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晚还让人有看下去的欲望吗?
这个问题,可能是十年前谁都不会想到的。从1983年首播到现在,春晚陪着多少人家守岁、吃年夜饭、盼新年钟声敲响。但最近几年,吐槽声盖过了掌声,春晚变得“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有人说,看春晚是“习惯”,但习惯不会永远带来期待;也有人说,不看春晚,年味好像少了点儿,但也没少太多。春晚这个“年夜饭的大菜”,真的凉了吗?
说春晚不如从小品说起,毕竟曾经那一句“你大爷还是你大爷”能刷屏朋友圈,“白云黑土”组合能让人笑到肚子疼,赵本山的小品是春晚舞台的金饭碗。他既接地气又稳得住全场,用一句东北话就能把观众带跑偏。
春晚最火的那些年,小品相声挑大梁,全国老百姓大年三十围着电视乐开花。除了赵本山,还有陈佩斯和朱时茂,当年的《吃面条》《羊肉串》是多少人心中的白月光。
但现在呢?小品越来越少,几乎沦为“配角”。歌舞节目占据“大头”,灿烂的舞台效果、多元的形式再怎么齐全,也没法代替那些接地气的小人物故事。
观众要的从来不是华而不实的“大制作”,而是能让人感慨一句“太像我们了”的共鸣。语言类节目少了,新花样多了,可这“新”——观众并不买账。
我们不禁要问:语言类节目去哪儿了?这背后不能不提节目审查制度。春晚的审查流程一直很严,标准要求也逐渐细化,看上去是为了确保内容的健康性和普适性,但却在无形中压缩了创作空间。找不到合适的平衡点,最后只能变成千篇一律的套路和表面化的搞笑。
当年那些撑场的小品演员,远离春晚后都跑到了哪里?赵本山退出央视春晚已经不是新鲜事,他自己公开表示,“对参与春晚的创作感到累”。确实,赵本山不上春晚后,把重心转向了他的《刘老根大舞台》。在这里,不用迎合审查制度,也没有层层加码的标准,他用最原汁原味的东北民间文化拖住了一票老铁。许多人专门去看,只为找回那份熟悉的快乐。
陈佩斯则是另一个典型。春晚带给他成功,也带来了巨大争议,因为版权问题和央视闹掰之后,他一度消失在主流视野。后来,他通过话剧复出,《戏台》等作品赢得了年轻一代的喜爱。他不再依靠春晚舞台,而是用线下话剧一步一步重新建立了观众缘。他后来曾说:“我更多关心舞台上的东西,而不是曝光量。”这点也说明了春晚的问题——太多时候关注“形式”而忽略了“内容”。
以宋丹丹为代表的老艺术家,也给人不少启示。离开春晚的她,在综艺舞台上赢得了新的辉煌。
在《向往的生活》里,她的幽默和亲和力让人感叹——“原来她只是不适合春晚”。这也是值得春晚反思的一点:观众明明喜欢这些人和他们的表演模式,但却因为形式和制度上的某些限制,让这些艺术家无用武之地。
冯巩的小品曾是春晚的标配,后来,他从春晚转向相声、影视,主动尝试多种创作形式。尽管这些年他在春晚上的出场次数减少,但他一直努力把传统相声融入新的形式中,这种传承+创新的方式被观众认可。然而,也正是因为他逐渐离开语言类节目的圈子,春晚的“笑点”正在变得越来越稀缺。
另一个典型人物是郭德纲,他几次尝试在春晚表演相声,但往往被审查卡住。相比于被动迎合和妥协,他更愿意在自己的德云社里用放飞自我的内容说相声。抛开郭德纲有争议的部分不提,他的选择证明了:如果创作没有足够的空间,即便是行业中的翘楚,也会选择另谋出路。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地方春晚的“逆袭”。比如辽宁春晚,它因为赵本山和一系列接地气的节目赢得了不少观众。辽宁春晚走的是另一条路线——更自由、更灵活。它迎合了小品、喜剧这些内容的需求,同时紧紧围绕新春喜庆的主题,没有过分强调花哨的形式。这让人不禁联想,如果央视春晚能在内容上更加贴近民心,会不会也能挽回多少失散的观众?
这些年来,央视春晚也不是完全无所行动。征求观众的建议、加入更多年轻化节目——这些微调确实有变化,但效果十分有限。归根结底,审查政策和创作机制不松动,任何形式上的改变都只能是表面功夫。
说到底,观众想看的,从来不是“啊喜欢鬼”、“流量爱豆们”的花哨表演,他们怀念的仍是那些能让大家一起笑到捧腹、一会儿哭到掉泪的作品。就像吃饭,桌上菜再多,菜色再花哨,没人夹筷子,就说明味道真的出了问题。如果能听懂观众的真实需求,去掉那些繁文缛节和“避重就轻”的滤镜,春晚未必没有未来。
现在的春晚,更像是转型期的阵痛。或许,它暂时失去了最初的味道,但又未尝不是给自己一次重新定位的机会。毕竟,没人规定春节一定要有春晚,但大家还是愿意留着点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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