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9年,我在牛棚里邂逅了正在避雨的姑娘,从此我们命运相连

深巷明朝杏花 2024-08-26 01:4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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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1989年的夏天,天空像是突然被撕开了一道口子,倾盆大雨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田里的农作物被雨水打得直不起腰,李勇急忙扛起锄头,四下寻找可以避雨的地方。眼前不远处有个破旧的牛棚,李勇二话不说,飞奔了过去。牛棚简陋,木板拼接的墙壁已经风化,雨水顺着缝隙滴滴答答地漏了下来,但至少能遮风挡雨。

李勇一头扎进牛棚,甩了甩头发上的水,正准备舒口气时,突然发现角落里蜷缩着一个人。李勇吓了一跳,定睛一看,竟是一个浑身湿透的年轻女孩。女孩穿着一件被雨水打湿的素色连衣裙,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眼神有些茫然,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趣。她正瑟瑟发抖,显然已经在这儿待了一段时间。

李勇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眼前的景象让他有些尴尬,毕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头一次。他挠了挠头,腼腆地说道:“姑娘,你……你也是来避雨的?”

女孩抬头看了他一眼,微微点了点头,低声回答道:“嗯,雨太大了,正好路过这里。”

李勇看着她全身湿透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忍,连忙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递了过去:“穿上吧,别着凉了。”

女孩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过了外套,轻声道了谢。牛棚里只剩下雨水敲打木板的声音,两人一时无话。李勇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便找话题问道:“我叫李勇,在这村里种地。你是从哪儿来的?看样子不像是咱村的。”

女孩裹紧外套,声音透着几分疲惫:“我叫韩玲,刚从城里回来的。其实我是这个村里长大的,只是后来去城里工作了……这次回来,是因为城里待不下去了。”

“城里?城里多好啊,怎么会待不下去?”李勇好奇地追问。

韩玲苦笑了一下,抬眼望着雨帘:“工作不顺,感情也不顺,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失败者……所以就回来了,想在这里清静一阵。”

李勇听了有些感触,低声说道:“城里虽然好,但也有很多烦心事吧。我这个农民没出过远门,也不懂那些大事,反正日子总得过下去。”

韩玲点了点头,眼神中透出一丝迷茫:“是啊,可有时候觉得自己根本不知道该往哪儿走了……”

李勇瞥了她一眼,心里有些触动。他虽然生活简单,但也懂得人各有各的难处,见韩玲这副模样,忍不住安慰道:“日子过得不好也别灰心,总会有转机的。你看,刚才不还下着大雨吗?这不也快停了嘛。”

韩玲听了他的话,竟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李勇见她笑了,也跟着嘿嘿一笑,牛棚里的气氛缓和了许多。

不知不觉,雨声渐渐小了,外面的天空露出了一丝微光。李勇探头看了看外面,雨已经不大了。他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泥土,冲韩玲说道:“雨小了,要不我送你回家吧,这地方离村子还有点路呢。”

韩玲犹豫了一下,点头同意:“好吧,那就麻烦你了。”

两人走出牛棚,一路上踩着泥泞的田埂,李勇在前面带路,时不时回头看看韩玲有没有跟上。他心里不禁暗暗佩服这个姑娘,虽然刚认识不久,但她没有娇气的城里人脾气,反而有些坚强的味道。

快到村口时,韩玲突然停下了脚步。她望着不远处自家的院子,轻声说道:“李勇,谢谢你今天帮我。不知道我们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

李勇听了,心里一紧,微微一笑:“村子就这么大,肯定还能见的。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韩玲看着他憨厚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温柔,轻轻点了点头:“好。”

他们互相道别后,韩玲慢慢走回了家,李勇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雨后的薄雾中,心里莫名地感到一丝惆怅。虽然两人并没有互留联系方式,但李勇觉得,这个女孩似乎已经在他的生活里留下了印记。命运像那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悄无声息地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却也带来了未解的悬念。

2.

一个月后的集市上,人头攒动,吆喝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李勇牵着自家养的两头羊,站在牲畜交易区旁边,目光不经意间在人群中扫过。突然,他的视线被一个熟悉的身影吸引住了——韩玲。她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正站在一个摊位前挑选水果。李勇的心跳猛然加快,仿佛命运之神又一次把他们安排在了一起。

他鼓足勇气,走上前,笑着打招呼:“韩玲!真没想到能在这儿碰到你。”

韩玲听到声音,抬头看见李勇,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李勇?你也来集市啊!”

“是啊,来卖点羊。你呢?买东西?”李勇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是啊,家里缺点水果,顺便出来散散心。”韩玲轻松地笑着,神情比上次见面时明显开朗了许多。

“那我陪你逛逛吧。”李勇主动提出,他虽然话不多,但内心深处有一种强烈的想要多了解韩玲的冲动。

韩玲没有拒绝,两人并肩在集市上走着,空气中弥漫着各种小吃的香味和集市的喧嚣。李勇时不时地帮她拿东西,韩玲则偶尔逗他几句,两人的关系在这次偶遇中拉近了不少。集市的氛围让他们放松下来,之前的隔阂和不确定仿佛在这一刻被冲淡。

“你平时都这么忙吗?”韩玲一边挑着蔬菜,一边随口问道。

李勇点了点头:“是啊,农活多,家里还有我妈和弟弟要照顾,没办法闲下来。”

“听说你们家情况不太容易?”韩玲小心翼翼地问,她不想触及李勇的痛处,但又想多了解一点。

李勇叹了口气:“唉,家里人重男轻女的观念很强,我爹早些年过世了,我妈一心指望着我和弟弟能撑起这个家。我弟弟还小,很多事都压在我身上。”说到这儿,李勇神情有些黯然,但他很快露出了一丝微笑,“不过,也习惯了,日子总能过下去。”

韩玲听了,心里不由得对李勇多了几分敬佩。这个男人虽然不善言辞,但他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责任感和坚韧,这让她不自觉地开始对他有了好感。

两人一路聊着,直到集市快要结束时,韩玲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李勇,今天和你一起逛集市,我觉得很开心。谢谢你陪我。”

李勇微微一笑,憨厚地说道:“没事,我也觉得挺好的。以后有空,多出来走走吧。”

然而,随着两人的关系逐渐加深,李勇家里的矛盾也开始显现出来。李勇的母亲早就听说他跟韩玲走得近,对此十分不满。“这姑娘是从城里回来的,哪里懂得过咱农村的苦日子?”她总是这样对李勇唠叨,“你要找个踏实过日子的,别被城里人迷了眼。”

李勇试图为韩玲辩解:“妈,韩玲不是那种人,她很好,咱们相处得挺好。”

可他母亲根本不听,还坚持道:“你爹不在了,这家里全靠你撑着,你得找个能吃苦的女人,不是那种娇滴滴的城里丫头。”

李勇无奈地摇头,心里有些苦涩。他知道母亲的顾虑,也知道她只希望家里能稳定下来,但他自己对韩玲的感情越来越深,难以割舍。

另一方面,韩玲回家后也面临着来自父母的压力。她的父母得知她和一个普通农民走得近,立刻表示了反对。“他不过是个种地的,能给你什么未来?”她的母亲语气里满是失望,“你在城里好不容易拼了一阵,难道要回去跟农民一起种地吗?”

韩玲皱着眉头,不安地说道:“妈,李勇这个人很善良,也很有责任感,我不在乎他是不是农民。”

“傻姑娘,感情不能当饭吃!”她的父亲也跟着叹气,“你要为自己的未来考虑清楚。”

韩玲心里有些矛盾,她知道父母的担忧有道理,但她却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忽视对李勇的感情。每次见到他,心中的那份温暖让她感到无比踏实。她开始怀疑,或许这种朴实无华的生活,才是她真正需要的。

随着两家人的反对声音越来越大,李勇和韩玲之间也渐渐产生了摩擦。一次小小的争执,往往因为双方家庭的压力而被放大,导致两人多次冷战。但每次争吵过后,他们又会重新走到一起,似乎有什么无形的力量在牵引着他们。

终于,有一天,韩玲发现自己怀孕了。这个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瞬间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僵局。韩玲满脸紧张地告诉李勇时,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眼神里涌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他握住韩玲的手,郑重地说道:“不管家里人怎么说,我都要跟你在一起。我们结婚吧。”

韩玲看着他的眼睛,泪水不知不觉流了下来。她点了点头,心里终于下定了决心。

3.

婚礼的那天,村里的小广场热闹非凡。李勇穿着一件崭新的中山装,虽然平时憨厚朴实,但此刻他站在众人面前,还是显得有些拘谨。他目光时不时地望向不远处韩玲的房间,期待着新娘的出现。婚礼准备得很简单,几张木桌拼凑成了临时的酒席,四周挂着用红布剪成的喜字,村民们早早地赶来助兴,场面充满了乡村婚礼的质朴与喜庆。

就在婚礼仪式即将开始时,远处突然传来了几声急促的刹车声。韩玲的父母匆匆赶到了现场,脸色铁青,尤其是韩玲的母亲,几乎要立刻冲进人群里去把女儿拉走。

“韩玲!”韩玲的母亲冲着她的房间大声喊道,“跟我们回去!你不要在这里胡闹了!”

韩玲听到母亲的声音,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她刚准备穿上婚纱,却不得不放下手中的裙摆,踌躇了一下,还是走了出去。李勇看到这一幕,心里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韩玲母亲见到她,立即上前拉住她的手,焦急地说:“跟我们回城,你嫁给一个农民有什么好?你还年轻,以后会后悔的!”

李勇站在一旁,紧紧握住了拳头,虽然母亲和村里人都在劝他冷静,但他始终无法放松。他走到韩玲的身边,试图用镇定的语气说道:“阿姨,我会好好对韩玲的。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韩玲父亲冷冷地看了李勇一眼:“真心?真心能当饭吃吗?你能给她什么未来?她跟着你只会苦一辈子。”

这时,李勇的母亲也站了出来,眼里充满了不满:“我们李家虽然条件不好,但也不是吃不上饭的。韩玲嫁到我们家,我会把她当亲闺女一样对待。你们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农村人?”

“不是看不起,”韩玲的母亲气急败坏地说,“我们只是心疼自己的女儿,她怎么能在这穷乡僻壤过一辈子?”

眼看场面越来越僵,韩玲终于忍不住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坚定地说道:“妈,爸,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和李勇在一起。他虽然是农民,但他真诚善良,我相信他。”

韩玲母亲简直要哭出来了:“你这是在毁掉自己的未来啊!”

韩玲的眼神却没有动摇,她轻轻地摇了摇头:“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爱李勇,我们一起会好好过日子的。”

李勇见她这么坚定,心里也跟着暖了起来。他轻轻握住韩玲的手,声音坚定:“我一定会给她一个幸福的家,不管多难。”

双方父母之间的争吵越来越激烈,韩玲的父母甚至威胁断绝关系。而李勇的母亲则在一旁不依不饶地为儿子辩护,双方的唇枪舌剑让婚礼现场的气氛变得紧张而尴尬。

“要不你们就这样分开吧,”李勇的母亲终于忍不住怒气,冲着韩玲喊道,“我们不缺这个儿媳妇!”

然而,李勇站出来挡在韩玲面前,眼神坚毅地回望着自己的母亲:“妈,我不会让韩玲走的。我爱她,也一定会和她在一起。无论怎样,我都不会改变主意。”

婚礼现场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地看着这一幕。韩玲的父母见到女儿如此坚定,也开始犹豫起来。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们决定了,我们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你们以后别后悔。”

李勇紧紧握着韩玲的手,脸上露出一丝感激的笑容。他们终于顶住了双方家庭的压力,婚礼得以继续进行。仪式虽然简单,但却在李勇和韩玲心中刻下了深深的印记。

婚后,韩玲开始慢慢适应起了农村的生活。她起初很不习惯早起晚归的农活,特别是田里的泥泞和家务的繁重,但在李勇的帮助下,她渐渐找到了自己的节奏。两人一起种地,养鸡,照顾家中的农场,虽然日子不易,但他们始终相互扶持。

李勇则更加努力地工作,想方设法改善家中的经济状况。他们的小农场逐渐有了起色,收入也慢慢增长。虽然生活中偶尔还是会有争执,比如谁应该做家务,如何花钱等等,但每次争吵过后,他们都会坐下来好好沟通。

随着时间的推移,韩玲的父母渐渐看到了他们生活中的点滴幸福。每次回乡探望女儿,看到她脸上洋溢的笑容,他们的态度也逐渐软化了。李勇的母亲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挑剔,反而对这个坚韧的儿媳越来越满意。

多年来的风风雨雨让李勇和韩玲的感情更加坚固。他们不再是那个因为一场大雨而偶然邂逅的陌生人,而是命运交织在一起的伴侣。他们一起经历了无数的坎坷,也分享了许多幸福的瞬间。

这段命运的牵连从牛棚中的那场暴雨开始,如今终于走到了平静的港湾。两人站在自家农场的门口,看着远处的夕阳,心中满是踏实与满足。李勇轻轻地问道:“如果当初我们没有在那场雨里遇见,今天的我们会是什么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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