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家住内蒙鄂尔多斯的果农朱青山正在院子里晒沙果,妻子让他去果园放些兔夹子,朱青山撒懒不想去,妻子:“你今天要是不去,我就…”话音刚落,朝着朱青山的小腿就是一扁担。
朱青山带着情绪来到果园,看见一群草兔正在果树下吃掉落的沙果,朱青山见其中一只兔子离早先放的夹子不远,就用木棍试着驱赶,不料兔子一个箭步朝着反方向逃脱。
朱青山知道草兔喜欢原路返回,就将事先放好的夹子放在草兔吃沙果的地方,刚放下夹子,就看到旁边沙堆里有黄闪闪的东西。
朱青山抠出来一看,竟然是个金刺猬,他赶紧扩大范围,在周围多挖了一会,没想到还有一只,两个金刺猬看起来也就比花生大一点,朱青山高兴坏了,没想到放个兔夹子还能捡到金刺猬。
朱青山再也没了心思放什么土夹子,装进裤兜赶紧跑回了家,打算告诉妻子,回家路上朱青山激动不已,时不时就拿出来瞅瞅。
到家后,朱青山看到妻子正在院子里晒沙果干,关上大门拉着妻子就冲进屋子,不知情的妻子喊叫着说:“大白天的你抽什么风?”
朱青山按着妻子的肩膀让闭上眼睛坐在椅子上,他掏出金刺猬放在妻子眼前说:“你看这是什么?”
妻子一看,顿时两眼放光,嘴巴张的跟窑洞似的,猛地站起身说道:“金子的吗?哪里捡的?”朱青山告诉妻子后,妻子认为肯定还有。
朱青山:“周围我都找了,没了,就这么两个!刚好送给你当耳环!”妻子:“你见谁戴这么大的耳环,还是两个刺猬!也太显眼了,还不如融了做个手镯!”
朱青山也觉得妻子说的有道理,于是,来到城里找了家金店,朱青山将金刺猬放到柜台上,让老板看看能不能做个手镯?
老板拿在手上掂量了一下,说是打金手镯分量不够,他让老板称一下看有多重,老板称后重8克,两个金刺猬16克,要是做成金手镯,分量不够,只能做成空心的,还得掏加工费。
朱青山一听要花钱,觉得还不如卖了,再买两个耳环,老板按照当时的金价给了朱青山47元,可朱青山觉得太少了,还不到弟弟当老师两个月的工资多。
朱青山拿着金刺猬准备回家,刚离开金店,就被一个男子叫住,男子非要看看朱青山手上的刺猬,朱青山也大方,便让男子看了一眼。
没想到男子当场出了三百元,朱青山一听很高兴,这可比金店多了好几倍,男子给了朱青山五十元,说是定金,晚上去他家拿刺猬。
朱青山给男子留了个地址后就回了家,妻子见朱青山没给自己做镯子,推搡着不让他进门,朱青山拿出男子给的五十元交给了妻子。
这才告诉妻子说是金刺猬卖了三百,比做镯子划算,妻子:“要不你再去看看,沙堆里肯定还有!”朱青山觉得妻子就是异想天开。
就在朱青山在家里等男子时,妻子瞒着朱青山又去了一趟果园,傍晚时,朱青山不见妻子做饭,来到厨房不见妻子人影。
朱青山这才来到果园寻找,夫妻俩在抠出金刺猬的方圆挖了一两个时辰,也没能找到朱青山:“我就说没有了!你还不信!”
就在这时,妻子在一处沙堆又要出来一个,紧接着又找到了三个,算上朱青山挖到的总共有六个金刺猬。
朱青山激动地抱着妻子喊道:“这下可发财了!两个卖三百元,六个岂不是一千元!”妻子也是兴奋不已。
夫妻俩回到家后赶紧做饭,不一会儿,男子就找上门,按照事先说好的,又给了朱青山二百五十元,拿到金刺猬的男子刚要离开。
这时,妻子忍不住问道:“金店只给四十多,你为什么给三百?”男子:“金店只会按照金子评算!在我看来,金刺猬不是单纯的黄金,而是古董!”
妻子一听是古董,一把拉着男子,男子惊讶地说:“你不会是要反悔吧!”妻子:“我还有,你要不要?”
男子:“当然要,你拿出来看看,”妻子将另外四个递给男子,男子刚要上手,妻子:“这四个可不能按照一个一百五来卖!”
男子微笑着说:“你这是坐地起价呀!”妻子:“你不是说了是古董吗!古董可是没有具体价格的!”
男子见朱青山妻子话里有话,问朱青山卖不卖,要卖就痛快点,不卖他可就走了!朱青山也不想错过这发财的机会。
在妻子耳边言语几句后,妻子让男子离开,男子看了一眼朱青山问什么意思?朱青山表示四个金刺猬要上交!
男子一听慌了,当即出价两千元收购其余四个金刺猬,朱青山见男子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直截了当地说:“这四个金刺猬,你给一万元就是你的!”
男子:“你疯了吧!一万!”说着就摔门而出,妻子踢了一脚朱青山说:“一万,他有哪些钱吗?”
朱青山:“他是什么人!古董贩子,他要是真想要,会想方设法弄到钱,等着吧!他肯定还回来!”
妻子:“那两个我们卖的太亏了!要不你找个懂行的人问问,剩下四个可别再贱卖了!”朱青山觉得妻子说的有道理。
于是拿着金刺猬找了家古玩店,店主看后说是战国时期匈奴贵族缝缀在衣襟、袖口、裤脚或靴筒部位的金饰,将刺猬缝缀于衣物上,用于寄托了人们希望能像刺猬一样更好地保护自己的愿望。
金刺猬长4.5厘米,宽2.6厘米,高2.4里面,重8.5克,朱青山:“这个金店的骗子!还说是8克!”店主问朱青山卖不卖,朱青山:“这是文物,不能卖,我得上交!”
店主:“上交了有钱拿吗?”朱青山摇了摇头,店主:“你开个价,我要了!”朱青山愣了一会说:“我得回家跟妻子商量!”
店主跟朱青山要了个地址,说是明天去他家,朱青山回到家后,大骂金店老板和男子,肯定是串通一气的骗子!
妻子:“吃一堑长一智!算了吧!反正还有四个!”朱青山:“听古董店老板说,是战国时期匈奴的玩意!”
妻子:“那岂不是文物!”朱青山告诉妻子,卖买文物的人多了,也没见把那个抓走,朱青山担心夜长梦多,想尽快将四个金刺猬卖掉。
他来到古玩店问老板多少钱收,老板:“一个两千元!”可朱青山还等着买两个刺猬的男子,因为他当时要了一万,万一男子来家里,岂不是又要少卖二千元。
朱青山还是没卖,他打算回家等男子出现再说,快到门口时,大老远看见家门口围着一群人,朱青山心想,肯定是男子来了。
朱青山两步并一步来到家里,只见三个陌生面孔的男子站在院子里和妻子有说有笑,像是要离开,朱青山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等几人走后问妻子:“他们干嘛的?”妻子含含糊糊地不说话,在朱青山一再追问下,妻子:“他们是文物局专家,我把金刺猬上交了!”
朱青山:“你也不等我来!”妻子:“他们说卖了会犯法!还让我别告诉你!还是见好就收!”朱青山追出门口时,三个陌生男子已经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