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一日
今早五点半我到冯校长家小区东大门接了他,六点半到了钓点,成子湖大湖边。钓浅滩,一米来深,可站土堤上钓芦苇荡。三面可钓鱼。安顿好他,没有安全之虞了,我来到离他不远的南边,在一条东西走向的小埂子上选定钓位,也是三面可钓,打窝。
瞧见了吧,咽喉部已经立了两根水泥柱,安装个铁丝网门,钓鱼人就进不来了,一个好钓点即将被封锁。目前塘里还没下苗,钓鱼人还可以来到湖边。
我这里面朝北,有芦苇,我在芦苇丛跟打了两个窝子,远处明水打了一个。面朝南,大白水,打了两个窝子。又去面朝东的堤上,往几簇小芦苇的空洞里打了一个。
来了三个人。都往我所在的土埂上来了,在我旁边的老者C,话多,骂多,今天一天尽听他一人叨叨了。他说他的朋友昨天在这儿钓的,钓到的都是大板鲫,今天把他也喊来了。他使用十三米长竿,打的窝子比我本来就远,还往前荡,一早风小,没什么,风随太阳起,太阳升高,风也大了,他的朝天钩投不进窝子,就一直骂骂咧咧,骂风,骂天,骂钩,全是脏话!后来,钓到小鱼骂,钓不到鱼骂,钓到大鱼还是骂。全是脏话!
我两耳不闻旁边骂,一心只钓湖中鱼。
到底是季节管着的,鱼从湖中上来了,来到了浅水。浅水暖和,鱼趋温。浅水处有草,鱼在寻找产床。
早春的清晨,湖边还是冷的。加上有风,冷嗖嗖的。我几乎还是冬装,那边两个年轻人穿着比较单薄,在东边支了钓台,短竿长线玩台钓。
我发现用蚯蚓钓到的鱼比较大,而红虫钓到的小一号,还有白条抢,也有小杂鱼闹。后来,上午,一钩蚯蚓,一钩红虫,鱼就只吃蚯蚓了。好!你不吃,我省事。挂红虫比挂蚯蚓烦人!
一个多小时我钓到约一斤多了,有大有小,大的三两,小的一两左右。不知冯校那里怎么样?打他电话,没接。再打,还是没接。在他微信上留言,怎么不接电话啊?钓到了没?好久也没回复。从我这儿跑到他那儿,大约有几百米不好走的堤顶。我穿的是皮裤卷起来当靴子的,走路自然不如运动鞋,又想他那里一定会钓到鱼的,多少,大小的区别而已。
三面打的窝子,个个都有鱼!没有空窝。没大的,一定有小的。小鱼也是鱼啊,鱼是奔着你来的,可别辜负了它啊。
东南风越刮越有劲!现在有两面是顶风了。也有浪,星漂朝天钩不管用了。换成短立漂朝天钩,好用。但是,几乎是一个窝子要调一次漂,太费时太烦人了。再换,换成大立漂重铅双钩钓明水,钓芦苇丛是顺风,还是用豆漂朝天钩。
大漂重铅真好用,好久没用了,整个冬天都是单钩星漂朝天钩。顶风作钓,投钩入窝难度大,但是大漂重铅就没难度了。对三级风根本就无视。用滑铅钓顿,有风浪的情况下此钓法绝对不吃亏。有鱼咬钩,立漂的反应不是上蹿下跳,就是斜着移动,一提一个准。
隔壁老陈,一边骂着,一边提鱼。十三米竿竟然甩大鞭,咔嚓一声,竿从中间断了。这下骂声更大了。东施效颦,你以为你是人家台钓的短竿啊,台钓短竿甩大鞭,那叫一个威武霸气,那叫一个潇洒飒爽!连空气都服气,呼呼叫好!破铁片就别当干将莫邪使用了好不好?
不过,隔壁老陈今天最长脸的是在顺风朝南的湖里钓到了一条鲶鱼,有七八两。就这也骂。“狗日的,洋货都上钩了!”
十二点了,我补窝,准备吃饭了。冯校来微电了。问我,你钓了几条了?我没回答,反问他,你钓了几条了?七八条,都小鱼。我说,你赶快过来吧!我已经钓到三四斤了!乖乖!这么多!好,我正准备补窝呢,不补了,我过去。
冯校去了东南角,那里有芦苇丛。仅有一人在那儿玩抛竿。我边吃边走过去。我说,你明水也打窝,多打几个。他说,你别管我,让我自己玩儿!好好好,我哈哈大笑,说,你自己玩吧,玩到现在,这么好钓的地方,你就钓了几条小破鱼!听了我的抱怨,冯校也哈哈大笑起来。
这个月底冯校就携夫人去深圳投奔儿子去了。整个三月他都很忙,要和泗阳的亲戚朋友告别,要和淮安的亲戚同学朋友们辞行。南京的大学同学知道他要移居深圳,大家要集体来淮安给他饯行。还有夫人娘家那边的亲戚朋友同学都要去看看。有些家什书籍要打包编号快递。此一离别,不知何时重逢!所以,我也想在他没走之前,在一起钓鱼玩儿。这辈子不知跟他一起钓了多少次鱼!可是今后再想一起钓鱼就几乎不可能了!可他最近忙,约了几次都没空。他去蚌埠亲戚家两三天,昨天才回来,今天我们一起来高渡了。他说,他在泗阳生活了半辈子,在淮安生活了半辈子,都有深深的感情,可是又不得不走。惜别之情,溢于言表!
先前,我要陪他在一起选点打窝,他说,你玩你的,我玩我的。自由活动。
下午鱼口仍然很好,不过,大个儿明显少了,没钓到几个。两鲫多,用隔壁老陈的话说,火柴盒子多。
当然,偶尔大个儿也来凑热闹。
钓到下午三点半,收竿。要早点儿回去,要把冯校送到家,还在原来的市委大院那边。市区,行车慢。花时间。
冯校过来之后钓到了五条鱼,其中有一条三两的。总鱼获没超过一斤,而老先生却很开心,很高兴!
我的鱼。
我的鱼全部给了冯校。
带回了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