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的那个冬天,北风刮得像刀子一样锋利,可再刺骨的寒意,也敌不过一场生离死别带来的痛楚。央视著名主持人赵赫的葬礼上,他的妻子王青梅站在人群里,眼神空洞,却倔强地不让泪水落下——或许她知道,这最后一次送别,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私密时刻,无需旁人见证。这对夫妻几十年来相濡以沫,一路走过青春、奋斗和遗憾,如今,她只能独自怀抱回忆,那些曾经鲜活而热烈的日子,此刻都成了定格在心底的一帧帧画面。
说起来,他们初识的时候,还真是一段“校园偶像剧”的开头。1975年,高中的课堂里,赵赫坐在讲台前当学习委员,背脊挺直、成绩优异;王青梅呢,则是个长相甜美的小姑娘,只不过数学考试总也绕不开“红灯”。两人的座位恰好挨着,于是每日里传递作业本、借橡皮擦就成了常态。慢慢地,因为共同喜欢朗诵,两个人有了更多接触。有时候课间操后大家都去打乒乓球,他们却窝在教室练诗稿。他朗读《再别康桥》的时候,总会偷偷瞥一眼她微微扬起嘴角的小表情。而她呢,在他专注背诵的时候,也悄悄想:这男孩可真帅!只是啊,那时候还没有谁敢捅破这层窗户纸,就这样把朦胧的好感藏进年轻气盛的小心思中。
高考来了,就像命运突然拉响了一记哨声,把原本并肩同行的人分开了轨迹。赵赫去了福建前线广播电台,而王青梅则继续留校念书。在火车站送别那天,她攥着手绢不住搓揉,却一句舍不得的话也没说出口。他也是满腔话语堵在喉咙口,到最后只来得及挥挥手:“保重!”然后转身消失在人潮中。从此以后,就是四年的分别与等待,但你问问少男少女们,会不会忘记?答案当然是不可能。
时间滴答到了1982年,当时赵赫已经考入北京广播学院深造,而彼时的一次同学聚会,让老朋友又重新碰到了一起。一见面的瞬间,两人都愣住了,好家伙,多年未见,他还是那么英俊挺拔;而她也越发温婉动人。同学们聊得热火朝天,可他的目光却始终追随着那个笑容明媚的人。后来才知道,其实这些年,他们从未真正放下彼此——于是一个电话、一条短信、一封信件,让爱情重新燃烧起来。这回,再没有什么含糊不清,两人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小情侣,每逢周末,总能看见他们一起吃冰棍儿、逛胡同,看夕阳一点点坠进远山。
等到1986年大学毕业,他终于鼓足勇气单膝跪地求婚,本以为浪漫这一招肯定万无一失,结果被婉拒啦!理由很简单,她要他先拼事业,“我等你,但一定要更优秀。”这话让他既懊恼又感激,于是更加埋头努力工作。不久之后,他凭借扎实功底成功进入中央电视台,用自己的专业才能迅速崭露头角。从担任经济类节目的主持人开始,到策划首届“3·15晚会”,十几年的职业生涯简直如挂Turbo加速档一般顺畅。但就在这个闪耀巅峰期里,人们只看到镜头里的风光,却忽略掉有人默默撑起家庭的一片天空——那就是王青梅。
结婚后的生活可以说朴素得不能再普通,小小50平米单位房承载的是柴米油盐酱醋茶,还有数不尽琐碎杂事。不过,这种“小日子”显然跟丈夫的大梦想搭不上边,因为他爱车如命,经常掏空积蓄买新款汽车,不顾存款寥寥甚至连房贷计划都耽误下来。当别人家换大房添家具时,他们依旧过着紧巴巴但自由随性的二人世界。“反正幸福嘛,不用比谁多奢侈。”这是妻子的观点,也是支持丈夫事业最坚定的话语。然而这样的付出,有时候听起来令人钦佩,有时候细品,又透出一种隐忍和牺牲味道,你懂吧?
可是世事往往不给喘息机会,高强度工作最终拖垮健康,从2018年确诊胃癌开始,一切便急转直下。他躺病床上常叹:“早知如此,该多陪陪老婆,多享受一下安稳生活。”那些尚未来得及兑现承诺,比如换套好点儿的新居,比如带妻子去环游世界,都变成无法实现的愿望。而临终之前,他握紧爱人的手,说了一句令所有旁观者动容的话:“对不起,下辈子,我一定弥补。”
很多故事我们听完都会唏嘘感慨,但真正想告诉你的其实只有一句:人生短暂,那些重要的人和事,请不要轻易错过。如果有一天,你发现忙碌已经吞噬掉初心,那么就该停下来,好好拥抱自己珍视的一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