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知青下乡那年。
老公和儿子为了小三詹雯婷精心算计,把我送到了光棍村改造,让我饱受折磨。
历经七百多天,他和儿子终归记得我,让我回家了。
而我心灰意冷,离婚后,从此不待见他们了。
「妈妈,你怎么能忍心打我呢,我是你身上掉下来一块肉啊,你让我和爸爸住哪啊?」
「是啊,媳妇,我和儿子知道了错了,给我们一次机会吧。」
甩开他们的脏手,我转身和娘娘腔陈萍萍进了屋,连多看一眼都觉得是对自己眼睛的污染……
1
来到光棍村已经七百多天了。
我浑身伤痕生不如死。
「小娘们使点劲搓,别半死不活跟个死人一样。」
我跪在地面,颤颤巍巍给李铁柱洗脚搓椿,厚厚的污垢脚皮蜡黄暗黑,屋子里满是浓烈的汗臭味和脚臭味。
他猥琐的目光在我身上来回打量。
突然他狰狞一笑狠狠一脚蹬在我脸上,将我蹬了一个趔趄。
「臭娘们,看你那表情是不是嫌弃我脚臭?快给老子捏捏脚,今天老子干了一天农活,脚下生疼。」
刺鼻的脚臭味让我干呕连连,我强忍恶心小心翼翼的给他捏脚。
他却戏弄的把另一只脚抵在我身前得柔软轻轻蹬了蹬。
「真不错,舒服,哈哈哈。」
自从来到这里,唯一的衣服已经被撕扯成了破布条,我已经很久没有衣服穿。
面对村里糙汉子们贪婪目光,我已是麻木不仁没有任何羞耻心了。
比起肮脏的眼神,他们最脏脏的东西才是最可怕的。
只能用生不如死来形容。
身上的淤青血痕都是他和那帮糙汉子所为,每天都是旧伤未好添新伤。
给他捏完脚,李铁柱对我嘿嘿直笑,那一口暗黄色的大黄牙还沾上了几片野菜叶子,极其恶心。
我很清楚,每次捏完脚,他都会把我当成小白兔凌虐一番。
他的手如锉刀死死捏住我的脚踝要遇行不轨……
紧要关头王大壮进来了。
「李铁柱!生产队主任来了,你赶紧准备准备。」
王大壮刚好见到我被李铁柱压在火炕上,他眼睛瞪得溜圆,恨不得看清楚我身上若隐若现的一切,喉咙滚动间他流出了哈喇子。
那垂涎欲滴的样子,是那种迫切的渴望与贪婪。
见到他的那一刻,我惶惶不安,就在我以为王大壮会向上次一样从李铁柱的手上把我抢走时。
他恶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玛德!张文涛来了,你别弄了,赶紧给这小娘们找件衣服穿上,他已经到了村口被陈二狗找借口拖住了。」
「啊!」
李铁柱大惊失色,赶忙松开我的脚踝提起了裤子。
他势大力沉脚踝被握的生疼,与此相比,当我时隔两年再次听到张文涛这个名字,我的心更痛……
我以为今后我和他再也不会相见。
我和他都是农业大学生,张文涛是我父母在河边捡到的孤儿。
直到大学毕业那年,他的生身父母找上了门。
因为计划生育超生,影响他父母提干便把年幼的张文涛抛弃了。
如今他的父母都是高干,事业稳定,找到张文涛也只是想弥补他。
他聪明,乐观开朗,打小我就被我父母和他定下了娃娃亲。
我父母死后,张文涛为了报养育之恩和我结了婚,婚后我为他生了一个儿子。
五岁的儿子异于常人,天资聪颖,小小年纪就懂得阿谀谄媚讨好他的干妈詹雯婷。
人人都说,只有书香门第世家的大小姐詹雯婷,才配得上高干子弟张文涛。
而我也只是一个默默无名普通的大学毕业生,论起身份地位远远不及詹雯婷,都说我高攀了张家。
别人说我什么我不在乎,可是连我自己的亲生儿子都瞧不起我。
他总会当着别人的面议论:「如果我的亲生妈妈是詹雯婷就好了,这样我们一家就完美了!可偏偏事不如愿呀,生我的为什么会是土里土气的张文秀呢?唉……」
2
我儿子叹气的那个样子,我始终忘却不了,真的好伤心。
当初作为第三批农业大学生知青支援开荒,那个时候我和张文涛刚刚恋爱,彼此的存在都是最甜蜜的陪伴。
是别人眼中的神仙眷侣,碍于张文涛的身份,也没有人敢对我说三道四,指手画脚。
各个为了讨好张文涛,都不让我干最脏最累的活,生怕张文涛张副主任生气。
就连隔壁光棍村的队长王大壮和那帮光棍见了我都客客气气,眼神清澈的跟个乖宝宝一样,不敢有丝毫亵渎。
命运似乎总爱开玩笑,就在我憧憬美好未来的时候,詹雯婷出现了。
她美丽高贵,才华横溢,年纪轻轻就已然是地质专家。
我不曾想过,她的出现会给我的生活带来翻天覆地得变化。
张文涛逐渐被她吸引,脸上的笑容更是多添了几分。
直觉告诉我,他的心思不再像以前那样完全属于我,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却又无能为力。
和詹雯婷比起来,我就是一个乡野村姑。
我和张文涛的感情逐渐被侵蚀。
他谎称娶我是为了报恩,实则是为了他副主任转正获得一个知恩图报的名声,免得留下一个嫌贫爱富始乱终弃的骂名。
那个年代,作风,名声很重要,搞不好他的副主任都当不了,甚至还会连累到他的父母。
我知道,婚礼上他最想娶的人是詹雯婷,可我还是默默装作不知道嫁给了他。
我爱他,我想用爱去试图挽回在他心里的位置。
但他的心早已牢牢被詹雯婷占据。
更让我痛心疾首的是,我的儿子也开始疏远我,他更喜欢光鲜亮丽,温文尔雅的詹雯婷。
我曾经引以为傲的爱,就这样土崩瓦解。
我失去了老公,也失去了儿子。
五岁的儿子为了撮合张文涛和詹雯婷是出谋献策煞费苦心。
父子俩自导自演了一出戏,故意放出消息,说我总会趁着往供销社送粮与司机眉来眼去乱搞男女关系。
还和生产队里几名新来的知青偷偷钻进庄稼地,也不知道在里面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消息一散开,整个生产队都知道了。
张文涛呵斥我不守妇道,枉为人母。
我儿子当众的一句话,差点没把我气死。
「爸,我不会不是您的亲生儿子吧?万一我妈在认识你之前水性杨花,我且不是会是一个野种!要是在万一……说不定我是个杂种。」
这是一个五岁的孩子该说得话吗?我一巴掌将他打翻在地。
他哭了,主动扑进詹雯婷的怀里控诉着我。
「干妈!张文秀那个贱人她打我,呜呜呜……我不要她做我妈妈了,你来做我妈妈吧。」
詹雯婷满含柔情抱着他,那样子好像她们是亲生母子一样:「好孩子,咱不哭,妈妈不要你,我要你,我来做你妈妈。」
一旁的张文涛眼眶通红,死死瞪着我:「张文秀,你够了,他还是个孩子,你下手怎么没轻没重,童言无忌的道理你不懂吗?他可是你的亲生儿子。」
3
他越说越激动,就跟他是受害者一样:「你出轨了!必须接受改造,等改造结束,我会和你离婚,赶紧拿上你的行礼跟我走。」
众目睽睽之下,我被当众审判,强行扣上了一个婚内出轨的罪名。
我提着一大包行礼,就这样被张文涛用汽车拉走了。
为了惩戒我,张文涛把我送去了隔壁的光棍村。
光棍村的那些糙汉子都是张文涛的人,也是第一批开荒者,村子里没有一个女人。
我的到来引起了不小轰动,仿佛成了这片土地最耀眼的存在。
诺大个荒原上,四周偶尔传来几声狼嚎,之后便是无尽的寂静与荒凉。
光棍村远离生产27队大本营,四面环山,远处的狼群清晰可见,想要逃离这里,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与危险。
我被丢在了李铁柱的家,他是负责圈养牲畜得副队长。
当天晚上他便暴露了本性。
睡梦中的我,顿感有人钻进被窝,他从后面抱着我。
一瞬间我猛然惊醒,想要挣脱束缚。
强烈的臭气熏得我几乎窒息,那粗劣毛糙的大手冰冷坚硬,如铁钳般紧紧钳制着我,让我丝毫动弹不得。
我惊恐大叫:「李铁柱你要干什么?我可是张文涛的媳妇!你敢动我他一定不会放过你,快放开我。」
李铁柱故意压低声音,极其不屑:「嘿嘿,小娘们,别拿我李铁柱当傻子!我听说你被送过来是因为出了轨?他张文涛不要你了!不过没关系我要你!你乖乖听话好好陪老子。」
「你也不是什么正经女人!都红杏出了墙可别磨磨唧唧假正经,以后咱俩搭伙过日子,也省得咱俩都寂寞不是!」
他的笑容很猥琐,嘴也很臭给我恶心得不行。
慌乱中我向后狠狠一抓,李铁柱一声痛呼连忙求饶。
「哎呦喂!你轻点,别给我捏坏了!咱们有话好好说,你可千万别干傻事。」
「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对我动手动脚,我就去镇里告发你,让你吃一辈子牢饭。」
听见吃牢饭,他如霜打的茄子,立马蔫了。
老老实实从我屋子里滚了出去。
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每次我在牲畜场干活,刚开始他还偷偷盯着我看,时间一长,他变得更加肆无忌惮,当着我的面拿走我晾晒的内裤。
真的很恶心。
洗一次衣服,丢一次,最后已经没有内裤可洗了。
这里消息闭塞,唯一的通讯便是邮递员每月往外邮寄的信件。
我一个女人成天与一帮臭男人住在一个村子,整天提心吊胆,害怕哪天自己睡着身旁突然多出几个男人。
往外邮寄了几次信件,想让我大学同学来救我,可都是了无音信。
最后实在没办法,我给张文涛邮寄了一封信。
将自己的无助,化作了乞求。
我诉说着这段时间以来的担忧,希望他能把我接走。
他的回信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割裂了我心中仅存的一丝希望。
「玉不琢不成器,让那帮糙汉子好好雕琢雕琢你!最好要让你比狗还听话,好好改造,要是想男人了,村子里那么多你自己选,别老想着回家,你现在已经没家了。」
4
光棍村里的男人知道我收到了张文涛的回信,也都知道了我被彻底遗弃。
就在当天晚上,按捺不住寂寞的李铁柱再次钻进我的被窝。
他这次像是铁了心要睡我,还不等我说话,便狠狠给了我两个大嘴巴子。
我被打得头晕耳鸣,天旋地转。
他死死掐住我的脖颈,面露狰狞:「臭娘们,张主任不要你了,你即使想出去告状也没机会了,今后你就好好给老子暖被窝。」
他很是凶悍撕碎了我的衣服,无论我如何哭喊,依旧不能让他停下来。
我一个怀揣梦想下乡的女大学生,哪里是干粗活李铁柱的对手。
见我大吼大叫,又打我了两巴掌。
我的一颗牙齿都被打掉了,嘴里的血腥味让我害怕极了。
连哭我也不敢大声哭,我真怕这个疯子把我掐死。
身上的疼痛如同无形的锁链,紧紧束缚着我,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隐隐的痛。
「李铁柱你混蛋,你个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