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你爹为了让我安心嫁给他,每次喝醉酒就去揍你二伯一顿!

闲品岁月 2024-07-31 03:23:01

我爹兄弟六个,他在中间排行老四。

我娘是同村的闺女,家里姊妹四个,她排老三。

当年我爹追求我娘的时候,每次喝醉都要揍我二伯一顿。

娘说那是爹为她出气、让她放心,揍得次数多了她只好嫁给了我爹。

听说这件事我差点笑掉了下巴,这算是什么神操作?为啥追女孩还要揍自个儿的二哥?

可当了解了当年的事情之后我才发现,原来我爹的套路那么深, 若不是他豁出去了二哥,说不定我娘还嫁不给他,自然也就成不了我娘。

说起来八十年代初的农村,真的是个让人吃惊地小社会,其中无数曲折和恩怨情仇,以及无数不能以常理来看待的谜之操作,但这些不符合当代人三观的事情,在那个年代却构成了农村无数的让人难忘的回忆。

我娘当闺女的时候和我二伯没仇,但和我二伯母却水火不容。

这件事还要说到七十年代,我娘家里四个闺女、一个儿子,舅舅是老小,我姥爷在我小舅出生不到两年就病逝了,可以说那时候家里是没顶梁柱的,家里就是五个女人一个老儿子过。

二伯结婚早,娶的是隔壁村老王家的闺女,这个老王家的闺女就是我的二伯母。

当时我娘年纪还不大,可能才十二三岁吧,曾经还去我二伯的婚礼上抢过糖吃。

只是她怎么都没想到,竟然会开始与我二伯母几十年的战争,更没想到我爹为了她数次揍二伯,或许这就是人家所说的,来来回回皆是定数、曲曲折折都是缘分吧。

事情还要说到我二伯成家后搬到新宅基地去住之后,他们的宅基地正好在我姥姥家旁边,刚开始一切都好,没人觉得有啥,我娘还拿着针线活去找二伯母说过几次话。

只是谁都没想到我二伯母是个不说理的女人,她打听到我姥姥没了男人、家里五个女人当家,还有个光着屁股的儿子没长大成人,就有些看不上她们,开始欺负起人来。

发生的第一件事就是滴水事件,当时我姥姥家除了三间堂屋之外,还有两间西屋,一半做厨房、一半住人,十几年了也没出过什么问题。

二伯和二伯母是后搬过去的,有次下雨二伯母看我姥姥家西屋的屋檐往她们家滴水就不乐意了,嚷着让二伯去处理,让我姥姥家想办法解决滴水问题,都把她种的菜给泡起来了。

当时农村有自留地,就在村里不远的地方,大家种菜都是在自留地,很少有人在家种。

我二伯母也不知道抽的什么风,在院子里弄出了点菜地,菜地就住在姥姥家西屋后面。

二伯是个闷葫芦性子,平时不太喜欢言语,结婚后也是被二伯母吃的死死的。

听到二伯母这么说他也没多想,就去找我姥姥说滴水的事情。

我姥姥当时就急眼了,你们家种菜占我们的滴水,还嫌我们不留滴水淹了你家菜地,咋能这么不说理?当时我姥姥就把二伯给撵回家去了,说让他把菜拔了,把滴水重新留出来。

二伯回家一说二伯母自然急了,拍着屁股就冲到姥姥家门口开骂,姥姥出来说理,二伯母却不是个讲理的,非要姥姥把西屋给扒了,说影响到她种菜了。

在农村扒人房子仅不亚于杀父之仇,姥姥当场就跟二伯母打了起来,听到动静的我娘姊妹几个也出来,一看姥姥处于下风自然要上去帮忙,几个人就摁住二伯母打了一顿。

这下不得了了,二伯母哭着回家就给二伯一个耳光,然后一边哭一边骂的到老院儿去找我爷爷,说一家子爷们就看着她被欺负,爷爷没办法只好带人去找姥姥说理。

可理在那摆着呢,爷爷也不知道咋给二伯母主持公道,完全就是她没事找事。

二伯母不依了,说我家一群爷们都是吃干饭的,让家子女人欺负屁都不敢放。

二伯眼见没办法就冲上去要打人,当时我娘就冲出来挡住,被二伯打了几下。

这件事两家就结了仇,最后房肯定是没拆,但两家人也再不说话,尤其是我娘简直对我二伯和二伯母恨之入骨,毕竟当时大庭广众之下她挨了打,自然对我爹也没什么好脸色。

那次事件的时候我爹没在家,他在城里的副业队干活,副业队也是当时大队的创收项目之一,农闲时节组织人去干灵活,挣的钱一部分归公、一部分归自个儿,我爹就是干那个。

他和我娘关系挺好的,俩人打小就是同学,只是岁数上他比我娘大两岁,当时十五六的样子,听说这事之后赶紧打听咋回事,听说我娘被我二伯打了,还去找了次二伯,问他邻里邻居干嘛要这么做,二伯半天不吭声,最后才说一句你嫂子被他们打了。

二伯母当时还奚落我爹,说他话里话外帮着外人,亲嫂子被打一个屁都不放。

我爹也是郁闷地不行,在他看来我二伯母就是个搅事精,分明就是欺负人家家里没靠山,哪有自家院里不给人留滴水,逼着人家拆自己房子的?这不是欺负人是啥?

不欢而散之后我爹打算去找我娘说一下,看能不能化解掉两家这个矛盾。

我娘还在气头上,当场就把我爹臭骂一顿,说你家欺负人没够是吧?打了人还上门装好人,有本事你把我们家房子扒了,有本事你把我家人都打死,我爹被臭骂一顿灰溜溜回家。

回到家我爹觉得挺憋气,自家办的事不地道,本来好心又被我娘骂的狗血淋头。

他不郁闷就怪了,想着还是等一段时间再去找我娘解释,总不好两家人做了仇人。

其实那时候我爹对我娘就有意思,我娘长得好、性格也不错,再加上俩人打小关系不错,经常一起上学、一起写作业,在我爹心里我娘一直是那个追着他喊强哥的小妹妹,他也曾无数次想着等长大后要娶我娘当媳妇。

只是二伯这一闹腾,我娘连我爹都不搭理了。

让他心里也是窝火得不行,却对此没啥好办法。

本来我爹想着用时间缓和一下双方关系,谁知道我那二伯母搅事精的本事太大,没半年就又跟我姥姥那边干了起来,说起来还真是有些让人啼笑皆非,她把我姥姥家养的兔子抓了。

西屋南头是一片空地,我娘在那养了几只兔子,生活在农村的人都知道,那时候养兔子就是放在地上养,也没有笼子什么的,兔子会打洞,平时会将地下挖出很深的兔子洞,生小兔宝宝的时候会在洞里面,而我娘养的老兔子把洞打到了二伯家那边。

有天二伯母收拾她种的那些菜,就听到地下有声音,拿着铁锹就刨,谁知道刨出来一窝小兔子,可是高兴坏了,立马把小兔都抓了,等到老兔子出来把老兔子也给逮了,放回自家养了起来,我娘找不到兔子自然要找,一找才发现被二伯母给抓走了。

兔子虽然不值多少钱,但也是我娘的心血,换个油盐酱醋也能维持一家的生活,谁知道上门之后我二伯母却不承认,说是从自己娘家逮的,说啥也不还给我娘。

我娘哪里受得了,气得都要疯了,当时就跟二伯母打了起来,二伯母别看个子比我娘大,但打架还真不是我娘的对手,被我娘把脸都抠破了,二伯正好赶来,把我娘给推到地上。

这下我娘不干了,带着姊妹几个围着我二伯门口骂,二伯母就坐在门里面还嘴,双方骂着骂着就又打了起来,二伯母被打自然又要搬救兵,可我爹这次在家,爷爷也拉不下脸欺负人家孤儿寡母,二伯就自己要上去打人,被我爹抱住腰扔了回去,然后到屋里把兔子抓出来给我娘,说这事是我二伯母做的不地道,兔子你们带回去,就别在门口让人看笑话了。

我娘哼了一声带着兔子回家,这边二伯母不干了,说我爹胳膊肘往外拐,肯定是看上那家子骚狐狸了,差点没把我爹气死,冲上去就要打她,我二伯拦着不让,最后我爹把二伯摁地上揍了一顿,这下可闹大发了,二伯母当时就哭着回了娘家。

当天下午二伯母娘家就来人了,把我爷爷的锅都给砸了个大洞。

我爹提着铁锹要拼命,被我爷爷死死拦住,说你这一动手就完了。

最后那些人砸完走了,我爹也气得要死,二伯却说让我爹去跟他一起去二伯母娘家赔礼道歉,气得我爹当场就把二伯揍了一顿,说你要是想去就自己去,家里怎么出个你这么丢人现眼的,自家媳妇都管不住,被人家当泥捏。

二伯把二伯母给接回了家,爷爷为此还提前分了家,给二伯家补偿了七十多块钱,算是彻底让他们独立出家门,至于我爹他们这些没结婚的,就跟着老人一起生活,直到结了婚再搬出去,可谓是唱了一出好大的闹剧。

从那以后我爹看二伯母也不顺眼起来,明着都敢说二伯母是搅家精。

不过倒也不是没半点用处,我娘知道我爹闹的那一出,又跟我爹开始说话了。

我爹对我娘是有意思的,别看俩人相差两岁,但小时候就有感情基础,长大后也互相对脾气,我爹就对我娘很上心,只是不知道该咋去主动捅破那层窗户纸。

俩人有时候出工干活也会主动在一块,锄着地还能说这话,也算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很快就到了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春风吹满地,包干到户开始试行,是包产到户的过渡版本,就是把小队责任制改为家庭责任制,但地还是连在一起,只不过各家种自己负责的。

我家、我姥姥家的地挨着,我二伯的地跟我爷爷家的挨着,但我二伯母那是个不省事的,不找点事她就难受,看我姥姥家负责的那片长得好,大早上人没起呢就跑地里用剪刀剪了一背篓麦穗回家了,等姥姥到地里一看,一大片的麦子都没了麦穗,当时差点就崩溃了。

这时候有起得早的说见二伯母背着一背篓麦穗回家了,啥意思自然不言而喻,我娘等人立马去找二伯母,二伯母正在自己院里捶麦穗呢,问她哪来的,她说地上捡的。

粮食是农民的命根子,那年代珍惜粮食的程度是现代年轻人所无法理解的。

几个女人就开始吵,接着又打了起来,二伯母一人拿着棒槌独战我娘三个,被我娘找到机会揪着头发放倒,然后姊妹仨拉着腿拉到街上把二伯母做的事都说了一遍。

当时这事惊动了大队里,打算要报公安,二伯赶紧恳求放过二伯母,爷爷也帮着说好话表示赔偿,二伯母才算没被带走,不然破坏生产的罪名也不是随便能了结的。

可二伯母不乐意啊,她没觉得做错了,从那以后各种找事,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隔着墙头骂,刚开始我娘她们不愿搭理,后来越骂越难听也开始回嘴,骂急眼了就打架,一年下来打了不下十场,可是让好多人过足了吃瓜群众的瘾。

关键是二伯母逢打必输,她一个人,我娘姊妹好几个,怎么也能打得过她,可打输了她就撒泼,让二伯找爷爷叫他的兄弟们过来出气,爷爷带着几个伯伯和我爹来了几趟,也没办法对一家子孤儿寡母动手,两边一说就知道是二伯母找事,弄得爷爷也是头疼的不行。

我爹更是没好气,说二伯母搅家精,非得找事才舒坦,以后再被人打死他也不会管。

二伯却是个怕媳妇的,对二伯母那是言听计从,独身闯入姥姥家打架,气得我娘要死,把我爹也顺便给恨上了,一句话都不跟我爹说,把我爹急的也是团团转。

这么一晃又是三年过去,我娘也到了说婆家的年龄,我爹也二十出头了,他喜欢我娘他很清楚,跟我爷爷说想让他找人说媒,爷爷为难地说,就两家人这关系,不怕给人家打出来?

但看我爹始终惦记着我娘,爷爷也只好硬着头皮托人去问,果然我姥姥连我娘的意见都没问就拒绝了,还说嫁给傻子瘸子也不会把闺女嫁给我爹,弄得我爹是相当的郁闷。

我爹听说我娘要跟人相亲,提前就在村口把人给拦住了,连媒人带小伙子一起赶走,传到我娘耳朵里自然是很生气,去找我爹问他到底想干嘛?我爹说想跟你处,不能看着你嫁给别人,我娘气得恨不得咬死我爹,说你们家就这么祸害人?自个儿家有啥人不知道吗?嫁过去除了天天打架能干啥?

我爹说咱过咱的,他们过他们的,谁也不搭理谁就行了,我娘却极为不爽地说了句,你说得好听,你能值得住那女人?你二哥打我了好几次,这事咋说?想让我嫁给你也不是不行,你把我挨的打给我打回来,再跟我说咱俩处对象的事!

本来想堵我爹的嘴,没想到我爹竟然答应了,我娘最后说了一句有毛病,你们一家子都有毛病,有本事你打给我看看,要真打了我说不定还真能嫁给你!

我爹琢磨了几天,有次晚上跟小伙伴喝了酒,想起了这么回事,就晚上把我二伯的门给踹开了,从床上拉下来就打,吓得我二伯母哭天抢地喊杀人了,等到把人都喊出来,一看是我爹兄弟俩打架,只好把他们拉开送回自个儿家,毕竟我爹一看就是喝醉了。

第二天二伯找爷爷说理,我爹真诚道歉,说喝多了,二哥肯定不能计较。

二伯也只能吃了哑巴亏,二伯母也没啥好办法,毕竟是人家兄弟俩打架,就算是心疼也没办法怎么着我爹,最多说几句难听话罢了。

我娘听说了乐得不行,但也没当回事,觉得我爹应该就是喝醉了。

谁知道刚收完秋,我爹又喝醉了闯进去把二伯给揍了一顿,她才觉得这事有点古怪,不然我爹咋每次喝醉都要去打二伯一顿呢?

又被打了一顿二伯也是恼的不行,可他又打不过我爹,只能在家里生闷气。

二伯母不干了,去老院儿骂我爹,我爹抄了把菜刀出来,说我们兄弟俩打架关你屁事?你要是再嘴里不干不净的我就剁了你,不就仗着你家兄弟多吗?再让他们来试试?

二伯母吓得一溜烟跑了,逢人就说老四不干人事,以后二伯和他不再是兄弟。

谁知道没几天我爹又喝醉了,一边揍二伯一边骂他是不是你说不当兄弟了?我揍死你个怕媳妇、没出息的东西,二伯母要拉可又不敢靠近,二伯想拼命却又没那能力。

这次我娘终于确定了,我爹什么喝醉都是装的,喝醉根本不可能打得过别人。

我娘这边虽然觉得我爹挺让她解气的,但对于嫁给我爹还是不可能,她可不愿意跟我二伯母当妯娌,就算是分家了也免不了打交道,到时候她得被气死。

可她发现她想嫁出去也挺难,本村的媒人说本村的小伙子,都会被我爹叫去谈话,外村的连村都进不来,都被我爹给堵在外面了,她都不知道我爹是咋摸清楚人家啥时候来的?

就连我姥姥都愁了,得知真相后骂我爹就是个流氓,人家不乐意就把人家的事都搅和黄,一家人都是活土匪,可对此她又没什么好办法。

最后想来想去不如我娘到外村去相看,不来村里了我爹总没办法吧?

谁知道这边我娘前脚还没刚到人家家,我爹后脚就跟去了,自来熟的递烟和聊天,还跟人家说他相中了这个女孩,俩人青梅竹马啥的,把我娘名声都给毁了,回来路上我娘就跟他打了起来,据说我爹胳膊上那个疤就是当时被我娘给咬的。

被我爹这一搅和,媒人都不敢上门了,我娘的名声也嫁不出去了。

我爹找上门说他要娶我娘,不知道咋就被我二伯母知道了,隔着墙骂我爹不要脸皮,骂我娘是骚狐狸,气得我爹直接冲过去就把二伯摁住打,二伯母一看拎个棒槌给了我爹一下,打的我爹住了院,把二伯母给吓坏了,生怕我爹报复,赶紧收拾东西回娘家躲了起来。

二伯也不好意思面对我爹,我爹出来后包着头就去找他,说以后你们过你们的,别再搅和其他事,不然咱俩这辈子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管好你那搅事精媳妇,不然别说我翻脸不认人,挨个弄死你们。

那时候二伯母都生了俩孩子,跟二伯离婚她是不敢的,也就敢背地里说几句难听话,就这么在我爹的不懈努力下,我娘嫁过去当了四儿媳妇,虽然不情愿却也没啥好办法。

后来几十年里,我娘跟二伯母的战争也没停过,就因为我二伯母不是个省心的主儿,啥便宜都想沾嘴还不招人喜欢,为此我爹跟二伯也没少打架,全村人都没少吃他兄弟俩的瓜。

奶奶病重需要照顾的时候,二伯一家人没一个出面的,我爹又跟二伯打了一架,二伯母竟然还报了警,把我爹和二伯都抓了进去,二伯母才慌忙的去找人说不告了,从那之后俩人才到跟前来伺候,可也没人愿意搭理他们两口子。

我小时候也没少看大戏,二伯因为二伯母的原因,揍他的可不止我爹一个,我五叔、六叔都得了我爹的真传,也没少去跟二伯闹腾,二伯母见人就说我二伯是捡来的,被自己兄弟欺负比别人欺负都多。

谁知道过了这么多年,他们也都老了,个个都是一头毛发,我娘竟然劝我们要跟二伯那多走动,毕竟是亲二伯,就算有什么恩怨也是他们那代人的事情,作为小辈儿的我们不能胡来。

我说你忘了二伯母欺负你了?没想到她竟付之一笑,说你二伯母就是那样的人,说她有多大的坏心眼倒也不至于,就是硬的怕、软的欺,这么多年也没占什么便宜,乡下老太婆跟她计较那么多干嘛?到这岁数了还打来打去不够让人笑话的。

我跟我爹说完,我爹说你娘说得对,我们弟兄们打了这么多年,见了面我依然得喊他哥,他有事我必须第一个到场,这才是一家人,那些过去的事情跟我们这辈人没关系。

去年二伯脑出血,二伯母来我家喊人,我和我爹、我五叔、六叔,抬着我二伯去的医院,跑了七八里地,因为送去的及时后遗症并不大,就是嘴说话有些不利索了。

二伯家的那两个堂哥过来道谢,我爹淡然的说了句那是我亲哥。

当时我们几个都很感动,跟二伯家的堂哥们也走得近了许多。

几十年匆匆过,无数前尘往事如今提起来都只是一场回忆。

就像我娘说的,亲人永远是亲,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可以有分歧,却不能生分,不然遇到事还能指望谁?

他们就是用最朴素的道理,过出他们那代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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