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初,河南伏牛山区两个人贩子偷走一个男孩,却被一猴一狗追踪了200多里。一路上,人贩子被一猴一狗追赶得疲惫不堪,好不容易到家要把孩子卖出之际,竟被狗找来主人,救出了孩子。
★狗和猴,两个冤家看孩子这是河南省素负盛名的耍猴村。村中人几乎世世代代以耍猴为业。许多猴子经过多年的驯养,已经成为这些农户的家庭成员。
外出走南闯北卖艺时,猴子是农民家的专业演员,是摇钱树。卖艺回家时,猴子就如家中的牛马驴一样,担负着一定的劳动任务。但是猴子小巧没力气,只能给主人看孩子。
张禄家原先有三只猴,后来闹猴瘟,死去两只。张禄只好外出买猴,准备短暂训练后再次外出耍猴挣钱。
张禄家的毛猴和苍狗是冤家对头,趁着主人不注意,双方就会来个猴狗斗。苍狗嫉妒毛猴的食物比它的好,因此趁着毛猴不注意就抢它的食物吃,逼得毛猴只好抱着食物上树或者上房顶吃。
来礼不往非礼也。毛猴看见狗吃食时趁狗不注意就掀翻它的狗食盆,或者趁狗睡觉时蹑手蹑脚地到狗跟前,狠狠挠它一把,抓着狗毛逃到屋顶吹狗毛玩。气得狗汪汪大叫。
这天,女主人要到地里干活儿,就把刚会走的孩子交给毛猴和苍狗看管。可是,孩子喜欢和毛猴玩耍时,苍狗生气,常常把孩子叼到一边去。
苍狗和孩子玩耍时,毛猴又捣乱,结果毛猴和苍狗因为争夺孩子的看护权又打了起来。
★人贩子久窥无人拐走孩子最近,有一男一女两个要饭花子总在村中走街串户地讨饭吃。其实,这两个叫花子是200多里外的一对人贩子夫妻。他们专门以讨饭为名拐卖孩子。趁着主人不注意,一人打掩护,一人抱起孩子就跑。
他们偷孩子的手法多变。有时哄骗,先给孩子糖块饼干等好吃的,接着抱起就走;有时遇到不好哄骗的孩子,用沁着蒙汗药的手帕往孩子鼻子嘴上一捂,抱起就跑。
其实,这对人贩子夫妻早就盯上了张禄的孩子。他们想,这孩子一岁左右正好拐。吃奶的孩子太小,途中不好伺候。太大的孩子不容易抱走。再说,张禄不在家,家中没有老人看孩子。只要女人一个不注意,机会就来了。
这天,人贩子夫妻终于看到张禄的老婆到地里干活去了。于是,男人贩子在外望风,女人贩子开始偷孩子。
苍狗首先发现了女叫花子,立刻呲牙咧嘴地狂吼起来。女叫花子早有准备,手中晃动着一块讨饭要来的干粮一掰两半,一半扔给苍狗,一半人给毛猴。
苍狗和毛猴都很饥饿,看到干粮立刻贪婪地享受起来。女叫花子把一块糖块塞到孩子嘴里,抱起孩子笑呵呵地哄着孩子“抱你找娘去”,出了村就抄小路逃跑。
★孩子丢失,狗驮着猴子追赶苍狗和毛猴因为贪吃干粮,没有注意孩子,等它们把半块干粮吞下肚子后发现孩子没有了。苍狗吠叫,毛猴啼唤,都在问对方:孩子呢,孩子哪里去了?
双方都在埋怨对方贪吃、失职、为丢了孩子而大吵一阵。它们吵过一阵又马上想:找孩子要紧,万一孩子掉到井里,落进水塘,那就完蛋了。主人非抽它们的筋剥它们的皮不可。
苍狗和毛猴分头到井台、水塘边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孩子的影子。回到家后,苍狗和毛猴再没有打架的精神了,都在忧愁,孩子丢了怎么办?
毛猴忽然想起,狗鼻子不是好使吗?跟着孩子的气味跑,不就会很快找回孩子吗?
苍狗同意,立即嗅着地面孩子的气味,快速朝着荒郊野外追赶起来。
狗的速度快,猴子跟不上。苍狗跑了一阵想:自己若找不回孩子,说不定就得独自担责呢。
苍狗不想便宜了猴子,要和它一块找孩子。如果找不到,那就两个共同担责。
于是苍狗急忙跑回来,找到拐拐拉拉奔跑着的毛猴,让它跳到背上,驮着它一起追赶。
毛猴大乐,得意地揶揄苍狗:猴骑着狗,狗驮着猴,你说到底谁厉害?
苍狗一生气,一个狗失前蹄,把猴子闪下身来,问挨摔的毛猴:你说谁厉害?
毛猴怕误了大事,急忙赔礼道歉,然后爬到苍狗背上继续追赶。
★途中,猴子偷食给狗吃女人贩子抱着孩子一路落荒而逃,一气儿跑出了五里地,打才和打掩护的男人回合。
再说,张禄老婆回家后发现孩子没有了,立刻四处寻找。找了一圈没找到孩子,立即发动村邻帮着找。
张禄老婆和村民急急慌慌地沿着大路追,恰巧碰到扮演男要饭花子的人贩子,问:看没看到一个孩子?
男人贩子说:方才有个男人抱着个一岁多的孩子,孩子穿着紫花衣服,朝着北边的路跑走了,慌慌张张地跑得可快了。那孩子不断地在那男人怀里哭闹,说“要找娘,要找娘”呢。
张禄老婆一听,立刻哭着说:哎呀!那就是俺的孩子,抱他的人准是拐孩子的人贩子。
于是,一帮人呼呼啦啦地朝着北边追去了,和两个人贩子正好南辕北辙。
男人贩子一边得意洋洋地夸耀着自己的骗人本事,一边接过女人怀中的孩子加快脚步赶路。岂不知他们留下的气味已经被苍狗嗅到,并循着气味紧紧地追踪过来了。
苍狗和毛猴不敢靠近这俩人贩子,因为它们看见男人的腰间缠着一根鞭子。鞭子是猴子和狗最怕的东西。
一路追踪,走村过店,人贩子两口子一边要饭一边逃跑。人们看到两口子带着个孩子要饭不容易,因此都多给些。两个人贩子反倒吃得很饱。
毛猴自知亏欠苍狗驮着自己跑的情谊,就无论集市和乡村,一律都是施展偷窃本领,偷来干粮和苍狗分着吃。
苍狗从此倒是对毛猴又产生出一种感激之情。因为毛猴偷来的干粮总比主人家的好吃。
★跋涉二百多里,终于追到人贩子家两个人贩子第二天就发现了追踪他们的苍狗和毛猴,仔细一看,正是孩子家的狗和猴。
他们害怕孩子看见狗苦闹,便不断地想法儿让孩子睡觉,然后加快脚步,左转右拐地想甩掉它们的跟踪。
可是,想甩掉狗的跟踪谈何容易,何况狗背上还有个猴精呢!
两个人贩子虽然轮换着背孩子,但是根本走不快。他们被苍狗和毛猴足足跟踪了五天,吓得身心俱疲,日夜不安,最后才来到了一个比较大的平原村庄。这就是人贩子的故乡。
这个村中的狗比较多,它们常常把苍狗当做野狗驱逐出村。这让人贩子很高兴。但是它们忽视了猴子。
毛猴利用自身的优势,专门蹿房越脊跟踪人贩子,终于找到了人贩子的家。
人贩子到家后,立即放松了下来。
人贩子家有老人,竟然专门替两个人贩子看管拐来的孩子。而两个人贩子休息了一天之后,立即分头到外头去寻找买主。
那时候的农村人重男轻女,许多没有男孩的人家宁可花钱买个男孩喂养。而两个人贩子自然要选择出价最高的人家出售孩子。
到达目的地后,毛猴立刻偷窃了人贩子家的干粮,跑到村外给苍狗吃。苍狗吃饱之后,立即日夜兼程往老家跑,报信去。
★猴子盯梢狗报信张禄老婆一连找了几天孩子都没有找到,回到家中才发现苍狗和毛猴没有了踪影。它们跑到哪里去了?是看到孩子丢了,怕我惩罚它们就连家也不要了?该死的畜生,若回家,看我不打死你们!
张禄老婆正哭天喊地地发着狠,苍狗伸着大舌头,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了。张禄老婆大怒,抄起烧火棍就追着苍狗打,打得日夜兼程回来报信的苍狗狂叫不止。
张禄老婆打狗惊动了邻居。大家好歹劝住她,只见苍狗竟然畏畏缩缩地凑近张禄老婆,咬她的裤腿往外拖。张禄老婆更加生气,挣开邻居的拉扯就要再次打狗。
村长看出门道,说大概是苍狗和毛猴发现人贩子拐走孩子就追踪了下去。但是它们无法救出孩子,只能追到地方后,由毛猴看守,苍狗回来报信搬救兵。
大家一听有理,齐声赞同。村长立刻带着几个民兵,和张禄老婆一起跟着苍狗一路急行。那时候没有汽车,大家一气儿急行了三天,走出了200多里地,才到达目的地。
这时,苍狗对着村庄一阵狂吼,惹得村内群狗猛吠。毛猴正在着急之际,听到了苍狗的叫声,知道女主人来了,立即飞檐走壁地躲开村中狗群的拦截,来到村外,找到苍狗和女主人。村长一看,果然如此。
此时,人贩子正带领买主到他家看孩子。只要交了钱,就可以把孩子带走了。
人贩子高高兴兴地收了钱,买主正要抱着孩子走时,村长带人跟着毛猴走进院子,把人贩子和买主堵个正着。
孩子一见娘,立刻哭喊起来。村长让民兵控制住人贩子,自己则去找当地村长,说明情况。否则,凭他们几人的力量,难以把孩子带出人贩子宗族势力强大的村庄。
孩子终于安全地回到了家。此时,张禄也买猴回来了。村长说:你们家的狗和猴子,可是立了大功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