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甜文——《江山遍地修罗场》

冰冰推书 2025-04-09 11:16:03

赵锦繁女扮男装登基为帝的第三年,不幸摔下马后昏迷不醒。醒来后发现自己失忆,记忆停留在刚登基的那一年。

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御医还告诉她,此刻她已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赵锦繁:“……”

关于孩子的父亲,她的心腹宫女是这样描述的。

“那天晚上您应付了摄政王好半天,他走后您召见了大理寺卿,从您书房出来之时,一向清冷自持的大理寺卿,满脸通红行迹诡异。”

“紧接着您又把少将军唤了过来,不知您让他做了什么,少将军从您书房出来之时,满面春光。”

“之后您还叫了丞相过来切磋琴技,不知弹的什么曲,弹得丞相汗水淋漓,气息紊乱。”

赵锦繁:哦豁,夜生活好精彩!

所以到底哪个才是孩子他爹?

某受精卵:“当然是最高,最强,最……厉害的那个!”

【划重点:非np非买股,自始至终1v1哦。】

【傀儡女帝逆袭史】

试读:

·

江清也很好奇:“您打算先召谁?”

赵锦繁从床上起身,解下汗湿的里衣,换了身干净的便服,眼珠子微微一转,对如意说了个人名。

紫宸殿偏厅,灯火通明。

沈谏举着茶盏悠悠饮茶,时不时抬手用茶盖撇去浮起的茶沫,余光留意着内室的动静吗,看似一派风轻云淡。

言怀真脊背挺直,双手分别平放在两膝之上,静默端坐在一旁等候。

楚昂双手交叉抱胸,斜靠在椅背上,沉着脸,双目紧盯着房门紧闭的内室,时不时还回头瞥一眼言怀真,心头浮上一股躁意。

这都过去半个时辰了,怎么还没施完针?总不会出了什么问题吧?

正焦急,内室的门“嘎吱”一声掀开一条缝,如意从里头推门出来,走进偏厅,朝偏厅中几人略一施礼

䧇璍

“劳几位久侯了,陛下已无碍。”如意微扫了眼三人,接着道,“奉陛下之命,请少将军先入内一见,还请其他二位大人稍后。”

楚昂自方才起一直紧蹙的眉头松了开来:“她要先见我?”

“是。”如意道,“陛下说了,无论如何都要先见您。”

“是吗?”楚昂强压下向上翘起的唇角,尽管用力遮掩了,但眼神里还是透着压抑不住的得意,尤其是在看向言怀真的时候。

沈谏轻抿了口茶,笑着摇了摇头。

他们这位陛下,可真是位妙人。

*

赵锦繁静坐在内室,看向一旁的江清:“你猜,一会儿进来的是谁?”

江清:“您不是召了楚昂吗?”

来的还能是别人不成?

门外,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廊下幽暗灯光将来人修长的身影投射在雕花琉璃门上。

江清微愣,来的还真不是楚昂!来人的身影看上去比楚昂要清瘦些许

赵锦繁道:“方才楚昂来时马鞍旁挂了两坛酒,想是来找我饮酒的,不过眼下我身子不好,他必不会在此时再找我饮酒。”

“他这人吧……有个臭毛病。干什么都要和别人比一比,我若先召见的是其他二位,他必然觉得我不够重视他,得记我的仇,记上好些日子。”

“当然就算我召了他,他也不会来见。先前也不知我对他做了什么,似乎惹得他很是不快,依照他那别扭脾气,必要趁我非常想见他时,晾一晾我,才好解气。”

“想必此刻他已经心情极为舒畅地离开了紫宸殿。”

江清不解:“那您还召他?”

赵锦繁道:“全当哄他了。”

江清:“……”您还挺宠他的。

赵锦繁:“反正一会儿进来的,必定会是那一位。”

江清:哪一位?

“先前言怀真见我腹痛不止,好意送我回殿,知我无碍后,必不会多留。剩下的便只有那一位了,深夜前来,想必是有‘好’事寻我。”

话音刚落,便听门外传来如意的声音:“陛下,沈相求见。”

赵锦繁:“进。”

沈谏微整袍服,抬步迈进内室。

“臣沈谏参见陛下。”

“免礼。”赵锦繁看向他,“不知沈卿深夜来访,所谓何事。”

“臣有件极好的消息要告诉陛下。”

“沈卿且说来听听。”

沈谏正欲开口,抬头瞥见江清站在一旁。

江清触到他投来的视线,忙躬身上前一步道:“御药局还有事忙,微臣先行告辞。”

话毕提起药箱就要走,却听身后沈谏对赵锦繁道:“陛下,可否请江御医暂且留步。”

赵锦繁:“怎么?”

沈谏自袖中取出一只小玉瓶,递给江清。

“这是献给陛下的补药,还请江御医先过目。”

江清接过瓶子,拔开瓶口的小木塞,倒出一粒棕红色的药丸,放在鼻尖仔细嗅了嗅。

“这是长命丸,是由百支以上的千年人参提炼而来,有补气益血之效,极是珍贵难寻,世所罕见。”

不过这药通常不是给正常人吃的,而是给濒死之人吊命用的。生命垂危之人用了这药,能延命七日。

这玉瓶里有三粒,算下来大约能让一个濒死之人多活二十日。

因此这药又有个别名叫“勿死太早”。

关于长命丸,赵锦繁知道的比她清楚。

因为这长命丸,正是赵锦繁的太太太爷爷,也就是大周朝的高祖命人研制而成的。

听闻高祖花重金研制此药,是专门喂给自己濒死的宿敌,不许其就这么便宜地死了,而要留活口慢慢折磨。

殿内蓦然一静,江清察觉气氛有异,识趣地走人。

赵锦繁扯了扯嘴角:“如此珍贵的补药,不知沈卿从何而来?”

沈谏道:“回陛下,摄政王听闻陛下意外坠马,失血过多,甚为担忧,费劲心思为您寻来了此药。”

“真是劳他老人家挂念了。”赵锦繁顿了顿,笑道,“沈卿说的好消息,该不会也同仲父有关吧?”

沈谏道:“正是。”

“臣方才收到消息,摄政王此次出京万事顺遂,不出意外会比原定的时间更早回京。”

赵锦繁:“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沈谏:“哦,对了。”

赵锦繁:“沈卿还有何事?”

沈谏将藏在袖中的信取了出来:“这是摄政王特意托我转交给陛下的信,信里是他对您的殷切叮嘱,还请陛下过目。”

如意上前,收下沈谏手里的信。

“臣所要说的就是这些,陛下若无别的交代,臣先行告退。”

“沈卿且慢。”

“陛下还有何事?”

赵锦繁试探着问道:“年初那晚,朕同沈卿切磋了许久琴技,不知沈卿可否还记得,那晚……你我切磋的是哪几曲?”

“切磋……琴技?”

沈谏微愣,默了许久后道:“过去许久,臣也有些不记得了。”

“这样啊。”赵锦繁道,“没事了,你先退下吧。”

沈谏应了声是后,拱手行过一礼,转身离去,很快他的身影便消失在紫宸殿后堂内。

如意将沈谏交来的信,递给赵锦繁。

这是她自失忆以来,与她这位传闻中的仲父,第一次交锋。

赵锦繁透过烛光,凝视了这封信一会儿,心中猜测了几种信中最有可能会写内容。

只不过她万没有料到,取出信纸,上头只写了两个字——

十七。

赵锦繁:“……”

这写的什么神秘数字?

“十七”是什么意思?

赵锦繁仔细琢磨信上写的“十七”究竟是什么意思。

隐约摸出了些门道。

前阵子信王离京前往千都山平叛。千都山位于云州以北,地势易守难攻。

方才沈谏言及,信王此次出京万事顺利。

他既如此说,代表着此刻信王已经平定叛军,只待做完收尾工作,即可回京。

算算日子,大约还需二十日左右,即可回到京城。

信王闻得她受了重伤,特意托沈谏送来了长命丸。

一颗长命丸可使濒死之人延长七日寿命,三粒正好是二十日左右。

长命丸又有别名“勿死太早”。

如果没猜错,信王是希望她能活到他归来的那一日。

那么这个信上的“十七”,极有可能是指他的归期。

赵锦繁:“……”

特意送药过来,非得让人等他回来了再死。这个信王是有替人收尸的癖好吗?

赵锦繁抬手摁在自己尚还平坦的小腹上。

如果问她,眼下对她而言最具威胁的人是谁,那么答案必定是信王。

等到信王回来,同在皇城,朝夕相见,她肚子渐大,对方未必察觉不出异样。

信王本就欲杀她取而代之。

这些年她装傻充愣,利用各派党争借力打力,她跟信王之间维持着微妙的平衡,日子总算还过得去。

倘若东窗事发,信王必不会放过她。

对于潜在的危险,她必需先下手为强,在它成为危险之前,将其灭之。

赵锦繁沉思片刻,目光落在书案上摊着的一封奏折上。

这封奏折上写的是云州暴雨,积水成灾,良田尽毁,山石滑坡,急需赈灾救急。

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仲父费尽心思送她“勿死太早”,她自当回他一份厚礼。

望他勿死太迟。

次日早朝,赵锦繁提及云州雨灾一事。

“云州忽逢灾祸,急需大批米粮赈灾,京城离云州路途遥远,若从京中调粮,需十日以上的日程,不如从云州以北的济州先调一批粮过去,走水路来回日程只需三日,如此以解燃眉之急。”

“沈卿以为如何?”赵锦繁看向沈谏。

这条政令听上去没什么毛病,不过……

“从离云州更近的连州调粮过去,岂非更快?”沈谏问。

赵锦繁道:“连州与云州交接处常有山石滑坡,此线路虽快但险,不如从济州调粮稳妥。”

这么解释似乎也说得通。

小皇帝难得说了几句中用的话,保皇派众人连声附议:“陛下所言极是。”

沈谏没有理由阻止,便道:“便按陛下说的做吧。”

赵锦繁展眉一笑,在群臣声声“陛下圣明”中退朝。

回宫的路上,赵锦繁向福贵问起:“听闻你有位表兄是做制冰生意的?”

福贵回道:“是,陛下问这个做什么?”

赵锦繁敛眸:“我是想着,他手边应该有不少制冰用剩的硝石吧。”

福贵一愣。

陛下要这东西做什么?

1 阅读:4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