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炎皱眉看着眼前的女人,对她口中所提及的阿鑫他完全没有印象。他甚至分不出,他是男是女。
于登登泪涕横流,一把抓着陆炎的手臂,哽咽着哭道:“不要紧、不要紧,你想不起来我不逼你。你是我的陆炎,你一定是我的陆炎。我们回家,我带你回家!爹和二爹知道我找到你,一定会很开心的...”
“对不起,于小姐。”陆炎打断于登登的话,淡淡从她手里接过眼镜重新收起来。于登登诧异地回头看着陆炎,眼眸里的泪水仍旧未完全止住,悬在眼眶里将出未出的。
一旁的说书先生有点懵了,谁家的话本先生写的这么一出戏,居然就在他眼前发生了?这男人是为他们扫平一方妖孽的炎将军,是鑫记轿行那位老板?说书先生悄悄掐了自已一把,唯恐自已这些天念叨着要说独一无二的好故事而入了魔,大白天的生出了幻想。
嘶——说书先生被自已掐得生疼,知道眼前一切并非幻象,而是真实存在的。那女人的确是清泉山出了名的女土匪于登登,而那男人也的确是她要找的丈夫。呃,至于是不是真的是她丈夫,亦或是她自已又编出来的一个什么故事,无人知晓。
见两人僵在一处,说书先生只得清咳一声出来打圆场。“于大当家,你说金先生是你的丈夫,可他自已不记得了。是吧?要不,我们这么安排吧。金先生仍旧暂时住我家里,你有空了随时可以来家里作客...”
“不行!”说书先生话音未落,被一男一女两道声音历声喝止住。他怔怔看着眼前的两人,讷讷地将后面没说完的话一字一句全吞了回去。心里暗暗腹诽,不行就不行,那么凶做什么?
陆炎淡淡地回过头看着于登登,男人眼眸微动,上下仔细扫量着她,而后垂眸坐下。见于登登未动,又抬眸睨她一眼。于登登见状,赶紧回到自已的位置上坐好,胡乱地抹抹眼泪,乖乖坐着等他开口。
“先吃饭!”“那吃完了呢?”于登登立刻听话地捧着碗重新执起筷子,满含期待地看着陆炎。他是要先吃饱了再跟她回家吗?
陆炎不接于登登的话,跟店家要了一碗豆花低头吃着。男人淡漠的眼神里恍出几许恍惚,对于登登的话,他显然还在仔细思索着。
于登登见陆炎不说话,也不好强迫他开口。一边小口小口地继续吃着自已碗里早已经凉透了的豆花,眼神片刻不离地盯着陆炎。她还在等着他的答复!
但是陆炎只顾低头吃着自已的饭,似乎完全没有留意到旁边这位眼巴巴等他回复的女孩。
熙攘的早餐铺子里,不时往来有人。于登登他们这桌的沉默很快被淹没在鼎沸的人声里,仿佛只是彼此间单纯偶遇,约了一餐早饭而已。
陆炎吃完早餐,起身付了钱准备往外走。于登登紧跟其后,生怕他再次走丢了似的。
说书先生被他们两个那么一凶,主动退开一段距离,唯恐惹了两人不高兴,一会儿又拿他开刀。
他努力竖着耳朵,却又什么也听不到。脚下跟着的步伐不由密了一些,不知觉地,他撞上一个人。刚想说那人不看路,转头时碰上陆炎一双漆黑淡漠的眸子,说书先生心里有些发虚,赶紧又往后退了退讪讪陪着笑。
“先生如果实在好奇,不如你自已跟于姑娘单独聊一聊?”“不不不,我这不是跟你同路回家嘛。”说书先生急急摆手,陆炎这副拒人千里的姿态,他哪里还敢单独跟于登登谈?陆炎淡淡垂眸,错身让开了一条路,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
说书先生只得讪讪地和陆炎打个招呼离开,路过于登登时,他微微躬了躬身子和她也道了别。
看着男人走远了,陆炎才又不咸不淡地抄了兜继续往前走。不是往说书先生家的方向,也不是往茶楼的方向。于登登有些不太明白,他要去哪里,支开说书先生打算单独跟她聊点什么?
于登登紧跟着陆炎的步子,不紧不慢、不疾不徐。她不知道陆炎是在思考什么,还是他在犹豫什么,亦或是他在等她表示什么?于登登愈发觉得自已这小脑袋瓜有些跟不上陆炎的反应,只恨自已太笨了,不时揪揪耳朵,捶捶脑袋。
“你干什么呢?”头顶忽然传来陆炎的声音,于登登立刻停下脚步,堪堪站定在男人不足半米之外。她暗暗松了口气,幸好没有撞到他,否则这男人又要恼她了。
陆炎皱眉,垂眸盯着眼前的女人。半个钟头前,她还泪眼婆娑地要带他回家,这会儿又低头叽叽咕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陆炎,我...”“在没有确定我的身份之前,你还是先叫我金先生吧。”陆炎习惯性地扬了扬脑袋,不再看眼前的女人。
于登登心底生出几分失落,他并不相信她的话,也没打算跟她回家。但于登登很快又反应过来。陆炎这话的意思就是,他有点相信她的话?她不敢十分肯定,但嘴角还是忍不住悄悄弯了弯。
“那...”于登登往前凑了凑,歪着小脑袋对上陆炎低垂下来的眼眸。陆炎皱眉,身子往后退开半步,保持着和她的距离。“于大当家,请你注意男女相处的分寸。”
顿了顿,陆炎放缓了一些声音继续说:“关于你说的话,我会想办法去求证。这段时间我暂时住在先生家里,等一切明朗之后,我再找你。”“那这期间我可以来看你吗?”于登登略略有些失望地瘪瘪嘴,“不打扰你,就是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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