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栗子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01
那天我正在公司加班,坐在电脑前,屏幕上晃动着一大堆数字,脑袋里也满是工作上的琐事。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屏幕,是母亲打来的电话。
她平时很少打电话给我,尤其是在这种时间,通常都是晚些时候或是天气转凉,才会和我聊聊家里的事情。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接着母亲的声音传了过来,低沉且带着一丝颤抖:“儿啊,你爸去世了。”
那一刻我脑袋一片空白,像是被猛击了一下,身体僵硬在办公桌前。眼前一片模糊,几乎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我只能依稀听到母亲继续说:“他病得很重,昨天晚上...你赶紧回家一趟,见最后一面。”她的声音变得更加哽咽,几乎无法再继续说下去。
“我马上回去。” 我只知道这样回答,然后挂断了电话。
我愣愣地坐在那里,过了几分钟才慢慢站起来,脑袋还是晕的,眼睛干涩,喉咙发紧。我意识到我必须尽快回去,虽然心里一片空白,但已经没有时间思考太多。
妻子小兰那天在家做完饭等我回到家,见我脸色不对就问了几句,看到我快速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她疑惑地开口:“怎么了?”
“我爸去世了,我要回去。” 我平静地说,但心底却在翻腾。
她愣住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问:“那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你也知道我家那边的情况,爸妈对你一直没什么好脸色,而且你工作很忙,刚好这段时间你也有个重要的项目,不如你留在这里处理工作吧。”
她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点了点头:“那你小心点,一路顺风。”
我知道她这样答应,实际上是在找借口逃避。这些年,我们婚后的生活虽然平淡,但我清楚她对我家的感情并不深。
尤其是母亲,从来没有对她有过温暖的态度,父亲虽然没有直接表示过什么,但也很少关心她。每次回家,她总是带着一种“作客”的心态,不喜欢那种压抑、冷漠的氛围。而我也早已习惯了母亲的不满。
02
我离开家时,小兰没有送我去车站,她只是站在门口,看着我走远,什么也没说。
回到家里,整个院子都笼罩在一股死气沉沉的氛围中。母亲站在门口,眼睛肿了,脸色苍白,显然是哭过了,但她并没有显得特别惊慌失措,更多的是那种压抑的痛苦。
我走进屋里,母亲直接上前问道:“小兰呢?”
“她工作忙,回不来。” 我照着商量好的借口说,心里却有些不安。母亲盯着我,好像想从我的眼神中看出些什么。
她的目光逐渐变冷,脸上的表情变得狰狞:“工作忙?你以为我信吗?她连来一趟的意思都没有,连最后一面都不愿意见你爸爸。你就是这样惯她的么?她从来就不把我们家当回事!”
“妈,别说了。” 我皱了皱眉,不想再听下去。
母亲不理会我的话,转身抓起手机,开始拨打小兰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母亲愤怒的声音几乎要冲破听筒:“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爸病重,你怎么连最后一面都不见,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一刻我的心情变得复杂无比。母亲的怒火扑面而来,但我知道,她的不满并不仅仅因为小兰没有回家,而是因为多年来,她一直对我和小兰的婚姻感到不满。
她认为小兰不是一个合适的媳妇,甚至有时觉得我可以找一个更“合适”的女人来替代她。
电话那头,小兰的声音听起来很冷淡:“妈,我工作确实忙,没办法请假回去,工资会扣得很的很多。”
“忙?这么大的事都不能请个假吗?你是不是不把我们家当家人?” 母亲的语气更加强烈了。
“妈,别再说了。” 我忍不住出声,低声说道,“小兰工作真的很忙,真的没空,你别再说了。”
母亲没有理会我,依然在电话里怒斥小兰。终于,小兰没有再出声,母亲气愤地挂掉了电话,直接对我发泄出积压已久的怒气。
“你看你,把她惯成这样!一点家里事都不管,居然能找借口不回来看你爸最后一眼,你真是把我脸都丢尽了!”
我感到无力,心里像是有个大石头压着,喘不过气。母亲的责骂让我有些崩溃,但我知道,这样的局面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事情发生得太快,来不及做任何补救。
然而母亲对小兰的愤怒,似乎没有停止过。她一遍遍地重复着那句“你把我脸丢尽了”,仿佛这个话题永远无法结束。
每一次提到小兰的名字,母亲的情绪就会爆发,像是火山一样,不管我如何去安抚都无效。
我知道母亲对于我和小兰的婚姻,已经没有了多少信任。她一直觉得,做儿子的我,已经被媳妇“控制”了,而我自己也开始对这段婚姻产生了怀疑。
即使是我深爱的小兰,也总是缺少对家人的温情,而母亲,也总是充满了批判与指责。
几天后出殡时,整个气氛依然压抑,母亲的情绪依然不好,时不时冲我发火。我无法再忍受她的指责,每当她说“你把我脸丢尽了”,我就觉得心口像被重锤击打,疼痛难忍。
我开始反思这一切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是我太过妥协,还是母亲对媳妇的偏见早已无法改变?又或者,真正的问题,根本不在小兰和我之间,而是在这个无法调和的家庭裂痕里。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