……”

姜沫眸色沉沉。

陆丰年是什么人物,三代从政,南陆北霍这个称号不是随便得来的。

沈知知怎么会惹上陆丰年的孙子?

陆霄这个人一直都在港城,也就前段时间才来了京城。

“你现在怎么想的。”姜沫问道。

沈知知苦恼地抓了抓头发:“我不知道啊,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姜沫沉默片刻后说道:“这事是赵时墨和赵时微的错。”

沈知知愣住,眼里泛起泪花:“我还以为你会骂我……”

姜沫:“我骂你做什么,谁都会犯错,只要不要一直犯同一个错误就好。”

沈知知连连点头。

“还能起来吗。”姜沫问道。

沈知知眨了眨眼睛:“能。”

姜沫“嗯”了一声:“别住酒店了,跟我回家住吧。”

沈知知目前的情况不适合住酒店,按照她的性子也不会回沈家,更不会去医院。

姜沫只能让她跟自己先回家住。

沈知知抬眸:“算……算了吧,我哥跟你老公是兄弟,我去你家住,我哥一定会知道。”

姜沫蹙了蹙眉:“那你去城郊那边?”

沈知知更不愿意了,一想到少年那张冷酷无情的脸,她就望而生怯。

姜沫见状,只好道:“还是回壑园吧,让霍砚庭别告诉你哥就是了。”

沈知知闻言,抬起头来,看着姜沫,眼神里带着一丝犹豫和不安:“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不麻烦,你不是说过吗,我们是朋友。而且,你现在还发着烧呢,如果一个人住在酒店里,万一病情加重怎么办?”姜沫语调很淡,像是在说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

沈知知听了姜沫的话,心里感到一阵温暖,但还是有些犹豫:“可是……”

“没有可是,我帮你收拾一下东西,我们马上走。”姜沫说着,已经开始帮沈知知整理起行李了。

沈知知不好意思再拒绝姜沫,于是点了点头,说道:“好吧,那就麻烦你了。” 姜沫笑了笑,说:“没事,我们走吧。”

沈知知吃完姜沫给的药丸,状态好多了。

万幸的是,壑园今晚漆黑一片。

霍砚庭居然没有回来。

这下省去了不少事。

姜沫没来由的松了口气。

她很怕与人商量事情,尤其是像霍砚庭这么难搞的人。

沈知知身上很不舒服,临睡觉之前,姜沫又给她扎了几针,这才缓解了她身体的酸痛感。

月色明朗。

姜沫站在床边,望着睡熟的沈知知,缓缓叹了声气。

怪不得沈岑说这个妹妹长不大。

因为一时冲动就断送了自己的清白,到底还是太年轻了。

但姜沫知道,沈知知这样单纯的人,极易被人激怒,这事到现在这个地步也不能完全怪她一个。

不管怎么说这是沈知知自己的选择,她无权干涉。

只是为什么招惹上的人是陆霄呢?

从前她跟陆霄打过一次交道,只觉得这人心狠手辣,手段了得。

沈知知哪里会是他的对手。

姜沫揉了揉眉心,有些担心沈知知以后的日子。

翌日一早,沈知知精神恢复的不错,身上的痕迹用了姜沫的药后也消失的差不多了。

她对着镜子左照右照,惊叹不已:“姜沫,你这药也太神了吧,居然一点痕迹都看不见了。”

姜沫笑了笑:“这是祛痕膏。”

沈知知转过身,拉过姜沫的手,干咳一声道:“那个,可以再给我一瓶吗?”

“可以。”姜沫并未拒绝,也没问她拿这药干什么用的,把东西递给她。

沈知知高兴的抱住姜沫:“沫沫,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姜沫跟沈知知相处至今,早已习惯了她粘人的性格,任由她抱了。

今天是周六,两人都没课,吃完早饭后,姜沫便把沈知知送回了沈家。

如今这副模样就算是久经花场的沈岑估计也看不出什么了。

到了沈家,姜沫本打算送完姜沫就走,没想到沈老太太很是热情,一定要留她吃个午饭。

吃饭时,姜沫注意到沈老太太一直在咳嗽,脸色也有些苍白,不禁多看了两眼。见她越咳越厉害,轻声询问道:“奶奶,您怎么了?”

沈老太太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但咳嗽却不见停歇,喘息声也越来越重。

姜沫皱起眉头,“我学过一点医,要帮您看看吗?”

没等身老太太说话,沈知知就道:“奶奶,您就让姜沫给您看看吧,她医术很厉害的!之前在学校还救人了呢,要不是她,那人可能现在都没命啦!”

“哦?这么厉害?”沈老太太看着自家孙女眉飞色舞的模样,忍不住笑道。

“当然了!”沈知知拍了拍胸脯肯定道。

姜沫干咳一声:“没知知说的这么夸张,只是略懂一二。”

沈老太太早就听说过霍家新娶的孙媳妇会医术,闻言笑道:“行啊,那你帮我这老太婆看看。”

姜沫轻轻拍着沈老太太的后背,问道:“奶奶,您这样咳了多久了?有没有去看过医生?”

沈老太太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我这是老毛病了,看了很多医生都没治好。” 姜沫听了,看着沈老太太,道:“我给你谈下脉。”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

具体病症得探脉后才能得知。

沈老太太伸出胳膊,给姜沫探脉。

姜沫眉头慢慢展开。

“奶奶,您别担心,我给您开个药方,您按照上面的方法吃药,应该会有所缓解的。” 说着,姜沫从包里拿出纸笔,迅速写下了一个药方递给沈老太太。

沈老太太接过药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感动。

“谢谢丫头,不过我的病已经很久了,怕是很难治愈了。”沈老太太叹了声气,这么多年她这咳嗽的老毛病都成痼疾了,看了很多医生也没治好。

姜沫微微一笑,淡淡道:“奶奶,您放心,只要坚持吃药,一定可以治好的。” 沈老太太把药方递给佣人:“按照这个药方去抓药。”

佣人闻言立刻去办:“是,老夫人。”

“我们知知没给你添麻烦吧?”沈老夫人关切地问道。

沈知知一听就不乐意了:“奶奶您说什么呢?我又不是惹事精。”

“哼,我看你就是个惹事精。”沈老太太伸手点了点沈知知的鼻尖,宠溺道。

“知知很好,不会添麻烦。”她道。

沈知知傲娇地哼了声:“看到了吧奶奶,您就会冤枉我。”

沈老太太望向姜沫:“没给你添麻烦就好。”

姜沫在旁边看着祖孙两的互动,只觉得其乐融融,不似她在姜家。

饭后,姜沫从沈家离开,直接回了壑园。

然而,她一进门,迎面而来的是脸色阴郁的霍砚庭。

姜沫刚抬进去的脚陡然收住,对上男人冰冷阴沉的视线时,她微微一挑眉,漫不经心地抬脚走进去。

“怎么了?”相比于霍砚庭的暴怒,姜沫情绪显得问道很多,“谁惹你了。”

霍砚庭气笑出声,眸色沉冷:“你昨晚把谁带回家了。”

他一字一句地问,俨然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

姜沫脚步一顿,抬眸望向他,嗓音清淡:“霍砚庭,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

未等霍砚庭开口,她便笑道:“最讨厌别人质问我。”

霍砚庭的眼神更加冰冷,“质问?姜沫,这里是壑园,你真把这儿当成自己家了?”

姜沫注视着霍砚庭。“她只是在这里借宿一晚。”

“所以呢。”霍砚庭的语气依然生硬。

姜沫冷笑一声,“霍砚庭,我们是契约婚姻,难道我连这点自由都没有吗?”

“你别忘了,这份契约是谁定的。”霍砚庭的双眸微微眯起,透露出危险的气息。

姜沫毫不示弱地迎上他的目光,“是你。但你当时也说了,不会干涉我的生活。”

霍砚庭的脸色变得阴沉,“我并没有干涉你的生活,我只是不希望你随便带人回来。”

姜沫轻哼一声,“我带谁回来与你无关,反正这只是一场交易。”

说完,她转身准备离开,却被霍砚庭一把拉住手臂。“等等。”

姜沫回头看向他,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还有什么事?”

霍砚庭凝视着她的眼睛,声音低沉道:“你就这么不在乎这段关系?”

“在乎?”姜沫不禁嗤笑,“霍砚庭,你别自以为是了。这场婚姻本来就是各取所需,何必谈在乎?”

她用尽全力想要挣脱霍砚庭的束缚,但那只大手却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抓住她的手腕。

姜沫感到一阵疼痛袭来,她闭了闭眼,忍住想打人的冲动。

使出全身力气终于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中抽离出来。

然后,她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

霍砚庭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追随着姜沫渐行渐远的背影。

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刺痛感,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一样,这种感觉一闪而过,快的让霍砚庭来不及捕捉。

姜沫快步走回房间,“砰”地一声关上房门。

她发现她如今对霍砚庭的容忍度越来越高了。

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姜沫蹙了蹙眉,好看的秀眉拧成一个川字。

她从不喜欢有人越界,更不喜欢有人这么质问自己。

她深吸一口气,从柜子里拿出那个老旧的沉木箱子,开始收拾东西。

姜沫的东西本身就很少,几乎不需要怎么收拾,除了一些洗漱用品,竟只有几件单薄的旧衣服。

从一开始她就把这里当成旅馆,后来当霍砚庭在厨房做饭时,给那些草药翻土时,打扫卫生时,竟偶尔生出一丝或许家就是这个样的错觉。

姜沫抬眸望向镜中的自己,唇角缓缓扯出一抹自嘲的弧度。

旅馆就是旅馆,旅馆怎么会变成家呢?

姜沫收拾完东西,开门出去。

整个过程用了没到半个小时。

转角下楼时。

霍砚庭突然出现在玄关处。

他看着姜沫手上的木箱,微微眯了眯眼:“你要干什么。”

男人的声音低沉暗哑。

姜沫抬起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平静地回答:“我打算搬出去住几天。”

说完,她便继续向前走去,试图离开房间。

霍砚庭倏然抓住了姜沫的手臂,目光紧盯着姜沫,眸底似有一丝不解,“你在作什么?”

姜沫有些想笑。

怎么就变成自己在作了呢?

她向来不是个能忍的性子,淡淡地瞥了一眼霍砚庭,不急不缓地说道:“霍砚庭,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男人眸色压低了几分,更深了。

姜沫慢悠悠地继续道:“我们虽然是契约婚姻,但当初是你给的我别墅密码,让我住进来的,不是我要来的,这是其一,其二——我只是带一个朋友借宿一晚,至于让你这么大动肝火?”

姜沫笑笑,自顾自的点头:“不过你这么生气的来质问我也无可厚非,毕竟这里是你家嘛。”

霍砚庭神色意味不明,目光紧紧锁住姜沫。

他还是头一回发现这个女人竟然如此伶牙俐齿,并且还很擅长阴阳怪气。

霍砚庭说不上来此刻心里的感觉,只想让眼前这张喋喋不休的嘴赶紧闭上。

男人沉默不语,姜沫甩开他的手,拎起箱子就走。

看向前面消失的身影,霍砚庭无奈的揉了揉眉心。

……

续下一篇:

不是契约婚姻吗?不是不在意吗?她搬走了,他这是借酒消愁来了?

如侵立删

0 阅读:45

芝芝文语

简介:感谢大家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