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19K纯娱 素材：李长河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我叫李长河，从小生活在江西省上饶市铅山县杨家村。说起我们杨家村，那可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村前有一条清澈的小溪，溪水从山上流下来，四季不断。村后是一片片的梯田，层层叠叠，犹如一幅天然的山水画卷。

1985年的时候，我28岁，还没有成家。这在当时的农村，已经算是大龄青年了。不过，我倒也不着急，一个人经营着家里的十亩地和一个果园，日子过得还算滋润。我爹在我小时候就教过我一些医术，加上这些年自己也喜欢钻研，在村里小有名气，经常有人来找我看病。

春天来得特别早。那天，我正在果园里给果树剪枝，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抬头一看，是隔壁村的杨秀兰，她怀里抱着她那三岁的女儿小花。

"长河，长河！救救小花吧！"杨秀兰满头大汗，声音都在发抖。

我赶紧放下剪刀，跑过去一看，只见小花面色通红，小脸烫得吓人。我给小花把了把脉，是急性发烧，得赶紧退烧。

杨秀兰是隔壁杨家村的媳妇，三年前嫁到那边。她丈夫在她怀孕七个月的时候出了意外，留下她一个人带着肚子里的孩子。生下小花后，她就一个人拉扯着孩子，靠着种几亩地和做些零工维持生活。

我赶紧回屋拿了些退烧的草药，给小花煎了一碗。看着小花把药喝下去，我又交代杨秀兰一些注意事项。杨秀兰一个劲地道谢，眼圈都红了。

"长河，这些年真是难为你了。每次小花生病，都来麻烦你。"杨秀兰抱着已经睡着的小花，声音有些哽咽。

我摆摆手："都是邻里，别这么客气。再说了，看病是我的本分。"

看着杨秀兰抱着小花离开的背影，我心里泛起一阵酸楚。这些年，杨秀兰过得确实不容易。她虽然长得漂亮，但为了孩子，一直独自坚持着，从不理会那些想追求她的人。

可最近，我听说隔壁村的王富贵开始纠缠她。这王富贵是个有钱的主，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看上谁家的姑娘，就非要娶到手。现在他看上了杨秀兰，可杨秀兰根本不理他。

没过几天，我就亲眼目睹了王富贵是如何纠缠杨秀兰的。那天傍晚，我收工回家，路过杨秀兰家的菜园子，就听见一阵争吵声。

"杨秀兰，你就别犟了！跟了我，保管你和孩子以后吃香的喝辣的！"王富贵的声音粗暴而嚣张。

"王富贵，请你自重！我杨秀兰就算是饿死，也不会嫁给你这种人！"杨秀兰的声音虽然发抖，但很坚决。

"呵，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不就是个带着拖油瓶的寡妇吗？我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王富贵说着，就要去拉杨秀兰的手。

我再也忍不住了，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王富贵，你干什么！"

王富贵看见我，眼睛一眯："哟，这不是给人看病的李郎中吗？怎么，你也对杨寡妇有想法？"

"王富贵，你要是再敢骚扰秀兰嫂子，别怪我不客气！"我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王富贵看我来真的，悻悻地说："呵，一个穷光蛋，也敢管我的事？走着瞧！"说完，扔下一个狠厉的眼神就走了。

杨秀兰拉着躲在身后的小花，对我说了声"谢谢"就匆匆回家了。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既担心又难过。这王富贵不是好惹的，他要是记恨上了，肯定会报复的。

果不其然，没过几天，我的果园就遭了殃。一夜之间，十几棵刚刚开始挂果的果树被人砍断了。我一大早来到果园，看到这个场景，心都在滴血。这些果树可是我这些年的心血啊！

村里人都知道是王富贵干的，但没人敢说什么。我的娘也急得不行，一个劲地劝我："长河啊，你就别管杨寡妇的事了。她又不是我们村的人，你这样出头，要是把王富贵得罪狠了，以后谁还敢娶你啊？"

我知道娘说的有道理，但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更何况，我看着杨秀兰带着小花，在村里受人白眼，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让我没想到的是，杨秀兰知道这事后，每天天不亮就来我的果园帮忙。她一边照顾小花，一边帮我整理被毁的果树，还帮我补种了新的果苗。

"秀兰嫂子，你别来了，让人看见了，又该说闲话了。"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杨秀兰抱着小花，倔强地说："长河，你不要赶我走。要不是因为我，你的果园也不会遭这个罪。让我帮你干活，也好过我整天愧疚。"

就这样，我们每天一起在果园里忙活。渐渐地，我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这样的日子。看着杨秀兰带着小花在果园里忙碌的身影，看着小花蹒跚地跟在我后面学着给果树浇水，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暖。

可是，好景不长。村里很快就传出了闲话，说我和杨秀兰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有人说我们整天待在一起，不知道干些什么勾当；有人说我是贪图人家寡妇的美色；更有人说小花现在跟我这么亲，该不会是我的孩子吧...

这些话传到杨秀兰耳朵里，她整个人都憔悴了。有一天晚上，她抱着熟睡的小花来找我："长河，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我决定带着小花离开这里，去城里投奔我表姐。"

"秀兰嫂子，你别走！"我急切地说，"我不在乎那些闲言碎语。"

杨秀兰摇摇头，眼泪在月光下闪着光："长河，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正因为这样，我更不能毁了你的名声。你还年轻，应该找个好姑娘成家立业。我...我带着孩子，不能耽误你。"

我想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知道，在那个年代，在农村，一个寡妇和一个未婚男人走得太近，确实会惹来是非。更何况，还有王富贵这个搅局者在。

第二天一早，杨秀兰就带着小花离开了。我站在果园里，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心里空落落的。小花回头看我，大声喊："叔叔再见！"我强忍着泪水，挥手作别。

从那以后，我的生活又回到了从前的样子。每天在果园里忙活，给村里人看病。只是心里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我娘给我介绍了好几个姑娘，我都没看上。娘着急得直叹气："长河啊，你都快三十了，再不成家，就真的晚了。"

我知道娘说的对，可是我就是无法接受其他姑娘。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都会想起杨秀兰和小花。不知道她们在城里过得好不好，小花有没有生病，杨秀兰还要不要一个人吃这么多苦...

时光飞逝，转眼就是十年。这些年，我的果园越来越大，日子也过得越来越好。王富贵后来做生意赔了钱，整天借酒浇愁，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嚣张的主了。

1995年的春天，我正在给果树施肥，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长河......"

我回头一看，愣住了。杨秀兰站在那里，身边站着一个亭亭玉立的姑娘，正是长大的小花。十年不见，杨秀兰的脸上多了些岁月的痕迹，但眼神还是那么清澈。

"秀兰嫂子......"我喃喃地叫出这个十年未曾出口的称呼。

小花跑过来，一下子抱住我："叔叔！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杨秀兰看着我，眼里噙着泪水："长河，这些年......"她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存折，"这是这十年来，我一直在存的钱。我欠你的，该还你了。"

我一把推开存折："你在说什么啊！我什么时候借过你钱？"

杨秀兰擦了擦眼泪："不是钱的事。我欠你的，是这十年来，你为我们母女付出的一切。我知道，这些年你一直都没有成家，对不对？"

我低下头，没有说话。

"其实，这十年来，我一直在等。等小花长大，等流言平息，等有一天能够堂堂正正地回来见你......"杨秀兰的声音有些哽咽。

小花突然说："叔叔，这些年，我妈总是给我讲你的故事。说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的人，说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亲人......"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一把将母女俩搂在怀里。果园里，春风拂过花枝，落英缤纷。

十年的等待，是不是太久了？可是看着怀里的母女俩，我知道，一切都值得。有些感情，经得起岁月的沉淀；有些等待，只为重逢的那一刻。

其实，我一直都明白，从一开始，我就已经把自己的心交给了这对相依为命的母女。这十年来，我没有辜负自己的心，我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