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清朝震惊四川的蛇神案,7个寡妇与蛇同居?原因令人深思

农一代民工的事 2024-12-04 05:48:50

公元1903年,也就是清朝光绪29年,四川总督锡良向朝廷呈上一份奏折,文中说道:奸妇刘巩氏,自称活佛,私收女徒。众女终日与一条白花大蛇混居,迷乱淫秽,波及缙绅……

只是当时谁也没有想到,这件事竟然就是后来轰动朝野、扑朔迷离的“蛇神案”。而锡良的这篇奏折,也就拉开了蛇神案的帷幕。

苦闷患上“恋蛇癖”,占卦灵验众人信:

锡良在公文中质指控的“刘巩氏”,也不是个普通女子,她的父亲是四川嘉定县内的著名士绅巩固。

巩固可是进士出身,也曾在宦海浮沉多年,在广东多地任职,先后当过琼州、潮州等地的知府。后来年老还乡,住在老家嘉定城里,成了最有名望的富绅。

而文中的刘巩氏就是巩固的爱女,从小就被巩固当成掌上明珠,16岁及笄之年嫁给了嘉定县内的举人刘秉清,所以才被锡良称为“刘巩氏”。

可刘巩氏也是红颜命薄,和刘秉清成婚后没几年,丈夫遭了一场重病竟然一命呜呼,丢下刘巩氏孤零零一个人。

巩固看到女儿凄凉,就把她接回家长住。但刘巩氏和丈夫生前非常恩爱,如今丈夫先去,她就发誓要为亡夫守节终身。

自从回到娘家后,刘巩氏就一直在自己的闺房里念经吃素,一年四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顶多就是去给父母请个安。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外面就开始传说她遇到了蛇神。说她之所以每天不出门,就是在屋里和一条一丈多长的白花蛇厮混,甚至还睡在一张床上。

后来才知道,这个消息是巩家一个丫环传出去的。

自从刘巩氏回到娘家后,这个丫环就被指派专门服侍小姐。

据她说,她好多次看到那条可怕的大蛇盘绕在小姐身边,而小姐却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蛇身,嘴里还念念有词,似乎在和大蛇说话。

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丫环吓得几乎魂不附体,回过神来赶紧跑去禀告老爷。

巩固听了丫环的汇报也觉得不可思议,当即就去女儿房里查看,果然看到一条白蛇躺在女儿的床上。

巩固毕竟是见多识广的人,看到那么大一条白蛇,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就安排了家人聘请会蛇法的高人来把蛇弄走或者打死。

但女儿刘巩氏知道消息后,在父亲面前哭得梨花带雨,只求父亲放自己一条生路。

巩固很纳闷,自己只是想把大蛇赶走,不是对女儿更好吗?为什么女儿反说要放自己一条生路呢?

在女儿的哀求下,巩固也想开了。主要就是看到女儿独守空房形单影只,已经足够悲凄。虽然和大蛇在一起不雅,却也算不上什么有伤门风名节的事,干脆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其实,大家心里都很纳闷,刘巩氏只不过是普通的闺中小姐,为什么就不怕蛇、不怕这么大的蛇呢?

这其实也是有原因的,刘巩氏是巩固在南方当官时生下的。她出生在海南琼州,那里特别是热,蛇虫很多。即使是官衙里也阴森潮湿,经常见到有蛇虫在官衙里出没,却很少会主动伤人。

刘巩氏从小就见到很多大蛇小蛇,时间一长就不怕蛇了,

不过,怕不怕蛇和现在这样与大白蛇为伴住在一起还是不一样的,明眼人看上去就知道不正常,于是就有人说她患了一种叫“恋蛇癖”的怪病。

这其实也冤枉了刘巩氏,她出生在官宦世家,从小就在父亲的教导下熟读四书五经,婚后又和丈夫红袖添香夜读。

因为刘秉清对《周易》很有研究,几年夫妻生活下来,刘巩氏对《周易》也有了一定的造诣,以前就能给人看手相面相之类。

但凡刘巩氏看过相的人都说很准,大家都以为她是受了“蛇神”的指点才这么高明。

刘巩氏当然矢口否认,但相信那个说法的人越来越多,后来甚至有人从很远的地方赶来,请刘巩氏治病,或者指点吉凶。

刘巩氏的名气大了,自然就影响到身边的人。这不,她的外甥女俞氏,还有表侄媳妇石氏也都是苦命人,年纪轻轻就守了寡,日子过得非常的清苦郁闷。

俞氏和石氏看到刘巩氏有了依托,便自愿跟随她来相伴,一起在她房里念经诵佛,三个人朝夕相处,也就成了闺中密友。

一段时间后,俞氏和石氏怂恿刘巩氏,说在家里念经不方便,不如去外面造一间庵堂。

于是,刘巩氏就在嘉定县城郊捐资建造了一座座家庵,三个人一起住到庵堂里去了。

据说,搬家的当天,刘巩氏把大白花蛇藏在一口大木箱子里,也一起带到了庵堂。

甚至还在庵堂里供奉的观音菩萨塑像旁边,单独立了一块蛇神牌位,接受信众的香火,说你们供奉的是白衣大仙。

由于这间庵堂环境清幽,没多久,很多善男信女都来这所谓的大仙庵敬香,也有人来这里占卜前程或者求医问药,大仙庵的香火越发鼎盛。

家庵传出淫乱说,知县上告至朝廷:

话说刘巩氏和俞氏、石氏三个女流之辈在大仙庵带发修行,但世界上哪里有不透风的墙,那条白蛇的事渐渐就流传开来。

于是,人们就在背后议论,说不但刘巩氏,就连俞氏和石氏两人,也和刘巩氏一般,同样染上了“恋蛇癖”。

而传说中的那条大白蛇也似乎通了人性,从来不会咬她们三个女子。

更奇怪的是,自从刘巩氏三人住到这里来了之后,附近几个村子里的一些年轻寡妇,竟然也心甘情愿地住进了大仙庵,说是要跟随刘巩氏修行。

这样一来,半年多之后,大仙庵里就有了七八个年轻守寡的少妇。

很快,嘉定城里城外就流传开来蛇神的传说了,说的活灵活现,收到了晚上,白蛇就会变化成一个白衣公子,和大仙庵里的那些年轻少妇们交欢,天一亮又变回原形。

也有人说,刘巩氏原本就是个半男半女的阴 阳 人,所谓的蛇神,只不过是她的托词,本意就是为了自己方便,让女子甘心情愿上门供自己取乐。

这些流言,很快就传到了嘉定知县的耳朵里。

嘉定知县姓张,性自理贪吝成性,早就垂涎巩家的财富,只是忌惮巩固多年为官的交游不敢妄动而已。

既然有了这个借口,张知县就决定借蛇神这个由头做文章,狠狠敲诈巩家的一笔钱财。

张知县也是先礼后兵,派了一个心腹去巩家说:

这件事可大可小,最不适合的就是一张扬出去,更不能上公堂。如果你愿意出五千两银子,就能消除这次灾祸,我一定给你把事情办得妥妥的。

可巩固自己在官场混了一辈子,见多识广不说,张知县的把戏早就被他看得一目了然,不但不买账,还把来传话的人痛骂了一顿,让人赶出了巩家。

张知县丢了面子,也是怒不可遏,当即就下了火签,派衙役把大仙庵的刘巩氏三人全部带到县衙大堂,当众审理。

张知县在审问的时候,确实是八面威风,不但言辞犀利,又是软硬兼施,只希望刘巩氏等人露出马脚。

可刘巩氏一点也不慌乱,应对起来从容得很,张知县这才知道,巩固那么多年的官没有白当,巩家真的不好对付了。

但张知县这也到了骑虎难下进退两难的局面,就这么作罢,显然就折了县老爷的威信,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好继续派人去大仙庵搜查。

到了大仙庵之后,只见里面香烟缭绕,整个庵堂里静悄悄的,那传说中的大白蛇也不知道钻到那个洞穴里去,根本就不见踪影。

张知县虽然没有找到证据,但依旧不死心,把这件事办成公文上报嘉定知府熊汝珍。

熊汝珍也知道巩固的名气,不敢轻举妄动,最后就把这皮球踢到了四川总督锡良的面前。

锡良和巩固不但早就认识,还是多年的好友,他们当年可是同年中的进士。

巩固缠上这个麻烦,让锡良业很揪心。左思右想之后,还是听了参谋们的话,把案子如实上报给了朝廷,请求朝廷拿主意。

这一下再也无法退缩,嘉定府排除大批官兵,会同嘉定县的压抑们,把大仙庵围了个水泄不通,然后就在庵堂大肆搜查。

首先遭殃的是大仙庵里的那些法器,什么香炉、铜佛,以及供桌等物品,都被当成“淫祀”物品被没收。

然后,佛堂里的蛇神排位也被砸了,整个大仙庵一片狼藉,唯一的遗憾就是,怎么也找不到那条传说中的大白蛇。

既然没有明确的证据,刘巩氏和石氏、俞氏三人虽然被收押进了县衙的牢房,却一个个呼天抢地地大喊冤枉。

就这样,白衣大仙庵被查封,里面不准再住人,官府甚至还派了人在这里监视,只希望能找到那条大白蛇。

事情到了这个程度,巩固自然不能脱身事外,家里的巨额财富都被没收。乃至嘉定成立沸沸扬扬,所有人都在议论这个蛇神案。

但巩固也不是吃素的,自己一辈子为官清正,如今闹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心里又如何能服气?

这事后,一个转机出现了,巩固的一个叫赵尔丰的好友,被朝廷委任为办事大臣来到四川,当时统率了几万军队在打箭炉剿匪。

于是,巩固给赵尔丰写了一封长信,信里详细陈述了自己的不白之冤,请求好友帮自己出头。

刚好赵尔丰也想当这个四川总督,再加上和巩固的情谊,当即就把此案写成密报上呈皇上。

赵尔丰在奏折里写道:为安定川省民心,似以抚慰民众为妥。

当然,赵尔丰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更主要就是顺带参了锡良一本,说他办事无能优柔寡断,纵容部属利用小事敲诈乡绅,侵扰了百姓,吏部理当问责。

皇帝最怕的是什么?那就是民变啊。生怕四川这小小的“淫祀蛇神”案件演变成民变,当场就下旨给赵尔丰,让他全权处理此案。

于是,刘巩氏三人被放了出来,巩固家里被罚没的几万两银子也退回去了。

最无辜的还是四川总督锡良,真的就因为这个无妄之灾丢了四川总督的帽子,调往北方直隶去了。

0 阅读:0

农一代民工的事

简介:感谢大家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