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情节存在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我爸躺在ICU里，医生说再不手术就来不及了，可我口袋里连一万块都凑不齐。
"任涛，记得我吗？朱瑞啊，我爸病危，能借我点钱吗？"电话那头沉默几秒，然后传来"嘟嘟"的忙音。
六年前的画面浮现眼前：任涛考上大学那天，激动地抱着我爸妈哭着说一定会报答这份恩情。
现在他当了军官，却连我的求助电话都挂掉，我苦笑着靠在墙上，不知该如何面对住院费单。
饭店濒临倒闭，亲戚朋友借遍了，我坐在医院长椅上，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
01
十六年前那个夏天，我还在上高一。
有天上课时，班主任带来一个新同学。
"这是任涛，从农村转来的，家里条件不太好，大家多照顾他。"班主任介绍道。
我看到任涛穿着发白的校服，背着个破旧书包，显得特别局促。
下课后，我主动上前打招呼。
"嘿，我叫朱瑞，欢迎来咱们班！"
任涛不好意思地握了握我的手："谢谢，我是任涛。"
慢慢地，我们成了好朋友。
任涛学习特别用功，我经常帮他，分享我的零食和学习用品。
有天课间，我发现任涛躲在角落里啃干馒头。
"你怎么吃这个啊？"我问他。
他脸红了："家里条件不好，就带点馒头充饥。"
听到这话，我二话不说拉他去了食堂。
"以后跟我一起吃，我妈给的饭钱够咱俩吃的。"
从那以后，我们形影不离。
高三那年，任涛家里情况更差了，连学费都交不起。
我回家跟爸妈商量。
"爸，任涛家里实在太困难了，能不能让他住我们家？这样他就省了住宿费。"
我爸想了想说："行，让他来住吧。咱家条件还可以，能帮就帮。"
就这样，任涛搬到了我家，一住就是六年。
他跟我们家人相处得特别好，我爸妈把他当亲儿子一样。
他也特别懂事，每天比我起得早，睡得晚，学习刻苦得很。
02
在我们家的帮助下，任涛考上了大学。
高考成绩出来那天，他激动得哭了，紧紧抱着我和我爸妈："谢谢你们，没有你们我可能早就不读书了。"
我爸拍拍他肩膀："好好学，将来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大学期间，我们虽然不在一起，但常常联系。
假期时，任涛总回我家，帮忙做家务，陪我爸妈聊天。
我爸妈常说："有任涛在，就像多了个儿子。"
大学毕业后，任涛去当兵了。
临走前，他握着我的手说："瑞哥，这些年多亏了你们。我一定好好干，有出息了报答你们！"
我说："兄弟之间说啥报答，你好好的就行。"
任涛在部队混得不错，几年就当了军官。
而我呢，接手了家里的小饭店，生意时好时坏，常常为钱发愁。
我还是会给任涛发消息，问问他的情况。
可慢慢地，他回我消息越来越少，越来越简短。
我觉得我们的距离在拉开，但想着他可能工作忙，也没多想。
03
直到有天，我在街上碰到了任涛。
我高兴地喊他："任涛！好久不见！"
他却只是淡淡看了我一眼，点点头就走了。
我站在那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曾经那么好的兄弟，现在竟然这样对我？
碰面后，我心里不是滋味，试着打电话给他，总是"暂时无法接通"。
没多久，我的烦心事更多了。
饭店生意越来越差，我想尽办法，改菜单、降价，可顾客还是很少。
每天打烊时，看着那些没卖出去的菜，我特别难受。
正在这时，我爸突发脑溢血，送进了医院。
高额的医疗费让我们家雪上加霜。
我坐在医院走廊上，算了算手里的钱和饭店可能套现的资金，远远不够支付医疗费。
实在没办法，我想到了任涛。
尽管心里不太舒服，我还是打了电话给他。
"任涛，是我，朱瑞。我爸住院了，我真的没办法了，你能不能帮帮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久，然后就挂断了。
我呆呆地看着手机，手指发凉。
这么多年的情分，竟然连个回应都没有。
我瘫在医院长椅上，脑子里乱糟糟的。
想起任涛第一天来我家，提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两件旧衬衫和一本破了角的数学书；想起高三那年冬天，零下十度，我们窝在我家小屋里背英语单词到半夜；想起他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抱着我爸哭得像个孩子...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下来了。
就在我几乎绝望的时候，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
"喂，请问是朱瑞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我是任涛的战友小江，任涛让我联系你。"
我猛地从座椅上站起来，心跳加速。任涛？他怎么会...
"是我，有什么事吗？"我有点意外。
"任涛最近在执行特殊任务，暂时联系不上。他知道叔叔住院的事，让我告诉你他正在安排钱过去。你别担心，安心照顾叔叔。"
04
听完这话，我愣住了，脑子"嗡"的一声。
六年的情分没白给，是我想错了。
"小江，真的？"我嗓子发紧，"你知道任涛什么时候能联系上吗？"
小江说："具体时间不清楚，但他说任务一结束就会联系你。他特别叮嘱，让你别有心理负担，你们家对他的恩情他一直记着。"
放下电话，我坐在那发呆。
妈的，我还骂他白眼狼来着。
这兄弟，比我想的够意思多了。
几天后，任涛亲自来了医院。
他穿着便装，脸上满是歉意。
"瑞哥，对不起，我来晚了。"任涛说，"我在保密单位工作，通讯受限。直到前几天任务结束，才知道叔叔住院。医疗费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别担心。"
我紧紧握住他的手："是我误会你了，这些年你一定不容易吧？"
任涛苦笑着摇头："工作性质特殊，很多事不能说。有时候不得不对最亲近的人保持距离，这是最难熬的。这些年我一直记着你们的好，只是因为工作原因，不能经常联系。"
我们对视几秒，然后都笑了。
那种别扭感一下就没了。
聊起高中那会儿的蠢事，任涛还记得我高二那年偷偷去网吧打游戏被班主任逮个正着，罚抄课文抄到手抽筋。
在任涛帮助下，我爸得到了最好的治疗，很快就转到了普通病房。
"瑞哥，叔叔的情况稳定了，医生说观察几天就能转普通病房了。"任涛安慰我。
"真的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我感激地说。
任涛拍拍我肩膀："别这么说，当年要不是叔叔阿姨，我可能早就不读书了。这些年一直想报答你们，只是没机会。"
05
在照顾我爸的日子里，我和任涛又有了更多交流。
他知道我饭店经营困难，主动提出要帮忙。
"你饭店现在什么情况？也许我能帮上忙。"任涛问我。
我叹了口气："唉，对面新开了个肯德基，隔壁又来了家海底捞。我这小店，一天能卖出去二十份盖饭就不错了。前天租房老板又来说要涨房租，从八千涨到一万二，我连电费都快交不起了。"
任涛听完，想了想说："我在部队认识不少人，有些已经退役了，在各行各业都有些人脉。也许我们可以利用这些资源，给你饭店找个新路子。"
"真的吗？那太好了！"我惊喜地说。
"我们可以改变下饭店定位，加入一些军旅特色。我帮你联系一些退役军人，收集部队特色菜。打造一个'军旅主题饭店'，不仅有美食，还让客人体验军营文化。"
我眼前一亮："这主意不错！现在很多人对军队生活挺好奇的，肯定能吸引客人。"
在任涛帮助下，我开始改造饭店。
他不仅出创意，还用他的人脉帮我联系资源。
我们请来了退役军厨，设计了特色军旅菜品。
任涛还帮我联系了退役军人当服务员，给客人讲菜品背后的军旅故事。
饭店装修一新，墙上挂满军旅照片和装备模型。
包间也改成了"陆军屋"、"海军舱"、"空军驾驶舱"，让客人有身临其境的感觉。
开业那天，饭店门口摆了两个花篮，任涛请来几位部队的领导，其中有一位是中校，威风得很，剪了彩。
来了好几家本地报纸，拍照采访的。
到晚上七点，店里的桌子全坐满了，门口还排着队。
那天收工，我俩喝了瓶啤酒，我碰了碰他的杯子："老任，真没想到啊。要不是你，我现在指不定在哪打工呢。"
任涛笑了笑，喝了口酒："得了吧，谁跟谁啊。当年咱爸把我从农村捡回来，要不是你们，我早回老家种地了。"
"咱爸"这两个字听得我鼻子一酸。
这才是兄弟，啥都不用说，啥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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