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常胜走了,就这么突然,留下一地悲伤和遗憾,母亲何文氏刚回到家就听到这个噩耗,十五年没见的母子竟然阴阳两隔,这命运也太捉弄人了。

何常胜其实是个孝顺的好儿子,他特意选了一楼的房子,就是为了方便母亲何文氏回来住,毕竟年纪大了,上下楼梯不方便,这么细心体贴的儿子,谁能不喜欢呢。可惜天不遂人愿,他刚成为党员,领导安排出差,他也不好推辞,想着反正就几天,回来就能见到母亲了,谁知道这一走就是永别。何文氏回到家的那天,天空阴沉沉的,好像在预示着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她站在门口,看着空荡荡的房子,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失落。儿子不在家,她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就坐在沙发上发呆,回想着十五年前的种种。那时候何常胜还小,整天跟在她屁股后面叫妈妈,现在长大了,成家立业了,她本来还想着回来能好好享受天伦之乐,谁知道老天爷跟她开了个这么大的玩笑。

何文氏坐在沙发上,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了下来,她想起儿子小时候的样子,想起他第一次叫妈妈时的场景,想起他上学时的懵懂,想起他工作时的兴奋,这些回忆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放映,每一帧都那么清晰,那么让人心痛。她站起来,慢慢走进儿子的房间,房间里还留着他的气息,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书桌上的书摆放得井井有条,墙上还挂着他的照片,笑得那么灿烂。何文氏伸手摸了摸照片,仿佛在抚摸儿子的脸,她突然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扶着墙才勉强站稳,这个噩耗对她来说实在太沉重了。

何常胜刚当上党员,心里美滋滋的,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更重了,要为人民服务,要做好榜样。领导安排他出差,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虽然知道母亲要回来,但他觉得不能搞特殊化,大家都一样,凭什么他就能留在家里。他跟母亲打电话说明情况,何文氏虽然有点失望,但也理解儿子的工作,就说没关系,等他回来再好好聚聚。何常胜心里也有点不舍,毕竟十五年没见了,但他觉得工作更重要,就安慰自己说反正就几天,很快就能回来了。他收拾行李的时候,还特意把给母亲买的礼物放在显眼的地方,想着等回来就能送给她。谁知道这一走,就再也没能回来,那份礼物也成了永远的遗憾。

何常胜坐上车的时候,心里还在想着母亲,想着回来要带她去哪里玩,要给她做什么好吃的,要跟她聊些什么。他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色,脑子里全是母亲的样子,虽然十五年没见,但在他心里,母亲的形象一直都没变。他想象着母亲站在家门口等他的样子,想象着母亲看到他时惊喜的表情,想象着母亲尝到他做的菜时赞不绝口的样子。这些想象让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心里充满了期待。可惜这些美好的想象,最终都成了泡影,化作了永远的遗憾。

何文氏接到儿子出车祸的消息时,整个人都傻了,她不敢相信,不愿相信,觉得这一定是个噩梦,醒来就好了。可是现实是残酷的,儿子真的走了,永远地离开了她。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痛苦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何文氏站在儿子的遗体前,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她想摇醒儿子,想告诉他别开玩笑了,快起来吧,可是儿子再也不会睁开眼睛了。她抚摸着儿子冰冷的脸,回想着他小时候的样子,回想着他长大后的样子,回想着他结婚时的样子,这些画面在脑海里交织,让她心如刀割。

何文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那几天的,她像个机器人一样,机械地处理各种事务,机械地接受别人的安慰,机械地度过每一天。她不敢去想儿子,因为一想就会痛得无法呼吸,但又忍不住去想,因为不想忘记他的一点一滴。她坐在儿子的房间里,看着他的照片,看着他的遗物,心里充满了悔恨和自责。如果当初没有离开,如果能早点回来,如果能劝他不要出差,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些如果像魔咒一样缠绕着她,让她无法释怀。

何常胜走后,家里的矛盾也随之爆发了。何家欢和刘小玲为了谁来顶替何常胜的工作吵了起来,两个人都觉得自己更有资格,都不愿意让步。何家欢觉得自己是何常胜的亲妹妹,理应继承哥哥的工作,而刘小玲则认为自己是何常胜的妻子,更有权利接替丈夫的位置。两个人吵得不可开交,完全忘记了家里还有一个伤心欲绝的老人。何文氏听着她们的争吵,心里更加难过,她不明白为什么儿子刚走,她们就能为了这种事情争得面红耳赤。她想告诉她们,工作算什么,能把人带回来吗,但她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只能默默地流泪。

何家欢和刘小玲的争吵越来越激烈,从工作的事情延伸到了其他方面,什么家庭地位啊,什么财产分配啊,都被拿出来说事。她们好像忘记了自己是一家人,忘记了何常胜刚刚离世的事实,只顾着争夺自己的利益。何文氏坐在一旁,看着她们吵架,心里充满了失望和无奈。她想起儿子生前对这个家的期望,想起他对妹妹和妻子的疼爱,如果他知道她们现在这个样子,会有多伤心啊。但何文氏已经没有力气去劝阻她们了,她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心里的痛苦无人知晓。

何文氏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她大声尺才不要你们去顶替我儿子的工作呢！我要她回来。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在所有人的心上。何家欢和刘小玲瞬间安静下来,她们看着何文氏,突然意识到自己有多么自私。何文氏的眼泪止不住地流,她想要的不是什么工作,不是什么地位,她只想要她的儿子回来。这个简单的愿望,却是永远也无法实现的。何文氏的话让所有人都沉默了,空气中弥漫着悲伤和愧疚。

何文氏说完这句话后,整个人都瘫软了,她靠在沙发上,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她的脑海里全是儿子的样子,从小到大,从出生到离世,每一个画面都那么清晰,那么让人心痛。她想起儿子第一次叫她妈妈时的场景,想起儿子上学时的懵懂,想起儿子工作时的兴奋,想起儿子结婚时的幸福。这些回忆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放映,每一帧都那么真实,那么让人不舍。何文氏突然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她闭上眼睛,泪水不停地从眼角滑落。她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噩梦,醒来后儿子还在身边,可是现实是残酷的,儿子真的离开了,永远地离开了。

何文氏知道,尽管失去了儿子,生活还是要继续。她擦干眼泪,强迫自己振作起来。她要替儿子和儿媳撑起这个家,她要照顾好孙子孙女,她要让儿子在天之灵能够安息。何文氏开始忙碌起来,打理家务,照顾孩子,处理各种事务。她把自己的悲伤深深地埋在心底,表面上装作坚强,但只有她自己知道,每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她都会偷偷地哭泣,想念她的儿子。生活还在继续,但对何文氏来说,世界已经失去了颜色,只剩下黑白两种。

何文氏每天都会去儿子的房间,整理他的遗物,抚摸他的照片。她会跟照片说话,告诉儿子家里的事情,告诉他孩子们的成长,告诉他自己有多想他。有时候她会觉得儿子就在身边,听着她说话,对她微笑。但更多的时候,她会感到无比的孤独和空虚。她开始学着独立,学着坚强,学着面对没有儿子的生活。她知道这条路很长很难,但她必须走下去,因为这是儿子希望看到的。何文氏慢慢地接受了现实,虽然心里永远有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但她还是努力地活着,为了儿子,为了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