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长已发生结构性变化。

文丨海克财经 齐介仑

电商平台拼多多已然开启发展新阶段。

据拼多多5月27日发布的2022年第一季度财报，截至2022年3月31日，拼多多年度活跃买家数较2021年同期的8.238亿增长7%至8.819亿，报告期内拼多多APP平均月活跃用户数较2021年同期的7.246亿增长4%至7.513亿；同时拼多多该季度营收较2021年同期的221.671亿元增长7%至237.937亿元，运营利润由2021年同期的负值41.47亿元转至正值21.544亿元。

拼多多本季度财报所涉年度活跃买家数、平均月活跃用户数、营收、利润等数据的显著增长是建立在营销费用由2021年同期的129.974亿元下降14%至112.191亿元，而研发费用由2021年同期的22.187亿元增加20%至26.685亿元的基础之上。换句话说，拼多多在大幅弱化营销力度而再行重投底层研发的前提下，依旧实现了用户数和业绩的双重稳健增长，这在疫情反复而经济低迷的当下尤其难能可贵。

从重营销到重研发，从狂飙突进到稳中有进，2015年9月上线迄今已走过近7年时光的拼多多，基于庞大到已隐隐触及中国网民数量天花板的用户规模和赶超同行渐成主流的品牌影响力，正在终结其创始人黄峥早前谈到的青春期，而在对技术和农业的持续纵深拓展中逐步打开新视野并成长成熟起来。

拼多多财报数据超预期增长，与其近来在技术和农业上的着力投入正相关，其中重投农业技术的价值更已进一步凸显。

农业是拼多多起家的领域，也是其长期战略核心和最大长板。中国农业直到现在，数字化程度依然不高，更遑论全方位现代化，这里面有着广阔空间尚待开掘。步入成熟期的拼多多下一个10年的高质量增长所从何来？无论是从逻辑出发还是就现实判断，农业都是第一选择。这正是黄峥以及2021年3月以来全面接棒黄峥出任拼多多董事长兼CEO的陈磊对农研倾注巨大心力的原因之所在。

通过差异化的千人千面的分布式AI技术而在近年迅猛崛起于国内电商赛道的拼多多，无疑是一家严格意义上的科技公司，而其在过去一年多里围绕技术和农业所做的更大力度的近乎不遗余力的投入，背后是对技术从源头和本质上改变产业样貌和格局的深入思考和坚定信念。

同属技术出身的黄峥与陈磊，他们的不同任期划出了拼多多有所差异的两个时代：前者重营销，方法论不限于百亿补贴；后者重研发，方法论不限于百亿农研。这当然不是两位联合创始人个人风格的不同，而是拼多多站位及其主要矛盾的渐变使然。

黄峥在2021年3月17日发出的致股东信中提到，2020年7月1日他卸任了CEO，原本计划在一年整的时候和陈磊完成董事长职位的交接，但考虑到内外部环境的变化，他决定将计划提前——即日起，陈磊接任董事长并继续担任CEO一职。

黄峥讲了两个原因，一个是内部管理团队适时更迭的必要性，一个是探索拼多多未来10年高质量增长的紧迫性。

具体而言，疫情等因素导致的外部环境剧烈变化，加速了拼多多内部业务和管理的重构，拼多多在从一个纯轻资产的第三方平台开始转重，仓储、物流及农货源头等环节已在进行新一轮投入，新业务开始萌芽并快速成长。黄峥认为，是时候让新一代领导者和管理者起来塑造属于他们的拼多多了。

更为重要的是，行业竞争的日趋激烈已令黄峥意识到，传统的以规模和效率为主要导向的博弈是有其不可避免的问题的，而要改变，就必须从底层根本问题上采取行动，要在核心科技及其基础理论上寻找答案。黄峥认为，拼多多还年轻，还有很厚很长的雪坡，但要确保它10年后高速高质量发展，有些探索已正当其时，而作为创始人，他既有兴趣也可能是比较合适跳脱出来去摸一摸拼多多未来路上石头的人选。

黄峥现已淡出一线，以更为抽离的视角去为拼多多摸石头了，而陈磊接任以来带领拼多多在技术和农业上的大力投入，出发点也在这里，即通过实现从重营销到重研发的战略转型，并连续投入百亿利润设立百亿农研专项等举措，激发创新活力，趟出一条匹配拼多多的长期高质量发展之路。从2022Q1财报数据攀升轨迹里，我们能够看到，这一战略已初显成效。

据海克财经了解，由陈磊亲自担任一号位的百亿农研专项，正式官宣于2021年8月24日，即拼多多2021Q2财报发布期间，后提请股东大会获多数支持后，于2021年9月底正式启动。

陈磊在2021Q2财报电话会议上表示，百亿农研专项旨在面向农业和乡村重大需求，不以商业价值和盈利为目的，致力于推动农业科技进步和科技普惠，以农业科技工作者和劳动者进一步有动力和获得感为目标，为此拼多多将耐心投入，该季度全部利润及以后几个季度可能有的利润将首先进入该专项，直至100亿总额得到满足。

作为目前国内最大的农产品上行平台，拼多多自诞生迄今便一直在带动农村经济发展和促进农民增收等方面多有贡献。随着国家乡村振兴和共同富裕政策的落地，多年深耕于此并已在城乡之间建立起平台技术、用户基数、品牌美誉度等综合优势的拼多多，有望发挥更重要作用。

年初由新华社受权发布的2022年中央一号文件《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做好2022年全面推进乡村振兴重点工作的意见》，对电商助力乡村振兴的价值给予了肯定。文件提到，鼓励各地拓展农业多种功能、挖掘乡村多元价值，重点发展农产品加工、农村电商等产业；实施“数商兴农”工程，推动电子商务进乡村；加快实施“互联网+”农产品出村进城工程，推动建立稳定的产销对接关系等。

《意见》还涉及了农产品品种、品质、品牌、集约化经营、冷链仓储等环节加强体系建设的内容。《意见》称，开展农业品种培优、品质提升、品牌打造和标准化生产提升行动，推进食用农产品承诺达标合格证制度，完善全产业链质量安全追溯体系；引导具备条件的中心镇发展专业化中小微企业集聚区，推动重点村发展乡村作坊、家庭工场；推动冷链物流服务网络向农村延伸，整县推进农产品产地仓储保鲜冷链物流设施建设，促进合作联营、成网配套等。

单就农产品上行而言，拼多多独创的“农地云拼”模式，当前仍在实践中不断打磨。在过去近7年，拼多多背靠由大数据、云计算、分布式AI等技术综合打造的农地云拼模式，成功将分散的农业产能和分散的产品需求，在云端拼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虚拟的全国市场。

在农地云拼模式下，拼多多将农田和市场高效相连，一条覆盖全国城乡的农产品上行的超短链路得以建立。农户以前卖不动的一些农产品，通过拼多多，成为了市民餐桌上的香饽饽。拼多多由此丰富了市民菜篮子，鼓足了农户钱袋子。

据海克财经了解，云南雪莲果、广西百香果、新疆小红杏、大凉山软籽石榴等数千款边远地区农产品，在拼多多实现了销售爆红，拼多多更是在2021年2月获得“全国脱贫攻坚先进集体”嘉奖。

拼多多已经在做和将来有能力做到的，显然不止这些。

前述《意见》所涉农户品品牌化、定制化、规模化、冷链物流等事项，拼多多已介入多时并已积累较为丰富的经验。

以生鲜农产品供应链为例。拼多多以数字化为依托，在全国范围内持续重投入，进行冷库、生鲜冷链物流体系等基础设施建设，提高了流通效率，降低了损耗，有力推动了供应链从“产供销”向“销供产”变革。

但我们另需明确的是，中国农业的发展，涵盖上下游诸多环节，而这些环节的纵深精细开拓，目前大都还有较大潜力，其中有些细分方向因为以往开放度和受关注度不够，甚至蕴藏着颠覆性创新的巨大机会。这对拼多多等常年致力于推动中国农业发展的科技平台来说，压力动力并存，不应满足于当下，而应以终为始，以更大耐心和投入，推开更大空间。

相较营销投入的立竿见影，研发投入的反馈要迟得多。营销是直击当下，研发则是构筑未来。以多大耐心和多大力度在大体正确的方向进行研发投入，往往决定了一家科技公司未来市场格局的大小。

依照黄峥在2019年4月24日发出的首封致股东信中对拼多多新电商理念的阐释，拼多多倡导的价值观是“普惠、人为先、更开放”。2019年上线的百亿补贴以及2021年上线的百亿农研，莫不以“普惠”为依归——前者是用价格实现普惠，后者则是用科技实现普惠。

陈磊在过去一年里多次谈到，拼多多在如此规模基础上保持长期高速增长是不大现实的，未来增长需要策略性和结构性的进化，而拼多多更加关注农业和核心技术，追求的是长期高质量发展，这些对核心技术的投入对于普惠用户、巩固用户对平台的信任、提升用户心智等具备长远价值。

从财报数据可见，拼多多营销费用自2021Q1到2022Q1，已连续5个季度环比下降，而研发费用在2022Q1同比增加20%、环比增加32%的基础上或将继续攀升。拼多多财务副总裁刘珺在2022Q1财报电话会议上表示，拼多多坚信增加研发投入能够为公司带来长期高质量发展，因此未来将继续加大研发投入。

拼多多已采取多种举措促进农业数字化，比如帮助农户拓宽市场、推广智慧农业、激励赋能更多年轻技术人才投身农业等，而且拼多多对农产品一直实行“零佣金”政策，全力为农商提供服务。

越来越多的95后年轻人选择了在拼多多上创业。这批新农人，精通网购及使用直播等创新工具，有志为家乡发展做贡献。拼多多为这些年轻创业者针对性地提供了电商运营培训等资源支持。

这里需要重点提及“多多农研科技大赛”。

这是一个由拼多多牵头，国内外众多农业科研团队、青年学者、技术专家等参与其中的农业科技创新赛事。据海克财经了解，继2020年7月成功举办首届大赛后，第二届大赛已于2022年4月25日落幕，由来自中国农业大学、浙江大学等科研单位的青年学者组成的四支参赛队伍获得了大奖。该大赛首届竞逐项目是基于AI算法精准种植草莓，第二届则是类似模式种植番茄。

拼多多希望通过赛事这种形式，构建一个更开放、更前沿、更实用的农业科技创新平台，联合全球最顶尖农业科研团队，探究利用跨学科技术，对照可持续实践，种植兼具高品质和高产量的农作物。

拼多多还不断在农业上游推广农业技术应用，以助力农户增产增收。

以首届多多农研科技大赛为例。本届大赛上涌现出了一些经济实用的技术，包括自动化作物监测、应对气候变化的程序化动态调整以及自动化灌溉等。拼多多帮助多个团队将相应技术方案进行了商业化，有些方案如今已应用到了辽宁、安徽、云南等全国草莓主产地。

农业关联多个学科，颇庞杂艰深，因此农研投入不可能一蹴而就，更不会一炮而红。在实现更大突破的过程中，各方既要尊重科学原则，更要付出耐心与恒心。目前看，拼多多已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