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基·布鲁克斯眼神发呆地望着对面的警察,心里慌乱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在审讯房里,警察身体往前倾了倾,问巴基:“9月10号早上7点钟的时候,你在哪呢?”“我就在家呢!我老婆能给我证明!”巴基慌忙回应道,可警察却一脸不以为然。这件事情发生在调查1999年轰动全美的杰西卡被杀案期间。一个17岁女孩突然不见了,她手机里留下的两个奇怪数字,让真凶逍遥法外了14年。说到1999年发生的这桩杀人案,到现在还让人觉得一头雾水。现在,咱们一起穿越回1999年9月10号,看看那天到底发生了啥事儿。
【01、2个数字与消失的杰西卡】直到现在,埃德娜还记得清清楚楚,1999年9月10号那天,她是下午1点半左右到家的。那天干完上午的活儿,她开车回到了家,车刚停稳,就看见车道上还停着女儿杰西卡那辆醒目的红色庞蒂亚克汽车。埃德娜回想起来说:“我当时琢磨着,杰西卡的车还在那儿,她可能是身体不舒服没去学校。”可她在家里找了个遍也没瞧见杰西卡的人影,给她打电话也没人接,这下她可真有点摸不着头脑了。埃德娜喊道:“我脑子一闪,想到了车,刚才我是跑着出来的。”说完,她急急忙忙冲出屋外,直冲向那红色的庞蒂亚克汽车。看来自己没记错,刚才还没进屋呢,她从女儿车窗外瞥见了一部手机,正是杰西卡丢的那部。车门敞着呢!车座上不只放着手机,杰西卡的钱包、车钥匙、还有她的书包都在那儿,就连她做兼职时穿的工作服也没拿走。
让她更加心乱的是,车里竟然只有女儿的一只鞋,而且驾驶座下面还躺着一块碎掉的塑料片。她瞅了一眼手机,瞧见屏幕上蹦出了“91”这俩数字。91?还是说其实是911,难道杰西卡本想打电话报警,结果又没拨出去?或者是别的什么情况?埃德娜想起那时候的事儿,心里还是直发憷:“杰西卡跑哪儿去了?车上究竟咋回事啊?我当时都懵了,赶紧就给迈克打了个电话。”麦克火速从公司赶回家,他们俩赶紧给老师打了个电话,一问才知道,原来杰西卡一整天都没去学校。这事儿真挺怪的,按他们家的老规矩,两口子通常是6点半就出门上班,紧接着杰西卡的两个弟弟会在6点45分坐校车走。本来该是大女儿杰西卡最后一个出门的,她一般7点15分自己开车去学校,可今天却不是这样。现在的情况是,人既不在家,也没去学校;车子停在家里,她的个人东西还在车上放着,车门也大开着没锁。他们把能想到的亲戚朋友的电话都打了个遍,就连杰西卡那些关系特别好的同学和朋友也没落下,可还是没打听到杰西卡的任何消息。
【02、煎熬与业余】过了好多年,迈克还是对布利特县警局那时候的“不专业”和“不作为”心里难受,他老想着,要是警察们当时能更上心点,他女儿的命运可能就会大不一样了。迈克回想起,那天他和老婆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没找到女儿,心急如焚,立马就跑到警察局去报案,盼着警察能快点出动帮他们把孩子找回来。可是,接到报警的警官一听说是要找一名17岁的少女,并且才失踪不到一天,就觉得可能是女孩子贪玩儿忘了给家里回消息,于是只是简单做了个记录,就让报警的人先回家等通知了。迈克气愤地回想起那时的情况:“我们跟警察说了好多遍,杰西卡以前从没失踪过,就盼着他们能上门瞧一眼,可警察还是没来。”他们没办法,只能在家里心急如焚地盼着女儿的消息,可等了一整夜,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他们住的小镇在肯塔基州的布利特县,位于美国中东部,镇上人虽少,但大家相处融洽,都很关心彼此。
杰西卡不见了以后,邻居们知道了都赶紧跑到家里来安慰迈克和埃德娜,还说只要他们俩有需要,他们就能发动全镇的人来一起找杰西卡。杰西卡不见了的消息没多久就传遍了整个镇子,这下子,警局的人坐不住了,赶紧派了两名警察跑到迈克家去了解情况。当警察到达迈克家门口时,那里已经围满了人,有认识的亲戚朋友、隔壁邻居,甚至连记者也来了。警察重点检查了红色的庞蒂亚克汽车和杰西卡的房间,找了一些东西当证据,但可惜的是,一开始的调查没什么发现,所以他们只好多派些人手,到处去找线索。后来,越来越多的人自愿加入找杰西卡的行列,可是过了几天,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03、嫌疑人出现】一个夜里,迈克正要进入梦乡,猛然间瞧见小儿子不知何时已站在床边,这让他大吃一惊,连忙问小家伙为啥还不睡。小儿子小声地说:“我好像听到姐姐在外面叫喊,说要帮忙。”
迈克一听这话,嗖的一下从床上蹦了起来,这时候,住在家里的斯坦利也被声音惊动了,他俩便一块儿出门去找人了。可门外静悄悄的,一点杰西卡的声音都没有。迈克不甘心,于是他们俩在房子周围到处找了起来。突然间,迈克瞧见远处的树林里头好像有点儿亮光,二话不说,他们就往那个亮光的方向迈步走去。两个人靠近一看,发现树林里有人在烧东西。那人听到背后的动静,吓得拔腿就跑。不过迈克还是一眼认出了他,原来是邻居巴基·布鲁克斯。迈克讲道:“我喊住巴基,让他别溜,还跟他说我就是迈克,但他还是头也不回地跑了。我当时就纳闷了:巴基大半夜的在那烧啥呢?又急着逃啥?”记得杰西卡不见的头两天,警察在周围房子里找线索,可巴基一家表现得很奇怪,就是不肯帮忙。第二天一大早,迈克就赶紧跑到警察局,把这事儿跟警察说了。警察拿到搜查巴基家的许可后,把他的家翻了个底朝天。
屋子里里外外都挺正常,可搜到谷仓的时候,在角落里发现了一张杰西卡的照片,这事儿巴基怎么也说不清。调查过程中,警察了解到巴基为了打扫家里,特地租了台清洁机来洗地毯。把所有线索拼凑起来后,警方把巴基给抓了。关于杰西卡9月10日上午失踪时巴基在哪里,警察先找巴基的妻子问了情况,然后又审问了巴基,这才有了警察和巴基一开始的那段对话。巴基起初声称,那天上午他一直和老婆待在一起,连夫妻间的私事都说了,证明自己没出门。可老婆的证词拆了他的台。接着,他又改口说自己在家里的工厂干活,结果一查,也是骗人的。看到巴基的证词一会儿一变,到处都是破绽,警察只好给他来了个测谎。结果不出所料,巴基没过关,接着检察官就正式告他绑架和杀了杰西卡·迪森。在审判过程中,尽管检察官展示了照片、清洁设备和谎言探测器这些材料作为证据,但它们都是拐弯抹角的证据,没能直接定罪,所以巴基最后还是被判定为无罪,走出了法庭。
巴基这家伙,换个说法就是,他有个挺特别的名字,叫巴基。【04、新线索】女儿失踪越久,迈克就越发焦躁,对布利特县警察的办事效率也开始心存疑惑。他向FBI提出了申请,想让FBI来负责查找女儿的下落。FBI插手后,派来了很多警察,还叫来了更多帮忙的人,连迈克家的亲戚朋友,还有杰西卡上学的布利特中央高中的老师和同学们都一起来参与了。大家围着杰西卡家,开始四处仔细搜寻,尽管用上了警犬、高级装备,还有直升机在天上帮忙,并且又连续找了两天,但还是没找到杰西卡的半点影子。就在迈克和埃德娜快没希望的时候,迈克的哥们儿斯坦利·迪森给FBI送去了一个重要信息。迈克回想起来说:“埃德娜和我那会儿都觉得没希望了,还好斯坦利提醒,说咱们家北边几里地外有个叫‘河谷’的地儿,说不定能找到些线索。”“我当时心里不太爽,因为斯坦利说那个地方很偏僻,适合藏尸,不过我最后还是跟警察一块去了。可走到一半,斯坦利突然捂着肚子说疼,然后就自己先溜回家了。”迈克继续说道。
周边的住户有人晓得那个“河底”地方,其实它就是条长长的山谷,边上流着条小河,四周长满了杂草和大树,人迹罕至。“一靠近那个地方,心里就直发毛。”一位参与搜寻的人员回忆起初到“河谷”时的感受。大家把“河谷”找了个遍,还是没找到杰西卡的踪迹。因为这种情况,FBI说要是没新线索,他们也没办法了。【05、遗体惊现】FBI撤走之后,杰西卡已经不见踪影足足5天了。迈克回想起那时的心情说:“我们当时就想,没听到消息也许就是好事,心里既盼着能收到杰西卡的消息,又特别害怕真的听到什么。”事故发生后,埃德娜就辞掉工作,留在家里,每天亲自负责接送两个儿子去学校和回家,时刻都让他们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埃德娜讲道:“那时候,我们天天盼着奇迹出现,希望杰西卡能像平常那样,猛地推开家门,冲着我们咧嘴一笑,喊上一句:‘嗨,我回来了!’”然而,仅仅过了两天,一个让他们去警局认尸的电话,把他们心中残存的一点希望彻底击碎了。9月17号,有个公交车司机给警局打电话报案,说他在格林威尔福特路那边的垃圾堆里看到了一具死尸。警察到了地方一看,发现是个女尸,身体已经开始烂了,脸看不清了。不过法医看了看说,这死者年纪和杰西卡差不多大。埃德娜回想起那时的情景说:“我们好不容易到了那儿,可迈克已经走不动了,我只能自己上阵。”尽管尸体的脸已经变得认不出了,但埃德娜一眼就认出了杰西卡锁骨上那个独特的蝴蝶纹身,因为这纹身和女尸身上的一模一样。验尸结果显示,杰西卡在活着的时候受到了极其残忍的对待,她的下巴骨头被打得稀烂,最后是因为被勒住脖子窒息而死的。
最后确定杰西卡是在9月12号到13号之间没的。就是说,她在9月10号被人绑走了,受了不少罪,最后被勒死了。埃德娜讲道:“那一天,迈克和我都会一直记在心里,永远忘不掉。”迈克和埃德娜觉得,杰西卡真是个懂事的孩子。他们平时工作挺忙,杰西卡就会帮忙照看两个弟弟,而且只要有空,她就会去做兼职。她用自己挣的钱,买了那辆庞蒂亚克汽车。【06、一通监狱来电】迈克夫妇心里特别难受,因为真正的坏蛋还没被抓到,仍然在外面为非作歹。我和迈克心里都挺难过的,可迈克就是一直过不去这个坎儿,整天泡在悲伤里,对我们娘仨也不闻不问的,最后我们只能选择分开了。转眼间到了2012年,退休了的侦探林恩·亨特打算再次翻出杰西卡案来查一查,距离那案子已经过去13年了。
亨特从迈克那里拿到了杰西卡生前放在车里的东西,比如手机和钱包。另外,他还从警察那里得到了关于杰西卡案子的其他信息。让亨特惊讶的是,她翻查案件资料的时候发现,警察居然把一些重要信息记在了便条或者餐巾纸上,更奇怪的是,那辆庞蒂亚克汽车上留下了三十多个人的指纹。不过,警察犯的一个挺重要的“错误”,就是漏了一张显示巴基·布鲁克智力测试分数的单子。警察抓了巴基后,给他做了个智商测试,结果只有61分,就跟8到10岁的小孩差不多。这就是为什么巴基没能通过测谎仪的原因。巴基·布鲁克其实是清白的,布利特县的警察这回可真是“捅了大娄子”。说到杰西卡这个案子,就算是老练的亨特也找不出啥新头绪,看来又得先放一放了。然而,就在一年后,一个从肯塔基州立监狱打来的电话,却让案件的侦破有了意想不到的转机。
【07、出人意料的真相】2013年6月份,肯塔基州立监狱有个囚犯悄悄跟亨特说,他的一个狱友炫耀过以前经常对侄女动手动脚,最后还把她给勒死了。听说,那个狱友还把死者的下巴给打碎了。这些迹象马上让亨特想到了杰西卡的事情,她便跑到肯塔基州立监狱去查了个究竟,结果有了个让人大吃一惊的发现。没想到,那个向别人透露消息的人说的狱友,竟然是斯坦利·迪森,他就是那个急着找人,还带着大家跑到“河底”去探听消息的家伙,迈克的亲哥哥,也是杰西卡的大叔。2004年的时候,他因为犯了两次性侵罪,被判要在肯塔基州立监狱里待上10年。亨特把知道的线索告诉了警察,警察马上跑到斯坦利家去搜,结果在他家谷仓里找到了一块泡沫和一条床单。检查结果出来,谷仓里的泡沫和杰西卡衣服上留下的泡沫是一样的。床单虽然破旧,但上面的花纹还能看清楚,和杰西卡房间床上用品的花纹完全匹配。斯坦利的死和杰西卡的死,他们俩的事儿肯定有关联。
当警察把证据放到斯坦利面前,他一下子就招了,详细说了自己怎么绑架并杀害杰西卡的整个过程,没有半点辩解。他承认,从杰西卡七八岁起就对她进行了性侵犯。因为杰西卡年纪小,又被他吓得不敢吭声,这事就瞒着父母拖了近十年。9月10日一大早,差不多7点的时候,他来到杰西卡家,心里盘算着这时候家里就只有杰西卡一个人。当那个人想占便宜时,杰西卡拼命反抗,并告诉他自己已经有了男朋友。如果他还纠缠不休,杰西卡就会把事情告诉所有人,甚至报警。斯坦利因为怕自己的坏事被揭穿,气得不行,就在杰西卡准备开车的时候,他突然对杰西卡动手了。两个人扭打在一起,杰西卡急着想打电话报警,可刚按下“91”这两个键,就被他给打晕了。斯坦利手忙脚乱地用床单裹起杰西卡,匆匆把她带走,杰西卡的东西丢得满车都是,斯坦利根本顾不上收拾。斯坦利把昏迷的杰西卡带回家,悄悄藏在谷仓里,可没过多久,事情就暴露了。
迈克在到处找女儿的同时,表面上装作“好心”地在帮忙找人,暗地里却对杰西卡进行了三天的残忍折磨,最后把她勒死,扔到了格林威尔福特路垃圾堆里。斯坦利故意带警察去“河底”搜查,就是想让调查变慢。他偷偷把杰西卡的照片塞到了巴基家里,还想办法让迈克觉得巴基可能是杀了杰西卡的人。他小心翼翼,躲躲藏藏地过了14年,自以为逃脱了,可最后还是没躲掉自己那“坏根性”。2002年,斯坦利因为对5名女性进行性侵犯被判有罪,这里面有不少受害者都是他的家里人,甚至就连他自己的女儿也没能幸免。迈克表示:“我盼着法官能给他判个极刑。”十四年来,迈克一直保留着女儿房间的原貌,天天都盼着能早点抓到那个凶手。可当他知道杀女儿的凶手竟然是自己的亲弟弟时,迈克心里的惊讶和恼火,那真是没法说。【08、没有反转的反转】斯坦利听了律师的意见,没选择去庭审,而是走了阿尔福德认罪的那个流程。
这个说法简单来说就是:我虽不承认自己犯了罪,但愿意接受陪审团根据现有证据给我定的罪名;我愿意认这个错,来争取减轻刑罚。一般来说,这个软件能让案件审得更快,所以美国好多法院都用它。结果,斯坦利·迪森因为多项罪名一起算,被判了20年牢。就在大家都觉得杰西卡的事情已经彻底搞清楚的时候,2019年,正在坐牢的斯坦利突然站出来说:他承认对杰西卡做了不好的事,但只是性侵,没杀她,真正的凶手不是他。“我根本没杀侄女杰西卡,我是被冤枉的”,斯坦利声称,在案发前他已经有好几个月没见过杰西卡了。他认罪全都是因为律师搞错了方向,他现在盼着案子能重新审理。对于这事儿,大家伙儿反应挺冷淡的,好多人都觉得,证据都那么明显了,就算案子再审,斯坦利再怎么辩解,结果也还是一个样,他就是杀了杰西卡的那个人。想想这个案子,最让人心痛的是,杰西卡被她叔叔性侵了十多年,可她的爸妈一直都没发现,也没能保护她,最后造成了这样的悲剧。杰西卡的事情告诉我们,有时候真正的恐怖不在远方,而可能就藏在我们身边,就像常说的那样,“坏人不都在地狱,有时就在你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