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过来的时候,原主就剩下一口气了,
可惜她到死也不知道为什么千宠百爱长大的女儿要害死她,
还溺死了她明媚可爱的小妹子,
她的女儿是个疯子,
她的丈夫是个家暴男。
“不用怕了,我会为你报仇,对付疯子还得是我这种变态,你这种善良的烂好人还是安心的去死吧。”
对继女掏心掏肺的好,却换来凄惨无比的下场,当什么好人,只会被人吃的扒皮拆骨连一点儿灵魂都剩不下!
1、
我爬起来舒展一下手脚,二十多岁的身体正好啊!
捡起来被下人扔到一边的青色小包袱拍拍土,背在身后迈步向前走去。
一边找住的地方,一边考虑以后怎么办,
我以后就叫江紫衣,这个苦命的女人,空有一身美貌却没有足够的智慧,美貌和善良在一起那就是妥妥的悲剧。
江紫衣从小就美貌非常,十岁时候被拐,人牙子对她美貌也是珍惜,并没有把她卖到脏地方去,反而把她推荐给了刚刚丧子的江同知家,江家对她爱若亲女,后来江夫人又生了一子一女也没有把江紫衣冷落,反而更是爱重。
这样的家长大的江紫衣慢慢放弃了应有的谨慎,一日日天真起来,后来江父给她找了本城富豪之家袁守信,比她大十二岁的袁家主在外交际时候像个儒商,原配妻子早亡,只留下一个十岁的女儿袁莺莺。上无父母需要应付,下只有一个过几年就能出门的女儿,看起来是个好人家。
可惜这个继女袁莺莺是个疯子,人前是个不谙世事可爱小姑娘,人后是个疯疯癫癫老阴逼,看着对新母亲江紫衣像那么回事,但是江紫衣是那种受人一分恩惠想回报十二分的那种人。
于是在袁莺莺从十岁到十八岁这八年时间里,像个真正的母亲一样关心她的衣食住行,陪她学针织女红,自觉自己是个合格母亲。
爱屋及乌的,觉得袁守信偶尔动手打人也原谅了,甚至在父亲江同知面前说他的好话,认为夫妻俩一荣俱荣,被父女俩耍的团团转。
今年江父一纸调令离开了江北,扶老携幼的去了南方任职,袁家父女俩才露出真面目。
妹妹江蓝衫舍不得姐姐,欲多陪姐姐半年,等父亲安置好了再让姐夫派人送自己去江南。
就是这个决定让江蓝衫丢了命,袁莺莺笑盈盈的邀请小姨随自己泛舟湖上,趁她不注意一把把小姨推入水淹死了。
2、
江紫衣听说妹妹死亡的时候像是被人兜头一闷棍,打的头晕眼花。
失魂落魄的准备去找妹妹的尸体,却听见假山后父女俩对话:“安南世子不过就是多看了她一眼,你就弄死她是不是太过了?爹爹知道你喜欢安南世子,但是咱们家只是商人,顶天了能抬你做妾,不可能娶你为妻的。”
“不是因为安南世子,爹爹你不知道,十岁的时候,你那蠢猪一般的新娘子带着她和我在河边踏春,因为她笑的好看,那渔民便将自己捡到的好看小水鸭送给江蓝衫,看都没看我一眼,从那天开始我就想弄死她了。”
江紫衣听后觉得心如擂鼓,才知道自己那个从小爱笑的小妹子竟是被袁莺莺害死的。
竟然是因为这么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因为无关紧要的一个路人给了她一个小鸭子丢了命!
并且袁莺莺说自己是蠢猪,袁守信一句话也没说,想来父女俩平日里对话都是这样说的。
她又怕又自责,觉得自己和院子里出现的那些被拔了毛的鸟儿,被剥皮的猫儿,没什么两样,成亲八年无所出本就觉得是自己的毛病,现在又知道了真相只怕死后没有脸去见江家父母。逐渐药石无效,瘦到皮包骨,父女俩忙着想法子攀上安南世子的高枝儿,对她不闻不问,听说人不行了,便让下人把她抬出去。
只剩一口气的时候我来了。
这江紫衣空怀宝山而不知道用,让自己活成一个笑话,一个软弱的好人,真是让我看不上,便让我来为这枉死的俩善良的人儿报仇吧。
报仇这种事,就像修炼一样,殊途同归,多尝试几个路径就好。
我的目标很明确,复仇,袁莺莺要死,溺亡。袁守信要死,打死最好,袁家的家产我要,现世报来得快,来世报这种在我这里行不通。
3、
身无分文,一文钱难道英雄汉。
只能记账了,所以我东市买小院,西市买马车,南市买下人,北市买胭脂,所有一切都记到袁家账上,反正我还是袁夫人,没有被休妻,也没有发丧,袁家要是还想做生意,捏着鼻子也得认。
袁莺莺看上的安南世子我知道,在我们北地不管男女老幼人人都会骑马射箭,但是安南世子却是射箭最好的,每年青州城举办的骑射比赛,安南候家门口都是人最多的,安南世子长得漂亮,以前是参加比赛的人,现在是考官了出门也还是掷果盈车。
安南世子每年到了这个季节就会从定西军回来,主持越来越热闹的骑射比赛。
我决定在这个骑射比赛上闪闪发光,前提是养好身子。
大约是我买买买的行为终于拨动了袁守信的某一根神经,他带着下人上门了,这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即将用什么面容出去。
“夫人,你身体好了?好了为什么不回家,当时大夫怀疑你是麻风病,我不得已才赶你走,现在蓝衫小妹子的后事还没办呢。”这种虚伪的人原主是怎么忍的?
“而且这个小院子这么小,还是家里的厨娘更知道你的口味,你喜欢的衣服首饰都在家里呢,走走走跟我回家。”一边说一边伸出他的胖手来拉我。
一个胖子竟然还搞色诱那一套。
威胁、利诱、色诱想用这三板斧就收拾我?可惜我不再是那个软弱的江紫衣。
袁守信在手伸过来的时候我的拳头已经打到他的脸上了,他是鲜衣怒马的来接了,但是一瘸一拐的走了,脸上好比那姹紫嫣红开遍,鼻血两行伴随泪珠点点,又脏又可怕,真恶心。
如果不是把他打成这样我还不知道自己有洁癖。
4、
“你敢和我动手!”一边阴鹜的看我,一边快步往外走。
“瞎说,我根本不是和你动手,我是打你,有种别走啊,下次多带几个人来,说真的这几个小虾米不够我塞牙缝的。”拍拍手上的脏东西,又在门口养睡莲的大缸里洗洗。
“别忘了,你岳父还没死呢,以前我帮你遮掩,以后你还是想办法讨好我,不然只是个小小的商人,他虽然人不再北地,但是昔日同窗还在,等你真正傍上安南世子再来找我事也不迟。”
放狠话谁不会。
袁守信好像踉跄了一下,回头看我:“你不是江紫衣,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爹。”我的俩中指比起来。
他听我这样说,看到我眼神,然后夹着尾巴离开了,真是自取其辱。
我能打他,但是不能打死他。
这也让我觉得憋屈。
蓝衫的尸身和后事也要办,但是现在不行,我还没有给江父写信,按照路程他们大约还有一个月时间才能到任上。
所以即使现在写信他们也收不到,还不如等我彻底报仇成功,再告知他们原由,为蓝衫和紫衣报仇。
但是江家的虎皮我肯定要扯起来,毕竟对付袁家这种商人,江家的旗子还是很好用的。
父女俩人先把女儿弄死再说,一个疯子的破坏力比一个家暴男破坏力更大一些,毕竟家暴男现在家暴不了了。
袁莺莺这个老阴逼,怎么弄死蓝衫的我就让她更痛苦。
5、
安南世子再好看,在我眼里也是个工具人,但是为了打击袁莺莺,必须要引起安南世子的注意。
骑射比赛日正好在端午之前,北地不流行划龙舟但是对骑射比赛几乎是倾城出动。
到了比赛这日我换了窄袖掐腰紫色的骑射服,腰部被牛皮带束得紧紧的,骑在马背上,身体随着马奔跑的频率起伏,这细腰仿佛要折断似的,男子打扮的发型看起来英气逼人,迎来围绕在安南世子身边众人一阵惊呼。
主考官坐在高位,看着台下众人比赛。
我手握弓箭,进入了忘我的境界,不理会众人的目光,按照步骤,调整呼吸,感受着风向变化,把箭壶里三支羽箭全部抽出来,搭在弦上,三箭齐发,三箭全中!
场外掌声如雷,我听到考官们在高台互相询问:此子看起来瘦弱无比,但是却能三株连发到底是谁?
三株连发本是安南世子的成名绝技,到现在为止暂时还没有人能复刻出来,而我这次惊艳亮相绝对引起安南世子的注意了,不管男人女人,对于出色的人都会多注意一些的。
就像小妹子蓝衫明媚漂亮的就像个温暖人心的小太阳,怪不得渔民捡到小水鸭、好看的小石头都会送给她。
木秀于林,被袁莺莺这个疯子恨上了,
这次安南世子给我评分袁莺莺恨的牙痒痒了吧。
对着袁莺莺怨毒的眼睛我冲她比了一个她看不懂的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