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弟子仲由有勇无谋,在卫国内乱时救人不成反被剁成肉泥

史海撷英 2025-03-22 16:46:53

暴虎冯河,字面意思是空手打虎,徒步过河;比喻有勇无谋,冒险行事;也用来比喻勇猛果敢。成语出自《诗经・小雅・小旻》,“不敢暴虎,不敢冯河。人知其一,莫知其他。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诗经・小雅・小旻》是为讽刺西周末期统治所作,除了暴虎冯河这个成语之外,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三个成语同样出自于此。

根据《论语・述而》的记载,“子谓颜渊曰:‘用之则行,舍之则藏,惟我与尔有是夫!’子路曰:‘子行三军,则谁与?’子曰:‘暴虎冯河,死而无悔者,吾不与也。必也临事而惧,好谋而成者也。’”

仲由,字子路,又字季路,春秋时鲁国人。仲由年少家贫,常与人佣耕,但天性纯孝,且忠厚正直,力大勇武。“少孔子九岁。子路性鄙,好勇力,志伉直,冠雄鸡,佩豭豚,陵暴孔子。”屡次冒犯孔子。

一次,孔子劝仲由要多读书,仲由反驳道,“何必读书然后为学”。“子路见孔子,子曰:‘汝何好乐?’对曰:‘好长剑。’孔子曰:‘吾非此之问也。徒谓以子之所能,而加之以学问,岂可及乎?’子路不说,曰:‘南山有竹,不揉自直,斩而用之,达于犀革。以此观之,何学之有?’孔子曰:‘不然。若括而羽之,镞而砺之,其入不亦深乎?’子路再拜曰:‘愿受教。’”

仲由

在孔子的不断引导之下,仲由这才逐渐对孔子拜服,进而拜入孔子门下,不仅成为了孔子的学生,而且还是孔子的弟子之中,侍奉孔子最久的一位。仲由为人伉直鲁莽,敢于对孔子提出批评,勇于改正错误,深得孔子器重。

孔子在鲁国担任司寇时,仲由亦在鲁国为官,担任季孙氏的宰相。从鲁庄公时期开始,鲁国便存在着三个凌驾于公室以上的贵族,即季孙氏、叔孙氏、孟孙氏,被称为“三桓”,而季孙氏更是三桓之首。后来,仲由又到卫国为官,担任卫国大夫孔悝的宰。

蒯聩是卫灵公的太子,但他与卫灵公夫人南子关系十分不好。周敬王二十四年(前496年),蒯聩与党羽戏阳速密谋,意图在拜见南子时刺杀她,结果事到临头戏阳速却后悔了,阴谋暴露之后,蒯聩被迫逃亡宋国,后又投奔晋国赵氏。

周敬王二十七年(前493年)夏,卫灵公薨逝,他本欲让公子郢即位,然而公子郢却将国君之位让给了蒯聩之子辄。于是辄即位,是为卫出公。同年六月,赵简子派阳虎等人送太子蒯聩回卫国,想要扶立他登上君位,但遭到卫国军队阻拦,蒯聩无法进入卫国,只能居于晋国与卫国的边境地区戚地。

流落戚地的蒯聩始终没有放弃夺位的想法,想方设法拉拢和培植自己在卫国的势力,他的姐姐伯姬便是其中之一,而伯姬便是孔悝的母亲。

孔悝实际上并不支持蒯聩,奈何他的母亲因为一己私情,不仅极力支持蒯聩,甚至协助蒯聩潜回了卫国,就住在孔悝的菜园里。

周敬王四十年(前480年),经过十余年筹备的蒯聩决定发动政变,与联络好的内应们歃血为盟,而为了迫使孔悝参与政变,伯姬与蒯聩率领武士将他抓了起来,胁迫他登上了盟约的土台。

孔悝的家臣栾宁得知消息后,连忙将此事告知了仲由,仲由于是混入城中,找到了他们盟誓的地方,要求蒯聩放了孔悝,蒯聩哪里会听,仲由便在台下放起火来,蒯聩于是派了两个勇将下来诛杀仲由。

“十二年,初,孔圉文子取太子蒯聩之姊,生悝。孔氏之竖浑良夫美好,孔文子卒,良夫通于悝母。太子在宿,悝母使良夫于太子。太子与良夫言曰:‘苟能入我国,报子以乘轩,免子三死,毋所与。’与之盟,许以悝母为妻。闰月,良夫与太子入,舍孔氏之外圃。昏,二人蒙衣而乘,宦者罗御,如孔氏。孔氏之老栾甯问之,称姻妾以告。遂入,适伯姬氏。既食,悝母杖戈而先,太子与五人介,舆猳从之。伯姬劫悝于厕,强盟之,遂劫以登台。栾甯将饮酒,炙未熟,闻乱,使告仲由。召护驾乘车,行爵食炙,奉出公辄奔鲁。仲由将入,遇子羔将出,曰:‘门已闭矣。’子路曰:‘吾姑至矣。’子羔曰:‘不及,莫践其难。’子路曰:‘食焉不辟其难。’子羔遂出。子路入,及门,公孙敢阖门,曰:‘毋入为也。’子路曰:‘是公孙也。求利而逃其难。由不然,利其禄,必救其患。’有使者出,子路乃得入。曰:‘太子焉用孔悝。虽杀之,必或继之。’且曰:‘太子无勇。若燔台,必舍孔叔。’太子闻之,惧,下石乞、盂黡敌子路,以戈击之,割缨。子路曰:‘君子死,冠不免。’结缨而死。孔子闻卫乱,曰:‘嗟乎。柴也其来乎。由也其死矣。’孔悝竟立太子蒯聩,是为庄公。庄公蒯聩者,出公父也,居外,怨大夫莫迎立。元年即位,欲尽诛大臣,曰:‘寡人居外久矣,子亦尝闻之乎?’群臣欲作乱,乃止。二年,鲁孔丘卒。”

孔子曾评价子路:“若由也,不得其死然。”子路死后,孔子还是非常伤心,“子路死,子曰:‘噫,天咒予。’”有覆醢之举。“孔子哭子路于中庭,有人吊者,而夫子拜之。既哭,进使者而问故。使者曰:‘醢之矣。’遂命覆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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