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公时隔两年后再见,我正和网红鲜肉贴身热舞。
时砚也没闲着,一身绿色西装十分应景。
他淡笑着,气定神闲打了个电话。
三分钟后,我看着收到的信息,麻了。
「您尾号为5200的信用卡因客户需求,已被我行信用卡中心做停卡处理。」
1
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第一次被心语拉着出来钓凯子就被时砚抓包。
天地良心,我除了和网红鲜肉热了个舞,扭了下腰,拉了拉手……以外,没做任何对不起时砚的事。
但我还是心虚的躲回了酒桌,打算装作没认出他来。
心语看到那家伙,乐得上气不接下气:「绿色西装,时砚一定挑了预言家。」
「快别笑了,救命……」
「怕啥啊,自家老公,上去撒个娇卖个萌就没事了嘛,必要时候,我会替你证明你这两年一直恪尽职守没有半点对不起他的!」
我沉默了片刻:「主要是,现在感觉和他不太熟……」
撒娇卖萌什么的,在我们刚结婚那会儿我还能运用得熟稔,至于现在……
这么说吧,我刚刚看见时砚的脸时还凑近多看了几眼才确定面前这人我认识,再一看,嚯,这不我那便宜老公嘛!
我们一共结婚两年零一个月,他有两年都在国外,期间除了给我打钱以外,总共的交流次数还不如我和小区门口的保安多。
正想着,手机震了又震,在看到接二连三银行发来卡被停的短信后,我人麻了。
瞧这意思,时砚真生气了?
他不会真脑补出我这两年做了多少对不起他的事,然后打算把我休了吧?
别啊,这甩手富太太的生活我还没过够呢!
下一秒,备注「亲亲老公」的微信弹出。
「过来,碰一杯。」
2
我慢慢「挪」到时砚面前,乖巧的挥了挥手:「嗨……」
时砚微微摊开手,示意我过去。
我看了看他对面坐着的两个金发碧眼的帅哥,有些羞涩:「这么多人呢……不好吧。」
他笑了:「你一个有夫之妇,刚刚和别人热舞就很好了?」
我敏锐的闻到一丝危险气息,再也顾不得其他了,立马钻进他怀里:「老公,我错了!」
时砚大掌搂住我,低头看了我一眼,声音低沉,不紧不慢:「错哪儿了?」
「我……」我咽了咽口水:「其实我真的真的是清白的,那个网红小鲜肉是心语的菜,我是因为种种原因被强迫的……」
对不住了好姐妹。
话落,我转移话题的替他理了理西装:「别说,第一次见你穿绿色,还挺应景……呸,还挺好看。」
「噗嗤。」对面传来笑声,两位帅哥用略微别扭的中文说道:「时砚,这就是你跟我们提过的那位家中娇妻吗?当真是可爱。」
时砚无奈的把我头按进他怀里:「见笑了二位。」
那两人又说着什么,不知道时砚听没听,反而是突然凑近悄悄对我说的:「下不为例。」
我两眼一亮,抬起脑袋来:「这么说,我的卡能给我解了?」
「没说。」
呜呜呜,万恶的资本家。
我有点委屈,有点生气,在他怀里闷闷的反驳道:「可你回国也不告诉我,跑来酒吧找乐子,还穿得这么骚气,我们是半斤八两嘛。」
「谁跟你半斤八两,我刚下飞机,过来谈工作的。」
3
时砚说的谈工作,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因为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这几人全程都在用法语交流,时不时碰个杯笑起来。
而我,默默坐在一旁,百无聊赖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总觉得他们的笑不像是谈工作的笑。
哎,真是吃了没文化的亏,咱一个字都听不懂,也不敢说,也不敢问。
时砚还算照顾我,给我面前摆了杯果汁,偶尔问我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什么的。
已经吃了好几个果盘子了……
向心语投了无数个求救的目光,都被她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回绝,接着,我眼睁睁看着她搂住了刚刚跟我热舞的小鲜肉,扭的比我还嗨。
「想过去?」
我点点头又赶忙摇摇头,可看时砚问这话时似乎没有其他情绪,我便大着胆子微微凑近他。
「不然,我去那边和心语玩一会儿,反正你也在忙……」
果不其然,我的判断是对的,时砚并没有生气,反而嘴角微微上扬:「想着吧。」
草率了。
这么好看的嘴巴怎么会说出这么冰冷的话来?
我默默叹了口气,又抓了块西瓜塞嘴里,眸光盯向那两个外国帅哥。
倒也多亏了他们俩养眼,不然我连这半小时都是坐不住的。
突然,脑袋上多了双手,把我的脑袋板向另一边,正对时砚的大……俊脸。
「好看也不至于目不转睛吧?半小时了,陆瑶,你到底有没有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是有夫之妇?」
说完,男人站起身来,对那两人说了什么,然后拉着我出了酒吧。
我一惊:「你,你不聊啦?」
他不搭理我,打电话喊来司机,跟我一起坐到了后排。
车上一整个气氛就是……
真不熟。
4
我觉得咱俩是夫妻,不能这样摆烂,便没话找话道:「你工作谈完了吗?直接走真的没关系吗?」
他没有过多的反应。
只是凉飕飕的扫了我一眼:「别是你没看够?要不然我们再回去坐会儿?」
阴阳怪气第一名。
我把头转向窗外,决定不给自己没事找事了,可突然,身旁的人把手一伸,声音微微沙哑:「过来。」
我是个有骨气的人,过去之前还是犹豫了三秒钟的。
不过还别说,这两次肢体接触蛮自然,抛开交流不谈,一点也不像是很久没见的样子。
时砚属于那种肩宽腰窄的,抱起来可有安全感了,一如两年前抱他的手感。
刚闭上眼就听见头上传来声音。
「有没有想我?」
我心里一软,却嘴硬的轻哼一声:「某些人可以两年都不回来一次,想不想的很重要吗?」
他不答,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我的发丝。
司机突然咳了一声:「时先生,是回西区吗?」
「去北苑。」
西区是我们的新房,一个快赶上庄园的大别墅,而北苑是我住的单身公寓。
因为自己住那么大个房子实在是太冷清了,所以在很多时候我都是在北苑,除了偶尔和几个富太太或者心语几人约着去西区搓麻将以外,基本不会到那边去。
我以为时砚是把我送回去就要走人了,谁知道他跟着一起下了车。
我试探的看着他:「你不会今晚要和我住吧?」
时砚面不改色往前走去:「很合法啊。」
合法,但是不合理。
一进屋这男人就跟着了魔一般,粗暴又急切的吻了上来。
我们刚结婚的那一个月里并不像一般联姻那样相敬如宾,相反,时砚那会再怎么说也是正值气盛的年纪,我也食髓知味,反而更能如胶似漆。
此时,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下,我很快被他那一声声轻轻的喘息麻醉,很快臣服于欲望。
我第一次感受到一个人原来……
是可以转瞬之间化为禽兽的。
暴风雨过后,我瘫在时砚怀里,浑身酸疼动弹不得,缓了许久才问他:「莫非某人这两年还为我守身如玉了?」
时砚轻哼一声,声音还是低哑:「我可时刻谨记,自己是有家室的人。」
这含沙射影谁呢?
算了,我连瞪他的力气也快没了。
反正这话我是一个字都不信。
5
记得第一次见到时砚就已经是我们的订婚典礼上。
从小爸妈把我如同珍宝捧在手心,一直无忧无虑的成长,也养成了我立誓要当米虫的性格,嫁给别家当贤妻良母这种事我是定然做不来的,所以他们犹豫了很久,犹豫到订婚典礼才通知我,我该嫁人了。
两家为了更好的发展要联姻,我作为主角之一,偏偏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
当天我做了多个方案,做了豁出所有都要把这个婚拒了的准备,可谁知道……
我这未婚夫,有一张十分出挑的脸,肤色白皙,瞳仁漆黑,如山间深潭般幽邃不见底,眉眼间笼着一股细雨绵绵的雾气,薄唇总是微微向上挑着。
是的,我见到时砚第一眼就走不动道了,再三跟我妈确认那人就是我未婚夫之后,默默的转过身去偷笑了一下。
「也不是不行。」
我们逢场作戏的把典礼举行完,时砚找到我,和我做了个三年之约。
意思是,三年后的今天,我们就要离婚。
可是他也没告诉我,自己要出国这么久,于是乎,我以为有希望培养感情才使尽浑身解数,和他有了个看似恩爱的开头。
谁知道只换了个独守空房两年的下场。
一开始我还是经常会给时砚发消息,和他分享自己今天干了什么发生了什么趣事,可碎碎念换来的是冷漠的一句:「在忙。」
久而久之,我们那一丢丢的夫妻情分正儿八经的名存实亡。
今晚见到他那一瞬间,我心脏又强烈的跳了一下,一如当日第一次看见他。
可惜,在昨天我就已经想好了,把这三年熬过去,爷就要去找真正的幸福了,这才有了今晚和心语出去找乐子一事。
傻子才守着那一见钟情,葬送自己的大好青春呢。
得亏这几年时砚没少给我钱,我日子过得还算潇洒,不然就纯纯大冤种了。
心语还觉得我开窍了呢,豪气的给我找来一堆网红小鲜肉。
偏不凑巧。
想到这里,我又叹了口气,抬头看向时砚:「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什么时候走?」
6
「嫌我坏事?」
他好像我肚子里的蛔虫,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还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轻吻我的发丝:「真的一点不想我?」
搞得这么……干嘛?
我该是想还是不想?
不知道怎么答,我索性闭上眼,装没听到,装着装着还真迷迷糊糊睡了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时砚没在床上,但是能闻到一股从厨房飘来的香味。
我走过去倚在透明门边,看他穿了一身有点眼熟的居家服,在灶台前一阵忙活。
挺养眼的,不看下面那漏出的大片带腿毛的小腿的话。
「你这衣服哪儿来的?」
「你的啊。」时砚答得那是相当自然,还低头看了自己一眼,脸上挂着淡淡笑意:「毕竟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
我没反驳,毕竟他还真是,连那么机车的绿色西装都能驾驭好,穿啥都一样。
「你还会做饭了?」
「在国外这两年,没老婆照顾,当然要自食其力。」
「你都从哪儿学的嘴贫?我寻思,在家时候我也没照顾过你啊。」我有些好笑的看着他:「昨天我就发现了,你现在撩起妹来那是一套一套的,没少实战吧?」
看我说得轻松,其实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只能一个劲告诉自己,假结婚假夫妻,不要生气不要生气,生气是给魔鬼留余地……
时砚一噎,眉头一皱,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我,只能移开了话题:「把虾粥端出去。」
「不端。」我下意识的想叛逆,突然想起昨晚被他停用的几张银行卡。
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
跳tango也不行?[得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