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方婚前怀孕,男人为了少出彩礼竟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七里壹读 2024-01-21 02:07:21

领证前,我喜怀龙凤胎,男友哭穷说没彩礼,为了宝宝们,我忍了.

隔天,我拿着户口本去找他,却撞见他负债表妹自杀,他正在给她做人工呼吸,还把几十万存款全给了她还债。

我气得找竹马打手把俩人暴打一顿,预约手术准备打掉孩子放泡沫箱寄给渣男。

刚上手术床台,我的竹马打手却不干了:[你那准老公死精症,在黑市高薪请人与你共度春宵。]

我如遭雷击:[你……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后来,渣男跪在我竹马老公面前痛哭流涕:[求求你把我老婆孩子还给我!]

1、

我和孟健仁是大学时在一起的。

我是家中独女,家里经济中上水平。

父母经营一个不大不小的厂子,家里除了现在住这别墅,还在市区中心有两个大平层。

除此之外,在最北和最南的地方,各有两套房子。

最北的用来避暑,最南的过冬。

我本人,有份体面的工作。

我是个医生。

孟健仁开了间公司,不大不小。

家里也有两套房,但在郊区。

我爸妈年初全款买下市中心那两套大平层时,打算一套他们住,一套送给我做婚房。

一周前,我生日那天,快要切蛋糕时,孟健仁接到警察的电话。

说他表妹在跳河,让他过去帮忙劝劝。

人命关天,我生日蛋糕都没切就陪着他赶到河堤边。

他表妹已经跳了,并被警察救了上来。

我们到的时候,警察正准备给他表妹做人工呼吸。

孟健仁见状,紧张地冲过去用手拨开警察。

[我懂急救常识,我来!]

看着他嘴对嘴[亲]上他表妹的嘴,不知为何,作为医生的我,居然,一阵恶心和厌恶。

我只当自己小鸡肚肠子,度量太小。

强忍着过去骂奸夫淫妇的冲动,别开脸不看他们。

[咳!咳!]

他表妹在孟健仁专业的人工呼吸救命大法下,成功醒来。

猛咳了几声,歪头吐出几口黄水。

吐完,抬头看一眼孟健人,[哇]地扑向孟健仁,伸手揽着他的脖子呜呜大哭起来。

[表哥,我就知道你不舍得我死!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

我皱眉。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刺耳?

这俩人,真是表哥表妹关系?

孟健仁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轻轻拍拍她的背,神色温柔充满怜惜。

拍了几下,似是想起什么,猛地抬头看向我。

眼里浮起些惊慌。

我抱着双臂,满眼戏谑看着他。

他忙要把挂在他身上的表妹扯下来,急急向我解释。

[绵绵,她是我表妹,舒爽。]

舒爽死死搂着他脖子不撒手,还挑衅似的瞪了我一眼。

我冷眼瞅着这一对“婊”兄妹,笑道。

[舒爽?我看你确实挺舒爽的。]

我是家里独女,父母极爱我,家里条件又不算差,从小到大,我就是这样直来直去的性子。

孟健仁用力,硬把身子紧贴着他整个人挂他身上的舒爽拉扯了下来。

舒爽被扯下来,哀怨地看他一眼,猛地起身,哭着往河边跑。

[呜呜,我真命苦啊,爹不疼娘不爱,生意失败,连表哥都嫌弃我,我还是死了算了……]

她边哭边跑到河堤上,[扑通]一下又跳进了水里。

已经收拾东西准备收队的警察,愣是没反应过来。

倒是我未来老公,箭一般冲出去。

[舒爽!]

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后,[扑通]一下跟着跳进了水里。

我冷眼看着这对“婊”兄妹殉情般一前一后跳进河里,浑身血液,冷冻成冰……

2、

孟健仁很快把他亲爱的表妹救了上来,这回,倒是不用人工呼吸了。

表妹干脆扯着他的衣服靠在他怀里。

孟健仁居然还记得我,朝我投了个哀求的眼神。

似是在说[求求了,她现在情况特殊!]

我没吱声,垂在身侧的手紧攥成拳。

舒爽在他怀里一边嘤嘤哭泣一边倾诉。

[表哥,呜呜……我被合伙人卷走了几十万,债主天天在我家门口店铺里坐着,说我要是还不上,就要我嫁给他……呜呜,表哥你干嘛要救我?]

[我宁愿死,也不要嫁给那只死肥猪……表哥,你让我去死吧,一了百了……]

孟健仁满眼心疼,轻轻拍着她背,又揉揉她的头。

[爽爽,你别这样,几十万而已,我先借给你!]

他说完,想起什么,又朝我递个哀求的眼神。

我心里一片悲凉。

他手头那几十万,是准备用来装修我爸妈送给我俩结婚那套大平层的。

大平层一千多万, 他花几十万,就能拥有江景豪宅。

可他要把几十万给他表妹,是打算,和我住毛胚江景房吗?

舒爽肩膀一抖一抖的抽泣着问。

[真的?表哥,你真的帮我还债?]

舒爽不哭了,手十分自然地揽上他的脖子。

眼睛若有若无地瞥向我。

[表哥,谢谢你,你对我的好,我无以为报,唯有……]

孟健仁在她要说出惊人言论时,急慌慌捂着她的嘴。

抬头又向我解释。

[绵绵,她受了刺激,脑子进了水,在胡言乱语。]

胡言乱语?

我怎么觉得,她是在向我挑衅呢!

我也是脑子进水,明明应该一脚把这对“婊”兄妹踹进水里的,但我没有!

甚至,还站在那里,观摩全程。

心里开了个洞,嗖嗖冷风穿洞而过。

警察要带舒爽回局里做笔录,舒爽楚楚可怜地看着孟健仁。

孟健仁一身湿漉漉,犹豫了一下。

过来扶着我的肩膀,一脸歉意和哀求。

[绵绵,她现在情绪不稳定,我先陪她去警局做个笔录,把她送回家就回来。]

他推着我走向车边,打开驾驶座门,把我推了进去。

关好车门,他打开后座,从里面拿了条厚毛毯,又回来,手从车窗伸进来,要摸我脸。

[别碰我,脏!]

我厌恶地别开脸,他尴尬地收回手,扯出抹尴尬的笑意。

[绵绵,乖,我很快回来。]

转身迈开大步走向舒爽。

他用我平时用来休憩用的厚毛毯,包裹着舒爽玲珑有致的身体,跟着警察上了警车。

我开着车子回到家,已是晚上十一点多。

好好的生日,就被这对[婊]兄妹给生生毁了。

我去洗了澡,上|床睡觉。

脑子里全是孟健仁与舒爽的画面,我辗转反侧睡不着。

不知几点,外面传来瑟瑟沙沙的声音。

我开了灯,起身出去。

开门声,似是吓着了沙发上拥抱的两个人。

孟健仁急急推开舒爽,起身朝我走来。

[爽爽怕追债的人堵她,我带她回来避两天,等她的债还完,她再回去住。]

3、

呵,听他这口气,是真打算帮她还钱呢!

我挑挑眉,没吱声,沉着眸子盯着他。

他有些不太自然,又道。

[警察说她受了刺激,情绪不稳定,要好好安抚,她刚刚一直发抖,我抱抱她安慰一下她。]

孟健仁还在努力跟我解释。

舒爽又[啊!]地大声尖叫起来。

[你别过来,我有刀,我砍死!]

她瑟瑟发抖缩在沙发角,一脸惊恐。

孟健仁扔下我,急急转身跑过去,半跪着,双手抱着舒爽,连声安抚道。

[爽爽,是我,不用怕,有我在,谁也别想欺负你!]

孟健仁抱起舒爽往客房走去。

我忍无可忍,冲过去,对着孟健仁啪啪两掌。

[孟健仁,外面酒店容下不你们这对苦命鸳鸯是不是?滚!]

舒爽瑟缩着又往他怀里靠了靠,[表哥,我怕……她好凶!]

我怒了,一掌拍在她的脸上。

[婊我见多了,没见过你婊得这么光明正大!]

孟健仁用他那漂亮的眼睛哀求地看着我。

我当初,就是狗|屎糊了眼,才会被他这双眼睛迷得七晕八素。

[滚,别脏了我的地!]

孟健仁还紧抱着舒爽不放。

[绵绵,你别激动,我送她去酒店安顿好,马上回来。]

孟健仁抱着舒爽离开。

我气得睡不着,和我的竹马连了视频诉苦。

竹马叫顾衍舟。

听我把前情后事全说完,两道浓眉拧成一团。

[绵绵,这狗男人,你还打算要?]

我沉默了一下,[衍舟,我想听听他解释!]

顾衍舟沉默了一下,屏黑了。

我以为信号不好,结果,再打回去。

他把我拉黑了!

大半小时后,孟健仁回来,一进门,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绵绵,你别误会,我心里只有你,我只是可怜她,才多照顾她一点的。]

[以前我家里穷,我表妹家里帮了我们家很多,这次她摊上麻烦事,她爸妈人又没了,只有我能帮她了。]

我和孟健仁在一起几年了,到现在,才听说他有这么一个关系如此密切的表妹。

[既然你受了人家这么多恩惠,关系又这么好,这么多年,怎么没见你介绍我认识?]

我和他打算明天去领证,但他却连他有一个救命恩人般的表妹这么重要的人,都没跟我提过。

孟健仁握着我的手,情真意切地道。

[绵绵,爽爽没受过什么教育,性格比较粗野直爽,而且,也怪我自卑,我怕你知道我小时候过着受人施舍的生活……]

[你在我心里,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我怕我暴露了贫穷艰难的童年,你会瞧不起我!]

孟健仁追了我很久,我也知道他家里条件不如我。

但我不知道,他家里,曾经经历过一段那么难熬的日子。

[那你真打算拿你仅有的几十万,帮她还债?]

孟健仁连忙道,[宝贝,那是我用来安抚爽爽的,那几十万,是用来装修我们的新家、给我俩的小宝贝一个漂亮新家的。]

我心里虽然依旧梗着一道刺,但勉强被他说服。

他见我脸色缓和一些,连忙抱着我回到主卧。

把我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又在我额头上亲了亲。

[宝贝儿,晚安!]

手又摆到我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小宝贝儿,晚安!]

他留了一盏小夜灯,轻手轻脚离开。

我和他在一起几年,他对我极尊重,并说要把我珍贵的第一次留到结婚时。

只是,我们终究是成年男女,又恋爱了几年。

几个月前,他生日那晚,他喝了些酒,气氛到了,一切水到渠成……

4、

那晚之后,他跪在我床边忏悔了很久,还自抽了俩耳光。

不久,我怀了孕,且一次怀俩,还是龙凤胎。

我爸妈这边,立即催促着我们把婚结了。

不过,我爸妈是做生意的,很迷信。

去道士那里算过,说我生日后第二天,是一年中最好的黄道吉日。

领证的日子,就定在了那一天。

这晚,我发了一晚的恶梦,清晨才睡着。

醒来时,已经近十一点。

我本来就请了假,和孟健仁约好了下午三点去领证。

我临时决定,去他公司和他一起吃午饭,再在他公司休息一会儿,直接从他公司去民政局。

我没给他电话,想给他一个惊喜。

结果,却是他给了我一个[惊喜]!

到了他公司,前台没人。

上面架了小立牌[公司团建]。

我心想真不巧。

但我不想去凑热闹,便想着到他办公室里,随便叫个外卖,吃完睡一觉。

他公司大门用的是密码锁,我按了密码开了门,到他办公室前,按下我的生日号码,门[嘀]一下打开。

我推开门,一阵喘息声传来。

[宝贝儿,乖,给我……]

[健仁哥,我和那个女人,你更爱谁?]

[当然是爱我的爽爽大宝贝……]

[那你还和她结婚……]

[她家有厂,有大平层,结了婚,那些全是我的,到时,我给她买个巨额保险,蜜月旅行时,找个荒野山崖把她推下来,她家的厂子和钱,就全是我和你的……]

[嗤,仁哥你这是要吃绝户啊!]

我靠!

这对狗男女,原来一直打的,是这样的主意!

我气得手直抖。

想冲上去把这对贱人暴打一顿,但想想,暴打他们一顿并不解恨,我要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

我拿出手机,轻手轻脚,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拉近镜头,把他们不堪入目的勾当拍了下来。

那边战况激烈,我悄悄摸了出去,然后,拨通了顾衍舟的电话。

[衍舟,你马上拉一帮打手过来,帮我教训一下这对奸夫淫妇!]

顾衍舟开了家连锁安保公司,分公司遍布全国。

我一直说他那些是打手,而他,是个打手头头。

而就在等待的时间里,我的手机响了。

那是一条关联孟健仁银行账户的转账信息。

[你尾号xxxx银行卡实时转帐到尾号xxxx陆拾八万整,对方帐户名舒爽。]

顾衍舟很快赶了过来,一行人气势汹汹地冲进去,那对狗男女正不着寸步缕抱在一起互啃。

顾衍舟第一个冲过去,拎小鸡般提溜起孟健仁,扔他到墙角,对着他就是一通拳打脚踢。

而舒爽则被打手提溜到我面前,我先抽了她一掌。

嫌抽得我手疼,便接过打手递过来的棍子,朝着她身上连抽了几下。

舒爽抱头缩在墙角里哭着喊着求饶。

顾衍舟过来一把拉着我。

[绵绵,行了,后面的让他们收拾,你解解气就行,别动了胎气。]

我刚刚怒气攻心,完全忘了自己还怀着宝宝。

此时,心头涌起难以言喻的悲伤。

眼泪犹如泉涌一般落了下来。

下一刻,我就被顾衍舟粗暴地拉进怀里。

[不哭,这种人渣,早认清早好!]

我这竹马,连安慰人,都粗声粗气没半点温柔。

但我并不在意,扯着他的衣襟大声痛哭起来。

5、

顾衍舟担心我,把我带回了他的单身公寓。

去的路上我还在伤心,车子驶进小区大门,我才惊觉。

[你也住这?]

顾衍舟挑眉,[也?你住这?]

我点头。

他没说话,牵着我手进了我买下大平层那幢楼的电梯,按了25层。

电梯门关上,他说。

[我本来想买26层大平层,但被人捷足先登。]

我没说话。

26层,是我爸妈买来送给我和孟健仁的婚房。

原本我还打算,孟健仁出钱装修好,我就去把他名字加上。

想到这里,我的眼泪,又开始哗哗流。

顾衍舟拉着我进了他公寓,我被眼前的大客厅所惊到。

[一个单元太小,我把这层全买了,打通了,准备做婚房。]

我又是一惊。

[你要结婚了?]

[你有女朋友了?]

[什么时候的事?]

[我怎么不知道?]

不怪我问出一连贯的问题。

实在是他这人长得凶猛且不解风情,说话粗声粗气就算了,更是连女人都不看一眼的人。

我和他从小到大二十多年来,他身边的亲密异性,除了他|妈,就是我。

[快了!]

[有!]

[挺久了!]

我抬起头认真看他。

突然发现,那个和我从小混一起的皮猴,不知何时,竟长成了英俊硬朗的大帅哥大型男。

他眉目深邃,鼻梁高挺,性|感薄唇。

眉角边上有一道刀疤,显得有点凶,但很Man。

我看着看着,突然别开了脸。

[你很热?脸怎么这么红?]

我对上他的眼,突然发现他的眼睛很深很亮。

他认真的看着我时,像有种魔力,能把我吸进去一样。

[没……没有,被刺激狠了。]

不知为何,平时和他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我,此时面对他,竟有点不自在。

大概,是被孟健仁背叛这件事,让我在顾衍舟面前抬不起头来。

因为,从我和孟健仁在一起之后,顾衍舟就整天诅咒我们分手。

他骂孟健仁凤凰男,小白脸,吃软饭……

总之,在他嘴里,孟健仁贴满各种渣的标签。

我还曾因为他对孟健仁的偏见而与他疏远了一段时间。

如今,这些标签一一应验,我羞愧得没脸见他。

我站了起来, [我累了,想回家休息一下。]

顾衍舟认真看着我,沉默了一下,伸手摸摸我的头。

[在我这睡吧,你现在回家,我不放心!]

[……]

他牵着我推开一个房间,里面什么都有,但明显没人住过。

[客房,还没人住过,你好好休息,我去书房处理些事。]

很快,他关上门离去,留给我足够的空间独处。

我确实累了,躺到床上,闭眼之前环视一下四周,总觉得这房间布置有点熟眼。

但我累了,闭上眼很快睡了过去。

醒来,脑子像开了闸的堤,被背叛的屈辱和气愤排山倒海向我袭来。

自从怀孕后,我对痛苦的反射弧变得有点长。

网上说这叫钝感力。

是自身的一种保护机制。

我被恋爱了几年准备去领证的狗男人绿了,不仅绿了,还连装修婚房的钱都被他小婊妹坑光了。

而我,居然,还揣着他一对胞胎!

我愤而起身,匆匆赶到医院,找了医生,拿着单子付了款,在手术室前等候。

狗男人既然想拿这俩孩子来谋我家财,那我就把他们打掉,用泡沫箱装好送给他。

他想人财两得,我就让他人财两空!

[唐以绵!]

[在!]

护士给我塞了一套病号服。

[换上病服,到等待室里等。]

我接了过来,起身要走。

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传来,一笼黑影罩着我拦着我路。

我心情低落,手隔着肚皮抚摸着我即将失去的宝贝,低垂着眼。

[先生,麻烦让让。]

手臂被抓住,下一秒,我就被黑沉着脸的顾衍舟拉到了一角。

[唐以绵,你要做什么?]

我闭了闭眼,心被撕成碎片。

[这俩孩子,是那狗男人有预谋地让我怀上,用来骗我爸妈厂子骗我婚房的,我要把他们打掉,用泡沫箱送给他。]

我心很疼,但也知道,强行把孩子生下来,对孩子而言,更不公平。

他们没罪,没必要生下来替他们狗爹赎罪。

顾衍舟脸色阴沉莫测。

好一会,他才怒道,[孩子不是渣男的,你送他他也不会在意!]

我愕然,脸色难看地瞪着他。

[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绿了他?]

顾衍舟冷哼,[你老公死精症,在黑市高薪请人与你共度春宵。]

6、

我手脚冰冷,那晚如果不是孟健仁那狗男人,是谁?

我晃了几下,眼前一黑,跌进结实却让我安心的怀抱,晕了过去。

醒来,我躺在病床上。

顾衍舟的脸出现在眼前,[醒了?]

嗓音沙哑,神色惆怅。

我小腹一阵阵抽痛。

人有些恍惚,手颤巍巍地落在小腹上。

[孩子……打断掉了?]

顾衍舟脸色有点复杂,我不知他心里是怎么看我的。

我一直活得像个公主。

殊不知,却活成了一个笑话。

眼泪从眼角流下来,我别转脸,不想他看见我不堪的模样。

粗糙的指尖擦过我的眼角。

顾衍舟沙哑着嗓音,[别哭,孩子还在!]

我猛地转头看他。

我哭得更厉害。

边哭边问他。

[渣男的孩子和野种,谁又比谁高贵?]

[不是野种!]

顾衍舟沉声道。

我盯着他,然后听到他说。

[孩子是我的,不是野种!]

我像听到天大的笑话,眼睛含满泪水,却笑了起来。

[顾衍舟,你不用为了安慰我,说这么荒唐的话!]

朦胧泪眼中,我看着他刚毅英俊的脸。

心想,还是竹马好,为了不让我难过,连来路不明的孩子他也咬牙认作亲儿!

顾衍舟扶着我的肩膀,沉而沙哑的嗓音在我耳边炸开。

[绵绵,那晚的男人,是我!]

[我们做了三次,一次在床上,一次在浴缸,一次在落地窗前,做完,你说会永远爱我!]

我的脑子,轰地一下炸开了。

所以,那晚,真的是他?

那个从小和我称兄道弟的哥们,那晚,抱着我烙煎饼一样来来回回……

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

再想下去,我要心梗,送手术室急救了。

我扯上被子盖住脸。

一时间,难以面对这荒诞的走向。

我现在怀疑,昨晚那个生日蛋糕,被人下了诅咒。

从我吹了蜡烛那一刻起,我就进入了一个奇异之旅。

孟健仁不知从哪来冒出来的表妹,表妹跳河寻死,孟健仁舍身相救,办公室的豪放Play,说表妹才是真爱,和我结婚只是图谋我家厂子和大房子。

我要打掉孩子,顾衍舟前来干涉,说孟健仁死精症,那一晚的激|情,是一个不知名的男人。

孩子是顾衍舟的,那晚与我激|情一|夜的,是顾衍舟!

我二十四岁的人生第一天,就在这激|情跌宕中狂奔。

[绵绵,你听我解释……]

他在外面扯被子,试图要把我挖出来。

我不听!

誓当鸵鸟的我,死死扯着被子。

他是打手啊!

随便一个手刀就能把孟健仁那狗男人敲晕扔出去喂狗,怎么不干脆挑明白,让我当场死心,却还要和我上|床,搞了接下来这一出?

我心里乱成一团麻。

本来,现在我和孟健仁坐在民政局领证,可眼前,却是一个接一个的坑……

7、

医生来给我做了检查,说我有点低血糖。

自然是低血糖了,我上一顿,还是今早出门喝了一杯牛奶。

顾衍舟看了我一眼,稍作迟疑,才问医生。

[那胎儿……]

[是动了点胎气,但问题不大,回去注意些,还有,准妈咪有点太瘦了,要好好补充营养,别为了身材节食啊,你可是怀了俩!]

我至今还没能接受眼前的一切,只好当鸵鸟,被动地被他送回了家。

我神色恍惚,坐在沙发上。

手里被塞了一杯热热的饮品,[乖,先喝点燕麦片,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我木然地喝着燕麦片,是我喜欢的巧克力味道。

隐约听到顾衍舟在跟人说话。

[对,绵绵在我这,阿姨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她……不用,她的东西,我这都有……]

我这才抬头认真看了看四周,是他下午带我回来那套公寓。

我想回家。

暂时,我还不知如何面对他。

竹马兄弟,变成一|夜|情|人,兄弟还成了我孩子他爸。

这些只发生在狗血小说上的事,发生在自己谁身上,换谁谁疯!

厨房离客厅挺远,但我蹑手蹑脚走到玄关,就被人凌空抱起。

天旋地转,眨眼间我在他怀里,眼前是他盛怒的脸。

[你、你……先放下来!你这样,我不习惯!]

我别转脸,避开他的眼神。

他皱眉,[以前又不是没抱过!]

对,以前他抱过。

不,是扛过!

要是我做错什么惹怒他,他直接把我当麻袋一样扛肩上。

哪会像现在这样?

公主抱?

啧啧。

太暧|昧了!

我俩是兄弟!

[唐以绵,你低血糖,你想带着我的儿子女儿晕倒在街头?]

他低声骂着,抱着我迈着大步往屋里走。

我眨了眨眼。

对吧,我肚子里,还揣着他的一对龙凤胎。

我瞬间,没有了底气。

[你敢再逃,我就报警说你拐带人口。]

他把我安顿在沙发上,凶巴巴说了句,转身又去厨房继续忙活。

很快,他做了四菜一汤出来。

全是我爱吃的。

但我一闻见那味,一阵反胃,捂着嘴往洗手间跑。

顾衍舟急急跟过来,在我背后顺气。

[是不是很不舒服?要不要去看医生?]

我把刚刚吃的燕麦片全吐了出来,又吐了些黄水,接过他递过来的水漱漱口。

扭头瞪他一眼,[孕吐去看什么医生?]

顾衍舟难得现了些不自在。

[我哪知道,我又没当过爹。]

[我也没当过妈!]

我吐完,人更虚弱。

被搀扶着回到客厅。

顾衍舟不敢再自作主张,[你想吃什么,我做。]

[我想吃酸辣粉!前街那里的!]

[不行!],顾衍舟直接拒绝,[那种苍蝇小店,吃了拉肚子。]

[不会,你以前不是总带我去吃?]

顾衍舟家不穷,不,应该说,顾家很有钱。

但顾衍舟太皮,经常做坏事导致他爸对他断粮。

没钱了,就带我去苍蝇小店。

我敢说,这业城的苍蝇小店,我能数出九成。

[以前是以前……]

[Yue……]

我又要吐。

顾衍舟啥都不再说,捞起外套,开着他红色张扬的法拉利,载着我停在老城区小巷的酸辣粉店前。

酸辣粉店里只有三张桌子,其余的,全摆在门口。

顾衍舟牵着我的手找了张最干净的,拿出纸巾,把凳子椅子擦干净,这才让我坐下。

[顾衍舟,我觉得我俩的相处方式有问题。]

等吃的空隙,我理智总算恢复了一些。

他挑眉,[有什么问题?]

我跟他,向来有话直说,没有弯弯绕绕。

[公主抱、牵手这些情侣才做的事,我俩做着,你不觉得别扭?]

顾衍舟脸色沉了下来,但他吸了一口,似在努力克制。

[那你觉得,怎么做才不别扭?]

我知道他不高兴,但有些事,还是及早说清楚比较好。

[像以前一样,勾肩搭背的,就不错。]

顾衍舟盯着我,[唐以绵,在你眼里,我俩现在什么关系?]

我回望着他。

[竹马兄弟!]

8、

顾衍舟磨了磨牙,[兄弟?那你肚里的孩子呢?还想打掉?]

我摸了摸小腹,摇头。

[不,我爱他们!]

顾衍舟略略松了一口气,又问我。

[那孩子怎么办?]

[我们共同抚养,考虑到你的职业及孩子跟妈更好,孩子跟我住,由我抚养。]

顾衍舟眼里喷火。

[唐以绵,你这是用完就扔?]

我这时,已经找回了我的理智和理性。

[衍舟,那晚只是意外,我们不能一错再错。]

顾衍舟没说话。

酸辣粉在这时送了上来。

饿了一天的我,懒得再跟他叨叨,低头很快把粉吃完。

抬头,顾衍舟神色复杂看着我。

而他面前的粉,好像还没动过。

我吞了吞口水。

[你不吃?]

顾衍舟还没说什么,我已经伸手把他那碗粉端了过来。

[我没饱,你重新叫一碗。]

顾衍舟没再加任何吃的,只静静看着我狼吞虎咽把他那碗酸辣粉一口气吃完。

我对上他意味不明的眼,又摸了摸肚子,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

[你儿子女儿可真能吃!]

黑了好一会儿脸的顾衍舟,总算露了些笑意。

上车后,我低头选歌。

嘴里嘀咕,[顾衍舟你这车载音乐要换,胎教音乐太生猛,可别把我肚子给蹦破了。]

[换,明天就换舒伯特贝多芬李斯特……]

挑不到合适的音乐,我把播放器关了。

[孟健仁和他婊妹俩贱人,怎么样了?]

肚子饱了,我情绪也稳定了。

开始思考并试图去捋清整件事。

意外已经发生,结果无法改写。

我能做的,就是尽快扫平从前埋下的雷,和我的宝宝过上新生活。

[这事你不用管,反正,贱人就该有贱人的下场,你安心养胎。]

顾衍舟像以前一样,每当我遇什么麻烦事,他总是大包大揽。

我想想,确实没什么好关心。

万幸,证没领,大平层也没加孟健仁的名字。

就连肚子里揣的两个宝,都和他无半点关系。

我的人生,刚经历了一个大劫,劫后余生。

我看看车窗外,看着,不像回我家的路。

[衍舟,我想回家。]

[现在正回着。]

我转过头来,[我要回我自己的家。]

顾衍舟扭头看我一眼。

[乖,你连饭都不会做,先到我那住着,至少,能保证温饱。]

我虽然接受了那一晚的男人是他,也接受了孩子是他的事实。

可不等于我接受就此与他同居。

[我请保姆……]

[我不放心!],他打断我的话,[那是我的孩子,我也有话事权!]

我不想和他争辩,想着这事还是押后再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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