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蔚山文殊足球竞技场的阴云天气里，山东泰山队球员瓦科望着窗外的塔楼发呆，想着这次回到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心里不是滋味，站在对立面的感觉好怪。

瓦科站在球员通道外面，那些墙壁角落还留着他以前无聊涂鸦的影子，回想着当年蹲在这里系鞋带的日子，想着自己还傻兮兮拍了不少合影发给国内的朋友们，韩国的冬天好冷啊，身上穿的羽绒服鼓得像个胖子。

这条路基本没怎么变化，瓦科想着当年每次走出去都有小孩子举着写满字的牌子等着，现在想想那些标语里不少错别字，外国小朋友学汉语写汉字总是歪歪扭扭，他们举着牌子挥手时的样子还挺逗。

以前比赛完了总有几个老球迷等在停车场，拿着各种小吃要分享给他，后来慢慢就熟悉了，偶尔遇到生日还会收到手工制作的贺卡，那时候觉得韩国人怎么这么热情，现在想想挺温暖。

在更衣室门口碰到几个以前的队友，互相打招呼时明显都有点尴尬，开玩笑说明天可不会手下留情，听起来像是玩笑话，但大家心里都清楚这场比赛的重要性。

训练场的草坪味道还是那么熟悉，瓦科记得自己以前最喜欢在那个角落热身，因为能看到远处的山，特别是下雨天雾气缭绕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沉浸在一幅水墨画里。

以前总觉得蔚山的冬天特别长，训练完了就缩在休息室里喝热咖啡，队友们叽里呱啦说着韩语，他一开始都听不懂，后来慢慢也能插上几句，现在站在这里突然觉得那段时光真短。

球场的音响系统正在测试，传来熟悉的应援歌，瓦科不自觉地跟着哼了几句，突然意识到明天自己就要面对这些曾经为自己加油的球迷，心里有点酸酸的。

看台上还贴着几张自己的海报，那是去年还在蔚山效力时拍的，现在穿着山东泰山的球衣站在这里，感觉特别不真实，好像在做梦一样。

球场的草坪刚修剪过，瓦科深吸一口气，闻到那股熟悉的青草味，想起以前每次进球后都会在这片草地上滑跪庆祝，明天如果进球了，他决定要保持克制。

瓦科躺在酒店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手机里还存着以前在蔚山比赛的视频，那时候每次进球都会有固定的庆祝动作，想想现在竟然要在这里当客队。

训练时看到几个小球童偷偷往这边看，瓦科冲他们挥挥手，他们立刻躲了起来，这场景让他想起自己刚来蔚山时也是这样，躲在场边偷看队友训练。

瓦科和队友们讨论战术时，时不时分心看看球场四周的变化，新增了不少广告牌，休息区的椅子也换了新的，但是那个经常漏水的淋浴间好像还是老样子。

赛前的新闻发布会上，记者问瓦科对阵老东家的感受，他努力控制着情绪，说着公式化的话，心里却掠过无数回忆，那些欢笑与泪水交织的时刻仿佛就在昨天。

走在蔚山的街道上，瓦科看着熟悉的店铺，想起以前常去的烤肉店，老板总是会多送几份小菜，每次遇到自己都会用蹩脚的中文打招呼。

瓦科想着明天穿上山东泰山的球衣站在这里的感觉，以前从未想过会有这一天，生活总是充满意外，就像足球场上永远猜不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