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和未婚夫结婚前夜,我发现相恋五年的男友居然出轨了。
而他的出轨对象,竟然是将我从小养大的亲姐姐!
事情败露,他们竟然将我送入精神病医院,切除了我的前额叶,从此我变成行尸走肉,再没有任何思想与情感。
他们将我囚禁,对我如猪狗,只为让我生下孽种。
我难产死在了手术台,可他们却疯了。
1
明天是我和我未婚夫举办婚礼的日子,可我万万没想到,推开门——
我的亲姐姐竟然赤身裸体的躺在我与未婚夫江晨的婚床上!
“姐!江晨!你们?你们?”
此时,江晨和我姐都一丝不挂,我姐就枕在江晨的手臂上!
看见是我,江晨和我姐明显的慌了,他们一边拽过被子挡着自己的一身一边和我解释“棠棠,听我们解释,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不是我看到的那样!你们,你们都躺在一个床上了,我!我......”
我伸出手指颤抖着指姐姐和江晨,气的满脸通红。
“你们不要脸!”
“啪!”还没等我说完,恼羞成怒的江晨一巴掌甩到我脸上。
“张棠,你他妈骂谁不要脸呢?我就喜欢阿秋,怎么了!你看看你那个样子,你以为要不是阿秋,我会和你在一起?”
江晨学过武术,一掌力道很大,我嘴角渗出了鲜血。
我抬头恨恨的看着他。
“你还敢瞪老子,老子是不是这些年对你太好给你脸了!”
又是凌风的一巴掌,狠狠的扇在我的另一侧脸颊。
我痛苦的呜咽,吐出了两颗带着血的门牙。
“哎呀,阿晨,棠棠毕竟岁数还小,你下手轻点。”
我姐姐在旁边不轻不重的装模做样的劝。
“呵,真是我的好丈夫,好姐姐。”
我自嘲的笑笑,嘴里的血不住的往外涌,连带着我的话都有些说不清。
“张棠,你个臭婊子,老子给你脸你不要!那就别怪老子心狠!”
江晨随手抄起旁边放着的棒球棍,朝我一步步走来。
一棒子砸到我的背上,“咔嚓”一声,似乎是骨头断了。
我疼的发出悲鸣的惨叫。
浑身冷汗直流,身体缩成一团。
可江晨并没有打算放过我。
“老子让你他妈给我摆脸子,你个小贱人!”
他一边说一边挥舞着棒球棍,向我的全身杂乱无章的砸。
似乎棒球棍还不够解气,他又抄起前几天卸下来的装饰木条,木条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钉子。
我看见那闪着寒光的钉子浑身一抖。
求饶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那钉棍便狠狠的砸下来。
每砸一下,我好像全身的皮都被扒了下来。
身上大大小小的血洞,血不断汩汩而出。
我痛的已经失了声,想喊却喊不出来,想跑却动不了一下。
江晨拽着我的头发,把我的脑袋使劲的往墙上撞。
“小婊子!敢给老子摆脸色,给你点好脸,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葱了,老子我他妈今天让你看看,到底这个家谁才是老大!”
不知道是因为剧烈的疼痛超过了人体的承受范围,还是因为脑袋被砸出来脑震荡,我的意识渐渐的模糊了下去。
2
再醒来时,我躺在医院病床上,手上还挂着点滴。
江晨和我姐都陪在我身边。
“棠棠,你醒了?”我姐见我醒来,握着我的手,满眼的怜爱。
我有点恍惚,我之前看到的,到底是现实,还是只是一场梦境呢?
刚刚那样的他们,如今却变得和蔼可亲,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姐,你和江晨?”
“棠棠,既然你都看到了,那姐姐也不瞒着你了,咱爸妈走的早,这些年姐姐一个人把你拉扯大,为了你也没有再婚,姐姐也不容易。”
“姐,我什么时候阻止你找对象了?可是你怎么能和我未婚夫在一起!”
我姐听见我的话,握着我的手一点点收了回去。
“棠棠,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啊,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不是很好吗?再说姐姐是来加入这个家,也不是来破坏这个家。姐姐和阿晨一起照顾你不好吗?你放心,姐姐不会抢走阿晨的,你在家的时候姐姐绝对是以你为先。”
我此时只觉得大脑轰鸣,眼前似乎一片漆黑。
我不敢相信,这种话竟然是出自我相爱多年的未婚夫和我最爱的姐姐!
“我不接受!我绝对不能接受!你们怎么可以在一起!你们以后要是生了孩子,是叫我小姨还是叫我妈妈!你们这是乱伦啊!”
我双手抱头,疯狂的拽着自己的头发。
“棠棠,话不能这么说,我和阿晨也没有血缘关系,怎么就能说我们乱伦呢?再说,你难道忘了,小时候你差点出车祸,是姐姐替你挡下的汽车,姐姐的子宫也是那时候被摘除了,姐不会生孩子的,你放心吧。”
“你们给我滚!!你们滚!!!”我气的不顾手上扎的针,拿起旁边的枕头就朝他们扔过去。
“棠棠,你先保重好自己,好好住院,我们过几天在来看你。”
“滚啊!”
他们离开了,我却瘫倒在床上。
现在想想,似乎一切都早有预谋,只是那时候我沉浸在爱情的甜蜜中,无从发现。
我和江晨每每约会,江晨总说让我带着姐姐一起来,他说姐姐从小把我养大,把姐姐带着姐姐才能安心,不然怕他将我掳走了去。
我简直就是个笑话。
我自以为是的爱情,不过只是鱼饵罢了。
我双手紧紧抓着被单,用力的捶打着被子,泪无声的落下。
被子会不会疼呢?
被子也会疼的吧。
“007床病人突发狂躁,大夫快来一下。”
护士和医生们听到我的嘶吼立刻赶来,他们手里拿着各种各样的东西,有绳子,有针头还有电棍。
“张棠小姐,深呼吸,冷静冷静。”
我怎么能冷静的下来,谁碰到这种狗血的事情能冷静下来!
突然间,我的双臂传来了剧烈的疼痛。
紧接着,我的胳膊被高高抬起,脸被迫贴到了床面上。
我只觉得我的胳膊疼的要抽筋。
可还没来得及消化完胳膊上的疼痛,我浑身又好似同时被千百万根针扎入。
医生将手中的电棍功率调到最大,狠狠的碾压着我的每一寸肌肤。
我只觉得每一个毛孔都要炸裂,从头到脚都似被亿万只蚂蚁啃咬。
蚂蚁们从我的皮肤啃咬到我的骨髓。
我想呼痛,但强大的电流让我的口无法发出声音,甚至连张开都难以做到。
我疼的大脑一片混沌,意识时有时无。
我感觉我的每一寸肌肉都在电流的作用下疯狂的抽动。
终于,在我即将昏倒过去时,电流听了下来。
我浑身被冷汗湿透,像是刚被从水里捞起。
我摊在床上,看清了被单上的七个大字——第二精神病医院。
所以,我被我最亲的两个人,联手送入了精神病院吗?
我感到了巨大的绝望。
那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为相信的两个人啊。
“医生,病人似乎冷静了下来。”
“好,准备注射。”
医生拿着一管淡黄色的液体朝我一步步走来。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直觉告诉我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想逃。
可此时我的四肢都像是面条一样的软,我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却只堪堪移动到床的边缘。
此时医生已经靠近,我眼睁睁的看着那管液体扎进我的手臂。
3
很快我又一次晕了过去。
再一次睁开眼,我发现我被牢牢的禁锢在手术床上。
一把闪着寒光的手术刀赫然立在我眼前,眼看就要戳进去。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我剧烈的挣扎,想离开手术台,但绳子绑的实在太紧,无论如何我也挣脱不开。
“张棠小姐,你醒了?”一个戴着口罩的医生笑意盈盈的看我。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放开我!你这是在犯罪!”
“犯罪?”那医生嗤笑一声。
“我在给张棠小姐治病,怎么能算犯罪呢?”
“治什么病!我没得病!谁让你给我治病的!放开我!快点放开我!”
手术床在我的激烈挣扎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原来张棠小姐还不知道吗?您患上了躁狂症,很危险的,我受您姐姐的委托,为您进行前额叶摘除手术,只要摘除了前额叶,张棠小姐你就会好起来了,放松,张棠小姐。麻醉,再给这位小姐补上一针。”
医生一边说一边抬眼看看旁边的年轻医生,那医生收到命令,拿着一个巨大的针头朝我走过来。
“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
我听说过前额叶摘除手术,这项手术曾经在中世纪的欧洲颇为流行,可一旦被摘除了前额叶,人就像是丧失了灵魂,只能如行尸走肉一般生活。
我不要变成那样!
为什么我的姐姐竟然这么狠毒!
她要江晨我给她就是了!
为什么要拿走我的前额叶!
麻醉医生丝毫没有理会我的呼救,他拿起注射器,扎进了我的静脉。
“张棠小姐,放松,您现在正是躁狂症发作的表现,放松下来,手术结束了,你就会痊愈。”
恍惚间,我好像听见有锤子在砸东西,叮当叮当。
声音震得我耳膜好痛,脑袋也好痛。
我想睁开眼睛看看发生了什么,但是似乎眼皮很沉很沉,无论如何也睁不开。
“主任,患者的大脑已经打开。”
“好,锥子。”
听见了医生们的对话,我感觉我浑身汗毛直立,我的大脑?被打开了?
恐惧在我的全身游走。
没等我多想,一阵剧烈的疼痛传遍了全身。
我感觉到锥子一点点的扎入了我的脑仁!
我只觉得我整个人都要疼的晕过去。
可是为什么偏偏,我还不晕倒!
那锥子一下又一下的在我脑仁中不停的搅拌,一下又一下......
剧烈的疼痛让我的灵魂都抽搐了起来。
我想动,动不得。
我想喊,说不出话。
此时,我就那么孤立无援的躺在手术台上,没有一个人知道,我还是清醒的!
4
“棠棠,你醒了。”
“姐。”我双目空洞,没有办法感受到一点点情绪。
“医生,棠棠手术怎么样,成功了吗?”
“放心吧,病人家属,张棠小姐的前额叶摘除手术非常的成功,她的狂躁症以后再也不会发作了。”
“棠棠好了,这样我就放心了。”我姐姐和江晨都紧紧的抱住我。
我就坐着,没有配合,也没有抗拒,像是平静的大湖,任何石头都不能让我的水面产生波动。
他们接我回了家。
眼前的一切如此熟悉,我好像有一点奇怪的感觉,但那感觉总是隐隐约约,并不真切。
“棠棠,你看姐姐睡在这里可以吗?”我姐躺在我的床上,揽着江晨。
“可以。”我没有什么感觉,只是下意识的说出了这句话。
“阿秋,你看棠棠她的病真的好了呢。”江晨揽过我姐姐的肩,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阿晨,看来这个办法真的好用,这下好了,她不会再反对我们了。”我姐笑意盈盈。
“阿秋,但是为什么非要让棠棠同意呢?我们直接在一起不管她不好吗?”
江晨一脸的疑惑。
“哎呀,阿晨你年纪还小你不懂。”
“你想啊,咱们俩个毕竟差了十几岁呢,如果咱俩直接在一起了,得多少人说咱们闲话,可是咱仨住在一起,人家只会以为我是来照顾你和棠棠的。再者,阿晨你还这么年轻,你不能没有孩子啊,我子宫切除了,我生不了,让棠棠给你生个孩子多好。”
“阿秋你真高明啊,我佩服!”江晨给我姐鼓掌。
“棠棠,你不要害怕,姐姐不会伤害你的,以后咱们一家三口好好的生活好不好。”
我看到姐姐的目光从江晨移到我身上,那眼里似乎闪烁着什么我看不懂的东西。
我并不能明白她的意思,只是机械的重复“好的。”
“棠棠真乖,这才是姐姐的好妹妹。”我看见姐姐笑了,我也学着姐姐乐。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无法感知到情绪,但总觉得我的姐姐做什么,我也想跟着一起。
“时间不早了,姐姐要睡觉了,棠棠也早点休息好不好。”
我点点头,看着江晨揽着姐姐走进了主卧,关上了门。
不知为何,我好像心刺痛了一下。
5
我听话的去了主卧旁边的卧室睡了。
半夜却听见主卧传来很大的声响。
似乎是姐姐的叫喊声。
姐姐有危险。
我也不知道为何,或许是下意识的动作,我只有一个想法,保护姐姐。
主卧并没有锁门,门只是虚掩着。
我一下子就推开了门。
我看见江晨在欺负我的姐姐。
我忙上去拍打江晨,“江晨坏,江晨坏,你打姐姐。”
江晨疑惑的看了看我。
“不应该啊,她的前额叶不是已经摘除了吗?”
随后他看了看我空洞的眼睛,似乎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
“真是个傻子。”
“棠棠,你先回去吧,姐姐没事。”
“好的姐姐,那我回去了。”我像是一个ai,一板一眼的回答姐姐的话。
“等等!阿秋,不如趁着现在,让棠棠给我生个孩子。”江晨看起来有些兴奋。
“棠棠,过来。”我姐姐朝我招手。
我听话的朝姐姐走过去。
“棠棠,把衣服脱了。”我似乎本能的抗拒,甚至有点恶心。
我往后退,可姐姐和江晨在一步步的逼进我。
最后,我被他们堵到了墙角,退无可退。
江晨一把抓住我,把我粗鲁的扔到床上。
“姐姐救我。”我虽感觉不到恐惧,但是还是朝姐姐呼救,泪水也不知道怎的,糊了我一脸。
可我姐姐就那样冷漠的看我。
甚至于加入这场暴力的凌虐。
6
第二天早起,我躺在床上,疼痛让我无法动弹一毫。
我身上布满了一道道的伤痕,青的,紫的,黑的都有。
有烟头烫的,鞭子抽的,手指掐的,木棍打的,墙撞的......
我已无法回忆太多的细节,只记得一次又一次的疼痛。
我像是一条遗滞在沙滩上的海鱼,费力的闭合着我的鱼鳃,想要呼吸一点氧气。
但鱼离开了水又如何能活呢?
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我,这个世界,不是我这条海鱼应该生活的区域。
我想回到属于我的大海里。
我恍然间站到了窗台上,下面便是我渴望的大海。
鱼儿啊,终于要回到属于它的地方。
但鱼儿既已搁浅,如何又能轻易回到它的故乡呢?
我回到大海的路,被粗暴的切断了。
江晨回来了。
看到他,我想起了前些日子的经历,本能的发抖。
我逃回大海的想法越发的急切。
他却一把站在窗台上的我捞下来,对我说“棠棠,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要当爸爸了。”
爸爸吗?
什么是爸爸?这个词对我来说太过于陌生。
对爸爸的记忆似乎停留在很久之前,记忆里,那只是一个模糊的高大背影。
“棠棠,你不开心吗?”
我有点不明白开心的意思。
但似乎能隐约感觉到,他想让我回答的是开心。
我照着他想要的说了,我不想挨打,虽然我并不能明白一些事,但对疼痛的恐惧,早已刻入了我的骨髓。
7
江晨是个坏人,姐姐似乎也是。
他们不允许我这只半死不活的鱼游到海中。
他们将我绑在家里,锁到屋中,只在一日三餐给我饭吃,我的屋里堆满了排泄物,散发着恶臭,我很讨厌这个味道。
可这个味道却日夜伴随着我,久而久之,竟然也就习惯了。
肚子一天天的大起来,我开始频繁孕吐,食欲也越发的不好。
江晨见他送来的食物每每都剩下大半,开始逼迫我进食。
我不吃他便和我姐姐一起,掰开我的嘴,把那些食物强灌进我的喉咙。
我似乎很像屠宰场里的填鸭,只能生活在狭窄的笼中,每日要做的,也只不过是张开嘴巴,等待农场主的饲养。
很快到了我临盆的日子。
江晨和姐姐将我送到医院。
眼前的场景和记忆里的剧痛重叠,我只觉得每一个毛孔都在抗拒着踏足不属于我的领地。
过度的恐惧,剧烈的疼痛,让我抽搐。
意识离开前,我仿佛被推入了急诊室。
“除颤仪准备。”
胸口是刺鼻的烟味,意识仿佛回到了那个夜晚,明明我最亲近的人都在身边,我却孤立无援的夜晚。
“叮——”监视仪响起了报警声,那绿色的波动变成了一条直线。
而我的身体仿佛越来越轻,直到我飘到空中。
“通知家属吧,抢救无效,母子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