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推荐丨他像个疯子一样,恶狠狠地对我说:“小心点,之前漏掉了一个人。”

易堆故事会 2024-04-19 13:50:08

我结婚那天,来了一个连环杀人犯。

他像个疯子一样,恶狠狠地对我说:“小心点,之前漏掉了一个人。”

“别给我杀你的机会。”

后来,他成为了我的邻居。

1

“诺诺,小心点儿,对面楼上那家伙又在看你了。”

“前天我发现他在偷拍你呢。”

“不过别害怕,我会保护你的。”

顾行渊站在我身后,帮我理了理头发,无比温柔地说道。

他口中呼出的热气,让我从恍惚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

“是……是吗?”

“嗯。”

他轻轻应了一声后,转身进了浴室。

我摸了摸手腕上的红印子,将窗帘撩开了一个小缝隙。

顾行渊是对的。

梁辰站在路灯下,刚刚掐灭了一支烟。

他身着黑色的卫衣黑色的长裤,如同鬼魅一般阴魂不散。

在我有限的记忆里,我和梁辰并没什么交集。

我只记得他是个连环杀人犯,未满18岁就杀了4个人。

未成年没被判死刑,在狱中表现良好,听说是搞了个什么发明。

所以十来年时间,就假释出狱了。

他出来的那一天,我正在和顾行渊办婚礼。

当年他杀人的事情在我们这个小城里闹得很大。

宾客们被吓得不轻,议论纷纷。

梁辰点燃了一支烟,吞云吐雾后,恶狠狠地看着我。

“是啊,我是杀了4个。”

“不过漏掉了一个。”

“你最好给我小心点,别给我杀了你的机会!”

旋即便将一瓶红酒砸在了桌子上,扬长而去了。

我以为他认错人了。

我以为好不容易获得假释的人,一定会很珍惜自由,会很遵守法纪。

可我错了。

他搬到了我家对面。

他在阳台上架起了望远镜,时时刻刻观察着我家的动向。

我们出去吃饭,他在餐厅外守着。

我们出去看电影,他在不远处坐着。

我们去参加婚礼,他仍旧会悄悄地潜入。

前天我出门买杯奶茶的功夫,他就跟了过来。

猩红的双眼中带着兴奋,脚步越来越快。

恐惧感让我双脚发软,不小心摔倒了地上。

楼下水果店主的狗大吠了好几声,吸引了不少人。

我才逃过一劫。

我有时候想找梁辰对峙,问问我究竟怎么招惹他了。

但顾行渊怕我出事,不让我去。

我不知道担惊受怕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也不知道对于我来说,究竟哪里是安全的。

2

“诺诺,你俩真好啊。”

“是啊是啊,都结婚一年了,还那么黏黏糊糊的。”

“不像我和老张,这才三个月,就相看两生厌了。”

今天是我的生日,按照往常的惯例,和闺蜜们约了火锅。

这种姐妹局,按理说是不该带家属来的。

但顾行渊怕我出事,跟了过来。

他坐在三米开外的桌子上,点了杯酒坐在小熊对面慢慢饮。

每隔三五分钟,就会站起来看看我。

佳佳很羡慕我。

说她上次去外地出差,坐了凌晨3点的飞机回来。

她想让老公去机场接她,但老公贪恋被窝的温暖。

她无奈只好打了车回来。

路上司机偏航了3次,问话也不回答,她被吓得不轻。

不停在群里给我们发消息。

说要是她不幸去世了,让我们找到她的父母,告诉他们,她一直很爱他们。

不过所幸司机只是沉默寡言而已,无事发生。

但那件事让佳佳和老张间起了嫌隙。

顾行渊成为了姐妹圈的模范老公。

她们都说他很爱我。

他爱我吗?

有时候我也会这么觉得。

我爱吃香菜和折耳根,他也会皱着眉头陪我吃。

我手脚有些凉,他总是会把我的脚揣在怀里暖半晚上。

结婚时爸妈要了58万彩礼,我都觉得太多了。

他眼睛都没眨一下,立马同意了。

顾行渊说他17岁时就喜欢我了。

他拍了我很多照片。

有我在操场上奔跑的照片。

有我在教室里看书的照片。

有我和小姐妹闲逛的照片。

这些照片,是我为数不多关于青春期的记忆。

不过喝了酒的顾行渊,就是另外一张脸了。

他会因为我说错了一句话,对我大打出手。

有时候我什么都没说,他也会抓着我的头发,把我的头往墙上撞。

不过这些事情,我没有给佳佳他们说。

不想让她们担心。

也不想戳破另外两个未婚闺蜜对爱情的幻想。

3

今冬的第一场雪,来的有些猛烈。

只是一晚上的功夫,窗外就一片白茫茫的了。

暖气公司在维修管道,只开了空调。

那点儿热风简直是杯水车薪。

碘酒有些过于冰凉了,上药时没有忍住,有些想哭。

昨天晚上他又喝多了,骂骂咧咧地说梁辰是个混蛋。

说他不怕梁辰,10年前没有怕过,现在也不会怕。

我问他,十年前发生了什么?

他之前不是说,和我一样不认识梁辰吗?

这句话让他瞬间清醒了,他暴跳如雷,解下了腰间的皮带。

一下一下朝我抽来。

我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停下来的。

也许是我被打晕了。

也许是他打累了没力气了。

只记得半夜醒来时,血已经在地上结了痂。

顾行渊醒来后,双眼含泪地跪在我面前。

“诺诺,对不起。”

“今天你就不用去看我父母了。”

“要乖乖的待在家里哦。”

我点点头,权当是感谢了他的体贴。

他的父母不喜欢我,不去倒也是少了不少烦恼。

上完药后我浅浅睡了会儿午觉。

醒来时闻到了烤红薯的香味。

在这样的冬天,吃一个暖呼呼的烤红薯多幸福啊。

五分钟的路程而已,不会出事吧。

想着想着,就裹了一件大衣出了去。

未曾想到,跨进电梯门的前一刻,身后传来了梁辰的声音。

“跟我走!”

他的声音中有种不容抗拒的阴冷感。

我看向了电梯中的两个人。

但两个小情侣忙着亲热,并没有发现我眼中的求救信号。

我只能跟着梁辰回了他的屋子。

他的屋子很简单,一张床,一张书桌,一个衣柜。

四面墙上,满满的都是我的照片。

我和顾行渊一起去春游的照片。

一起去动物园的照片。

一起看雪的照片。

一年四季,从未有过遗漏。

还有一本有些破旧的笔记本。

许久,他才再度开口。

“把衣服脱了!”

4

梁辰个子有将近一米九那么高。

哪怕隔着厚厚的羽绒服,也跟看出他的身材很壮。

手里拿了一把明晃晃的刀。

我毫无胜算,只能照做,一件件地褪下身上的衣物。

我觉得我不是什么道德水平低下的人。

但也做不出来为了所谓的贞洁豁出命去那种事。

我不小了,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闭上了眼睛,感受着梁辰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沉重。

他的心跳声越来越近。

一张温热的嘴唇很用力地从我的额头划过。

接着是脸颊,嘴唇。

我捏紧了床单,想着该以怎样的姿态去应对接下来的事情。

却迟迟无事发生。

半晌过后,我感觉有液体从脖颈处滑落。

鼻腔里传来了些熟悉的味道。

睁开眼睛一看,是碘酒。

梁辰……

他在帮我上药?

他的脸就像是红透了的苹果。

呼吸依旧很急促。

“这是新伤口?”

我点点头:“昨晚上留下的。”

“那这里呢?”

“前天,我不小心看见了他的手机短信。”

“一个女人发的。”

“这里?”

“上周末,他又喝多了。”

他仔细地问了我身上每一处伤口的来历。

听后攥紧了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

“你不是要杀我吗?”

我壮着胆子问道。

梁辰迟疑了一会儿:

“不是现在。”

“现在……现在我有些犹豫了。”

“你为什么不离开他呢?”

对我而言,这着实是个不怎么简单的问题。

我并不是现在网络上推崇的那种经济独立的女性。

我学历不高,能力不强,只能做一些很简单的工作。

勉强糊口而已。

但那点儿工资,满足不了我父母的胃口。

弟弟要买AJ,买苹果手机平板。

以后要买婚房,要彩礼娶媳妇。

就算是我每个月赚3500块钱,给他们3000,也是不够的。

我想过反抗。

但每一次都失败了。

爸爸会指着他的膝盖哭诉。

说小时候我发烧了,他连夜冒雪被我去医院,摔得屁滚尿流。

但他硬生生忍住了,烧退后才舍得用剩下的一点钱给自己买药。

不然不会留下那么大的疤痕。

妈妈会捶着腰质骂我没良心。

她说我小时候调皮,不肯在床上睡觉。

她只能背着我,整夜整夜地在屋里踱步。

不到40岁,就直不起腰了。

我的能力无法满足他们的要求。

但又狠不下心去忽视他们的恩情。

只能和顾行渊在一起。

我想,要是我那天被他打死了。

那我欠他们的,应该就还清了吧。

不过我并不是天生就那么笨的。

以前我拿过好多好多奖状。

有数学竞赛的奖状,作文比赛的奖状,文艺汇演的奖状。

但大约十年前,我生过一场重病。

虽然人是活了过来,但脑袋坏掉了。

没有彻底的痴傻,但也不算灵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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