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穿成首长千金我直接躺赢

晓槐谈小说 2024-07-01 14:24:55

“哥,我没事,别哭……”

顾念娇猛的惊醒,烦躁的靠在椅背上,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怎么又做这个梦了,她明明记得她刚才还在做表格,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这几年,她总是反复的做同一个梦,最初,她只是偶尔会梦到,而最近这种情况却愈演愈烈。

而且梦里发生了什么,她醒来之后什么也不记得,只有梦里的冰冷感和窒息感越来越强烈,她真怀疑再这样下去她要神经衰弱了。

顾念娇一看手机,十一点半了,办公室里的人都走完了,她把做到一半的表格保存下来,剩下的准备明天再做。

坐在出租车上,顾念娇透过玻璃窗看向街边,可能是H市繁华的缘故,已经凌晨,街边大大小小的铺子多数还亮着灯,商业街上依旧人流如潮,外卖员、快递员、环卫工人和匆匆赶路的行人……

他们在凌晨的大街披星戴月、争分夺秒,每个人都在为生活拼命努力着。

可能是因为夜半时分,顾念娇猛然有些伤感,脑子里想了很多有的没的,又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思维断断续续的。

她缓缓降下一半车窗,任由微风轻柔的吹在脸上。

不禁感叹,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有一个自己的家。

哪怕是买一个一室一厅一卫一厨的小屋,哪怕不在H市。

成年人的崩溃往往只在一瞬间,顾念娇静静的看着窗外,鼻头一酸,感觉有什么东西要从眼里流出来,她微仰起头,努力控制着不让眼泪掉下来,看着眼前快速掠过的一座座高楼。

家,感觉是一个离她很远的词。

从她有记忆起,她就在福利院了。

没有朋友,没有熟悉的人。

最初,她也曾努力的去交朋友。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到一个福利院之后,短则半年,长则三年,福利院就倒闭了。

和她相熟的人,往往都不会和她分到一起。

刚刚交心,就要面临分离。

她也曾为此难过、痛哭,有时候新的院长会安慰她,但大多时候都是她自己缩在角落里自己消化。

毕竟,福利院又不止她一个孩子,院长即便有心关心也分身乏术。

后来,她就不再主动交朋友了,对所有人都淡淡的。

因为她知道,最后都是要分别的。

就这样,她终于长到了十八岁。

在顺利考上心仪的大学后,凭借国家奖学金、助学贷款和平时的勤工俭学,倒也顺利的读完了本科。

本科毕业后,她满怀憧憬的出来找工作,她以为自己的未来是光明的、热烈的、自由的。

但却被现实啪啪打脸,找工作四处碰壁,在这个大学生遍地走的时代,找工作并不那么容易。

不过,最后还是找到了。

而且,她才25岁,人生才走过三分之一,还有大把的时间,未来一定会越来越好,越来越好……

“姑娘,到了。”前方的司机扭头提醒道。

顾念娇淡淡的对司机笑了一下,拿出手机,扫码、付钱、下车、上楼、开门、进屋、关门、洗漱、上床、定闹钟、睡觉一气呵成。

*

“唔~”顾念娇缓缓的伸了个懒腰,只感觉这一觉睡的神清气爽,好久没睡的这么舒服了。

最重要的是,没有做那个奇怪的梦。

“不知道现在几点了,闹钟怎么还没响?”顾念娇伸手在枕头底下开始摸手机,却怎么也摸不到,她一下子惊醒,坐起身来,把枕头拿开,定睛一看,哪里有手机的踪影,床头柜上的充电器和插排也不见了。

“不对呀,这床单不对呀。”她的床单是比较清新的绿色,身下的床单却是粉嫩的少女风。

而且这床也不对,她的是1.1×1.9m的小铁床,哪有这么大,这床目测最少应该是1.8×2m的,还是实木床。

粉色的窗帘紧紧拉着,阻隔了阳光,房间里略显阴暗。

顾念娇下床轻闭着眼睛拉开窗帘,阳光一下照射进来,布满整个房间。

她缓了一会儿,等适应了强烈的太阳光,才看向房间的布置,墙面刷的不是寻常的白漆,而是米白色与绿色相接,颇有设计感,很符合顾念娇的审美。

床的右边是床头柜和梳妆台,梳妆台挨着床头柜放置。窗台旁放着一张书桌,书桌上放着厚厚的一摞英语专业书、一个小台灯、一盆绿色的芦荟和一个相框。

照片上的少女眉眼弯弯,眼睛里盛满了光,白白嫩嫩的脸上挂着一对好看的小梨涡。

床的左边放着两张大衣柜,地板上铺着一块蓝色的地毯。

床头柜、衣柜、书桌、梳妆台……看着都是用上好的红木——花梨木做的。

看着房间的布置,她感觉既陌生又有些似曾相识。

陌生很正常,因为这根本不是她的房间,但是有些似曾相识就很诡异了。

她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脸,镜子中的脸赫然就是那张相片的成熟版,和她本人有八九分像,但是更年轻些,五官比她更精致些,皮肤不知道好了几百几千倍。

她因为长期熬夜,睡眠不足,黑眼圈重的能和国宝媲美了,皮肤也变得蜡黄暗沉。

而镜中的女子,手指纤纤如嫩荑,皮肤白皙如凝脂,一双桃花眼温柔多情,琼鼻细巧挺秀,朱唇不点而红,活脱脱的一个祸国殃民的大美人。

而且女子体态很好,没有长期低头形成的富贵包和驼背,也没有压力肥,身材曼妙而窈窕,腰盈盈不及一握,对顾念娇这个重度腰控手控的颜狗非常友好。

顾念娇简直开心的想跳起来,对这张脸爱不释手,大美人谁不爱呀,尤其还是她最喜欢的妖艳型大美人,完全没有抵抗力。

顾念娇伸手轻轻捏了一下脸,有痛觉,好了,不是做梦。

那就是穿越了,想不到有一天她也能赶上时髦的穿越,跟做梦一样。

关键是她穿越前就是在睡觉,不会真的是做梦吧,顾念娇准备伸手再捏一下脸,指尖刚碰到脸又收了回来,这么漂亮的脸,太用力留下印子就不好了。

看了一圈,最后在大腿上狠狠拧了一下,真的很疼,顾念娇疼得呲牙咧嘴,掀开裤子一看,好嘛,一片乌青。

行了行了,不是做梦,不需要再证明了。

那她穿成了谁呀?没有记忆也没有提示的吗?

刚产生了这个疑问,脑子里就多了一串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好吧,记忆还得主动触发。

原来她穿进了前几天看的一本年代文里,成了男主的炮灰前妻,虽然小说她还没有看完就弃了,但是对她这个炮灰应该没什么影响,毕竟原主在小说里只占了不到一章的剧情,还是回忆篇。

原主和她同名同姓,也叫顾念娇,和她不一样的是,原主顶配出身,是顾家三代独女,可谓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千娇百宠长大的小公主。

一辈子没吃过什么苦,就算嫁给了男主,婚后感情慢慢变淡,倒也称得上是相敬如宾。

婆婆有些刻薄,但是也没敢欺负到她头上,男主一家也是尽量事事迁就着她。

可惜原主因为早年溺水,虽然有幸捡回了一条命,却落下了体弱的毛病,导致产后大出血。

原主去世没多久,男主就另娶了,而且和第二任妻子,也就是女主,感情甚笃。

可能是同名同姓吧,顾念娇看到这里挺为原主抱不平的,后面的也就没再看了。

溺水?体弱?

顾念娇忽然间联想到了那个奇怪的梦,和原主七年前的溺水怎么那么相似。

原主记忆中,那一天是除夕夜,原主爸爸顾磊因部队有事,没能回家吃跨年晚饭。

家里面的人都能理解,毕竟,吃团圆饭事小,部队事大。

原主妈妈陈锦华特意把顾磊那一份饭菜盛出来放好,才让众人开饭。

饭桌上大家有说有笑,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直到陈锦华提出让原主哥哥顾念星去部队参军。

“你政审已经通过了,前两天刚传回来的消息,元宵节过后你跟云舟一起去部队参军。”陈锦华淡淡出声,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而不是自己儿子的未来。

顾念星眼睛微微睁大,正要开口询问陈锦华给他报名参军怎么都不提前说一声,为什么不问一下他本人的意见,但转念一想,他妈妈做什么事好像从来没有征询过他本人的意愿。

顾念星低头自嘲的笑了笑,积攒多年的情绪在这一瞬间爆发。从小到大,他只能喜欢陈锦华允许他喜欢的,只能接受陈锦华想让他接受的。

凭什么?凭什么只这样对他?难道就因为他是长子?所以就要听话懂事,无条件的服从命令吗?

“妈,我不想参军,我想参加高考。”

陈锦华眉头紧蹙,表情有些错愕,“你说什么?”

顾念星眼神坚定的看着陈锦华,又缓声重复了一遍。

陈锦华沉默了一会儿,把语气放的轻柔些,显得不那么强势,“高考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呢,参军是个好出路,听妈的,妈能害你吗?”

顾念星见陈锦华没有想象中的勃然大怒,内心稍稍松了口气,这也让他看见了希望,他觉得他好好跟他妈妈说,他妈妈可能真的会同意他等待高考恢复参加高考,他按捺住内心的激动。

“妈,我觉得高考很快就能恢复了,我想参加高考,想读……”外语系。

后面的话顾念星还没说完,就被陈锦华厉声打断了,“如果高考一直不恢复呢,你要一直等吗?”

陈锦华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稍微平静些,“你表哥已经参军三年了,今年刚升的排长,你不参军,那你和他的差距只会越拉越大。”

又是这样,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所以,他刚才为什么要抱有幻想。

“顾念娇”在一旁默默看着陈锦华和顾念星,她不知道要说什么,但是她想帮她哥争取一下,这是她第一次见她哥有想要的东西,只是等待恢复高考而已,她不理解为什么妈妈不同意,在她的印象里,妈妈几乎对她有求必应。

而且她感觉她哥整个人好像要碎掉了,她从来没见过她哥这个样子,什么高考,她哥想参加就参加好了。

“顾念娇”正要开口,顾念星却抢先开了口,他睫毛轻颤,声音有些微哽咽委屈,“可是,妈,我为什么要跟表哥比,从小到大,表哥会的,我就得学,而且我要学的比他还好才行。”

“妈……你为什么从来不问我想不想学?想学什么?”

“为什么我每天都要努力跟着表哥的步伐走?为什么?我是个人,活生生的人,不是你用来和舅妈比较的工具!”

“啪——”清脆的巴掌声。

这一巴掌陈锦华用尽了全力,顾念星白皙的脸颊顿时显出五个指印,嘴角渗出一丝血。

顾念星却像没感受到疼痛一般,表情冷淡木然,顾念辰被这架势吓得哭出了声,“顾念娇”震惊的看着陈锦华,听见哭声才回过神,连声哄着顾念辰。

“娇娇,把小辰抱上楼。”陈锦华淡淡出声。“顾念娇”担忧的看了一眼顾念星,犹豫了几秒才抱着顾念辰上了楼。

陈锦华看着顾念星脸颊上的巴掌印,有些懊悔,她刚才气急了没控制住自己,这一巴掌丝毫没有留情,她的手指现在如针扎般的疼,更别提顾念星的脸了。

顾念星一向听话懂事,是让她最省心的孩子,她从没想过有一天她的巴掌会落在顾念星的脸上。

不知出于何种心理,她语气楞邦邦的道:“高考的事你想都不要想,这几天好好准备一下,元宵节过后和云舟一起去部队。”

陈锦华说完就转身上了楼,“顾念娇”将顾念辰交给陈锦华,就立马下楼找顾念星,刚好看见顾念星出门。

“顾念娇”不敢出声,默默的在远处跟着顾念星,跟着他走出大院,跟着他走出玄元街,直到走到玉清河前顾念星才停下脚步。

玉清河是一条小河,河水不是特别深,夏天的时候有很多人来这摸鱼捉虾,也因为是小河,这条河没筑建围坝,顾念娇瞳孔一震,她哥不会想不开吧。

人关心则乱,“顾念娇”脑海里一瞬间出现了很多不好的画面,她摇摇头把这些不好的想法赶出脑海,慌忙跑过去抓住顾念星的胳膊。

顾念星正看着河面发呆,一个人忽然闯过来,抓住他的胳膊,他还没看清来人是谁,身体就快过脑子的将那人甩开。

当顾念星看清那人的模样后,大惊失色,赶紧反手抓却抓了个空,“顾念娇”只感觉到一股大力,脚下一滑,身体不受控制的往旁边歪去。

玉清河的河堤是倾斜的,为了便于人们下岸摸鱼,“顾念娇”这一歪,直接顺着河堤滚了下去,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顾念娇”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只听“咔嚓——”一声,她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冰冷,她刚才滚的有些远,可能已经到玉清河中心了。

冰冷感和窒息感让“顾念娇”第一次感觉死亡离她这么近,她内心十分惊慌,如果她的生命以这种方式结束,那也太戏剧性了,而且她哥也会因此自责内疚一辈子。

“顾念娇”努力往上游,但是棉服遇水变得十分沉重,她想脱下棉服,手却抖得不成样子,连拉开棉服的拉链都费劲,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力气正在逐渐消失,死亡好像离她越来越近了。

正当她有些绝望的时候,一只手臂把她从河水里捞出来,拖着她往外游,她抬头望去,是她哥哥,顾念星。

顾念星拼命的拖着“顾念娇”往岸边游,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顾念娇”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

他感受到手下冰冷的温度,不敢想象“顾念娇”坠入河里有多冷,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哥,我,没事,别哭,这不是,你,的错。”“顾念娇”冷的浑身发抖,牙齿打颤,断断续续的勉强把话说完。

“娇娇,别说话,再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到了。”

“顾念娇”想回应什么,意识却越来越模糊。

后来,“顾念娇”醒来了,却落下了体弱的毛病。

再后来,顾念星还是去参军了……

“顾念娇”不知道的是,那天她失去意识之后,顾念星拖着她终于上了岸。

顾念星缓缓松了口气,肩膀随之松弛下来,后知后觉的感到冷,他慌忙去捡下水前脱下的棉服,想让“顾念娇”把他的棉服换上。

他叫了“顾念娇”几声,“顾念娇”丝毫没有反应,顾念星慌了,踉跄的跑过去,只见“顾念娇”面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他伸出一只手颤颤巍巍的附上顾念娇的脸颊,只觉“顾念娇”的体温冰冷刺骨。

一个猜想在脑海里浮现,顾念星的脸瞬间惨白,他佝偻着身躯微微颤抖着,连声音都在发颤,“娇娇,你别吓我……”

顾念星探了探“顾念娇”的鼻息,少女已没了呼吸。

明明刚才还好好的,不可能,不可能。

顾念星把“顾念娇”抱起来,向最近的医院跑去。

看着“顾念娇”送进急救室,顾念星瘫坐在急救室门口,面色潮红。路过的护士见他状态不对劲,劝他先去看看医生,他缓缓点头,撑着地慢慢站起来,步伐沉重的走向急救室门前一侧的座椅坐下,头后仰靠在墙面上,眼睛直直的盯着急救室。护士又劝他了几声,见他没反应,长叹了一口气走了。

顾念星不知等了多久,医生终于从急救室出来了,他慌忙跑过去死死的抓住医生,仿佛抓住最后一棵救命稻草,急得话都说不出来,听见医生说已经没事了,就再也撑不住,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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