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的亲戚把我兔子炖了,还嬉皮笑脸说没啥肉。我把她起诉后,男友却来指责我大惊小怪。我:???

铸神文化 2024-10-18 10:18:43

男朋友家的亲戚把我的兔子炖了。

亲戚嬉皮笑脸的说:“那兔子是你的啊,我们不知道,他们说是李昕喜带回来的,我们就给炖着吃了。”

“骨头在垃圾桶,院子里可能还有点毛,你来得太晚了,那兔子太瘦,身上没有二两肉。”

她撇了撇嘴,有些意犹未尽:“你要是早些来,说不定还能给你剩下一口,辣椒放的多,味道还不错。”

就连男朋友都觉得我无理取闹。

我把亲戚起诉之后,亲戚却慌了神:“法院还会管这种事?不就是一个畜生,吃了也就吃了!一个兔子哪能值这么多钱!”

男朋友也指责我:“你能不能别闹了,就个小小的宠物而已。”

我:??

连没有几斤肉的宠物兔都要吃的家庭,连别人的东西都不尊重的家庭,谁爱嫁谁嫁。

1

临近中秋的时候,我和男朋友家里人吃了一顿饭。

我和李昕喜是大学同学,毕业三年,感情稳定,也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

我之前见过他父母几次,不多,但是对我的态度还不错。

这次在饭店,他妈更是送了我一个金镯子,他妈说:“佳佳,你和昕喜的事明年开了春就定下吧。”

他妈笑得生疏又客套,不动声色的把镯子往我面前推了推:“你们两个年纪也不小了,早点成家,我们做父母的也早安心。”

“不是阿姨催,只是在我们这边,谁家二十多岁不是结了婚抱了孩子的。”

他妈看了他爸一眼,又扭过脸来朝着我笑。

他爸妈催了两三年,我和李昕喜几次没在明面表态。

我们一直觉得两个人还年轻,工作也不稳定,没必要那么早结婚。

再加上我妈前两年身体不好,我也没有太多结婚的心思。

他爸平时寡言少语,这次却是看了一眼他妈递给我的金镯子,黑着脸小声嘀咕:“这镯子一万三,卖多少玉米才能卖够这个数…”

李昕喜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他家里条件虽然算不上大富大贵,但是也没他爸说的那么凄惨。

早些年村里拆迁,给了一大笔赔偿款。

村子拆了一半,留了一半,他家在镇上买了两套房,一套租,一套留给了李昕喜。

我没搭他爸的茬,和他妈客套了两句,就收下了金镯子。

我说:“开了春先订婚吧。”

得了我这句话,他妈这才眉开眼笑。

可一旁李昕喜的大姨却不干了,那女人黑黢黢,挺着肚腩穿着件褂子,模样长相和穿衣打扮都是一样的不修边幅。

她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就开始嚷嚷:“订婚?不是我说,我这大外甥和你处了五六年对象了,黄花菜都凉了,你这才要订婚?”

“这镯子一万三,你拿了镯子又不想结婚,白吃白拿!哪有这个理啊?”

“别说女人的青春值钱,男人的就不值钱了么?村里不少好条件的姑娘,我这大外甥就一门心思要在你这棵歪脖树上吊死…”

她话音未落,李昕喜越听越不对,又急又气喊了声‘大姨’,她这才意犹未尽的闭上嘴。

我在此之前并没有见过她。

听李昕喜说过几次,名字叫刘丽霞,性格大大咧咧,直肠子,嘴巴是毒了些,可心眼却不坏。

现在这几句话,我可没听出来她心眼能有多好。

第一次见面她两句话就总结我是‘浪费别人青春、白吃白拿的歪脖子树’。

刘丽霞瞧着李昕喜脸色不对,别过脸开始和他妈嘀嘀咕咕:“红霞,我这话哪说错了?理不就是这么个理?”

我笑了笑说道:“您说的太对了,这金镯子我实在没脸要,我得要脸,我可不能白吃白拿。”

我把镯子朝着他妈就推了回去。

他爸妈和刘丽霞都愣住了,他妈反应过来急急忙忙打圆场,推拒着镯子,连声喊道:“佳佳,哎哟!大姨不是那个意思...你这是做什么呀。”

“你收下!你收下!这是阿姨的心意,不管你们结不结婚这都是要给你的礼物。”

李昕喜也吓了一跳,跟着一起劝我,不停的扯着我的袖子。

气氛一时间尴尬。

他爸黑着脸,刘丽霞撇着嘴暗暗翻着白眼。

见她在那翻白眼我就来气,我对着一旁的李昕喜说:“你买车我是不是还掏了三万块钱?”

“大姨既然这样说,自己肯定以身作则,绝对不会白坐别人家车不给钱吧。”

刘丽霞的脸马上就垮了下去,一阵红一阵白。

2

李昕喜去年要买车,想着上班通勤,接送我方便些。

他也不好意思一到用车的时候就开我爸的。

首付八万,我拿了三万。

他说算借,我觉得没必要,就算我俩一起买的。

可买是买下了,车却被他表哥借走了。

三天两头就说有这事、有那事,要用车。

他本就不好意思开口,终于憋不住想发作,结果刘丽霞三言两语就给他打发了回来。

原本借着这次吃饭,我还想好好聊聊。

结果我都还没开口,刘丽霞就在那夹枪带棒。

她不和我客气,我也没必要顾及她的脸面。

这下气氛算是尴尬到了极点。

刘丽霞一张脸憋得又黑又红,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一拍桌子就冲着我喊:“你说谁不要脸呢!”

他妈脸上的笑很是勉强,扯着他大姨坐下,又连忙冲着我说:“哎哟!都是一家人,都是一家人。”

李昕喜比他妈还急,拼了命的扯我的袖子,眼珠子快挤出来了一般给我使眼色。

我不想第一次见面就闹得难看,索性直截了当的说:“那车我要用,今天我们要开回去。”

刘丽霞一听就不高兴了,嘴巴碎的和饺子馅一般直叨叨:“还没嫁到家里就这么横,哥哥用弟弟的车你一个外人也配管来管去的。”

“也就有事用了一次两次的,好像能要了你的命!”

她声音不大,可是就是故意叫你听见,故意惹得你心里不痛快。

他妈着急上火,一边搭着我的胳膊,一边别过脸冲着刘丽霞挤眉弄眼,“丽霞!少说两句吧!”

我也不惯着她,直接拔高了嗓门说:“穷的买不起车,霸占着别人的东西还有理了。”

我这一句话直接戳到了她的肺管子,她猛地又站了起来,挽着袖子要和我一决高下。

她嘴里用土话骂着不干不净的脏话。

倒是他爸妈一直拦着,他大姨气不过,把桌上的盘子碗噼里啪啦乱扔一通,然后直接摔门走了人。

他妈又急又气,唉声叹气好一会,对着我赔礼道歉解释:“佳佳,大姨就是这么个性子,你别往心里去。”

“她没说不还车,你一会和昕喜上家去,车在家里停着呢,你们开走就是了。”

他妈又拉着我的手和我商量两家父母什么时候见面的事情,说挑个两家都不忙的时候见一面,先把婚订了。

吃过饭后,我和李昕喜跟着他爸妈回了家。

一路上,李昕喜的脸就难看的很,黑得像锅底,好像便秘一般,对我也爱答不理。

车停在外面,我在院子里等他把车开到门口。

村里一般都是一大家子住一起。

刘丽霞一家跟着他姥姥姥爷一起住,隔壁就是他爸妈的院子。

我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刘丽霞在窗户上斜眼瞅我,和旁边的男人嘀嘀咕咕。

那又瘦又高的男人是她老公,按理来说该喊大姨夫。

可他老公是入赘来的,我该跟着李昕喜一起喊舅舅。

院子里的柿子树下栓了只小猫,狸花,瞧着还没半岁大,毛还是炸炸毛。

我蹲在树下逗猫,它冲我翻着肚皮撒娇。

它脖子上那根破布拴着的绳勒得太紧,毛掉了不少,这秃一块那秃一块,露出来的皮肤被磨得通红。

我是开宠物医院的,一眼就看出来皮肤已经发炎,还有点猫藓。

旁边摆着一个塑料盘子,里面装着不知道放了多久已经风干了的面条和稀饭。

不做驱虫,不打疫苗,又是这种环境,身体弱的小猫很难养大。

我心里心疼,要给小猫松松脖子上的死结。

我刚解开一点,就听见背后一声大嗓门:“干嘛呢你!车都还你了,现在要偷别人家的猫!”

3

一听那声音就知道是刘丽霞,我没理会她,自顾自松着绳子。

留一指半宽,小猫钻不出来,也不会觉得不舒服。

没一分钟,刘丽霞就趿拉拖鞋冲出来了,上来就动手扒拉我。

我耐着性子,和她好声好气的解释:“我是开宠物医院的,这绳子不能勒太紧,它脖子上的皮肤已经发炎了。”

“这点空刚刚好,它脑袋钻不出来。”

“它身上还有点猫藓,我到时候给你拿点药抹上,这病是会传染人的。”

她瞪了我一眼,我说的话她半个字都没听进去,自顾自的指责我:“这栓的这么松,猫要是跑了你负责吗!”

“村里谁家养猫不是这样,什么这病那病的,你们开店做生意就是诈唬人,赚那些个黑心钱…”

听到动静,她老公也一撩门帘钻了出来。

小猫在地上滚来滚去,扒拉着脖子上的破布绳子玩。

我这才看到它的指甲长到都快刺到肉垫里了。

院门口传来的汽车发动机的声音。

原本我已经不打算再开口,可我实在看不下去,没忍住又讲了一句:“你有空给它剪剪指甲。”

“它指甲太长了,刺到肉垫里到时候连路都走不了的…”

我话音未落,刘丽霞却突然扯着嗓子大笑起来。

她笑得格外用力,腰上的赘肉跟着一晃一晃,她嘴里冲出的笑声不带丝毫善意,满是嘲讽。

她笑,她老公也跟着笑。

两人笑得东倒西歪,把我当成了天大的笑话。

我一头雾水,眉心突突直跳,问她:“有什么可笑的。”

她又笑了好半天,这才挺直了腰,满脸戏谑:“这猫是养来抓老鼠的!你现在说要把它指甲剪了,不招笑吗?”

她和她老公对视一眼,又歪着嘴阴阳怪气我:“我活了一辈子还没听说过给猫剪指甲的,你们城里人都这么伺候猫么,你咋不给它当祖宗供着?”

没见识的人不是我,可我现在却被她指着鼻子狠狠嘲笑了一番。

我猛地一下站了起来,要和她理论。

李昕喜在门口按了几次喇叭,不见我出来,一进院里看到我和刘丽霞又是要吵起来的架势,直接拽着我的胳膊把我拉走了。

我都坐上了车,还能听见院子里两人的一声高过一声的笑。

我和李昕喜吐槽刚刚的事,可他全程都没给我好脸色。

村里的路都是大坡,七扭八歪,他却偏偏要把油门踩到底。

眼看着好几次要撞在树上,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扶着把手说:“你有什么不舒服的直接和我说,没必要拿着两个人的命在这赌气!”

我认识他五年,知道他人不坏,很老实上进,对我也好。

但是他偏偏是那种心里不痛快就爱憋着的性格。

你追着问他,他也只会拉着脸说没事,软硬不吃。

非得等哪天又惹得他不高兴,他才开始翻旧账,噼里啪啦说一通你这不对,那不好。

他这会更是憋着气开车,拿着我和他的命开玩笑。

胸口里好像憋了股气,发不出来咽不下去,可我实在害怕,只能放软了语气劝他:“别这样行吗。”

谁知道我这一句话却直接让他发了火。

他猛地一脚刹车。

身体因为惯性前倾又被安全带勒了回去,我被吓了一大跳,耳边传来他的骂声:“什么叫我别这样?你能别这样吗!”

“那是我大姨!你再有什么不舒服的不能忍一忍吗?你非得当着我爸妈的面叫别人难堪!”

他比我还气,胸口起起伏伏。

“马上结婚了,还这么不给我面子,在亲戚面前闹,像什么话!”

我一下子也来了气:“你大姨你大姨,她先一上来就没半句好话。”

“只许她说我,不许我还嘴?我都还没骂你从头到尾连半句话都没替我说过,你反倒先骂起我来了?”

4

我正要解开安全带下车,他一下子又突然哑了火。

他闷声说了句:“不是…”

我问他:“不是什么?你好不容易攒钱买的车,被人霸占着还不好意思开口和她要回来。”

“现在我给你要回来了,你又觉得我做的不对。”

他不舒服,可我也很委屈。

在饭桌上,刘丽霞先那样子开口讲我,李昕喜都没说过一句向着我的话。

他不吭声也就算了,只会扯我袖子让我闭嘴。

我这一通长篇大论下来,他又开始闭着嘴不说话了。

直到晚上他才说白天只是一下子着急,不是故意冲我发脾气。

“我大姨一家没少帮衬过我爸妈,当初我家盖房子和隔壁吵起来,还是我大姨出面解决了的。”

“她脾气是不好了些,我家就是脾气太好了才没少受气,要不是有她出头,别人还不知道咋欺负我们家。”

他拉着我的手说:“对不起,你别生气了。”

我说:“那是她和你们家的事,可我不欠着她的。”

他抱了抱我说知道了,“好了好了,你不喜欢她,咱们以后就不见了。”

“我以后也不会把车借给他们家了。”

我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我也就没把这件事再放在心上。

我以为这件事能到此为止,可没想到刘丽霞开始到处说我这不好那不好。

她整天没事干,和村里的婆姨们坐在一起,一张嘴叭叭叭咧咧咧,说她妹子家还没过门的儿媳不是个省油的灯。

说我第一次见面就给了她一个下马威,不许李昕喜把车借给他们家。

还说我这城里人连她养猫都指手画脚,埋怨她没伺候好猫,不给猫剪指甲。

她说话故意掐头去尾,更是添油加醋。

她把自己讲得有多委屈多可怜,就把我讲得有多目无尊长、十恶不赦。

她有意无意的劝李昕喜他妈,说我这种儿媳妇要不得。

她说我还没过门都这样了,那要是真的嫁进来,不得把家里闹翻天。

李昕喜他妈虽然耳根子软了些,倒是也没真的把这种话听进去。

刘丽霞在村里胡言乱语,可我却一时间拿她没办法。

村里的人我没她熟悉,更没她这个长辈有话语权。

我虽然生气,转念一想由得他们说去又能怎样?

那些胡编乱造的流言蜚语插上翅膀也飞不出村外去,而我的人生更不会因为他们嘴里虚无缥缈的几句话而受到半点影响。

人不该陷入自证陷阱中。

但刚没过两天,我家突然就出了事。

我爸在店里和一个客人吵了起来,店里的东西也被砸了,我爸从楼梯上摔下来把脚崴成了骨裂。

我爸现在出了事需要人照顾,我妈的身体才刚见好,不能太操劳。

店里又不能没了人,报警之后还要和那人调解。

一时间我分身乏术。

我家里还养着一只兔子和两只狗,一下子没了人照顾,我只能让李昕喜先帮我照顾几天。

也不用多久,快的话两三天就好,最长也不会超过一个礼拜。

他答应得爽快,说他最近在镇上的那套房子里住。

第二天他就把两只狗和兔子带走了。

5

那两只狗是我爸养着的,我养着的那只兔子叫贴贴。

我奶奶去世前就养着了,养了五年。

贴贴从前喜欢黏着奶奶,奶奶也会晃悠着兔粮逗它。

它生气的时候会用脚把地板跺得砰砰响,耳朵也一晃一晃。

养了五年,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但是对我意义非凡。

来福和旺财对着李昕喜摇尾巴的时候,我把兔笼搬上了他的车。

我一遍又一遍的叮嘱他:“最近天气热,你隔个两三天给贴贴喂点蒲公英。”

他摸了摸我的脑袋,说:“知道啦,我每天打视频给你看好不好?”

他开车前,我把手伸进贴贴面前,贴贴吸了吸鼻子,拱了拱我的手又舔了舔。

心里不舍,我摸了摸它毛茸茸的小脑袋。

后来我接到了派出所的电话,说是叫了当事人来调解。

警察是向着我说话的,后果说的严重些,那女人年轻,也终究知道害怕。

调解了三天,最后那人再不情愿,也只能签下调解书。

她照单赔偿店里的损失,我爸的医药费走医保报销,以后好好养着也不会有影响。

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我松了一口气,刚想给李昕喜打电话把贴贴它们接回来。

可没想到李昕喜却先给我来了电话。

他在电话里欲言又止,支支吾吾,说:“兔子…贴贴出事了。”

我一下子就懵了。

当时已经入夜,我不敢耽搁,一边开车一边在电话里问他贴贴怎么了。

谁知道别人都已经火烧眉毛了,他还是支支吾吾,嘴里含糊不清:“我…对不起,佳佳。”

我急得两眼发昏,“出什么事了你说,应激了吗?还是吃了什么东西梗阻?”

“我给你的包里有它的药,到底是怎么了,我现在去接它。”

车窗开着,耳旁的风呜呜作响。

夜晚的风不算凉,可我莫名却觉得浑身如坠冰窖。

心里的不安从一个小点开始逐渐扩散。

最后我听到了李昕喜带着哭腔的一句话。

“贴贴被…被我大姨他们炖了,吃掉了,对不起佳佳。”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你…”

我仿佛被人当头一棒,脑袋里一片空白。

贴贴被炖着吃了,他这样告诉我。

我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虽说有专门饲养用来吃的肉兔,可贴贴是宠物,五斤的小兔子身上能有多少肉?

都什么年代了,谁家还会饿得饥不择食,费尽功夫吃一个还不够塞牙缝的小兔子?

我把车开得飞快,电话什么时候挂掉的都不知道。

贴贴陪了我五年,我们只是三天没见。

贴贴很挑食,只爱吃加提和澳麦。

不爱吃杆杆,只爱吃叶子。

喜欢在甜甜圈猫窝里钻来钻去,开心时会跳兔子舞,在外面拉巧克力豆被我抓到,还会心虚的吃掉。

它不喜欢旺财,只会和来福玩。

小动物是有感情的,它不会说话,不会喊痛,更不会说爱你。

可它会用小脑袋拱你,用舌头轻轻舔你,还会用下巴蹭你。

贴贴还要陪我很久很久,奶奶去世前明明亲口告诉了它,要做健健康康的小兔子。

明明昨天我还在视频里见到它摔椰子碗玩,怎么就会出了事呢?

怎么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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