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男友为了报复我,亲手将我送上了别人的床

云思文化 2024-03-25 11:10:35

林长君是个偏执狂,只有我知道。

他对外人温润如玉。

对我只有偏执与暴戾。

他折磨了我整整六年。

第六年,亲手把我灌醉了送上别人的床。

醒来后,我狠下心,在别墅里上吊自杀。

1

林长君来接我时,碰巧看到一个男生向我递纸条。

黑色跑车上的男人脸色冷淡,半阖着眼。

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我走过去,打开车把手,坐上副驾驶。

一直低垂着眉,缄默不语。

「呵,他知道你早就被我玩烂了吗?」

一直视为耻辱的事,被他轻而易举地说出口。

我咬着双唇,暗自握紧了拳。

羞辱我,他早就习以为常。

见我不说话,他又冷哼一声。

「今天是十五号。」

十五号,每个月噩梦般的数字。

每当这天,林长君都会在家折磨我近乎一整天。

事后再当着我的面,往我银行卡号里打三十万。

然后像没事人一样,衣冠楚楚去公司加班。

今天他格外暴戾,像要把我弄死在床上。

可当他把三十万照例打给我时,我还是扯起嘴角道了句谢。

林长君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我。

最后缓缓吐出一句,「真贱。」

我继续缄默不语,等待他离开。

像是不爽我百依百顺的样子,他有意激怒我。

「跟你那个妈一样贱。」

我终于抬头,盯住他。

林长君像是满意了我的反应,狭长的眼眯起来,

「这才是真正的你啊,李卿卿。」

啪。

很清脆。

他的左脸出现了一道清晰的巴掌印。

下一秒,我被他掐着脖子抵到墙边。

林长君依然笑着,那笑容深不见底。

「李卿卿,我最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我红着眼,艰难呼吸。

「说我可以,别说我妈。」

林长君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他冷嘲道,「你妈勾引我爸,你在我家白吃白喝十几年。」

「你们母女俩,都下贱。」

2

林长君走了。

每个月这天,他都不会在别墅里住。

他也不让佣人在这天上班。

诺大的别墅已空无一人。

我抹把眼泪,收拾好情绪。

隔天,按时带着银行卡去了市医院。

病床上,睡着昏迷不醒的女人。

她带着呼吸机,睡颜安详。

从那场车祸发生后,今年已经第六年了。

林叔叔在车祸中当场去世。

妈妈昏迷不醒,变成了植物人。

多少年了。

我被林长君养了多少年,妈就在这躺了多少年。

我靠在旁边的病床上。

闭上眼,往事如洪水般涌向我。

那是我第一次进林家。

妈妈带着我认了一个中年男人。

穿着深色毛衣的男人风度翩翩,笑容和蔼。

他温柔地喊着我的名字,

「卿卿啊,我是你林叔叔。以后就把这当成自己家,别拘束。」

我轻轻嗯了一声,四周环顾。

诺大的厅堂灿烂炫目,与我格格不入。

只一抬眼,我便看到了二楼栏杆处站着的林长君——

少年眸子狭长,半眯着眼,薄唇微挑,似笑非笑。

他穿着浅色卫衣,两只胳膊懒懒地搭在栏杆上。

眼睑低敛,眸色如一潭深水。

有一瞬与我对上了眼。

我伸出了手,在空中晃晃。

他回我一个极浅淡的笑。

我不知道,那将是我一生噩梦的开始。

3

护士一声呼唤,将我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十八床家属,过来一下医生办公室。」

我心里咯噔一下。

不知待会听到的是什么消息。

一进办公室,扑面而来的消毒水味将我淹没。

这周来了个生面孔,我看到他,愣怔了。

男人见到我,明显也愣了一瞬。

「卿卿?」

我在脑海里搜索了下,他好像之前和我是一个高中。

「你是,顾榕溪?」

顾榕溪眼里一亮,温和地笑,

「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我问他我妈之前的主治医生去哪了,他怎么会来这家医院。

他思索了下,

「听说家里出了事,向医院请了一个月假。」

「这段时间我在这边进修,由我担任阿姨的主治医师。」

我讷讷地点头,犹豫要不要问我妈的病情。

想听,又不敢听。

顾榕溪像看穿了我的心事。

他迟疑了会,仍然残忍地通知我,

「卿卿,你要做好准备。」

我抬眸,面无表情地问,

「她还能活多久?」

顾榕溪嘴张了张,似乎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扯出一丝笑意,轻声道,

「我能接受最坏的消息。」

他这才说,「可能三个月,也可能五个月,最近情况恶化了。」

我点了点头,嗯了一声,没什么太多情绪。

像是想起了什么,离开他办公室之前,我转头问了一句,

「醒来的可能性大吗?」

顾榕溪又露出那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我对他说,知道了,然后体面地道了声谢。

走在阳光大道上。

明明是艳阳天,我却觉得好冷。

为了妈妈,我给林长君做了六年情妇。

每个月往医院砸几十万。

花最多的钱,买最贵的营养品。

每月一次的全身检查一处不落。

每周来医院陪她聊天说话。

甚至不知道植物人能不能听到我说的话。

可我还是自顾自从白天说到黑夜。

如今,终于快要解脱了。

我应该高兴才是啊。

终于不用再攒着那点微乎其微的希望。

终于不用求着林长君给我高昂的治疗费。

终于不用再对着他俯首称臣,受尽侮辱与折磨。

可是怎么哭了呢?

明知道醒来的可能性近乎为零。

为什么亲耳听到这个消息,我还是想哭呢?

心如刀绞般疼痛不已。

我在马路边蹲下来。

不一会,额头渗出细细的汗珠。

脸色惨白,唇也毫无血色。

远处的身影由远及近。

我的眼皮子越发沉重。

咚地一声。

意识全无。

4

再次醒来,又是熟悉的白色床单。

顾榕溪见我醒了,倒了杯水走过来,

「没什么大碍,是低血糖晕倒了。」

我问,「我怎么来的医院?」

他替我把被子盖好,

「你的包落我办公室了,我去给你送包,发现你晕倒了。」

他不敢说,他只是想跟她多呆一会,才亲自为她送包。

我谢过了他,起身就要走。

顾榕溪执意要送我回家。

说是怕我再向刚才那样晕倒。

我拗不过他,只好答应了。

刚打开别墅的门,出乎意料地见到林长君靠在沙发上。

周身散发着阴骘的气息。

他见到我,笑意冷淡。

我最害怕他露出这副笑容。

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不知道后面有多少折磨等着我。

「怎么?我才走了一天,这么着急让别的男人送你回家?」

我解释道,

「他是我高中同学,是我妈的主治医生,我也不知道他在那家医院上班。」

顿了顿,想要得到他的同情,我小心翼翼道,

「我低血糖晕倒了,他才送我回来的。」

林长君却毫无动容,冷冷瞥向我。

「这身衣服被别的男人碰过,脏。」

言语里满是嫌弃。

下一秒,他冷着脸,

「脱了,丢掉。」

我惊恐不已。

抬眼望向沙发上的男人。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似乎想知道,我究竟能为了一个植物人,做到什么程度。

今天是十六号。

别墅里的管家佣人都已经回来了。

听到这话,旁边不远处站着的女佣识趣地转过了身。

林长君挑起一边眉,轻挑的笑意格外刺目。

我死死地咬住唇。

像是下定决心似的开口,

「林长君,你折磨了我六年,这场闹剧,该停了。」

林长君笑了。

是来自胸腔的笑意。

笑得他眼角猩红。

他问我,「你妈害死了我爸。」

「你觉得,你有跟我谈判的资格吗?」

我心里被刺痛,却继续强撑着道,

「放我走吧。」

男人的脸一半藏在阴影里。

「好啊。」

他的嘴角扯出几分笑。

「你死了,我就放你走。」

顿了顿,林长君轻飘飘地放着狠话,

「否则,你这一辈子都别想逃走。」

他一直知道,我的软肋在哪里。

我的拳头渐渐握紧,却半句话也不说。

我知道,我越闹,他越开心。

反而我安静下来,他得不到乐趣。

林长君果然像没了趣似的,随手丢给我一件晚礼服。

「身上那件马上给我换下来,穿这套。」

我不明白他又想干嘛。

他冷着脸,表情晦暗不明,

「今晚有个很重要的酒局,乖乖听话,事成给你一百万。」

一百万。

三个月的治疗费。

顾榕溪的话一字一句回响在脑海里。

「可能三个月,也可能五个月,最近情况恶化了。」

我不能让她痛苦地死在病床上。

咬咬牙,我依旧答应了这场交易。

5

天上人间夜总会。

权贵们的享乐场所。

灯红酒绿间,夹杂着各色男女的调笑声。

总统包厢里,三个中年男人身旁,各坐着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子。

其中一个男人身旁没有女伴。

林长君朝我挑了挑眉。

我乖顺地坐到那个男人身边。

没过一会,又来了一个女人。

包厢的门再次被打开。

娇滴滴的声音令我作呕。

她身着一袭白色长裙,模样清纯得很。

我望向她,心里却咯噔一跳。

黑长直的发垂在两肩,笑起来露出两个梨涡。

最重要的是,她的眼角处,也有一颗泪痣。

只不过她的泪痣,长在了与我相反的眼角处。

呵,他把我禁锢在身边这么多年。

就是为了不糟蹋他的白月光么?

所以就来肆意轻贱我。

身边的男人上下抚摸着我的手臂。

我闭上眼,忍住心中不断翻涌的恶寒。

女人夹着嗓子,声音尖细,

「长君哥哥,我来晚了。」

林长君没说什么,不气不恼,柔声道,

「清月,你来了。」

透过昏黄的光线,我甚至能清晰地看到——

他脸上分明带着若有若无的笑。

他跟那个叫清月的女人说说笑笑,搂搂抱抱。

毫不顾忌在场人的目光,还有我。

好不亲昵。

刺眼的笑意让我彻底寒了心。

从前我觉得,他对我虽有恨意。

心里也许还有爱。

不然为什么威胁我不准离开他。

不然为什么,用这种交易来帮我妈妈治病。

现在看来,他只是单纯想折磨我。

让我生不如死。

他喜欢看我濒死的模样。

在床上也喜欢掐着我的脖子,直到我不能呼吸。

他才满意地松手,似欣赏物品般,欣赏我窒息的样子。

我知道,当我母亲变成植物人的那一天。

当我为了三十万的医药费,第一次跪在他腿边。

他再也不是从前那个表情淡淡,却心地善良的哥哥了。

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包厢的桌上摆放了许多名贵的酒。

林长君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他让我做什么。

全部喝下去。

不就是陪酒么?

我喝。

对着身旁搂我的男人,我灌了一杯又一杯。

周围的人起哄,让我们喝交杯酒。

我扬起嘴角,露出前所未有灿烂的笑。

眼睛却是死死盯着林长君。

「好啊,陈总,那就让我们今晚,不醉不归。」

旁边的中年男人见我如此讨好,很是欢心。

半醉半醒之间,我似乎看见林长君瞥了我一眼。

那眼神里带着浓浓的怒意。

却始终没有发作。

6

一觉醒来,头痛欲裂。

我尝试着起身,却发现四肢酸痛得像散了架。

躺在空无一人的总统套房里,我用力地回想昨晚发生的种种事。

才猛然发现,自己真的被林长君卖了。

我狠狠地咬着下唇,直到腥甜的铁锈味渗出。

把凌乱一地的衣服都捡好穿上,我一瘸一拐地出了房间。

边流着泪边打车,出去第一件事就是去银行查款。

ATM电子屏上,赫然显示了一行刺眼的数字。

我自嘲地笑了笑,收回银行卡,朝医院走去。

我去交钱的时候,又看见顾榕溪了。

他依旧如从前般,朝我露出温和的笑。

我将银行卡里剩余的钱交给他。

他眼神里很是疑惑。

我装得风轻云淡,

「过段时间我要出差,可能有个把月不能来看她了。」

「这钱是她的疗养费,我不在的这段日子,帮我照顾一下我妈妈吧。」

说完,我朝他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

顾榕溪觉得,又看到了高中时期的李卿卿。

那个时候的她,也经常露出这样的笑容。

温柔却有些距离感,但依旧让他忍不住想靠近。

他郑重地答应下来,表示自己会好好照顾阿姨。

我放下了心,朝他告别。

当晚,我就上吊自杀了。

在林家别墅里。

林长君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开会。

他愣了足足一分钟。

然后果断撇下十几个高层管理,发了疯似的往家里赶。

7

「顾医生,病人已经没事了。」

「不过,她有一项身体指标异常......」

病房外,两人的说话声逐渐遥远。

我还没死么?

睁开眼,是空无一人的病房。

大概盯了一分钟天花板,一个高大的身形推开了门。

是林长君,他提着一袋粥。

眼神依旧淡漠。

想起那天的事,我气不打一处来。

倏地起身,张开嘴就想破口大骂。

「你来干......咳......」

才吐出几个字,我瞬间咳得痛苦。

林长君眼中闪过一瞬心疼。

却迅速消失不见。

他微蹙着眉,来到我床边。

「你挺能耐。」

男人站在我面前,高高在上地俯视着我。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不忘对我冷嘲热讽呢。

呵呵。

我与他针锋相对。

「没有林大少爷能耐,彼此彼此罢了。」

「咳咳——」

林长君冷笑一声,

「没有我的允许,你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说完,他把粥端到我面前,作势就要喂我。

真是惺惺作态。

演给谁看啊。

我躺下去,撇过头,缩进被窝里。

恶魔般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是要我喂你,还是要我灌你?」

我相信他做得出来这种事。

咬牙切齿地转回头。

我幽怨地死死盯住他。

他却像没事人一样,把粥吹凉了,一口一口喂到我嘴边。

我机械地做着张嘴吞咽的动作。

曾几何时,我生病的时候,他也这样照顾我。

我闭上眼,泪水无声滑过。

林长君看得又是皱眉。

他淡淡问,「太烫了?」

我不知如何作答,此时病房的门被敲了两声。

顾榕溪很合时宜地出现在我们俩面前。

看着面前似乎温馨的一幕,他有些无所适从。

林长君挑眉,眼神若有所思。

我知道,他大概认出了顾榕溪。

上次是他送我回来的。

我开口问,「怎么了?」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林长君。

表情有些难堪。

他说,「这关系到病人的隐私。」

我果断对林长君道,

「我没事了,你回去吧,粥我自己会喝。」

林长君也懒得对着我装体贴,他把粥放下。

临走前贴着我的耳朵,对我下了狠话。

「明天我再来看你。」

「下次再自杀,我不介意让她和你陪葬。」

我瞳孔放大,心脏猛地一跳。

又是熟悉的威胁。

见我仍吃这一套,他满意地起身,摸了摸我的头。

与顾榕溪对视时,他的唇角扯出一个微不可察的笑。

转身离开了病房。

不知怎地,他走后,顾榕溪感到后背一凉。

我虚弱地问顾榕溪,

「你刚刚想跟我说什么?」

顾榕溪才回过神,

「我们在给你做身体检查的时候,发现你身体有异常。」

他的眉紧紧皱着,似有化不开的愁。

我问,「哪里异常?」

他一字一顿,

「血常规异常,主要表现为血红蛋白水平下降。」

「卿卿,是胃癌晚期。」

胃癌,晚期。

我的大脑嗡嗡作响。

顾榕溪后面说了什么,我都没听清。

醒来的第一个消息。

真是惊喜啊。

我自嘲地笑了一声。

他心里又酸又涩,想抱抱她。

又想起来刚刚来病房的男人。

他大概是她的男朋友吧。

他们刚才那么亲密。

这么想着,他抓了抓裤腿,控制住了自己想要抱她的冲动。

顾榕溪问我,「这件事,要不要告诉你男朋友?」

我刚想解释,他不是我男朋友,想想有些多余。

便说,「别告诉任何人。」

他眼里疑惑中带着震惊。

我忍住哽咽,然后缓缓道,

「我来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8

我爸死了。

老家的烟花厂发生了爆炸案。

而我爸,也是被炸死的一员。

我妈匆匆改嫁到林家。

那时,林阿姨刚去世一年。

她带着我来到林家大宅。

满目辉煌,我见到了那个与我纠缠一生的少年。

林长君性情淡漠,待人虽温润如玉,却没有温度。

在林家出事之前,我与他相处得并不算差。

我来到林家的第一年,常常会思念父亲。

那年的清明节,我躲在别墅的花园一角偷偷哭。

林长君发现了。

他无声无息地站在我身后。

忽然被阴影包围,我诧异地转过头。

林长君双手插兜,神色不清。

他背对着日光,半边脸隐匿在阴影里。

缓慢开口,声音里带着少年人独有的沙哑。

「蹲在那里干什么?」

我连忙擦干眼泪站起来。

慌不择言,竟说了实话。

「哥哥,我,我想我爸爸了。」

他一愣,反应过来我说的是亲生父亲。

他问,「你爸在哪?」

我说了一个地名。

他想也没想,带我去了那里。

到了我爸的坟地,他才堪堪忍住惊讶的表情,

「你爸,什么时候去世的?」

我将一束菊花送到他的碑前,开口,

「今年。」

他蹙了蹙眉,表情复杂。

很久之后,我听到一个很轻很轻的声音,

「节哀顺变。」

「至少,以后你还有我这个哥哥。」

心里积攒多天的悲痛,一瞬间爆发到极点。

我的眼泪决堤。

滔滔不绝对他讲着爸爸的好。

我说,以前爸爸下班了,总会给我们带好吃的。

虽然妈妈老说,那是垃圾食品。

爸爸却总说,吃一点没事。

于是每次我们父女俩吃着香喷喷的烤肠烤串时,妈妈也过来吃两口。

爸爸很爱妈妈。

妈妈爱花,鲜花店里的花束太贵了,爸爸没有钱。

但他依旧每天从外面带几束花回来,插在餐桌的花瓶上。

有时候是路边摘的野花,有时候是花店里单支售卖的鲜花。

我也很喜欢爸爸送的花。

他去世之后,我再也没收到过花。

那天,他陪我在爸爸的坟前待了很久。

后来回了林宅,每次吃早饭时,桌上都放着一束花。

我几乎一瞬间想到了林长君。

然后看向他。

他表情淡然,看不出喜怒哀乐。

仿佛只是在做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妈妈经常让我去找林长君补习功课。

林长君也算得上一个好哥哥。

虽然不喜欢帮别人补习功课,讲题时却也认真负责。

我的成绩与他自然不能相比。

但也不差。

他常年霸榜年级第一。

我也经常能进入年级前十。

一切都很幸福。

不是么?

直到我高考那年。

我的十八岁生日当天。

那天,妈妈在跟林叔叔出差。

我打了个电话过去,母亲便决定提前回来。

陪我过完成人礼生日。

没想到,回来的半路上出了车祸。

林叔叔在车祸中当场丧生。

母亲变成了植物人,在病床上躺了六年。

从未苏醒。

林长君也就是从那时,变得暴戾又偏执。

当他拒绝为我妈妈付高额的治疗费时,我才惊觉,他从未把我们当成自己的家人。

他始终拥有掌权者绝对的高贵与自傲。

拒绝完我的请求,下一秒,他又眯起眼。

薄唇一张一合,「除非,你跪下来,求我。」

于是,我成了他背地里的情妇。

阴暗肮脏,见不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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