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妹妹,一直共用一个老公。
后来老公把我打个半死,指责我不衷,生下的女儿不是他的。
妹妹替我杀了他。
警察却说是我杀的。
他们说我疯了,我没有妹妹,一直都是独生子。
可他们却抓不了我。
因为现场的DNA的确不是我的,而是妹妹的。
我和妹妹是双生子,同时出生。
妹妹身体强健,我智商高超。
她肆意享受着青春,我只能忍受所有痛苦和后果。
妹妹从小就知道自己长得很美,她懂得利用自己的先天优势争取一切捷径。
可我却不喜欢她的作为,她最喜欢以色待人。
就连爸爸,她也不放过。
妹妹已经十三岁了,可她依旧和爸爸一同洗澡,睡觉。
妈妈对此置若罔闻,我只觉得恶心。
今天,她又缠上了爸爸。
妹妹已经开始发育,可她丝毫不在意,撒娇着让爸爸给她搓背。
爸爸看她的眼神开始变得奇怪,背上的摩挲的力度也加重。
我害怕的尖叫了一声,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就跑下楼躲在了妈妈怀里。
【妈,爸爸他摸我。】我哭着告状。
可下一秒,爸爸就裹着浴巾站在楼梯口对我破口大骂:【程一宁,你发什么疯!】
妹妹赶紧从妈妈怀里出来解释,【不是我,爸爸,是姐姐告的状,你骂她啊。】
爸爸的脸色很难看,他连夜也没过,拿起车钥匙就走。
【看好你的女儿,别一天到晚的发神经!】
爸爸刚走,我就狠狠挨了妈妈一耳光。
【陈一宁,你又再说什么胡话!那可是爸爸,他还能对你做什么不成?】
妹妹哭闹尖叫,她一不顺心就会狠狠拧着自己的肉。
我痛的眼泪狂流,她却没感觉。
【是姐姐告的状,妈妈,我是陈二宁啊。】
妈妈失望的看着我,【什么陈二宁,你没有姐姐,我说了多少遍了!从小到大都幻想自己有个姐姐,都上初中了,学了生物,还做白日梦吗!】
我怎么会做白日梦呢。
我是学了生物,妹妹的成绩这么好,都是我努力学出来的。
可生物书没有解释为什么妈妈不承认我。
我只是个害怕妈妈生气的孩子。
妹妹又开始尖叫着伤害自己的。
身上已经被她拧的青紫。
她知道,这样我就会妥协。
果然,我小心翼翼低下头道了歉,【对不起妈妈,我不会再提姐姐了。】
妈妈的脸色这才好转。
她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妹妹的头发,【记住了,你叫陈一宁,你没有姐姐。】
妈妈凶狠的模样让我连做了好几日噩梦。
夜晚我忍受着身上那些青紫痛的睡不着觉,只能央求妹妹带我去擦些药。
我们俩做在昏黄的灯光下,妹妹给我擦药的力度又大又狠。
我痛的叫惨出声,妹妹才满意。
【姐姐,你以后别自作主张了,本来爸妈就不喜欢你,只喜欢我,你最好学会闭嘴。】
我死死忍住这些被掐烂的伤口在双氧水下泛起白沫的痛,小心翼翼的说,【可是我不喜欢爸爸。】
【不喜欢?要没有我,你以为你和妈妈还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
妹妹对自己在这个家里的作用看的很高。
妈妈也宠爱着她。
妈妈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教育我们,对爸爸的爱,要去争去抢。
【你不去争,还这样不懂事的话,爸爸的爱,和钱都轮不到我们母女。】
有了妈妈的放肆,我只能默默承受着妹妹的所作所为。
每个星期天,都是我最痛苦的日子。
因为那天下午爸爸会来,他会带着我和妹妹单独在书房待很久。
爸爸离开前,会带妹妹去高级商场买许多和他年龄不符的高奢包包,昂贵珠宝和衣服。
这些东西让妹妹在学校里成为了一姐,同学们都觉得妹妹是有钱有势的大家族小姐。
妹妹受尽追捧,追她的男孩排着长队。
她尽情享受着她的青春期,
我却被折磨的整夜都无法入睡。
我最喜欢的地方是学校,上课的时候妹妹永远都在打瞌睡。
而我,一分一毫都不肯放过徜徉在知识的海洋里。
妹妹又勾搭上了学校里的校霸。
我在认真听课的时候,她却忙着和校霸发短信调情。
放学的时候我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
她根本还没甩掉的现任男友,附近操社会的小混混堵在把我们了门口。
【陈一宁,你这个臭婊子,居然当着我的面给我戴绿帽。】
小混混一头红发浑身补丁裤,身上扛着几根棒球魂,带着几十个小弟把我和妹妹堵在墙角。
妹妹嚼着口香糖,一口唾沫吐在了小混混脸上,我的心脏瞬间收紧。
【老娘换男人还要和你商量,你是谁啊?】
小混混拧着眉,棒球棍在地上拖拽的滋啦滋啦的,【妈的,今天不把你收拾的没有人样,我不在这片混!】
我下意识的蹲下捂住头迎接着这顿暴击。
熟悉的画面又重演了。
我被他们狠狠围住,雨点般的拳头向我砸来,妹妹居然还在一旁煽风点火。
【今天你就是把我姐打死了,我也不会和你和好的。】
【陈二宁!你闭嘴吧!姐姐求你了!】
【凭什么,你不是很看不惯我吗?姐姐,你瞧不起我和这些小混混谈恋爱,那就让他们教训教训你好了。】
妹妹顽劣的笑着。
这天对我来说就是噩梦。
混混的脚狠狠踢在我肚子上,【装疯卖傻也没用,老子打死你!】
直到我眼前一黑晕倒在巷子里,那群人才慌忙逃窜了。
妹妹从来不会痛,只有我会。
所以她越发的肆无忌惮,反正出了什么事,自然有我这个姐姐挡在她身前,替她承受那些怒火。
我头一次在医院哭的如此惨烈,当我看着自己的腿上扎了几根深入骨肉的铁钉时,我彻底崩溃了。
我拔掉输液管扭头就跑。
妈妈在身后尖叫,怒斥护士为何不看好我。
我边跑,边警告妹妹,【如果你再让我背锅,我就带着你一起去死!】
我爬到了天台,穿着病号服颤颤巍巍的站在边缘,底下是二十层楼的高空。
风吹得刺骨。
我以为妹妹终于害怕了,她沉默了。
可没想到只等来一声轻嘲。
【嗤,陈一宁,你敢跳就跳啊,你看我让吗?】
下一秒,妈妈就带着一大堆人赶了上来。
妹妹立刻无助的跳下天台跑向妈妈的怀抱,【妈,姐姐要杀了我!】
护士医生看向她俩的眼神都很奇怪。
人群里有人疑问。【什么姐姐?】
妈妈眼神有些躲闪,【孩子受了刺激,你们还在这里看热闹!出了事就等着我告死你们吧!】
医生护士本就疲惫,这下更是直接散开了。
人已走完,妈妈就变了脸。
她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杀意。
【陈一宁,你要是再敢带着妹妹去死,我就让你体验体验什么是生不如死!】
妈妈的眼神我从未见过,我怕了。
我只能哭着求她我会乖乖的。
这一次,又是妹妹赢了。
从那天开始,妹妹就更加胆大妄为了。
她享受着生命中遇到的每一段禁忌之恋。
在校外爱上混混,看直播爱上男主播。
学习的时候爱上班主任,军训的时候恋上教官。
她选男友的眼光实在是差,我也因此受尽折磨。
她却得意的享受着自己肆意的青春。
就连爸爸都夸奖妹妹,【我的女儿就是聪明,成绩这么好,未来一定是有出息的。】
可那些试卷都是我做的。
妹妹从不学习,一到上课神游天外。
直到有一天班主任的妻子找来了,是我告的密,我受不了了。
妹妹被那位师母狠狠的掌掴了几个巴掌。
她满不在乎,我忍着疼痛,两个人都在学校出了名。
妈妈赶到学校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局促不安的。
她最在乎面子。
平时妹妹就是她炫耀的颜面和资本,这样的事情如何让她抬得起头。
妹妹无法忍受妈妈失望的眼光,还在学校门口,就告起了状。
【妈,是姐姐发疯举报的,她有病!她想毁了我,本来老师都答应我给我争取奖学金和保送名额了。】
【是妹妹!她做了很恶心的事,妈妈,为什么我要承受这些!妹妹从不学习,这些成绩都是我的,可你只会骂我让我闭嘴!我凭什么要忍受!】
【够了!】
妈妈狠狠地给了我们一个巴掌,硬生生的抓着我的胳膊把我塞进车里。
她捧着我的脸,一字一句开口,【陈一宁,你从来就没有姐姐,妈妈觉得你是病了,我们去医院看病好不好,治好了病,你就不会在说胡话了。】
她眼底深处有我看不懂的狠毒。
我和妹妹都吓得不敢说话,像鹌鹑一样坐着。
妈妈车子开的飞快,我的脸色却越来越惨白。
她带我和妹妹去了精神病院。
医院里,妈妈怒气冲冲的步伐,一脸受惊的我和妹妹都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妈妈毫不犹豫挂了精神科。
说明来意后,这个五十几岁的男医生推了推眼镜,把妈妈叫去了隔壁。
【我要和你女儿单独谈谈。】
【宁医生,麻烦您了,我女儿的病是一定要治好的,她爸爸不会..】
话还没说完就被护士带了出去。
【你们两个,谁是姐姐?】
【我是姐姐,我是陈一宁。】
宁医生点了点头,又问了妹妹。
妹妹似乎是吓到了,过了好半天才小声回答,【我是妹妹,陈二宁,医生,你要帮我杀了姐姐吗?】
听到这,妈妈忍不住闯了进来。
她一脸的愤怒,看着我就像看着一个怪胎,一个肿瘤。
【宁医生,你看我女儿就这样神神叨叨的,都十几年了,我真的受不了了,有什么办法可以治好她?】
宁医生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她们没病,你的女儿们,的确是两个人。】
他话还没说完,我妈就发出了尖锐爆鸣。
【你疯了!我女儿只有一个!什么两个人,疯子!病都看不好还当医生呢!】妈妈骂骂咧咧的拽着我和妹妹就走。
宁医生在背后喊了一句,【您还不了解您的女儿们,不要做傻事。】
后面的,我都听不到了。
因为妈妈把我和妹妹又塞回了车里。
她焦虑的打了十几个电话,其中甚至还听到了爸爸的怒吼。
这次治好病,妈妈在回家前,叮嘱我不许再和爸爸主动说一句话,免得爸爸发现我的异样。
可妹妹还是没忍住,居然没过两天,又直接勾引上了他。
爸爸的手是那样可怕和炙热,看她的眼神也充满着危险。
我尖叫再一次逃离,我扑进妈妈怀里浑身颤抖,【妈,妹妹和爸爸,妈,救救我,爸爸好可怕,他..】
【贱人!又开始发疯了!】
妈妈一个耳光就掴了下来。
妈妈再也无法忍受,她不想面对妹妹勾引了爸爸的事实,把所有怒气洒在我身上。
【陈一宁,我真是生了你这个婊子,连自己爸爸都勾引!你还是不是我女儿,和我抢起男人来了!】
她护着爸爸,就像狗护着食,恨不得把我咬死。
我哭着争辩:【是妹妹,不是我!】
下一秒,爸爸就黑着脸下了楼。【你的疯女儿在管不好,我可还有别的人选,没时间在你这儿浪费!】
他正要尽兴却被我逃脱。
妹妹今夜正好满十八岁,爸爸要做的也不再是曾经那些小打小闹。
我怕了。
我求求妈妈保护我。
她却当着爸爸的面讨好的笑着。
【我会带她去治好的,一宁她只是有点病,太孤独了才会一直幻想自己有个姐姐,老公你别生气,我会治好她的。】
爸爸没给她一个好脸色扭头就走,妹妹再怎么尖叫哭喊,这次妈妈都没妥协。
妈妈不顾大雨滂沱她踩着油门,开了一百公里带着我和妹妹,去了一家私人诊所。
在这里,一个戴着眼镜,面色冷冰冰的女医生接待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