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瓜田李的猹
编辑|沐语纪史
行为艺术总是让人难以理解，即便分手也是。
1988年，阿布拉莫维奇和乌雷来到长城。
两人站相距5000公里的两端，各自向对方走了2500公里，最后在长城中段来了个拥抱。
如此浪漫的桥段，一般是恋人用来是升温感情的。
但阿布拉莫维奇和乌雷，却在一个拥抱后结束了关系，12年的爱情长跑画下了句点。
而这个名叫《长城行走》的作品，也震惊了世界，甚至数亿人曾为这段感情惋惜落泪。
有人疑惑，阿布拉莫维奇是谁？很有名吗？
为什么她分手，会引起那么多人的感情共鸣呢？
疯狂的行为艺术对不少人来说，阿布拉莫维奇这个名字肯定是陌生的，但她做的一件事儿却很出名。
那是1974年，意大利那不勒斯，23岁的阿布拉莫维奇将自己麻醉，站在桌子前面向观众。
而桌子上，放着72件各式各样的物品，观众可以任意使用一件物品，对阿布拉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72件物品中，有玫瑰、蜂蜜、水等令人愉快的东西，也有匕首、铁锤、手枪这样的危险物品。
物品分别代表了取悦与折磨，阿布拉就是想要试探人性的善恶。
刚开始，人们都很拘束，同时也很礼貌，有人给阿布拉递上了一束花，端上一杯水，还有人给了阿布拉一个拥抱。
很长一段时间里，人们都只是做些无伤大雅的动作。
但随着阿布拉一点反应也没有，人们的动作也开始大胆起来，开始摆弄阿布拉身体，真的把她当成了一件物品。
时间到了深夜，有的人更加肆无忌惮。
有男人拿起剪刀，剪掉她的衣服，也有人在她的脖子上，身上画各种符号，或者将水倒在她的头上。
甚至有人拿起了刀和图钉，开始对阿布拉的身体造成伤害。
阿布拉开始有点担心起来，直到一名瘦小的男子做出一个举动，让阿布拉心理彻底崩溃，开始流泪。
男子站在离阿布拉很近的地方，用阿布拉的右手拿起了枪，并让她指向自己的脖子，将手指碰在扳机上。
一念之差，阿布拉就会失去生命，死亡的恐惧让她开始痛苦，可身体却不能做出任何反应。
观众们却愈发兴奋，甚至想要做出一些更过激的举动。
幸好没多久，负责人宣布表演结束，阿布拉才没有受到更深的伤害。
而当阿布拉直视观众，一步步向那些疯狂的人走去时，他们却匆匆逃出了现场。
事后，阿布拉很长时间都无法忘记那天发生的事情，变得极度孤独和恐惧。
走上行为艺术之路而像这样狂野大胆的行为艺术，阿布拉还做过很多。
躺在火焰里直至窒息；在美术馆静坐三个月，不吃不喝，和超过1500人对视；吞下各种药片，体验正常人被药片影响的痛苦。
这些超乎常人想象的行为，其实是潜藏在阿布拉心中的偏执，是她对痛苦、恐惧的“痴迷”。
这一切，其实和她的童年经历分不开。
阿布拉是个跳脱的行为艺术家，但她却出生在前南斯拉夫一个纪律严明的军人家庭。
她的父亲是一名将军，母亲也是一名军人。
职业的特殊，让阿布拉从小就见识到了暴力和死亡，当然她也没有受到多少关爱。
父母对她要求很严格，按照培养军人的方式对待她。
晚上，阿布拉如果在睡梦中弄乱了被子，别人的母亲可能会轻柔的给孩子盖上，怕孩子着凉。
但阿布拉的母亲不会，她会狠狠地打醒阿布拉，然后训斥一遍。
逐渐的，阿布拉的睡眠就很规矩，直到长大后，她睡过的地方都不会留下太多的痕迹。
在29岁之前，阿布拉从未被允许在晚上10点后出家门，以及做任何事情。
极度压抑的童年，让阿布拉内心隐藏的疯狂越来越多，在后来能自己做主的人生中，她选择了释放自己的本性。
于是她成为了行为艺术家，开始疯狂做一些让自己体验痛苦的事情。
但做完之后，阿布拉有事后又会感到迷茫和孤独，直到她遇见了同为艺术家的乌雷。
同频的爱情让人感动1975年，阿布拉邂逅了乌雷。
两人都对行为艺术有着疯狂的追求，很快就走到了一起。
在之后的12年时间里，两人居无定所，开着一辆面包车四处漂泊。
同时他们也在创作一幅幅不同的传奇作品。
塞住鼻子，互相呼入对方呼出的二氧化碳，直到两个人都倒在地板上昏迷不醒。
乌雷持箭，阿布拉握弓，锋利的箭头对着阿布拉的心脏，稍不留神箭就会离弦而出。
阿布拉很满足，能有这样一个理解自己，陪自己一起疯狂的伴侣。
和乌雷在一起的时候，阿布拉甚至会忘记心中的疯狂，她说乌雷是自己真正爱的人，是他让自己把刀、手枪和子弹，换成了爱与信任。
然而，就是这样一对高度同频的情侣，最终还是分手了。
两人本来准备在中国长城上完成婚礼，可在准备期间，乌雷却爱上了另一个女子，最终发生了那个让人动容的5000公里长城分手。
之后，阿布拉和乌雷22年没见过面。
她的生活也逐渐恢复到了以前，依旧不断探索各种行为艺术。
后来在2010年，阿布拉举办了一场大型个人展，在三个多月里，64岁的她每天静坐在美术馆，不吃不喝，和上千人无声对视，整个过程不说一句话。
一天，乌雷的出现打破一切，对视许久后，阿布拉向乌雷伸出双手，乌雷也回握阿布拉。
两人相视一笑，满眼泪光。
同时，85万现场参观的人，以及上亿网络观看的人，同时被深深震撼，被阿布拉和乌雷的感情震撼。
阿布拉从来不会因为任何人打破自己的表演规则，但乌雷是个例外。
所以说，两人的真诚和真实感染了大家。
对此她也解释过，说乌雷不是自己生命中随便一个过客，他曾经就是自己的生命。
所以说，同频共振的人，可能会因为一些事情而分开，但到最后，两人还是放不下彼此。
这或许就是人复杂的感情，只要真心相爱的两个人，无论过了多久，还是能一眼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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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信息来源：
1澎湃新闻：《行走长城36年后，阿布拉莫维奇在上海呈现“能量转换”》，2024-10-09
2.钱江晚报：《还记得那个刷屏的“旧爱重逢”吗？行为艺术之母重磅大展开幕》，2024-10-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